第五百一十八章 叔侄,師兄弟
2024-06-17 04:00:37
作者: 一笑泯怨
對於老人的憤憤言語,林濁江和寂真點頭附和,而後對老人道:「老丈,可否領路,帶我們去程家啊?」
程福晟點點頭,揮手道:「隨老夫來,可否說說,你們與誰是好友?」
林濁江答道:「程華任。」
「華任?原來是華任的舊友啊,一年前,華任便有舊友趕來相助,想不到今日又來了兩位啊!華任真是出息了,能與人交心至此,實在難得。」
程福晟說著話,往林濁江和寂真貼近一些,話落,劍出,向林濁江的腦門刺去,快如閃電,眨眼而至。
鏗!!
林濁江腦門前浮現違央劍,擋了一劍。
轟!!
寂真一拳擊中程福晟的心臟,當場打穿,出現一個血洞。
林濁江一指點出,虛空光芒交織,猶如漩渦纏繞,轟擊在程福晟的腦門上,打穿了一個血洞。
程福晟震驚的看向林濁江和寂真,魂魄出竅,便要掠空而去。
林濁江和寂真一人一個咒印轟出,將程福晟的魂魄給打爆,魂飛魄散。
「阿彌陀佛!」
寂真雙手合十,神色嚴肅,嘀咕道,「如此拙劣的演技,實在可笑。」
「心懷不軌都藏不住,還說是程家人,著實可笑。」
林濁江搖了搖頭,揮手道,「寂真,我們走吧。」
「阿彌陀佛!」
寂真念了一聲,與林濁江並肩而行。
那位老者的死,驚動了以龍云為首的修仙世家聯盟,負責阻擋玉明盟援軍的某位家族家主神色凝重,派出了三位強大金丹,向老者鎮守之地趕去。
結果,一位強大金丹殞命,兩位強大金丹狼狽而歸。
那位家主震驚了,領著兩位金丹修士,去見龍雲。
龍雲的帥帳就在程家以西十數公里,對於修道者而言,輕易便能殺到。
以前程家還不是龍家為首的勢力攻伐的主要目標,在程家以西還有兩個修仙世家,只不過,已經被攻破了。
那兩個修仙世家還有倖存者,但家族已經被攻破,根基不再,如今輪到了程家。
那位家主找到了龍雲,讓兩位金丹境修士將詳情告知了龍雲。
「……一個和尚,還有一個青年男子,都是金丹初期,一個水之道真意七分,一個佛道真意六分,有諸多法寶護身,力量龐大,他們的真氣千錘百鍊,堅不可摧,比我們的堅韌太多了!」
「對對,還不止如此,他們的法訣必然都是頂級的殺力絕強,威力無窮,我們敵不過,而且他們配合默契,力量竟然交融如一,殺力強絕啊!」
「他們的殺力實在難以界定,可大概推斷,已經能媲美金丹中期,八分真意的強大金丹!他們往程家那邊趕去了,恐怕是玉明盟不知何處請來的援手!」
兩位金丹修士神色凝重,你一言我一語,滔滔不絕,神色之中,透著惶恐,還有心有餘悸,劫後餘生的歡喜。
龍雲黑著臉聽著,咬牙道:「哪來的這種天驕?長什麼樣?」
兩位金丹修士相視一眼,攤開手,真氣湧出,化作了林濁江和寂真的模樣。
龍雲望去,皺眉道:「這二人如此陌生,不是玉明盟之人,摻和這趟子事,會是誰呢?莫非又是東邊來人?」
能有躍境殺力的天驕,天下少有,龍雲尤為留意,不曾見過這二人,心中不免覺得奇怪。
「或許是。」那位家主沉聲道,「那光頭和尚不是天雷寺弟子,有此本事,除了天雷寺這樣的大寺廟,何處能培養出來呢?而東邊,也有這種的佛家聖地!」
「這些多管閒事的狗東西!老子不滅他幾個,真當老子是吃素的了!」
龍雲怒捶了一拳案幾,案幾當場破碎,化作粉末煙消雲散。
兩位金丹修士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
程家,這是一座城堡一般的家族大宅,宛如巨獸一般,建築雄偉壯闊,不過,若無法陣守護,天府境一拳便能毀滅掉。
今日,程家門前來了兩人,一個年輕和尚,一個俊秀男子,正是寂真和林濁江。
二人臨近,程家高牆之上便有修士端著弓弩,光芒閃耀,對準了寂真和林濁江。
林濁江深吸一口氣,喊道:「在下林濁江!求見程華任,還有林榮渝!」
城牆上,一位金丹修士露出了驚色,俯視下去,喊道:「二位稍等!」
他招來一位築基修士,沉聲道:「速去通知林道友。」
那位築基修士疾步離去。
……
程家內的一座大院,三道身影形成三角陣型,盤坐著,身上光芒閃爍,真氣不時起伏,若隱若現,有道律彌散,不時便有異象浮現。
在大院門口,一位年輕男子提著寶劍,看著院中三人,極為入神。
突然有人急匆匆而來,喊道:「真越公子,有人求見華任前輩和林前輩!他自稱林濁江。」
程真越是程華任的孫子,聽了來人言語,微微皺眉,走了過去,喊道:「爺爺!林爺爺!一位叫林濁江的人要求見你們!」
光芒收斂,兩道身影同時縱起,有一位喊道:「我侄兒來了?!」
一位則喊道:「我師弟來了?!」
還有一位,便是程華任,緩緩起身,驚訝道:「便是你們交口稱讚的師弟,侄兒?」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榮渝留下一句話,踏步如風,轉瞬竄出了院門,而後直奔程家高牆。
後方兩人快速跟上,一個比一個落後一些。
到了高牆上,林榮渝抬眼望去,露出了喜色,那位守著高牆的金丹修士走來,低聲道:「林道友,那人你可認識?」
「可認識了,我侄兒啊!」林榮渝樂呵呵,揮手道,「快打開法陣,讓那二人進來。」
那位金丹修士平靜道:「我事先說明,可要探查一番,他是否會被人控制,是否被人奪舍。」
「沒事。」林榮渝揮了揮手。
那位金丹修士便取出一枚令箭,打開了一道口子。
林濁江和寂真便掠入法陣打開的口子,落在高牆之上,林濁江一縱而起,給了林榮渝一個擁抱,哈哈大笑道:「叔!我這可是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尋到了你啊!!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驚喜,喜不自勝。」林榮渝笑容滿面,正要詢問他這兩年的去向。
旁邊一位身姿挺拔,俊朗英武的男子沉聲道:「好傢夥,沒良心的東西,這是瞧不見我了?」
林濁江微微側目,怔了怔,揉揉眼,愕然道:「你……你是……霍師兄?」
那人哈哈大笑道:「好小子,這才多久不見?都要揉眼才能看清我了?」
「霍師兄,威武雄壯,氣度不凡,又俊了三分,一時晃眼了。」
林濁江笑嘻嘻道,「霍師兄,這些年去了哪裡?我可老想你了,唯恐你被什麼大能打死了。」
這位霍師兄,是霍青海。
霍青海臉一黑,咬牙道:「你小子就是這麼咒我的?」
林濁江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苦笑道:「您瞧我,見到師兄,激動過頭了,暈乎乎的,就口無遮攔。」
霍青海嘖嘖道:「你可別這樣,你是師父最喜愛的弟子,若是因我而挨了耳光,可是罪過大罪過啊!」
二人陰陽怪氣的一番言語,而後相擁,哈哈大笑起來。
「師兄,真是巧啊。」林濁江笑吟吟道。
霍青海笑道:「不巧,一點都不巧,我與林榮渝是好友,與程華任也是,老程有難,我們力所能及,豈能坐視不理?」
「凡事皆有因果,有其必然性。」寂真肅然道。
霍青海笑了笑,拍拍林濁江的肩膀,挑了一下眉,說道:「你不如你叔啊,就這一個朋友,還是光頭和尚,據我所知,有些和尚喜歡拉人下水,勸人剃度出家,這個是不是這樣的?」
寂真便神色悻悻了。
那位守高牆的金丹修士沉聲道:「林道友,霍道友,該探查這二位根底了。」
霍青海冷眼望去,冷聲道:「怎麼了?我的師弟你也要查?就你那瞎眼,還能比我們的神眼厲害?我們看不出問題,還輪得到你?」
那位金丹修士都快吐血了,無言以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