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死得不夠慘

  「你是李墨的人？」劉鳳仙正經的瞪大了眼睛。

  劉子義自超市的冷笑了一聲，他的眼神透露著陰森的冰冷之感。「當年你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被你的朋友所救。」

  「你沒有死啊。」劉鳳仙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所見，但是眼前這個人跟自己的兒子一模一樣，加上他現在視線已經逐漸模糊，他已經分不清真假。

  亦空嘲諷一笑，那嘴角掛著的笑容，讓人看了心中的怒火，更失望。「我的好父親，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只是你一直沒有察覺而已，李墨讓你死，你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劉鳳賢滿臉滄桑的搖了搖頭，嘴角的鮮血不斷的涌了出來。「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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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著腦袋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中年婦人，他臉上依舊是那平靜的模樣，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

  「明明我已經把你安葬了，你竟然還活。」劉鳳仙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但是想到那一場是李墨打過來的，那麼他們之間肯定是串通好了，演了一齣戲。

  素心突然捂著嘴巴，笑盈盈的搖了搖頭。「當你殺死我兒子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對你恨之入骨。」

  兩人正說著話，旁邊的一空，突然兩頭哈哈大笑起來。「你不知道吧，這麼多年母親一直跟李墨在一起。」

  劉鳳仙正經的看像劉子義他的眼神之中不僅透露著震驚還有憤怒，眼角竟然留下了微微的眼淚。

  亦空絲毫不客氣的揚起頭，露出了挑釁的蔑視笑容。

  亦空看著劉鳳仙越發蒼老無措的臉色，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這一次是你死在我的手下，你死的也不算虧。」

  站在不遠處的李汐楠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著，那眼神透著清冷與疏離，仿佛眼前這個人是如此的厭惡。

  李汐楠那毀天滅地的疏遠眼神，頓時讓劉鳳仙最後的意思，力氣都用盡了。

  「哈哈…哈哈……」劉鳳仙笑的斷斷續續，一面笑著獻血，一面湧出，那鮮血順著下巴不斷的流到了脖子，浸濕了衣服。

  這幅模樣不知道有多麼的狼狽，哪裡還有那高高在上的模樣？

  劉鳳仙原本想著藏匿在市集之中，調理好身體，就親手殺死李墨，然後實現自己的夢想，哪裡想到自己會死在自己的兒子手下？

  而自己愛了一輩子的女人，早就跟李墨勾搭在一起，想想這麼多年他東躲西藏，害怕自己的妻子跟自己拼命，原來一切都是一場笑話。

  「素心，我們在一起三十多年了，你是否對我有意思一毫的情意？」劉鳳賢氣喘吁吁的問出這一句話，他歪著腦袋，斜視著眼睛，深情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女人。

  這個女人她用了一生的時間來愛護她，哪怕知道他追殺自己，他也沒有想過動她一分一毫。

  劉鳳仙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沒報多大希望。眼前赤裸裸的事實就擺在面前，天生他就是無法死心，他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要不然他死不瞑目。

  這麼多年來，他明明可以耀武揚威，但是他卻東躲西藏。為了眼前這個女人，他寧願躲藏起來，隱沒自己的野心，讓事情推進緩慢，沒想到終究是他算錯了棋子。

  最終他成了李墨的棋子，真的是太可笑了。

  「什麼情義？當你殺死我兒子的時候，你與我之間的夫妻情分早就了結了，對於我來說，除了恨，再也沒有任何情意。」李汐楠一字一頓地說出這些話來，每一個字仿佛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濃郁的恨意。

  李汐楠眼神像是染上了毒藥一般，讓人看了心驚膽寒。

  「哈哈，好今天。我終於可以死的瞑目了，我這一生也算是白活了。」劉鳳仙突然仰起頭看，像那漫天的高空。

  一朵朵雪白的雪花飄落在他的臉上。那些花染上了鮮紅的鮮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你就乾脆去死吧，為你這一世所犯下的錯，去地獄裡贖罪吧。」亦空沒有絲毫遲疑的冷笑一聲，他沒有做任何事情，只是冷冷的站在原地，他的眼神就足以殺死一切。

  劉鳳仙早已心灰意冷，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他的眼神由剛剛的痛苦，悲憤，逐漸變得清冷平靜。

  追逐了一輩子的名利，最終死在了別人的算計當中。

  「李墨，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只要在他面前。你們點上龍角散的迷香，它就會走火入魔而死。」劉鳳仙雙眼空洞，嘴角微微彎起，有氣無力的，最終說出這一句話之後，便沒有了，生息。

  這一句話久久迴蕩在空曠的荒野之上。兩個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只是冷眼旁觀這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李汐楠終於出聲了。

  「我感受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氣息，看來他是死絕了。」

  亦空不疑有它的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依舊清冷，甚至透著一股子蔑視。

  「這種人這樣的死法倒還算便宜，他本來想讓他死的更慘一些。」亦空聳了聳肩膀，無聊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沒想到他最後還吐出這樣的秘密，還真的是天助我也！」亦空都有一些吃驚，這老東西竟然知道李墨的秘密，沒有早早動手，看來他還是打著利用禮貌的有意算盤。

  李汐楠站在不遠處，不肯走過來，他正在站在那裡，伸出手玩著落在掌心的雪花。聽到一空，這麼一說突然笑了。

  「始終他還是疼愛自己的妻兒的。仍然希望他們可以殺死李墨，一直給自己報了仇，二是給他們留一條後路。」

  亦空收斂起清冷的神色，馬上換起了皮里痞氣的語氣說到：「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他想臨走的時候給自己報仇，也給自己的青年留一條後路，還不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亦空對於眼前這個人的死法，還是有一些遺憾，原本也想讓他死的更慘一些。

  「罷了罷了，人都死了，如果拋屍荒野，實在不妥，變辛苦一下，挖個坑把他埋了吧。」亦空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把自己腰間的一把短刀給拿了出來。

  「嗯，這體力活就交給你了。」李汐楠面說著，一面笑盈盈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