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回家
2024-05-02 03:06:36
作者: 醉傾城
不不不,一定是這位大叔誤會了什麼,陸決上次還在辦公室訓了她一頓,讓她不要妄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怎麼可能對她有意思!
司機師傅一路上眉飛色舞地和白彩彩分析著陸決的態度,等到了白彩彩家時,也差不多混熟了,在看到白彩彩住著的這片老得快要掉渣的土樓時,嫌棄地說:「這種樓房居然沒有拆遷?難得在三環內看到這樣的房子。」
白彩彩囧,付了車費,臨下車前司機師傅苦口婆心道:「姑娘,早日拿下你們老闆,直接從這破房子裡搬出去住大別墅。」
白彩彩目送著車子絕塵而去,風中凌亂。
今天不上班,白彩彩決定回一趟家。
原因無他,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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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距離X市不遠,坐火車兩個小時就能到。白彩彩提前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老媽正搓麻搓得起勁,聽說她要回來,立刻歡呼一聲。
白彩彩心中感動,同時又有些愧疚,她離家這麼久,很少給家裡打電話……
正在感動時,老媽興奮的聲音在那邊響起:「我胡了!我胡了!拿錢!」
「……」
踏進家中,傭人殷勤地接過她的包包,擺好了拖鞋,放好了洗澡水。
看著眼前宮殿一般的複式別墅,再想想她租的那十幾平米的小破出租屋,頓時唏噓不已。
白彩彩是名副其實的書香門第大小姐,早些年老爸白墨憑著一手出色的書法混出了些名聲,之後又參加大大小小的比賽,冠軍之位如同探囊取物,除了榮譽之外,家底也是頗為豐厚。
在白彩彩還在上小學時,老爸開了一家皮革公司,沒想到生意越做越大,公司竟然上市了。所以白彩彩對於童年的印象,除了每天捉弄狗蛋之外,就是被人陰陽怪氣地叫「大小姐」。
「乖女兒啊,怎麼回來了?」老媽已經從搓麻一線撤離,臨時找了個姐妹替她。
白彩彩撇嘴,「沒錢了唄,媽,你借我點錢吧。」
老媽一聽是要借錢,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老頭子最近管我管得嚴,就是怕我偷偷給你錢花。」
靠,這是親爹嗎!
「就借兩千!」白彩彩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老媽一拍大腿,「就兩千啊?行行行,我還以為要借多少呢。」
白彩彩頓時大喜過望,試探問道:「不怕被老爹發現了?」
老媽擺擺手,「不就是兩千塊錢麼,我就和他說是我打麻將輸了!」
白彩彩熱淚盈眶,「夠義氣!」
老媽鬼鬼祟祟地上了樓,過了一會兒又下來,把一疊錢塞到白彩彩手裡,警惕地看看有沒有人發現。
數了數,居然有兩千五百塊,白彩彩心中五味雜陳,情不自禁地想唱世上只有媽媽好……
「你先去洗澡吧,等會上樓吃飯,奧利這會應該已經弄好飯了,我那邊還有點事。」老媽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趕。
白彩彩囧,她口中的事就是搓麻吧?
她現在毫不懷疑,這五百塊就是老媽給她的補償費。
吃過廚師奧利做的美味午餐後,白彩彩頓時萌生了賴在家裡不走的念頭。
奧利是老爹高薪請來的法國廚師,最厲害的是他不僅會做西餐,各種日料、中國菜式他都會,她身上的肉肉也多半是奧利給養出來的。
吃飽喝足後,白彩彩穿著睡衣來到院子裡曬太陽。這個院子和陸決家的格式差不多,花圃,泳池,只不過她家的院子多了鞦韆、巨大的遮陽傘,以及軟綿舒適的躺椅。
「這才叫生活!」白彩彩吸著鮮榨的果汁,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
放在她旁邊的手機突兀地響起來:「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吶!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屏幕上是一串沒有備註名字的號碼,但是有點眼熟。
白彩彩懶洋洋地接了電話,陸決冷漠的聲音在那邊響起:「白彩彩,我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一下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白彩彩咬著吸管努力回憶著,然後恍然大悟。
昨晚她喝醉之後強吻了陸決……
「總裁,昨晚那件事是個意外,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哈。」現在天高皇帝遠,白彩彩和陸決說話的語氣隨意了許多。
陸決也察覺出來,直接問道:「你在哪兒?」
「X市。」白彩彩得意洋洋地說,心中補了一句,你還能來X市抓我不成。
「具體位置?」陸決繼續問。
白彩彩不信他真的會來X市,給他報了她家的地址。
兩個小時後,陸決的車停在了白彩彩家的門口。
白彩彩不能置信地看著陸決從車上走下來。
陸決打量著白彩彩家,眼中閃過一絲譏誚。
「原來你竟然是知名書法家的女兒。」
白彩彩噎了一下,「你來找我做什麼?」
陸決今天沒有穿西裝,上身黑色T恤,下身短褲,配上一雙跑鞋,標準的運動裝。如果不是陸決那張標誌性的臭臉,白彩彩差點沒認出來。
陸決雙手插兜,面無表情,「解釋。」
原來還在為昨晚強吻他的那件事耿耿於懷,至於嗎?
白彩彩摸了摸鼻子,訕笑說:「那就是個意外,我昨天喝多了。」
陸決緊盯著他,咄咄逼人:「意外就不用負責了嗎?喝多了就可以為所欲為?酒後駕駛撞了人就不用負責了是嗎?」
白彩彩驚呆了,沒想到惜字如金的陸決會說出這麼一大段話來噎她,陸決是什麼意思?
「那你想幹嘛?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白彩彩下意識地就要捂住錢包,想起錢包還在二樓,放下心來。
陸決扭開頭,冷漠地吐出一句差點讓白彩彩一口飲料噴出去的話:
「你要對我負責。」
白彩彩第一次覺得人生是如此玄幻。
「負、負責?」白彩彩艱難地重複道。
陸決的目光殺了過來,眉頭緊皺,臉上寫著「不從者死」。
白彩彩瑟縮了一下,弱弱地道:「那我要怎麼負責。」
陸決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智障,「你強吻了我,你說你要負什麼責?」
在古代,女子只要被人看了身體,或是有了肌膚之親,那人就要娶她,對她負責。
可現在是在二十一世紀啊朋友!更何況陸決是個男的,這怎麼負責?
白彩彩小心翼翼地看他,吞了吞口水,問:「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