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清白都被這憨貨給污了
2024-06-16 17:08:50
作者: 鯉魚大大
等上官雁把人包好重新抱回去,石硯也不得不讚嘆了。
「姐姐,你勁可真大。」
上官雁怪得意的:「你又沒試過,改天我可以給你捏捏。」
石硯嚇得臉都白了,雙手揮舞拒絕:「別,我不用捏,夜裡睡的可香了。」
上官雁道:「行,那你好好歇著吧,今夜我在他那屋裡守著,反正白天估計他也不想見我,我再補覺就是了。」
石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他這些日子也的確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倒不是公子麻煩,是他睡覺也提著心,總要警醒些。
上官雁把外間的燈吹熄,走到床邊,林承遇睡的很熟,聲音起伏不大,她又掀開他的被角,摸了一下他的腳,這會兒腳心倒是暖的。
這就奇怪了,剛才她看過去,他的腿其實沒什麼大毛病,估計之前上夾板也是因為大夫見他不能走動所以才弄上的,可事實證明,並不是腿真的壞了。
本來想趁著他泡澡出來給他針灸一下子呢,這都睡熟了,也不好繼續,免得把人給戳醒了。
相比林承遇的這種尋不到病根的痛苦,閒兒要忍受的那種疼痛反而叫人慶幸些。
想到這裡,上官雁不免對熟睡的人又多了幾分「愛憐」。
對於他今晚的不配合以及黑臉,她都統統寬宏大量的諒解了,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對吧。
林承遇一夜好眠,早上醒來的時候難得的想喟嘆一聲。
不過真清醒了,也就立即想到上官雁昨夜的「膽大妄為」,臉色變了變,想變得陰冷難看的,但是因夜裡休息的好,身體得到恢復,所以只是表情不善,倒是將他的不喜襯托的有點浮於表面了。
他扭頭往外看,石硯的氣色也極好,輕手輕腳的端了水盆過來,又拿著梳子:「公子,我幫你把頭髮梳起來吧。」
林承遇一直忍著直到自己洗漱完收拾利落了,還不見某個罪魁禍首,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她呢?」
「誰?」石硯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哦,您說上官姑娘啊?她守了您一夜,天亮才回去睡的,說要睡到中午。」
林承遇:「你去她家,叫她家人把她領回去。」
石硯昨夜難得睡了個好覺,現在心情好,耐心也多,就勸道:「這是為什麼啊?您是生上官姑娘的氣麼?先前我去接她的時候,她娘還拉著我說了,她沒給人做過丫頭,也不會伺候人,讓我們家多擔待一二,這要是才一天就把人攆出去,外面的人不定說的多麼難聽呢。」
林承遇:「行了,叫你去你就去,廢話那麼多。」
上官雁不知何時起來了,倚靠在窗口:「是啊,何必那麼麻煩,直接叫我滾蛋不就得了?」
四五月的時節里,院子裡頭花開的倒是正好,上官雁穿著蔥綠色的小坎肩,頭髮梳的高高的,無論怎麼看都像個混蛋。浪費了滿窗的花。
只是不得笑,她眨一下眼,笑一下,頓時叫人甜暈了。
石硯看一眼都臉紅,唉喲,這個姐姐有魔力啊,她笑著的時候叫人也情不自禁的想跟著笑,這可腫麼辦?
石硯如今私心裡頭已經偏到她這邊了,覺得上官姑娘來伺候公子,比之前那些丫頭姐姐們都強百倍——其他人可沒法把公子扛到肩膀上。
林承遇想的比他還多,主要是他才是「受害人」,昨天晚上他被她扛起來的時候,天曉得他有多麼想死!
於是,他冷冷的道:「你既然知道,還不自己離開?!」
上官雁一直笑著呢,她還點點頭,說:「成,那麻煩您跟老爺太太說清楚,不是我不想伺候,是您用不慣,成嗎?」
林承遇得到想要的結果,但臉色更臭了,內心更是又急又惱:「你放心,不會有任何人去找你家麻煩。」
石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想勸和都插不上話!
上官雁回去收拾包袱,石硯看看他的公子爺,一跺腳跑了出去。
「姐姐,你別跟公子一般見識。他今天早上的氣色比昨兒好多了……」
上官雁很有當姐姐的自覺,也沒為難他,直接說:「我沒想走呢,這麼才來一天就走,我多沒面子?待會兒我從他面前繞一圈出去,再從後頭偷偷回來,反正他也不知道。對了,你別叫人給我送飯了,我自己去廚房吃。」
正好她想趁空多逛逛呢,林承遇不趕她走,她還不好意思大白天的摸魚。
雖然她說是這麼說,石硯怎麼能不擔心?畢竟公子說話也怪傷人的。
他懷疑上官雁雖然裝得若無其事,但其實內心應該極度受傷,於是他帶著一臉忐忑跟疑惑回去了。
林承遇其實很懷疑上官雁不會真走,但見了石硯這樣,又疑心她真走了,內心反覆焦灼,直到吃過了早飯,拿起昨日看過的書來,翻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讀進去。
石硯看著幾乎原封不動的早飯也是有點發愁,昨天才吃的略多些,他還沒來得及謝天謝地,這今日就又倒退回去了。
他小聲勸道:「公子爺,恕小的多個嘴兒,上官姑娘雖然在規矩上可能不那麼細緻,但人真的挺不錯啊。要是換了旁人,被公子攆出去,早就在那裡哭哭啼啼起來了,還不夠麻煩的。」
林承遇:「你閉嘴,再說你也一起出去。」
石硯從小跟著他,也有點沒大沒小,嘴一噘:「明明您也喜歡她進來的。」
說起這個,林承遇更是一肚子氣沒地兒撒!他原先設想的根本不是這樣!就算培養個謀士,那也不能讓謀士騎到主公的脖子上吧?
三國志裡頭曹操那麼多謀士,誰敢扛著曹公扔浴桶裡頭?
如今上官雁就敢,她不僅敢,她還毫無做女人的自覺。
林承遇極度羞窘的處境下還不忘觀察了一番上官雁的表情,結果就發現她看待自己,估計就跟看頭豬一樣,毫不在意,渾然不覺得豬不穿衣裳有什麼不對。
而且,更過分的是,她將自己從水中提起來的時候也沒事先說一聲,導致他除了驚異之外,竟然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清白都給這憨貨給污了!
越想越惱,一摔書:「你去看看她收拾好了,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