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誰主浮沉

  「沖啊！！揍死這小子！！」

  十多個紅男綠女拼命追著前方一道孤勇的背影。

  鏡頭拉高，剛被夕陽餘暉籠罩的小城區，一道身影穿街過巷，越過一道道關卡，拼命的狂奔，是夕陽下的美好。

  在他身後，十幾人像尾巴一樣吊在後面，嘴裡的髒話與民戶炒菜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歐河？」

  「聰姐？」

  噼里啪啦，一陣急促的雜亂聲，周力他們失去了目標。

  此時，歐河正躲在屋內，看著周力等人從窗邊跑過，終於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怎麼，那群人是追你的？」聰姐比不上無雙姐，穿得衣服即使比無雙貴幾塊錢，也映不出骨子裡的「仙氣」，是一名普通的女子，連漂亮也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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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吧。」歐河有氣無力道。幸好他經常鍛鍊，否則真跑不過他們。

  所幸，任務完成了。

  「小聰最近有用心讀書嗎？」屋內很暗，類似於貧民區那種木屋，聰姐想去開燈，但被歐河阻止了。

  「你怕他們發現你？」聰姐問道。

  「我是怕你沒錢交電費。」歐河心中苦笑，將口袋一些紙鈔掏了出來，塞給了聰姐，「放心吧，許聰讀書很用功，整天都在學校溫書，哪都沒去，最近還因為思想品德「突出」，提名了獎學金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歐河有些愧疚的嘆了口氣，但是他不後悔說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就像他不喜歡讀書，許聰也是。

  他們去上課，都是因為家裡有人想讓他們出人頭地。

  聰姐就是其中之一，但是歐河清楚，自己和許聰一樣，都是鹹魚，沒有夢想，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卻還浪費姐姐的學費……

  他們想輟學打工，但是每次提出這個要求都會被打，或者是姐姐一個人在家獨自落淚。

  現在這幅局面，簡直就是僵局。

  剛剛那些錢是上次無雙姐抱他的時候塞進他兜里的，聰姐和他們一樣生活困難，剛剛她盯著那盞小檯燈看了很久，才狠下心要打開，看情況，她平常一個人在家根本就不捨得開。

  「這些錢我不能要。」窮人的自尊心最強，對錢也很敏感，歐河的舉動完全激怒了聰姐，「你家更窮——」

  「你家才窮！」歐河大喝一聲，但想起自己現在是「在逃人員」，急忙捂住嘴巴，靠近聰姐說：「那是以前，現在我找到一個賺錢的法子，過幾天就發財了，到時候絕對不會忘記聰姐。」

  「……」聰姐沉默，看著歐河的目光充滿了憐惜，真是個裝嗶的小弟弟。

  「好吧，當我沒說。」

  最終，歐河還是拿走了那疊紙鈔，離開了小城區。

  貧窮的區域連路燈也蒼老無比，吱吱喳喳閃著詭光。

  路燈下，歐河看著手中的58塊零6毛，心中充滿了對金錢的渴望。

  也難怪聰姐不肯要，五十多塊，也就只夠他吃半個月早餐……

  半個月早餐錢啊，竟然還不要！

  「系統，打開兌換窗口，我要換個幾百萬。」歐河躲在背光處，豪言說道。

  「沒有這項功能。」

  「那好，給我隨便換個『增加持久力』吧。」歐河拋著手中的U盤，「隨意」說道。

  「抱歉，花式點不足。」

  「什麼？不是剛剛完成了任務，有5個花式點嗎？「

  「扣光了。」

  「扣光了？什麼扣光了，我現在有多少個花式點？」歐河伸手在虛空，點了幾下，發現他的帳戶餘額為0，這氣得他半死，「你這個騙子，我這任務明明完成了，這都有顯示……什麼「踢周力小弟弟」任務已完成，獎勵5個花式點，已到帳……難道我看錯了？」

  「沒看錯，只是扣光了。」

  「你這個扣光是什麼意思，我之前好像還-1，現在變成0了？你這傻嗶系統是不是有黑幕——我去，怎麼又變成-1了？」

  「又扣了一個。」系統冷冷道。

  「為什麼又扣了一個？」歐河滿臉懵逼，這可是他跟聰姐說的賺大錢的工具，可不能當機啊。

  「你罵我傻嗶。」

  歐河：……

  「好吧，我不罵你，我給你說對不起，那你告訴我，剛剛那5個花式點哪去了。」

  「那是利息。」

  「利息？你這傻——你這可愛系統還有利息？」歐河想爆粗，但想想會扣分還是算了。

  「你不是賒了一個power膠囊嗎？」

  「什麼？你這power膠囊——我襙，你這東西總共才3個花式點，你這利息多高啊，這才24小時不到，你就扣了我5個花式點？」

  「這就是事實，不然你以為可以隨便賒帳，不付出代價？」

  「好！你這系統夠狠！」歐河壓抑著憤怒，問：「那之前和瀟可PK的花式點呢？」

  「你連一個女人都打不贏，還好意思說，任務早就失敗了。」系統氣死人簡直不償命。

  「你……」歐河氣急，死死指著虛空，惱道：「C你姐！」

  他打算，以後再也不賒帳了，今天這任務簡直白做了。

  這二嗶系統就是個坑。

  「嗶啵嗶啵……」

  突然，他腦海又冒出一串刺耳的警報。

  「什麼回事？」歐河問。

  「我警告你，別在心底里罵我。」

  「嗯？」突然，歐河神來一筆，察覺出系統的缺憾。

  如果你不直接罵它，而是在心裡罵它，它即使知道，也抓不到你的把柄！

  哈哈哈，這傻嗶系統。

  果然，系統只能在歐河腦海里發布一個「乾瞪眼」的信息，並不能拿他怎樣。

  但歐河還是被扣了0.0001個花式點。

  現在，他的帳戶餘額是-1.0001。

  「？？？」歐河又懵逼了。

  他發現，和這個傻嗶系統根本就沒道理可講。

  於是歐河問道：「你能不能將尾數給我清掉？」

  叮咚，位數清掉了，又變成-1。

  歐河覺得有戲，又問：「你敢不敢給我一個花式點？」

  「為什麼？」系統問。

  「因為我覺得你好帥。」歐河忍住噁心說道。

  叮咚。

  帳戶餘額：2個花式點。

  一次性，系統給了他3個。

  「你不單止帥，而且還充滿了智慧。」歐河眼睛發亮。

  「別費勁了，一年只能夸一次。」系統傳來了噩耗。

  歐河：……

  漠江河巨大無比，流經整座繁華的滄海市，是這種城市名字的由來。

  滄海市有很多個碼頭，和歐河有關係的是在南安橋，離他上次截住阿桑他們的漠江河畔還有很遠，不過卻離學校很近，就在紅湖大學後背，上學很方便。

  而這裡，因為靠近出海口，所以輪船很多，也很亂，停泊著各式各樣的狠人，涉及很多見不得光的交易。

  整個南安碼頭笛聲陣陣，百舸爭流，據說……這裡是滄海市第二混亂之地。

  夜晚時分，星光密布，混亂之地也迎來了許多「鬼怪」，其中就有一個滿臉猙獰的「刀鋒女孩」。

  她是瀟可，正站在河邊看著安靜浮沉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