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不知！

  覃無歡無法想像，她到底幹了什麼樣的蠢事，才會有這樣滑稽的事。

  尼瑪，這人要是渡完了七劫，會不會上刀山下火海地找她，把她丟油鍋里炸了！

  一想到這，覃無歡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不是吧。

  「仙尊，我錯了……」覃無歡可憐說道。

  「知道錯了，現在知道錯了已經晚了，還有你的靈氣，本尊有沒有說過你不可兒戲，你答應我的呢？！胡鬧，往後你就在兜率宮待著吧，那也別去了，那人渡劫之事，你也不要再插手管了。」

  太上仙尊說得一點也不含糊，很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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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無歡搖搖頭，堅決搖搖頭。

  「仙尊，你別這樣，別生氣，是我胡鬧，我真的沒想到一句話會讓他這樣，獻血那事，你也沒雷劈我，我以為……你同意了……」

  覃無歡慘兮兮地說，太上仙尊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嘴皮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憋得就是沒蹦出一個字，忿然站起身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覃無歡看著他走，急了，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腦子裡思緒一蹦，口沒遮攔道。

  「你不問大蝴蝶的事了？」

  太上仙尊身影都沒了，隔了不多久，又折了回來。

  眉目中皆是無可奈何的意味。

  「說吧。」

  太上仙尊不看她，背著她而站，嘆息道。

  覃無歡委屈地眼巴巴看著老翁頭，幽幽開口。

  「大蝴蝶……就你說的那個洛蝶吧，她可是蝴蝶的老祖宗了，它可大……」

  「不要說廢話！」

  太上仙尊喝了一句，轉過身子瞪了她，覃無歡趕緊諂媚一笑，兩眼閃著小星星地討好。

  「不說廢話，主題，直接主題，她給我看了一個很奇怪的幻境，那個幻境裡還有燕清塵呢，不對，還有這個要渡劫的男人，叫什麼玉臨的，老翁頭，他的仙身是叫玉臨嗎？我怎麼沒印象，但是又有點點那麼耳熟哪，好像很多年前在哪聽過一樣……」

  覃無歡嘀嘀咕咕自言自話，而老翁頭的臉已經緊緊地繃住了。

  燈芯在一旁也是被覃無歡口中無意識的話給驚得抬起頭，一臉擔憂地看去。

  「幻境裡還有什麼！」

  老翁頭臉撇了過去，再度沉聲道，打斷了覃無歡的話。

  覃無歡一愣，隨即答。

  「還有個女子，可美了，但是臉上蒙了一層面紗，不過她額心處有個紋，我都不敢細看，總覺得會著迷。」

  老翁頭聽到這，藏在衣袖下的手都在顫抖了，腦子裡都是數萬年前，他還是孩童時的畫面。

  那女子曾拍過他的頭，點化過他的精神力……

  那麼溫柔。

  直到那一日，她換成風，化成雨，落成石……散落大地的每一處，再不可見。

  「仙尊，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

  覃無歡呱啦啦說了一堆，才發現老翁頭神遊去了，根本心思沒在這，不細看，還以為他靈智出竅去了。

  「我聽著呢，你繼續說吧。」

  一股蒼老疲憊味，覃無歡看著老翁頭竟然坐回了位子，掩著面。

  這是什麼情況，覃無歡痴傻繼續說。

  「然後那美麗的女子跟燕清塵……不對，跟玉臨說，來日若是花開，一定要為我守護好這片大地，說完話神奇的化成了各式各樣的物質，把地上的火撲滅了，那法術太厲害了。」

  那一幕在覃無歡腦中現在還那麼鮮明呢。

  「就這些？」

  老翁頭問。

  覃無歡搖搖頭，在想要不要把那男人哭的事說出來，因為她當時就是看到那男人哭時，昏了過去。

  「說完。」

  命令的聲音，覃無歡癟癟小嘴，只好再繼續說。

  「然後那個玉臨就說了一個字，好，再然後什麼也沒做，就靜靜地看著那素衣女子沒了，沒了之後……之後……哭了。」

  覃無歡好不容易才把最後的兩個字憋了出來，太上仙尊一怔。

  顯然那表情是微訝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那人哭了這話一般，覃無歡眼睛不敢明顯地盯著他看，只是矮矮地偷窺著，在想老翁頭這是怎麼了。

  好一會兒功夫後。

  「無歡……」

  突然來了聲音，覃無歡立馬精神抖擻答。

  「在在！」

  太上仙尊瞥了他一眼，目光賊複雜，覃無歡被他看得有點毛骨悚然。

  「怎麼了？大大？」

  老翁頭嘆息了一聲，目光並沒有撇開，而是緩緩地開口。

  「你可真想知那人的仙身？」

  「……」

  覃無歡被老翁頭說得一愣，撓撓頭，搖頭晃腦了一下。

  「那啥，您上次不是說，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嗎？其實我也不是太好奇啦，剛好那大蝴蝶給我看了這幻境，我就在想，可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聽過那名字，感覺好遙遠，索性不想了，後來也就覺得無所謂，不管他是什麼仙身，我就希望幫他渡劫成功就好，您不說，我也不會再問啦。」

  覃無歡真心實意地回答，不知何時想通了這一點，或許是在看到燕清塵付出的時候，與或許看到他疲憊的時候，總之，只想著快點幫他渡完劫，等到他回歸仙身，以後的事就再說唄，反正她還有個靠山。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這一世把這男人搞得這麼悽慘……靠，不行，太心疼了，一定得求老翁頭讓她下去一趟才行，覃無歡這麼心想著。

  「你真這麼想？」

  老翁頭聽完她的話，靜默了片刻，感嘆地再問。

  覃無歡點點頭，很確定。

  可老翁頭卻搖搖頭，他在猶豫……也在思考。

  「無歡，三百年前，你可還記得我們相遇之時？」

  老翁頭突然這麼一說，覃無歡啊啊……了兩聲。

  這是要敘舊情？

  靠，我還得儘快下去看燕清塵了，不要吧。

  「記得，記得，但是覺得你身上可暖和了，後來被凍醒了。」

  「……」

  老翁頭無奈地瞥了她。

  「無歡，我跟你說過，你是上古之物，現下怕是整個蒼生萬物或許都沒有你的同類，你可知？」

  「……」不知！

  覃無歡眼瞪成圓。

  「老翁頭，我這顆石頭花這麼稀奇？那不就是稀世之物，哇！！真的嗎？」

  「……！！！」

  覃無歡有頭無腦的話，然後太上仙尊額頭青筋都繃出來了。

  「知道自己稀世，就應該懂得珍惜自己，還胡來嗎？！」

  覃無歡立刻認慫頭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