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洗腳，溫馨

  夏日夜晚，即使是住在船上，也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涼意，迎面吹來的晚風，都是炎熱的。

  此時歐河已經回到了船上，岸邊老混混正在鬼吼鬼叫，叫聲像夜晚的遊魂，虛無縹緲，歐河「聽不見」……

  

  「有什麼辦法能解決刀鋒血液嗎？」看著夜空，歐河向系統問道。

  他要死了，還有一年命，只有在安靜下來的時候，他才會去想這個，沒有人不怕死，包括他。

  那種蝕骨的感覺，真的如同慕雪第一次說的，就像刀片藏在血液里，切割著他的手臂大腿、和臉上的肌肉。

  簡直生不如死！

  他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也沒勇氣承受。

  想起這個，他就無比害怕。

  「當然有，你要接受嗎？」系統也許感覺到他的情緒低落，也不再嘲諷他。

  「是什麼？」

  「幫老混混洗腳。」

  「？？？」歐河眉頭皺了起來，看著岸邊的老流氓，對著系統問道：「你確定沒說錯？我要給他洗腳？」

  「這次任務獎勵的是物品，只要完成之後，可以解決你刀鋒血液的難題。」

  「沒有騙我？」這系統很坑，歐河並不完全信任它，都有些杯弓蛇影了。

  那可是慕雪特製的刀鋒血液，如果能解決，她們公司怎麼賺錢？

  是不是證明自己技術比他們一整個團隊還要高？

  「愛做不做。」系統也沒什麼好脾氣，丟下這句話，然後匿了。

  「好吧。」看著搖搖晃晃的孤單背影，歐河咬牙接受。

  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嘗試這種千奇百怪的事情。

  幫老人洗腳……

  真不知下次還會不會幫鹹魚擦身體。

  「河哥，河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讓我去船上過一晚唄？」

  老人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夢寐以求的人。

  「你就不會做點正常人該做的事情嗎？整天睡天橋……夏天可以，冬天怎麼辦？」看著靠在石墩子休息的老人，歐河心情很複雜。

  是不是年老的人都會有種孤獨的氣質？那佝僂的背影，像一把尖刀，刺入有心人的腎。

  他就沒有家人嗎？混混不是都很風流的嗎？難道他家裡人不要他了？

  「該死，」想到這裡，歐河低罵一聲，上前扶了老人一把，將他往船上帶去，「給了你代金券也不會去換東西吃。」

  「呵呵，還能熬到明天早上。」老人此刻竟然有些慈眉善目的感覺，直勾勾盯著歐河，開心無比。

  只是上了船之後，他卻笑不出來了，擰著臉問：「歐河，我是不是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想將我拋屍，販賣器官什麼的？」

  「將腳放進來！」歐河慈悲的心也拋去餵狗了，捏著老人瘦骨嶙峋的腳板，塞入了清水裡，「磨磨唧唧，給你洗腳就好生受著，你以為我想給你洗？」

  「你別這樣，老頭子害怕……」老人無法反抗，被動接受歐河生疏的手藝，但卻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清涼的冷水，帶給皮膚一種煥然一新的舒適感受。

  他，十幾天沒洗腳了。

  「真他媽臭。」歐河邊罵，邊用力的搓著。

  他已經來來回回起身很多次了，他想放棄，但想到刀鋒血液帶來的痛苦，自然就能接受幫人洗腳這件事。

  即使再臭，他都忍了。

  「呵呵呵。」看著盤子裡的黑水，老人不好意思笑道：「歐河啊，我給你說件事唄，剛剛想告訴你的，你卻趕我走了。」

  「什麼事？」聊天轉換注意力，確實是個好主意。

  「剛剛有一個女娃過來找我聊天，她也是慧眼，一眼就看到老頭子我洞悉萬物，過來找我問話——」

  「屁放。」歐河抬起頭，狠狠剮了他一眼。

  「嗯，這樣跟你說吧……」老人也不裝嗶，將瀟可來南安橋的事情告訴了歐河。

  「你是說，那個女孩滿臉刀痕？」

  「是的，我跟你說，那女娃神秘著呢，我一看她就不像什麼平凡人，所以我故意裝作很貪錢的樣子，將她瞞了過去。」說到這裡，老人露出心痛的表情，「七十塊啊，如果我將事實告訴了她，我就可以大半個月不用愁吃愁穿的了。」

  「呵呵……」感情，瀟可自作聰明被老人算計了？

  從老混混對女孩的描述，歐河百分百斷定那個女孩就是瀟可，除了她，還有誰那麼丑？

  只是薑還是老的辣，她以為識破了老人詭計，卻不知，自己還是太嫩了點。

  「歐河，我跟你說啊，她我不會告訴，但我卻可以告訴你，那天晚上我確實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出現在橋下，那麼妖艷的女子，我還是第一次見，所以我印象很深，然後——」

  「叮咚，任務完成，獲得洗髓糖果X1」系統傳來提示。

  「啊～歐河我還沒說完呢。」

  老人被歐河無情的丟下了船。

  但是後者始終心軟，給他丟了幾包吃的。

  「給你洗腳還要聽你胡說八道，誰想聽你對著『技女』流口水的故事。」

  妖艷？除了技女還能有誰會大半夜來到碼頭邊？歐河將音樂開到最大，不理老混混，開始進入與系統的二人世界。

  「什麼是洗髓糖果，幹嘛的？」這還是第一次歐河得到物品，而不是花式點。

  此時，這彩虹色的糖果正靜靜躺在他的手中，沒有包裝，是一顆菱形充滿科幻色彩的糖。

  「吃了吧，別墨跡。」系統一如既往的拽，連介紹都懶得說，但還是補了一句：「功效在說明書里，自己看。」

  「好吧。」有點激動，歐河也懶得和它對著幹，喚出系統面板，在那裡看到了洗髓糖果的介紹。

  一個字，牛！

  「……」歐河一臉懵逼，那裡物品屬性真的就只有一個字，就是「牛」！

  「牛？」歐河向系統發出問號：「你確定這介紹科學嗎？」

  「科學啊，就是牛嘛，很難理解嗎？」系統傳來鄙夷的情緒。

  「有多牛？」歐河怔怔問。

  他以為自己心很大，但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低估了這個花式系統。

  「吃了試試吧，具體看療效。」系統道：「反正很牛逼。」

  「那我試試。」大不了就死，歐河連死都「不怕」，他有什麼不敢試的？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