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發乎情止於禮

  張瑾華雖然跟無雙只認識一年，但女人的感情往往比男人堅定，她們不單止睡在一起，甚至還會說很多體己話，張瑾華也從無雙嘴裡知道很多歐河的過去。

  那晚他們有喝有笑，因為太夜了，所以在張瑾華家裡過夜。

  半夜歐河迷迷糊糊起床，以為在家，然後尿了坐在馬桶上的張瑾華一身。

  故事原本到這裡就結束了，可是歐河那晚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或許是喝太多了，以為自己在做夢，竟然拿著自己的「傢伙」，又擠出了一點，對準冷若冰霜的張瑾華發射，「最不喜歡你這張死魚臉，整天故作深沉，我射死你，射死你！！」

  「我，我的槍呢！！」張瑾華愣是過了很多秒才反應過來，旋即暴跳如雷，狠狠朝歐河撲了過去。

  故事到這裡就真的結束了。

  歐河因為整天和人打架，不止一次在張瑾華手上吃癟，她非常反感這些小混混，不止一次跟無雙說如果歐河那天落到她的手中，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每次無雙聽到這個，都苦苦哀求對方網開一面，不要抓她弟弟，她弟弟其實是好人。

  未發生那件「射死你」的事……或許張瑾華會秉公執法，但現在……她幾乎將歐河排到市里一級通緝犯的級別，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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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在那件事之後，她每天都要洗3次澡，早中晚各三次！她的同事都以為她有毛病，敢怒不敢言。

  「忙完啦？」不知為什麼，只要出現在這裡，她就會想起那屈辱的往事，心情很煩躁，這跟她冰冷的性子不符。

  可是，真的很煩躁。

  那句射死你，即使過去了兩年，還環繞在耳邊。

  「忙完了，喝口水吧……」無雙靠近她坐著，「我說你一個大美女整天這麼忙幹什麼，都很長時間沒來看我了。」

  「看你？」張瑾華心中鬱結，她倒地想看看無雙姐，可是一來到這裡就想起那件事，叫她怎麼來？

  「你今天過來是有事情吧？」無雙見她不說話，關心問道。

  「是歐河。」張瑾華「面無表情」，吐出這三個字。

  「他怎麼了？」無雙面色一緊，牢牢抓住張瑾華的手。

  「你還向著他，他到底有什麼值得你為之付出的？你這麼辛苦，攢錢供他上大學，他卻天天跟人打架，你何苦？」

  「我問你，」無雙誰說都不聽，只想知道歐河怎麼了，「他是不是又惹事了？你是好警察，可要幫著他呀。」

  講道理，無雙是一個知法懂法的人，她雖然沒有上大學，但是她高中之前的學習成績都是雄霸學校前三的。

  但是關於歐河的事情，她就是偏心，僅此一點，其他什麼都好說。

  自己弟弟什麼性格，她做姐姐的無比清楚，如果說張瑾華非要跟歐河作對，她也是向著歐河的。

  「昨晚我接到報案，說他——」

  「你不能抓他。」聽到這裡，無雙真的急了，死死盯著張瑾華，目光充滿哀求。

  「你先聽我說完，」張瑾華嘆了口氣，不恥道：「我以為他就只會跟人打架，但誰知道他竟然是那樣的人。」

  「什麼人啊？瑾華你能不能一次說完，我害怕。」說什麼，無雙也不會讓她抓到歐河，她寧願替歐河坐牢。

  「如果你聽了我說的，還打算護著他，那我也無話可說。」張瑾華瞥了無雙一眼，實在有些不確定這個弟控會做到哪一步。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准你傷害小河，他從小就乖，心地不壞。」無雙堅定道：「你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好，那我就告訴你，」張瑾華道：「昨晚我接到報案，說歐河在楓華街攔路，見到女生就問對方內庫是什麼顏色，糟蹋了很多花季少女，就連幾十歲的老奶奶都不放過，都上新聞了。」

  「即使知道這些，你還護著他嗎？」張瑾華看著無雙。

  「不，」無雙俏臉大紅，捂著臉說：「你去抓了他吧，必須要秉公執法，不能鬆懈了。」

  「嗯。」張瑾華笑著應道。

  弟弟還是我的弟弟，只要他不出事就好，希望這次能給他一個教訓吧。

  無雙看著張瑾華離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擔憂。

  以前不知道小河還有這個愛好，只是不知道這件事之後，他會不會變成一個有顏色的人……

  「小河，別怪姐姐不護著你，姐姐也是為你好，你現在年輕，對女生身體好奇也是正常，但是切勿走上歪路啊。」無雙在思考，是不是要給歐河普及下生理課程，他們自從十年前，就分開睡覺了，或許弟弟對女生還抱有好奇，以前小時候就老喜歡在她身上胡亂搗弄。

  「是不是小河天生變態？」

  莫名，無雙想起了他和張瑾華的故事。

  那句射死你，身為姐姐的她，也是知道了。

  清晨陽光灑落，照得無雙的臉頰紅彤彤的；那是羞人的梔子花，等待著綻放，美不勝收。

  「聽到了嗎，」教室里，議論紛紛，「歐河昨晚路霸女生，上了微博熱搜。」

  「什麼情況？」話題又是歐河，同學們對這個名字非常敏感，只要是「他」，他們都有無盡的興趣。

  他要麼不搞女生，一搞就是校花，表白被拒之後如同猛虎出閘，先是強吻班主任，後來還打美女校長的主意，現在放學了還在市里騷擾女生上熱搜？這小日子，過得可真滋潤啊。

  「哈哈哈，」知情的同學先大笑三聲為敬，接著說：「他家不是在青雲小區嗎，在青雲小區最多美女的那條楓華路，他一夫當關，擋住了所有女生的退路，見到美女就問對方內庫是什麼顏色，就連三歲小孩都不放過！」

  「天吶，世風日下，現在的歐河我們越來越不懂了……」

  「誒，許聰，你們不是好兄弟嗎，他最近到底怎麼了？」

  「嗯？」許聰警惕的看著問話的同學，然後腦袋搖得飛快，「我不認識他，你這誤會太大了，這是最嚴厲的指責，我可以去告你的！請慎言！」

  「……」同學們咋舌。

  接著，他們將目光落在阿隆阿冰幾人身上。

  他們也保持和許聰一樣的態度，連忙擺手搖頭，「我跟他發乎情止於禮，只是普通的點頭之交，連同學都算不上。」

  同學們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