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被指揮
2024-06-16 23:08:13
作者: 火狼
這是杜國兵聽過的最暴力的一句話,但這並不是說給這些士兵聽,而是在告訴杜國兵幾人,要想在他的地盤上偷襲,根本不可能。
既然是不可能,杜國兵也沒敢跟他正面交鋒。說實話,對方的做法確實非常正確,演習期間,不管什麼人,一律都得避開警戒區。如果敢亂闖,便是違反紀律,甚至還會受到相應處罰。
但對方不敢對杜國兵四人下手,甚至只是放在帳篷里看著,就是搞不清身份而不管亂出手。
在給出證件證明身份的情況下,要再出手,一旦有問題,軍事法庭可能真會有他們的身影。
現在的情況是,誰也不敢亂動。杜國兵知道對方有疑心,更是不敢再亂動。要逃出去肯定不是問題,但這樣做的結果只會暴露自己身份,行動便會面臨失敗。
雖然今晚不能搞清對方的後勤中心在何處,至少能摸清敵軍的底細。知道他們的陷阱如何,一旦再回頭攻擊,必能起到關鍵作用。
「怎麼辦,咱們的證件都被他拿走了,萬一要是被他們當成罪犯處理豈不是冤枉了?」舒海當即不爽的喊道。
話是說給外面的人聽,杜國兵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跟著也點頭道,「不要緊張,他們是當兵的,一定是在這裡埋伏著,而且這山裡面一定有犯罪分子,我們只是恰好在這個不恰當的點上出現被誤認為是罪犯。但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查清楚,絕不會亂出手。」
「是不是亂出手我不知道,可你看看我們現在的處境,就這麼一個小帳篷讓我們四個人住,這大晚上的要是生病了怎麼辦。甚至來個蛇呀之類的怎麼辦,他們這是虐待,我一定要告他們。」覃飛衝著門口又是破口大罵道。
還沒繼續開口,只見一人掀開門帘直接將兩床軍被子丟了進來,什麼話都沒說便走開。一起丟進來還有四塊麵包和罐頭,同時還有水。
看到這狀態,四人愣是沒話可說。這要是虐待的話,就不會還給他們吃的,這明擺著就是懷疑他們的身份後用暫時扣留。甚至是用一種特殊招待讓他們轉告被困的人趕緊出來投降。
用這種方式來攻擊倒是沒問題,不過要是這麼輕易就被軟化,也太小看了他們。
「走,出去吃,待在裡面太悶了。」杜國兵撿起地上的食物喊道。
四人這次沒再被對方嚇到,抓起食物一窩蜂的沖了出來。兩名看守的士兵當場就爆發了,遠處的幾名士兵持槍沖了上來,帶頭的也沖了上來怒吼道,「想逃是不是,都給我老實點,敢逃走老子就給你一顆槍子。」
「我們又不是犯人,為什麼要關押我們。裡面太悶,我們只想出來透口氣。如果這樣也算犯法的話,你最好現在就打死我們,否則我一定會把你告上軍事法庭額,讓你做一輩子的牢。」舒海指著那人怒吼道。
畫面貌似有點緊張,雙方已進入僵持階段,戰鬥一觸即發的節奏。
「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們怎樣。吃完這些立即給我進去,敢耍花樣,休怪我下狠手。」那人拔出手槍對著天空放了一槍。
槍聲驚動夜晚叢林中的飛鳥,一陣躁動後,跟著就是驚叫聲而出。
杜國兵四人跟著嚇退了幾步,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敢放出一槍。如果不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杜國兵還真要跟他一較高下。
沒人吭聲後,那人才帶著槍往高地走去,看著他走去的方向,杜國兵並沒被嚇到。這真是他走出來的原因,一定要看清當前的情況,不管對方究竟有什麼想法,只要杜國兵不放棄,一定可以完成任務。
回頭,杜國兵便微微點頭示意看清周圍。四人跟著打開手裡的食物開始吃起來,同時還不停的看著周圍。雖多了幾個士兵看守,但並不妨礙他們的觀察。
除了側方高地有帳篷外,在另一邊同樣還有一處隱蔽的高地。左右相處的畫面形成一道夾擊,如果有人偷襲的話,只會在當前的帳篷前,而只要偷襲發生,也就意味著戰鬥的失敗。
果然是了不起的駱駝,結合地形設下如此陷阱,也難怪連老周都會中計,如果不是親自看清,根本想不到厲害程度。
觀察了將近一個多小時,除了兩處高地外,就是士兵的守候。這裡沒駐紮太多的士兵,應該守在外圍的崗哨,對十公里外採取秘密監控。即便有軍隊能偷襲他們,也可以及時放槍給出提醒,裡面的大部隊接應後,再進入戰鬥狀態給出攻擊,戰鬥力自然比突然襲擊強。
確定當前的情況後,杜國兵看向三人。三人點了點頭,便沒再繼續待下去,直接回了帳篷,跟著便通過手機相互交流,最後一致認為這是崗哨。通過他們可以找到裡面包圍的敵軍,不過這時候沒辦法跟他們形成對抗,只好等天亮再說。
第二天,也沒人過來叫他們,晚上也沒發現什麼動靜,當他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躺在雜草處。帳篷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來到了什麼地方,身邊的東西很整齊的擺著,一看不差的還給了他們。
「糟糕,他們應該是在水裡動了手腳,我們被迷暈後送到外面。敵軍果然狡猾,不過也說明他們沒懷疑我們的身份,這事並沒問題。」杜國兵跟著解釋道。
路面先生拿起背包說道,「看來是找不到他們了,時間緊迫,趕緊摸清敵人的後勤,加快出手。」
「你說得沒錯,記住昨晚的位置,一定要速戰速決。」杜國兵說完便打開定位儀,這時候才發現已經被丟到盲山外面。
這開會兩百多公里,這幫人還要抬著他們四人走,也是夠辛苦他們的。
全力以赴趕路,將近三個小時後,再次靠近原來的地方。有了昨晚的教訓,杜國兵沒再沿著十公里處行動,而是更遠的距離往後勤中心行動。
再走了兩個小時,達到坐標點附近後,杜國兵跟著停了下來。拿出望遠鏡對地形觀察,路面先生也開始發揮自己神槍手的作用,對當前的地形進行觀察。
「敵人的後勤中心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不過十公里,五公里處已經有人埋伏。所有通訊設備已經不能使用,雷達也已起到作用。我們要演這一出,只能通過肉搏,而且是一場非常危險的行動。」
杜國兵把自己看到情況說了遍又回頭看向他們三人,覃飛放下望遠鏡後也點頭說道,「沒有通訊設備的使用,我們的行動將會變得更艱難,不過也不容易被他們發現。我們現在要找出他們最薄弱的環節出手,再想辦法混進去出手。」
「這個簡單。」舒海自信的說道,「既然有人放哨,咱們可以各個擊破,打暈他們,換上他們的衣服混進去,摸清現狀後再各個擊破,按計劃放火燒了他後勤。」
計劃中是確定用火攻,不過舒海這招渾水摸魚倒是因地制宜,確實可以達到無法發現的地步。
路面先生跟著點頭道,「十點鐘方向有兩人,交給你們倆處理。一點鐘方向有兩人,交給我處理,三點半中方向有三人,交給杜國兵處理。得手後,十二點鐘方向集合,不見不散。」
「收到。」舒海兩人異口同聲的回應後,隨即貓腰往各自的方向衝去。路面先生剛要走,杜國兵一手拽住問道,「為什麼三個都交給我而不是你?」
路面先生聳聳肩,指著杜國兵胸口說道,「你是指揮者,更是一等功獲得者,他們三個交給你只是小菜一碟。」
說完,路面先生便衝著一點鐘方向而去,留下的杜國兵當時就想追上去給他兩巴掌。這是被指揮的結果,那三人可都是敵軍,杜國兵一個人能搞定對方三個?
想想就覺得這事可怕,如果不能搞定他們三人,就會被對方發現,行動就會遇到更大的麻煩,杜國兵沒敢猶豫,可特麼的該怎麼出手呢?
突然,草叢裡發出一聲鳥叫聲,杜國兵抬頭看去,只見路面先生正憤怒的揮手示意行動。杜國兵沒敢再耽擱,只好往自己的方向走去。
可這畢竟不是鬧著玩的,怎麼才能一人搞定他們三人呢?
杜國兵一路走著一路思考著,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來應對當前的出手。可形勢所逼,再不出手可能就真沒機會。
來到距離三人不過幾米遠的地方,杜國兵躲在隱蔽處看著筆挺站著的三人,肩膀上還背著槍,站在三個不同方向守著。如果多一個幫手,杜國兵還真能搞定他們,如今就一雙手,如何對抗六隻手?
看來看去也沒個辦法,而舒海兩人那邊已經得手,路面先生也已經搞定兩人。杜國兵當然不能讓他們出手,也不可能得到他們的幫助。
就在這時,最邊上一個士兵回身像另外兩人說了兩句便往側邊沒人的地方走去。
杜國兵當即來了精神,這一看原來是憋不住了。這可是天無絕人之路,杜國兵一個滾地龍,像一頭豹子般衝過雜草。只聽到一陣草動聲,高處的雜草晃動兩下便沒了動靜。
兩分鐘後,那個士兵慢悠悠的向兩人哼了聲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另外兩人並沒察覺哪裡不對勁,繼續抬頭看著自己的範圍。
又過了兩分鐘,這個士兵突然捂著肚子一陣著急的躁動,彎腰背對著兩人做出非常著急的樣子。兩人罵了句,那士兵便跑了出去,一把蹲在雜草里沒了動靜。
稍許,一切都沒變化的雜草中突然伸出一個頭,見兩人沒任何察覺,那士兵跟著挪動自己的身體靠近。
可能是因為第六感覺的存在,其中一士兵慢慢的轉身過去。就在這時,突然一股衝擊力劈頭蓋臉而來,眼前瞬間一黑,往下倒去。旁邊那士兵感覺到情況不對,還沒轉頭便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