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蛇禍
2024-06-16 19:22:20
作者: 芭拉
容夫人那邊,她其實早知道那個來路不明的紅衣公子來了,但是她一直在等著容凝小院的人來向她稟報消息,可是左等右等不見人來。
容夫人感覺不對,便又叫心腹嬤嬤過去看看。
誰知道嬤嬤一去,也好久不回來。
容夫人等得惱火,又覺得不對勁,最後只好自己帶了侍女前去查看情況。
剛走到容凝小院的門邊,眼尖的侍女就指著前面驚叫道:「夫人快看,嬤嬤倒在那裡!」
容夫人看去,臉色一變,她抬步就要進去,可是身側的侍女卻是死死的拉住她,聲音顫抖,像是看到了極可怕的事情,結結巴巴的道:「夫,夫人,那,那邊有,有……」
容夫人一聽就想罵人,可是定睛看去,登時頭皮一麻,接著「啊啊啊」尖叫聲響徹整個容相府!
容元松一天不在家,到了晚上回來,才從下人那裡得到消息,自己夫人受了極大的驚嚇。
容元鬆快步去了容夫人的院子,一進去,就看到一向保持雍容華貴的容夫人此時形容全無,素黃著一張臉,頭髮還濕嗒嗒的貼在臉上,渾身輕顫,正靠在軟枕上,嘴裡不知念叨什麼。
「夫人,相爺來了。」一個侍女見狀,趕緊道。
容夫人一看到容元松,登時楚楚可憐的哭泣道:「夫君,快救救妾身呀!」
容元松嚇了一跳,快步過去,握住容夫人手腕,皺眉問:「夫人這是何故?」
「是容……大小姐她……她在院子裡弄了很多毒蛇,都是會吐芯子的,嚇死妾身了!」容夫人是真的害怕,不過她更希望用這種害怕,給容凝上眼藥。
容元松一擰眉,問:「你說什麼?容凝院裡有毒蛇?」
容夫人連連點頭。
一邊的侍女也趕緊把之前在容凝小院門口看到的情形向容元松轉述了一遍。
容元松一聽,登時站了起來。
今天他在宮裡,被皇上私下召見,皇上明里暗裡的提醒他,容凝是一定要嫁給辰王的。
他現在也明白皇上的意圖,他這個女兒在相府是一枚廢棋,但是卻能用她來羞辱辰王,更因為她是自己的女兒,而他是保皇派,也可以通過容凝探取辰王府的底細。
所以他一聽到有毒蛇,立即想到,容凝不能就這麼死了。
容元松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容夫人,一個字沒說,轉身快步出去了。
容夫人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情形,登時有點懵,待反應過來,她下意識的問:「相爺這是做什麼?」
侍女也不明白,有一個機靈的,不確定的道:「是不是擔心大小姐去看她了?」
容夫人一聽,臉色登時一變,她雖然是真的被嚇到了,但是她在這裡扮楚楚可憐,可不是讓容元松去擔心容凝的!
「給本夫人更衣!」她要過去看看才安心!
此時,容元松已經到了容凝的小院前,他帶著侍從,有兩個侍從打著燈。
「往前面照。」容元松命令。
兩個侍從打著燈往院中照,一照之下,看清院中的情形,登時都頭眼一麻,站在那裡,渾身打起了擺子。
容元松這會也看清了院中的情形,臉色也是猛的變了一下,若不是死死克制住,他肯定會當場叫出來!
燈光幽照下的小院中,密密麻麻的游著各色粗細不一的蛇,不知道是不是毒蛇,但是光看也能嚇死人!
「相,相……相爺!」跟著一起過來的管家牙齒打戰,此時已經嚇得不行了,只不過還是強撐著。
容元松只覺得頭皮發麻,不敢再往裡面看,擰眉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奴才也不太清楚,今天下午就這樣了,夫人也受了驚嚇,奴才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等相爺回來!」管家趕緊道。
容元松擰眉,聲音帶著怒氣道:「一下午了,你們什麼也沒有做?」
管家一聽這話,覺得不對呀,這要做什麼嗎?突然他心頭咯噔一下,猛然想到一事,臉色一變。
「相,相爺,這,這……」
「大小姐還在裡面,你們都沒有想著救她出來?」容元松臉色鐵青,他的火氣里,有九成是因為這時候容凝不能死,她目前還有當棋子的價值。
管家撲通一聲跪下了,這時候容夫人也過來了,她聽到了容元松那句話,心頭猛然一跳,容元松居然擔心容凝?
「夫君。」
聽到容夫人的聲音,容元松一眼看過去,惱火的道:「你沒叫人救凝兒出來?」
「夫君,不是妾身沒叫人救大小姐,是妾身這裡實在是找不到人呀,而且妾身下午也是嚇得暈了,夫君回來的時候,妾身才剛醒的。」容夫人當然不會一下子就被問住,立即聲情並茂的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
容元松聽著她這樣說,再看她神色楚楚,神色緩和了一些下來。
容夫人一見,便又道:「夫君,妾身只是後宅婦人,哪見過這種可怕的場面,一切還等相爺您來裁決呀。」
男人都喜歡女人向他表崇敬和依附,容元松當然不例外,這也是她這麼多年,能抓牢容元松心的原因之一。
容元松點了點頭,這滿院的情形,連他一個大男人都不敢看第二眼,更何況自己夫人這種婦人家?
「來人!」
幾個侍從過來,容元松下令道:「你們去把蛇趕開!」
那幾個侍從一聽都是臉一白,身為男人一條兩條的蛇當然不算什麼,可這是滿院子啊,有毒沒毒也不確定,誰敢上啊?
管家想了一下,提議道:「相爺,不如取一些雄黃灑灑,再去藥鋪里弄一些驅蛇的藥粉,這樣直接上去趕,只怕是不行。」
容元松一聽,也點了點頭,這才沒有繼續讓那些侍從上。
一邊的容夫人目光一閃,突然道:「夫君,妾身覺得這些蛇不太對勁!」
容元松疑惑看她一眼,容夫人顫著手指,往院中指了一下。
容元松只覺得頭皮一緊,硬是咬著牙,硬著頭皮又往院子看了一眼,登時也發現了不對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