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我回來了
2024-06-16 19:46:55
作者: 櫻桃紅
現在都二十多年了,方大老爺也已經五十有餘了吧?沒想到還能勾搭上襄河公主的女兒。
襄河公主哪怕低調,那也是皇室公主,她的女兒哪怕有韃子血脈,也不該自降身份去給方大老爺這種年過五旬的老男人當外室的。
可這種事情,偏偏就發生了。
之所以會鬧得人盡皆知,也是因為襄河公主之女不想被母親逼著嫁人,帶著兩個孩子,親自到方家去說的。
現在方家幾乎就是被架在火上烤了,這外室乃是堂堂郡主,難不成讓人進門當妾?
可若不這樣,方大夫人在方家幾十年,生兒育女現在都當奶奶了,還要被人擠下正室夫人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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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就需要方家人或者說方大老爺去操心了,徐繡在新房待了小半晚上,什麼都不知道。
方恆遠帶著一身酒氣回來時,徐繡都快睡著了。
『吱呀』的推門聲將她驚醒,徐繡問:「你回來了?」
方恆遠揮手讓門口的凌青下去休息,關上門後聲音輕柔,「是的,我回來了。」
徐繡原本沒感覺今晚有什麼,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同床共枕的時候可一點也不少。
只是聽到方恆遠那溫柔的語氣,她後知後覺的察覺了什麼,她偏頭看方恆遠,就見他站在不遠處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徐繡霎時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她說不出哪裡不對,卻偏偏第一次在方恆遠面前有了束手束腳的感覺。
「小丫頭。」
方恆遠走過去道。
徐繡眨眨眼:「嗯?」
「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方恆遠走到床邊,雙手撐在床沿上,俯下身看著她。
四目相對,徐繡的心裡倏地一條,有些發慌,她眼神飄忽閃躲,「我知道呀,哎呀……你這身上好臭,喝了多少酒趕緊給我起開,熏死我了你還不快點去洗漱。」
她強行轉移話題,方恆遠卻靜靜地看著她,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沒有動作。
身上的陰影沒有移開,徐繡身子僵住,無奈的望著方恆遠,努力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起來。
過了一會兒,方恆遠大笑出聲,「這麼著急催我呀?那我去洗快點,你別等急了。」
徐繡:「……誰,誰催你?」
她整個人都懵了,躺在喜慶的鴛鴦錦被裡,臉蛋紅得跟上了一層胭脂一樣,然而她的妝早就卸了,這會兒是素著一張小臉的。
很快,跟臥室相連的浴室便傳來嘩啦啦的洗漱聲。
這屋子是徐繡設計的,當然知道浴室是什麼樣,熱水都是通過管道進來,早就燒好的,比讓丫鬟擰著桶送水方便。
淅淅瀝瀝的水聲在這個時候,無端的染上一層曖昧,徐繡在床上翻了個身,儘量控制她有點慌亂的心。
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是放到後世,她這個年紀也已經到法定結婚年齡了,怕什麼?
話雖然這麼說,可聽到那水聲戛然而止後,徐繡還是全身一僵。
等方恆遠帶著一身水汽推門出來,徐繡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起來了。
這一來,便跟往這邊走的方恆遠視線對了個正著,徐繡霎時心裡一方,開口道:「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方恆遠眉梢一挑,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當然餓了,我想吃,你給我吃嗎?」
徐繡送了口氣:「你想吃什麼?我讓凌青去廚房送一點來,你走之後我吃了碗小混沌,現在肚子倒是不餓。」
「不用喊人,你給我就好。」
方恆遠走到桌前,氣定神閒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飲盡。
徐繡:……
她又不是傻子,若現在還沒明白這人說的什麼意思,她就白活了!
「方恆遠!」
徐繡惱羞成怒的瞪著他。
方恆遠放下茶杯,回眸看她:「怎麼了?」
「我好好跟你說話呢,你這人……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涼的氣息給堵在口中,下一刻,不等徐繡反應過來,她就感覺腰間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她直接被方恆遠放到床上了。
「你……」
徐繡剛剛開口,又被他吻住,就連眼睛都被他用手擋住,徐繡霎時感覺全身的感知都朝著唇上去了。
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哪怕沒有打破最後那道界限,可方恆遠的吻技那是早就練出來了,那是徐繡望塵莫及的,被他吻住就別想再爭奪主動權。
徐繡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她全身都軟下來,只覺得舌根發麻,方恆遠才戀戀不捨的轉移陣地,溫熱的吻往她的脖子上移。
不知不覺中,徐繡的衣衫都被他一一解去,等到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坦誠相見。
「繡兒。」
方恆遠目光溫柔的看著她,慎重的喊了一聲,
徐繡呼吸不穩,像貓兒一樣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方恆遠有沒有聽到。
方恆遠眉目舒展,俯首吻她,「我愛你。」
徐繡怔神,下意識的張唇接納,她和方恆遠在一起很順水推舟,也很自然,好像不知不覺中就離不開彼此,沒有表白,沒有爭吵和誤會,就是平穩的信任。
這種感情說不上不好,可是又有幾分像白開水似的平淡,在很多人眼裡都沒什麼激情,反正方恆遠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徐繡說過半個愛字,偶爾說喜歡,都是調笑意味的在開玩笑逗她。
只是徐繡不在意這些,也相信兩人的心意堅定而已。
可這會兒,聽到方恆遠這麼說,徐繡心裡在倏地一松。
她也是個女人,哪裡會不在意呢?只是以前沒有去在意而已。
令她回神的是身子的劇痛,就像整個人被用刀劈成了兩半,徐繡眉頭一皺,抬眸看方恆遠,就被他擁住,「沒事的,很快就不痛了……」
徐繡努力讓自己放鬆身子,可惜到了後來她才明白,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全都是廢話!
方恆遠素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開葷,哪裡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這一晚,新房的紅燭搖曳,照著那張架子床上的流蘇搖搖晃晃一整夜,直到天際破曉,才風雨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