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蕭長凌,死不瞑目!
2024-06-16 19:31:22
作者: 芭拉
安浮生微笑,只是笑容有些無奈,還有一絲絲的感傷。
「我知道,你是真的要做容凝的,要做辰王妃的,凝凝安心,你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謝謝你,阿浮。」容凝輕笑,笑容甜美,滿足。
其實她一直不想讓安浮生因為她而陷入魔障里,如今,兩人相認,氣氛卻如此平和寧祥,她很滿意。
「可是凝凝,你為何放他離開,這樣他難道不會……」
「他死在辰王府,不管怎麼樣都會讓世人詬病王爺,我要王爺身上沒有一絲的污名,曾經他身上的污名是我算計給他的,如今,自己挖的坑我自己填,我不會再讓他身背污名!」容凝肯定的道,「而且,就算是他回到宮裡,他也逃不掉了……」
安浮生聽她如此說,眸光溫和,阿卿要做的事情,從來都是會成功的,他不用擔心什麼。
一夜過去,雖然一夜之中辰王府幾乎被鮮血洗禮,可是到了一早,晨曦照耀下來,辰王 府和昨天並無二致,盛京的人,都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當然除了參與其間的人。
皇宮裡。
蕭長凌被辰王府的人「送」回宮裡,他整整在後宮的一個角落裡捱了一整夜,他想呼救,但是任憑他喊啞了嗓子,也沒有人一個人前來。
一直到早上,鳳梧宮最低等的灑掃宮人清掃落葉到鳳梧宮最角落的一個地方,才驚然的發生了蕭長凌。
蕭長凌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在鳳梧宮裡,想著一夜的痛苦,他十分懷疑如今住在鳳梧宮的玲瓏。
然而玲瓏卻是十分關切他,讓人把他抬上她的床榻,還找來了太醫給他診治治傷。
太醫診治的結果是他的腿斷了。
他不但腿斷了,連某個地方都傷到了。
他整個人都毀了!
玲瓏看著躺在她榻上的蕭長凌。
她輕輕嬌媚的笑著。
蕭長凌憤怒的盯著她。
他質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什麼?」玲瓏訝然。
蕭長凌不信任的盯著她,玲瓏依然是一臉疑惑。
玲瓏不解,她道:「皇上昨夜不是帶人去圍殺辰王府里的辰王妃了嗎?怎麼皇上自己腿斷身殘的回來了?是辰王妃替自己夫君報了仇嗎?」
蕭長凌再次被激怒。
他怒目死盯著玲瓏。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玲瓏早死千百次!
「容凝就是葉寧,你敢說你不知道?」蕭長凌昨夜在寒風中消失了一整夜,消化是消化掉了,可是越是相信容凝就是葉寧,他就越是憤怒。
他就越恨葉寧,也就是容凝!
玲瓏驚目,但是很快,她似是想到了什麼,恍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初見她,會有那樣的感覺!」
「你——真不知道?」蕭長凌不信。
玲瓏搖頭道:「我當然不知道,我怎麼會想到,雖然我也聽過借屍還魂這樣的事情,可是這樣的事情太過離奇,這個世間竟然真的有。」
蕭長凌看玲瓏臉上的笑容又變大了,他擰眉看著她,質問:「你笑什麼?」
玲瓏笑得有些不可自抑。
「我自然是在笑皇上你,原來容凝就是葉寧,哈哈,那這麼說來,一直以來,皇上您就是一個傻子一樣,好可笑啊!」
「你——「
「皇上莫激動,現在的您,可不能再掐我的脖子了!」玲瓏對於容凝就是葉寧接受的相當的快,因為她其實早有疑惑。
更何況,只有容凝就是葉寧,一切才可以解釋的通。
所以既然這是事實,她為何要質疑?不信?
玲瓏妝容嬌麗的臉湊近,她凝視著憤怒到極致,又偏偏站不起來掐她脖子的男人,朱唇輕啟,緩緩吐字道:「皇上,您不就是想殺容凝嘛,還有一個機會的。」
「是什麼?」蕭長凌心頭一個激靈。
玲瓏幽然一笑,突然伸手拉起蕭長凌的左手。
蕭長凌的左手也受傷了,特別是掌心,有一道傷口,血肉翻開,雖然已經被太醫處理過了,但是此時看著依然可怖,特別是玲瓏直接把上面的包好的布條給扯掉了,血一下子流了出來,看著觸目驚心。
不過更加可怖的是,在那傷口處,還有一道紋印,黑色的,看著像是某種蟲子似的,隱在血管之中,看著可怖,又讓人皮發麻,覺得噁心!
「這是什麼?」蕭長凌驚聲,突然想到玲瓏的身世,他一下子驚住,腦中瞬間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玲瓏也不吊人胃口,笑道:「皇上大概是猜到了,不錯,這是盅紋。」
「你給我下盅?!」因為知道她懂盅術,所以一直防著她,不想,還是著了她的道兒!
「是呀,這樣才能讓皇上你如願以償嘛!」玲瓏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看著她這瘋癲的模樣,蕭長凌越發覺得不妙。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連命盅,同時也是奪命盅,宿主會死,但是這也是母子盅。容凝身上的血能吸引盅蟲,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何她的血能吸引盅蟲,但是上次在辰王府見過她之後我就發現了。我把母盅下在了皇上的身上,而皇上昨晚見過容凝,那子盅也肯定進入了她的身體裡,這樣一來,等到母盅奪了皇上的命之後,容凝也就會死了!」玲瓏笑著,眼淚譁然而下,她淒笑道,「終於,皇上和小姐,都是要死在我的手裡,這樣一來,玲瓏就算是死了,也心滿意足了,我們三人,就算是黃泉路上,也能彼此作伴,不會孤單,哈哈哈……」
看著玲瓏狂笑著奔出大殿,蕭長凌心涼如冰!
他正想著,突然感覺心口一陣絞痛,這種痛意,讓他感覺出來,他的生命似乎也在流失!
盅毒發作了!
蕭長凌心頭恨極,狂吼亂嚎,可是盅毒發作,無人能治。
在生命最後的光影里,他突然想到,他死了,容凝也要死,於是他不甘又狂喜的瞠著眼珠子,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