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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真把自個當回事了

2024-06-16 23:45:28 作者: 折耳聽音

  晚上季凌霄又給她準備了一桶水,覃無歡樂呵地泡著,一時覺得留在人間也不錯。

  洗完澡進了屋,發現季凌霄已經在床上躺著了,覃無歡立馬過去抱上了大熱爐,緩緩身子。

  季凌霄被突然靠近的覃無歡一怔,看著她滿足地閉著眼抱著自己,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季凌霄,雖然你是冷麵,但是心還是超級好的,你看白天那些人,都是來感謝你的,你都成大英雄了。」

  「那又如何?」

  季凌霄苦澀地問,成為好人,也洗不掉他身上的罪孽。

  「不如何啊,我只想告訴你,不管身份如何,名利如何,不忘初心方能始終,過去的就過去了,還是有很多人需要你幫助的,就像今天這樣,你救了別人一命,你就很偉大,比起喪失鬥志尋死膩活,不如尋找好好活下去方法,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覃無歡在他懷裡神情十分認真地說道,模樣煞是可愛,瞧著她洗完澡紅撲撲的小臉,異樣的情緒再度滑過心頭。

  「你到底從哪裡來的?」

  季凌霄嘆謂地深埋在她發間,覃無歡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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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癢,我是天上掉下來的你信不?」

  「那……腦子應該摔壞了。」

  季凌霄這面無表情地跟了一句,覃無歡瞬時來勁了。

  「會不會好好說話,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

  這話一說完,嘴巴就被封住了。

  感覺到口腔各處被舔舐,舌尖不停地被勾著,進入另一塊溫熱地,滿腔不屬於她的氣息占據而來。

  小石頭覺得腦袋又缺氧了,臉蛋漲紅快能煮雞蛋了,禁不住伸手想推開他,哪知道被他的大手一握,兩隻手皆被高舉過頭。

  哇,季凌霄被那死去的豺狼靈魂附身了嗎?

  覃無歡最後的一絲意識就是老翁頭給的這活真不好干。

  而季凌霄睥睨著身下兩眼都翻白的覃無歡,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一手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甚是無奈,他真娶了一個不得了的娘子。

  側過身子躺下,將暈乎乎的覃無歡拉入懷,溫柔護衛地姿態直到天明。

  覃無歡起床出門就瞧見著季凌霄在院子裡捯飭木頭,滿頭大汗地模樣。

  走過去,拿著袖子給他擦擦,然後盯著一地的木頭。

  「季凌霄,這是幹嘛?」

  「昨天下山的時候發現了這紫檀木,給你重新做一張床。」

  覃無歡一聽,眼睛一亮,尤為歡喜地開口。

  「這麼說,咱們是要分開睡了?」

  這話一說完,冷光咻一下掃到她身上。

  好冷。

  覃無歡癟著小嘴低下頭,黑溜溜地眼睛瞥著他。

  「不是你說給我重新做張床的嗎,我哪有說錯。」

  嘀咕聲越來越小,因為某人的臉越來越黑,很嚇人。

  半晌後,只聽一聲嘆息,覃無歡這才抬起頭,瞧著他。

  「你晚上做夢總是呢喃著床板硬,不舒服,所以才給你做這床。」

  覃無歡被這話給驚住了。

  老翁頭,季凌霄是不是被雷劈了?

  胡思亂想的覃無歡還沒開口,就聽著他又開口了。

  「無歡,你真的知道夫妻是什麼樣的存在?雙棲雙宿,生死同命,只要你是我娘子一日,我便不會讓你獨睡,所以以後別再說這話,知道?」

  季凌霄默默地說出口,覃無歡傻愣地看著這樣他,最後像個受教的小孩點點頭,然後回了屋。

  坐在桌子邊片刻後,覃無歡被說教的腦袋才緩過神,立馬蹦躂起來。

  她剛才一定在抽瘋,不然怎麼會任由著說教,而且胸口怎麼會有點不一樣的感覺,有點緊。

  快速走出房門,覃無歡急切地看著天,欲哭無淚。

  老翁頭,我生病了,快下來接我。

  遠處的季凌霄注視著她憂傷地看著天,一怔,還以為她想已逝的親人,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去,摸摸她的頭,將她納入懷。

  覃無歡石化地看著這個男人做著一系列不可理喻地動作。

  「季凌霄,你在幹嘛?」

  覃無歡白目的話叫季凌霄一愣,低頭看著方才還是悲傷神情的人,此刻一臉白痴的模樣看著他。

  無語,甚是無語地轉過身,繼續做他的活。

  日落西山的時候,床成型了,院子外面還圍起了鄉民來看。

  覃無歡瞧著嶄新的床欣喜不已,立馬蹦躂上去,躺下。

  鼻子間立馬聞到一股紫檀木特有的馨香。

  「起來,成何體統。」

  季凌霄拉起了覃無歡,順便瞪了一眼圍觀的人。

  鄉民是來看床的,哪是來看覃無歡睡姿的,但偏偏季凌霄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瞧見只屬於他的美景。

  季凌霄把舊床拆成了燒火棍,又把新床抬進了家門,覃無歡就在一旁傻呵呵地站著,心裡想著,按照這麼積極有活力的季凌霄,應該是沒時間再去想死了。

  「小夫人,那個能不能拜託你件事。」

  覃無歡正傻笑著呢,就聽到,一旁傳來聲音。

  頭一調,一堆人站在她身後,有點慌。

  「我們家夫君又搶你們東西了?」

  覃無歡下意識說道,那些鄉民連忙搖搖頭。

  「那你們要幹啥?」

  「是這樣,小夫人,我們瞧見你家夫君這木匠手藝實在了得,能不能傳授與我們,為我們大夥謀個生路。」

  一個做代表的鄉民小心翼翼地說道。

  覃無歡抓耳撓腮了。

  「你們的意思是說那床做得很好,想學是嗎?」

  「嗯嗯呃嗯……」大夥都在點頭,覃無歡驚奇了。

  立馬調頭進屋左右打量著那張床。

  這床哪裡好啊?跟老翁頭的床榻相比,簡直慘目忍睹啊,雖然比先前那張好點,床頭的雕紋也還可以,但哪好了?

  「季凌霄,外面的人說要跟你學手藝,你收徒弟嗎?」

  正在整理床鋪的季凌霄聽聞這話腦門漲得疼。

  好歹他也是鑄劍世家出生的,想當初山莊每出一把武器,工藝精湛,瞬間威震江湖,如今他低下身份為她設計打磨做張床……

  「手藝沒有那麼好學,他們不夠格。」

  季家收學徒向來都是過五關斬六將,怎可隨意收門徒,況且他又不是木匠!

  我去。

  覃無歡眼睛瞪瞪這人,還真把自己當個事了?

  莫不成這床真是高大上之物?

  嘖嘖嘖……凡間品味竟然這般低級,甚是可悲啊。

  季凌霄瞧著她如此哀嘆的模樣,認為她又在可憐那些鄉民,頓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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