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如芒在背
2024-06-16 21:04:10
作者: 延峻
李慧說,之前公司里有個女文員患上了絕症,可能是想訛公司一筆錢所以隱瞞不報,然後病發死在了崗位上。
因工去世也不是什麼罕見事,公司也沒有拖著賴著,給她家人賠了一筆錢。
事情到了這裡本該結束了,沒想到那位死去的女文員開始作妖了。
有人值夜班的時候總是會覺得辦公室涼嗖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暗示,覺得她原來的工位上有人,但是員工們都互相有默契地沒有明說。
兩個多月後,那個部門來了一個新的妹子,有天晚上她本來已經下班了,但是又忘記了有東西沒拿,於是就折返回辦公室去取。
她一進到辦公室,就發現那台一直空置的電腦居然亮了起來,有個女人正坐在那裡辦公。
她當時覺得很奇怪,因為她是最後一個走的,加上那個工位一直都是閒置的,怎麼會有個人在那裡辦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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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沒多想,以為也有人跟她一樣晚上回來值夜班,出於禮貌,她就對那個女人打了聲招呼。
但是那個女人一直背對著她,並沒有回應。
她離開之後越想越不對勁,覺得可能是小偷,所以就去到保安部反應情況。
兩個保安立刻過來查看,但是辦公室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
不過女員工信誓旦旦地說剛才確實有人,保安也不敢馬虎,馬上到監控房調那個辦公室的監控。
而監控里的畫面把所有人嚇得臉都綠了。
畫面里顯示,女員工第一次離開辦公室後沒多久,那台閒置的電腦就自動亮了起來,就好像有個人就坐在那裡辦公一樣。
女員工折返回去後,對著空無一人的空位說了什麼,然後就離開了。
也就是說,從始至終,辦公室里只有她一個人。
女員工又在保安那裡打聽到辦公室里曾經死過人後,她當場就瘋了,直接在公司的大群說出了這件事,並且艾特同部門的領導和同事,一個個地罵他們對她隱瞞真相。
整個公司當時都炸了。
迫於無奈之下,領導層只好安撫她的情緒,然後把那個辦公室封了起來。
結果從那天晚上開始,公司里值夜班的員工就經常看見有個女人在樓層里亂逛,有時在辦公室,有時在樓梯間,有時在衛生間,把所有人都嚇出了心理陰影,接連辭職走人。
領導只能把那層樓都封了起來,連保安都不敢看那層樓的監控。
短時間內業績大幅度跌落且大批員工突然離職驚動了總公司,率先派下來調查的人都處理不了,而且都對子公司的事情閉口不談。
最後集團公主李慧總監親自下來鎮場子,這才知道子公司出現了靈異事件。
要不是有這檔子事,他們也不會突然招收這麼多員工。
李慧原本想通知我過來處理的,但是她知道我的情況,所以就沒有告訴我,沒想到我自己過來面試了。
聽完這些描述後,我又問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並把在小賣部里聽到的對話說了出來。
李慧痛苦地拍了拍額頭:「哪有那種事情,這些人真是的,一有女員工出事就往辦公室戀情和情殺上面扯,無憑無據地污衊故去的人,真是一點道德都沒有。」
我說呢,哪有那麼多情殺事件。
對於李慧我還是很相信的,她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屬實的,她沒必要騙我。
那邊的張盈雙手撐著臉吐槽道:「也不知道我們李家這兩年是不是走了什麼霉運,怎麼老是碰到這種靈異事情。」
還真別說,李家這兩年還真是陰陽因素纏身。
李星問我有沒有辦法處理辦公室里的那隻鬼,畢竟這麼鬧下去受損的是公司。
我有些尷尬地回答:「有點難。」
前面已經解釋過了,正常情況下,人和鬼是不相見的,能夠幻出形被人眼直接看見的鬼魂不一定是猛鬼,但是絕對不簡單。
不過,以直到目前它都沒有傷過人來看,它還不算是猛鬼。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我,對付這樣的鬼魂並沒有問題,畢竟猛鬼之下的陰物我都可以輕鬆應付。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我的術法被封了。
術法被封,就意味著我無法開眼、無法起訣、無法動盤、無法驅劍,除了能畫符之外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就算我有心去處理,我也找不到它在哪裡啊。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非常遺憾。
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我這麼無能為力的感嘆,當下也沒出聲了。
李慧沉默了一會兒,想到了什麼,看著我問:「哎?千文,那個黎笑不是說她可以處理嗎?」
嘿!我居然忘記這茬了。
對啊!黎笑跟李老闆談的條件里就包括處理這件靈異事件。
她還親口說過,以我的本事,連跟她鬥法的資格都沒有。
言外之意,就是她的術法水準遠在我之上。
雖然她有自吹自擂的嫌疑,可是我更傾向於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因為她是真的吊打了我一頓啊。
不過嘛,我覺得還是別對她抱太大的希望,她的腦迴路根本沒人猜得透,指望她,還不如我從老家介紹一個師父過去處理呢。
酒足飯飽後又嘮了半個小時,他們幫我收拾了碗筷,然後就起身告辭了。
洗漱之後熄燈,千妍已經甜甜地睡了過去,但是我睡不著,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景發呆。
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些日子以來就跟做夢一樣,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定了個手機鬧鐘,明天正式過上枯燥的打工人生活。
照常在心裡暗罵黎笑幾遍,準備迎接美夢的到來。
沒想到我剛閉上眼睛,門口又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服了啊,怎麼連睡覺都不安穩。
我走到門口問了句誰啊,門外傳來房東老太太的聲音:「小伙子,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哈。我有件東西忘在這屋裡了,樓上的租戶需要用,你方便開一下門不?」
今天我問過她,三樓還沒有人來租,才過一個下午就租出去了?
我打開了門,剛想對房東老太太笑著打招呼,可笑容又立刻僵住了。
房東老太太的身旁站著一個光鮮亮麗的美女,長著一張我避之不及的臉蛋。
我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個女人是屬狗皮膏藥的嗎,怎麼我去到哪都能碰見她?
黎笑似乎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見我,有些詫異,卻又狡黠一笑。
這個笑容真是讓我如芒在背,這天底下再也沒有比她更恐怖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