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拼下去的動力

  歐陽正下了樓先吃了一碗豆漿，又吃了十個煎餃。跟著買了五個熱騰騰的燒賣送到了樓上。莫曉雲已經起了床，正在洗漱，聽到動靜，出來一看，眉眼裡都是笑意。

  「阿正，辛苦你了，」說起來都是莫曉云為歐陽正買一日三餐。歐陽正難得為她買一次，這讓莫曉雲覺得異常溫馨，她更是覺得自己的選擇正確。

  歐陽正朝她扮了個鬼臉，跟著就走出去上班了。

  路上積雪深厚。昨天夜裡顯然有清掃車輛上了街，可是雪還在下著，因此地上又多了薄薄的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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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程車倒是出來跑生意了，歐陽正攔了部車，直奔隊部而來。

  趕到隊部，才七點零五分。隊裡很冷清，門崗朝歐陽正敬了個禮，歐陽正回敬了一個禮，然後緩緩地朝裡面走去。走了幾步，歐陽正又折了回來，向門崗說道：「去倉庫里找幾把鐵鍬，再拿幾把大掃帚，我們今天要自掃門前雪。」

  「好嘞，」門崗聽到歐陽正說得有趣，立即去準備了。

  進了隊裡里，正碰到高楓從餐廳出來。

  「頭，我們今天有活嗎？」高楓問道。

  歐陽正指了指地上，「今天也沒什麼急事，我們就把地上的雪給掃了。然後讓大家過一個周末，你覺得呢？」

  高楓聽到這個話，有點詫異，「頭，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聽到你這麼說。別人雙休，我們是五加二。別人是白班和夜班相結合，我們是白加黑。能享受一次周末，真是天可憐見了。」

  歐陽正趕緊擺手，「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可不是黃世仁，要加班，你和我一樣，可都是自願的。」

  高楓嘿嘿地笑了起來，「連加班都說成了自願的了，我真是服了你了。得，掃雪吧，我去泡杯茶，馬上就來。」

  「行，」歐陽正笑了。

  那邊萬柳青和葉玲玲也從餐廳里出來，見到歐陽正，倆人都笑著向歐陽正打了個招呼，「隊長早。」

  「你們也早，這天一下雪，你們的心情都不錯啊，」歐陽正打了個趣兒。

  葉玲玲抿了抿嘴，「不是心情不錯，而是以前天一下雪啊，我就鑽在被窩裡不起來。今天還是被萬柳青給拉出來的呢。」

  「是嗎？不是你說正好我們一塊兒堆雪人的嗎？」萬柳青反唇相譏。

  「堆雪人，那還真是個好主意，」歐陽正點點頭。有多久他沒有放鬆過了，歐陽正也不記得了。能堆個雪人，倒也是不錯。

  「剛才你不是接了電話，說要走的嗎？」葉玲玲白了萬柳青一眼。

  「對了，隊長，我去找一下曉雲，」萬柳青果然是冰雪聰明，她乘機就說出了自己的下一步舉動。

  「行，你去吧，」歐陽正當然知道是誰在找萬柳青。答應了莫曉雲，他就不能反悔了。

  「隊長，你放走了萬師姐，堆雪人的重任，可是落到你的肩上了啊，」葉玲玲立即將歐陽正拉進了戰團。

  「行，等高楓來了，再把各個辦公室的人叫來，我們一邊掃雪，一邊堆雪人，」歐陽正很輕鬆地說道。

  一上午掃雪，從隊部里一直掃到街上。再將隊部里的積雪堆在一起，弄成了三個雪人。

  「下面就由我們女同胞發揮聰明才智了，這三個人，該怎麼安排呢？」葉玲玲活潑好動，她馬上就想到要把這三個雪人命名為隊裡的三個人。

  「第一個肯定是慕容隊長了，」一個女警悄悄地看了一眼歐陽正，提議道。

  「為什麼不是歐陽隊長呢？」葉玲玲反問道。

  「可別。我們都是在慕容隊長的領導下，要塑像，當然要塑他老人家光輝偉大的形象，對不？」歐陽正連連擺手。

  「嘿，隊長，那還有兩個呢？」葉玲玲問道。

  「要不，就是歐陽隊長和莫曉雲，」高楓忽然插話道。

  葉玲玲立即反對。

  「高領導，剛才我可是說了啊，這是我們女同胞的事兒，你別摻合，」葉玲玲的抗議，居然得到了女警們的一致同意。

  「就是，就是，高領導，你和隊長去忙吧，」譚宛都參與進來了。

  歐陽正朝著一臉尷尬的高楓招了招手，「我們去做我們的事吧。」

  「行。去我那裡，我請你喝高山茶，」高楓說著，放開嗓門道：「隊長剛才說了，今天是周末，讓大家掃過雪之後，好好放鬆放鬆。」

  「哦，萬歲，」院子裡一片歡騰。

  「頭，你看看，你看看，一直不放假，把大伙兒都給憋死了。人嘛，不是機器，總得要休息休息，」高楓感嘆地說道。

  進了高楓的辦公室，一股清香之氣撲鼻而來。

  「好香，果然是好茶，」歐陽正吸了吸鼻子，「你太懂得享受了。」

  「得，你可別這麼說，」高楓一邊說著，一邊給歐陽正泡茶，「頭，你說我們要商量的事兒，是不是徐子峰那小子，你找到了審他的新頭緒了？」

  「沒有。不過小馬那裡傳來了好消息，」歐陽正把小馬那邊獲得的建康局情況向高楓通報了。

  高楓愣了。

  「這麼說，上次那個系列女性失蹤案中沒落網的人，還在發揮著作用呢，」高楓越想越覺得驚訝。

  「是啊，我從一開始就盯住了柳之恆，就是覺得那個案子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歐陽正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你再想想我們查的那幾個副教授，他們都是不告而別。小馬在甘省那邊查到的情況是，聶冠軍拿到了境外福利基金會的贊助，你記得嗎？」

  「話雖這麼說，可是我們現在除了建康市剛剛發生的那個劫案，並沒有什麼大案要案發生啊，」高楓嘆了口氣，「你要是真想把案子扼殺在萌芽狀態，那真是一種理想主義的想法。」

  「是啊，理想主義，」歐陽正點頭同意，「我的確有一種理想主義的傾向。雖然隨著破案越來越多，遇到的怪異的案件越來越多，我不再迷信我們自己的力量，可是，人如果沒有理想，那還有拼下去的意義嗎？」

  「我理解，我們理一理，再去審那個傢伙，」高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