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都死了
2024-06-16 22:58:48
作者: 笙緲緲
方氏說完這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二嬸知道,這些事情啊不該拿來污了你的耳朵,可是你爹娘不在家,而且二嬸也知道,這家裡實際上都是你說了算,你也快要嫁人了,這些事兒啊,說給你聽也沒啥。」
羅蔓微微一笑,替方氏將茶水添了一些。
方氏更高興了,繼續道:「現在大房那邊正焦頭爛額呢,那汪家小姐現在非但要把羅元江給趕出去,還要大房把這些年他們汪家給的東西給吐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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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蔓一愣,這幾天沒聽見什麼動靜啊,就連羅元江兩口子都沒回來過,想到那個汪家小姐,羅蔓對她的印象一直不大好,每次來羅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把家裡人都當成使喚的奴隸,當初還沒分家的時候,前身的記憶力可有不少這個汪家小姐使喚她爹娘和他們兄妹幾人的畫面。
方氏到底是人精,一下就看出她在想什麼了,幸災樂禍的說道:「還沒鬧到家裡來呢,這些都是你二伯在城裡打聽來的,現在他也沒什麼事做,我就讓他沒事就在城裡轉轉,打聽打聽又沒有什麼消息之類的,也好回來提前跟你說一聲。」
方氏這就是明顯的拍馬屁和賣好了,不過羅蔓也不想拆穿她,說句實話,有些東西她不可能一直派人盯著和特意去查,就像這些家長里短的瑣事,由方氏兩口子盯著確實不錯。
「那真是辛苦二伯了,回頭讓苑兒從莊子上帶壇好酒回去給二伯解解饞。」羅蔓笑道。
「哎呀,不用不用,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方氏嘴上說著不用,可嘴角都已經咧到耳根子了。
說完了大房的事,方氏才支支吾吾的問:「那什麼,蔓兒啊,上回二伯母拖你打聽的事兒,怎麼樣了?」
「你是說那個張大廚的事?」
方氏點頭。
羅蔓笑了笑:「二伯母放心吧,這事我已經交給劉管事盯著了,不過聽他說,那小伙子平時在農莊裡幹活挺勤快的,為人處世也不錯,上面也沒有父母,是個孤兒被師父收養的,其實要我看,這樣的條件更合適一些,苑兒嫁過去不用服侍老的,就算上頭有個師父,那也是我莊子上的人,自然有莊子上的人照顧,而且離家也進,兩人又在一起幹活,多少能夠照顧一些。」
方氏一邊聽一邊點頭:「我也是這麼琢磨的,可是,可是……」
羅蔓挑了挑眉:「二伯母有話就直說吧。」
方氏這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聽人家說,這奴才生的孩子,是不是也是奴才啊。」這姓張的小廚子再好,那也是蔓兒家的奴才,要死苑兒真的嫁給他,那這地位就穩穩的低了一級了呀,現在苑兒還能說說是蔓兒的堂妹,若是嫁給那小子,那不就成了她家的奴才了。
雖說羅蔓一家對自家有著大恩,方氏寧願用千萬種方法報恩,也不想兒女給人為奴為婢啊。
原來是這個,羅蔓笑了笑:「這一碼歸一碼,那張小廚雖然是跟著他師父賣身給我家的,但是苑兒不是啊,將來兩人若是有了孩子,自然不能落上奴籍。」
方氏這麼一聽,就鬆了口氣:「還能這樣,那要是這樣的話就太好了。」畢竟那張小廚她看著也是不錯的一個小子。
「不過,我覺得這事還是問問苑兒的意思,看她是否喜歡,若是折騰了半天她不喜歡這張小廚,什麼都是白搭,若是她喜歡,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我既然被她叫一聲姐姐,這種事情,就沒有讓她吃虧的道理。」羅蔓道。
有了羅蔓這些話,方氏的心才徹底的放下來,她看了看時辰,也不早了,就起身告辭。
羅蔓以後還想讓她幫自己盯著對方那邊呢,自然不能一點好處不給,除了讓小花兒給羅春嬌拿了不少好吃的之外,還給了她幾尺布做衣服,這是之前王香秀給孩子做衣服剩下的,放著也放著。
方氏感激淋涕的走了,她一走,小花兒和容月就湊了過來。
「蔓兒姐,要我說就是他們一家子虧心事做得太多了,通通都遭報應了。」小花兒憤憤不平的說道。
容月沒有經歷過羅蔓之前的日子,但是閒暇時候也聽小花兒說過了不少,聽了她的話也跟著點了點頭:「花兒說的對,這惡人就該有惡人磨。」
羅蔓卻不這麼認為,她眉頭輕輕蹙著,總覺得羅元江這件事情背後肯定有人動了什麼手腳,不然的話,都這麼長時間了,那汪家小姐早不發現晚不發現,偏偏在錢家出事的這段時間發現,就好像有人一直在給羅家大房製造麻煩一樣。
羅蔓嘆了口氣,難道又是他嗎?為什麼他就是這麼執迷不悟。
羅蔓懷疑又是周琪睿在背後動手收拾羅元江,卻不想去求證,這件事既然顧星琰說讓交給他處理,那她就相信他,反正看著大房現在倒霉,她也挺開心的。
又過了兩天,劉管事那邊派人來請她去莊子上,說是找的工匠都到了。
比起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擺在她面前把油坊弄出空間才是大事。
羅蔓在農莊的主院裡見了劉管事找來的兩個工匠,兩人都是四十歲出頭的年紀,樣貌看著有五分相似。
「大小姐,他們二人是親兄弟,這次咱們的人出去尋找能工巧匠,不是拖家帶口的,就是不肯賣身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們兄弟倆願意賣身,手藝也不錯,最重要的的,只有兄弟兩人,並未有其他家眷。」劉管事如實稟告兩人的信息。
羅蔓揚了楊眉,四十多歲的人,比她爹年紀還大了,怎麼會沒有家眷呢?
「你們的親人呢?」羅蔓問。
兄弟倆臉色都比較平靜,回道:「回小姐話,都死了。」
死了?羅蔓一愣,「怎麼死的?」雖說揭人傷疤不好,可是這兩個人對她來說十分重要,自然要問清楚。
兩人一聽,臉上終於有了表情,那是一種悲戚的絕望,回道:「十幾年前逃難的時候,沒熬過去,老的小的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