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愛情和親情

2024-06-16 12:35:18 作者: 山和仙

  我在心裡,暗暗的想,日子這樣過也不錯。可是,生活是多變的,也不是亂變的,哲學上說了,凡事有因果,偶然中有必然,必然中有偶然,有因才有果。礦上發生了透水事故,朱可軍必須馬上趕回去了。看著朱可軍接著電話,且焦急的身影,李雲是感動。我好像明白了,這可能是朱可軍日常工作的狀態之一,風風火火。在朱可軍走的一瞬間,可雲一邊吃一邊說:「唉,搶救,搶救,安撫,安撫,善後,善後,處分,處分,如履薄冰,戰戰兢兢,領導不好當啊!」她還搖著頭,看來,朱可軍的工作壓力,也波及到家裡了,連孩子都背會了那些常說的詞。聽到這些李雲摸著可雲的頭,好像回到了過去的生活,看著沒有關上的門,有很多的哀怨,有很多的心疼,有很多的無奈,有很多的惋惜。朱可軍走了兩天了,李雲偶爾地會打電話,「怎麼樣了,注意休息啊!」然後,不等朱可軍回話,就掛斷了。看似輕描淡寫,但卻能從她憂鬱的眼神,和沒有休息好的眼睛,就知道:他是多麼擔心朱可軍。還有一個人急了,就是晶晶。晶晶直接到單位找我了,我和她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了,「晶晶啊,你找我,是擔心老朱,還是其他的,嘿嘿嘿。」晶晶是非常的急,在位子上也坐的不安分,一個勁地亂看著,「能氣死,對我,就不是真心的,就想玩玩,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由於她最後一句,是指著我大聲地叫喊的,很多人扭頭看我,都笑話我呢。我只好抱著拳對其他的顧客,笑著示意一下,其實,也解釋不清楚。我對著她笑了,「晶晶啊,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我看著她幾乎一身的「紅指甲」,頭皮都發麻。她愣了一下,「你,說吧,唉,能氣死!」我喝一口咖啡,苦著呢,「你是愛老朱的人,愛老朱的錢,愛老朱的地位,能說嗎,這種認知,關係到你們將來的關係走向,你要清晰地判斷一下,嘿嘿嘿。」我看著她,看著她迷亂的眼神,慌亂的神情。她依然氣急敗壞,但還想大聲的叫嚷,我示意她冷靜,她喝了一口咖啡,就停下了,看了一下我,「分不清,什麼都愛!」我慢慢地看著她,「晶晶啊,你和李雲的區別很鮮明,你願意聽聽嗎?」聽到這話,她隨即興奮了,非常好奇地靠近我,小聲地說:「老張哥,你說說,這個,我喜歡。」我喝了一口咖啡,「李雲啊,都是在吃飯的時候,打一個電話,讓他注意吃飯和注意身體,這就是相濡以沫的老婆,在細微處予以關懷,看似蜻蜓點水,卻細緻入微,你能理解嗎,不能理解的話,就想想,在你家有啥事,需要你爸去處理,你媽在家時的表現,你就知道了。」她聽著若有所思了,「哎呀,那我呢,我該咋辦呀,哎呀!」我又喝了一口咖啡,「你呢,要先對自己一個定位,你到底是在和老朱談戀愛,準備結婚呢,還是做一個小三,或者情人呢,定位不一樣,自然,分析結果不一樣。」我認真地看著他。晶晶很是心煩了,「哎呀,哪有那麼多的定位呀,真煩!」我很耐心了,「你要是真覺得,少了他不能活,這事兒,倒還是有感情的;你要是覺得少了他的錢,不能活,你和誰都不會有結果;你要是在他正忙著,甚至可能被撤職的時候,關心他的身體、吃住和情緒反應,你才是真愛他,你覺得呢,你到底是哪一種呢?」晶晶更是煩了,「哎呀,哎呀,能煩死,他這幾天,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到底想幹啥呀,到底心裡有沒有我呀,都是騙子,騙子!」我有點生氣了,「你呀,你想想,在這種緊急的時刻,你該選擇理解他,支持他,安慰他,只有保住他的政治地位,你們才能繼續有未來,無論是這種繼續下去,還他離婚和你結婚,你還這樣添亂,你說說,到底,你是為了啥呀,再說了,在這種焦頭爛額的時期,你該怎麼辦合適,你認為,是你重要,還是那些井下的工人的生命安全重要!」晶晶氣急了,拿起手邊的一杯白水,直接潑在了我的臉上,隨即她就後悔了,急忙拿著紙巾給我擦,其他的顧客看著還笑,我笑了,「沒事兒,我再問你最後一句:假如井下有你的親人,你會怎麼想?」她還在細細思索的時候,我站起來了,「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欠你的,對你這種人,我發自內心的瞧不起你,我之所以對你好,是因為我和老朱關係好,以後,你別來煩我,記住,我瞧不起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笑著說著,一口把咖啡喝完,轉身就走了。我真生氣了,真的看不起她,我急忙走了,提著包,氣呼呼地。在我走著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肚子隱隱約約地疼起來了。這種感覺我很習慣了,也了解過程,於是,我慢慢地走到一家商場的門口,找個一個石凳坐下來了,蜷縮著身子,把拳頭塞進肚子中間,擠壓著,在疼痛開始劇烈的同時,我的擠壓也開始發揮作用,就這樣疼痛也漸漸地消退了。在我低著頭、閉著眼,大汗淋漓的時候,卻有人給我擦汗,一開始,我沒有看,等我的疼痛減輕的時候,我才睜開眼,是晶晶,蹲在我的身邊,用紙巾給我擦著。我看到她就煩,一把就推開了她的手,「你走吧,以後,咱誰也不認識誰!」她沒有說什麼,「我不是壞人,你看你,我也是善良的,真是的!」我急忙捂著肚子就站起來走了,經過這幾分鐘的疼痛,我感覺像幹了一場巨大的體力活,走路感覺腿是軟的,踉踉蹌蹌地走著。我正走著的時候,有人牽我的手了,我一看,是和我經常一起坐車的一個小學生,她笑著看著我,「爺爺,你病了吧,看你的臉,非常蒼白,我扶著你吧,嘿嘿嘿。」她還蹦跳著。我笑了,但感覺全力是非常虛弱的,很快地對面走來了一個年輕的婦女,那個小女孩蹦跳著跑過去了,然後,站在我的對面指著我說:「媽媽,就是這個爺爺,每天保護我們上車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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