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離開

  「……」文不對題，覃無歡的確這女人腦子有病，得治啊！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不再靠近他。」

  美艷的女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覃無歡一愣，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做夢。

  「我憑什麼相信你？」

  是啊，怎麼能相信？

  「你不信我又能如何？你殺不了我，你的血只能救人，殺不了人，你奈我不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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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她是說對了，覃無歡忍慫，誰讓她沒法術啊。

  可是，還是不信任，那女人看著她狐疑的目光，蓋上了衣衫帽，恢復了先前的模樣，一副不管不問要離開的姿態，覃無歡面對此景腦子真的有點轉不過彎。

  「不用我出手，因為他的七劫根本就不可能渡劫成功。」

  她信誓旦旦地說，覃無歡內心一怔，果斷回了一句。

  「不會！我會幫他渡劫成功，一定會！」

  那女子回頭看了她，因為面容已經被遮住，自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覃無歡能察覺到她在蔑視著輕笑。

  「那我們拭目以待。」

  她說完便閃影子，虛幻的身軀已經迷糊掉，這就走了？

  「喂！等等」她還有一堆問題沒問呢。

  覃無歡叫喝了一聲，已經看不到那黑影，就連氣息也越來越遠，可是由遠而近的聲音緩緩傳來。

  「記住，不要輕易用自己的血去救那些人，他們都不配，保護好自己，希望有一日你會來到我們的身邊，現在你該回去了……」

  那最後的話音落下，覃無歡自覺地胸口一陣悶熱。

  我操，剛才真的招黑手了？

  一口悶血吐了出來。

  娘的，最毒婦人心啊，越漂亮的人越不可信。

  覃無歡躺倒在地，呼吸都難的很。

  意識越來越迷糊，就在要合上眼睛的那一刻。

  那團黑影再度出現了，而與此同時另一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離她遠點！」

  爭鋒相對，爆喝，撕心裂肺，覃無歡的身子很快便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是季凌霄。

  他……他醒了？

  真好。

  覃無歡很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實在太累了，嘴皮子動不了。

  「我答應她絕不會傷害你，所以你走吧，她不屬於這，放她跟我走，我能救她。」

  我去，他娘的，這美女簡直很厚臉皮啊！

  季凌霄一定不會答應的，季凌霄一定不會答應的！

  覃無歡這般想著，同時還能感受著那不顧一切般的擁抱。

  可是，臉上有溫熱，這是什麼味道。

  覃無歡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眼帘微微抬起，眯成一條線。

  「季……季凌霄，你在哭嗎？」

  他的臉沒有表情，大病初癒的模樣，甚是惹人憐，覃無歡捨不得，試圖想伸手去擦掉那些該死的眼淚。

  「不要流淚……季凌霄……我……這裡捨不得。」

  覃無歡很緩慢地拍拍自個的胸口，季凌霄順著她的動作細細地凝望著她。

  「為什麼？」

  他在低沉的呢喃著，冷峻的臉，跟沒有靈魂一般。

  為什麼到最後，他仍舊留不下她。

  「季凌霄，活著……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們回家吧。」

  即便走，覃無歡也只想帶著季凌霄身邊。

  沉重的眼皮闔上了，那一刻覃無歡瞬間覺得身子很輕，娘的……

  我去，靈魂出竅了？

  覃無歡朝著黑影看去，而那黑影也在看著她。

  瞬間冷言道。

  「你若再不讓她跟我走，她必死無疑！」

  冰冷的聲音穿刺著季凌霄的耳膜，覃無歡看著漸漸將自己宿體放下來的季凌霄，愕然了。

  只見他頭顱深埋，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有晶瑩的淚珠一瞬間低落在她臉頰上，那份涼意，即便靈魂出竅的覃無歡都能感覺到。

  「季凌霄！季凌霄！」

  覃無歡連叫了兩聲，那人無動於衷，毫無留念地甩身背對過去。

  只有一秒的停留，然後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離去。

  覃無歡驚呆了，只能眼睜睜地看他孤獨頹廢的背影離去，消失在視野里。

  「別看了，忍一下。」

  那絕色美艷的女子這麼一說，覃無歡順間被擠壓回身子，那一刻真的痛得要死。

  待她有感覺回到了宿體的那一刻，直覺身子飄在了雲彩上，渾渾噩噩。

  「回到你來的地方吧，替我帶上一句話給那個人，因果輪迴，終是躲不過。」

  「……」

  躲你個毛線啊！

  覃無歡昏昏沉沉，最後一點意識就這個了。

  雲彩像識得路一般，一直將覃無歡送到了兜率宮門口，而太上仙尊和燈芯早已屹立在門口，看著她緩緩靠近。

  「燈芯，送她先去原體那。」

  「是，仙尊。」

  燈芯帶著那片雲朵直奔七彩花的房間。

  一進去，滿屋子都閃著七色光芒……那花仍在開放，只是紫色的那一片花瓣接近枯萎之態……

  覃無歡也不知道自個睡了多久，總覺得自個兒的身子都快睡得麻木了，好久沒有這麼輕鬆了。

  結果待她一睜開眼睛，就發現……

  她又變成了一株石頭花了。

  誒呀老翁頭！

  「老翁頭，老翁頭，我想死你啦！」

  覃無歡看著老翁頭正給她澆了水呢，那濃郁的滋養水，覃無歡被淋得心都開了花。

  只不過，老翁頭，臉色有點兒嚴肅啊。

  「咋了？咋……了？」

  覃無歡方才只顧著雀躍，忘了昏過去前的事。

  「不會是季凌霄死了吧？我……我回來多久了？」

  這麼一想小心肝都快靜止了，娘的，費了那麼大力氣，不是她一走，那人就拜拜了吧？

  不是吧。

  覃無歡憂心了，很憂心啊！死了說明他就渡劫失敗，仙身渡劫，一旦失敗，輕則耗費多年修為，重則失去仙身，返本還源。

  「老翁頭！」

  覃無歡整個語氣都不好了，急切地看著老翁頭，等他回答。

  老翁頭沒有迴避她的目光，只是眼神有些兒複雜多變，覃無歡是讀不懂。

  「他沒事，還活著。」

  老翁頭說道，覃無歡怔神片刻，瞬間歡騰了一下下。

  「真的啊，呼……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他……誒，不對啊，老翁頭，你是不是天天看著下面呢，你知不知道地上有妖……」

  覃無歡被禁了口，明眸圓睜瞪著太上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