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直面現實的恐懼

  朱可軍示意晶晶找個座位先坐下，我和朱可軍小聲地說著：「你老婆孩子還在我家呢，你打算被我媳婦給累死呀，你真行，帶著小情人瀟灑，把自己家的負擔，都交給我們，真是的，你咋想出來的，嘿嘿嘿。」我捶了一下他的胸脯，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張揚，其實，我老婆孩子能和你們全家在一起，我是最放心的了，吃喝，學習，談心，什麼都行，哈哈哈，我就吃定你們全家了，哈哈哈，走吧，先吃，給張麗打個電話，別做飯了，你直接帶去。」我們倆走到晶晶找好的座位坐下，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喝水，朱可軍笑了，「張揚，你不想說點啥嗎？嘿嘿嘿。」晶晶笑了，「我現在就是小三，第三者，我爸要知道會打死我的，唉！」她苦笑著說。朱可軍也很尷尬了，他喝了一口水，隨意地看著店裡來來往往的客人和服務員，「張揚，菲菲，就是菲菲初戀，梁量，其實，期初的時候，他的要求很簡單，能分配工作，能和菲菲在一起終老，都是那些王八蛋，毀了別人的愛情，毀了別人的終生，唉！」晶晶若有所思了，「我呢，你是在毀我嗎？」她說完又笑了，我們都知道，她是在故意緩和朱可軍的情緒。朱可軍苦笑了，「我呢，畢業就想找個工作干，就想娶個媳婦，丑啊，俊啊，無所謂，就想好好過日子，誰知道，我的一切都被李雲的爸爸給毀了，唉！」晶晶聽到，女兒先天的善良和同情心也被激發了，抓著朱可軍的手，好像他們之間有了真正的愛情和感情，朱可軍也拍了一下她的手。我笑了，「你也不是好東西，你娶了李雲，各方麵條件對得起你，你現在，唉，晶晶，別生氣啊，我不是針對你的，嘿嘿嘿。」晶晶也苦笑了，「我一直很聽話，這是我的初戀，就遇上了你，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唉！」朱可軍的表情是愧疚和糾結的，「我不走回頭路，我要全新開始我的人生，徹底和那些噁心的過去和痕跡告別，唉。」朱可軍又喝了一口水，抓著晶晶的手，「儘管，李雲確實很優秀，但和她在一起，就像看著一隻蒼蠅，一直在我眼前，在身邊，我一直生活在過去的陰影中，我很痛苦，很忐忑，很糾結，甚至要崩潰了，只是，真的，犧牲了李雲，太虧待她了，晶晶，我這是說的真心話，希望你別介意。」晶晶是感動了，眼睛裡有了淚花，「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到底，是該退出，還是該繼續，唉！」我笑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呀，就這樣感覺挺好的，再說啦，我這樣的，有再多錢，也沒有人能看上，在公交車上，老頭都叫我大爺，······」我們正說著的時候，服務員端著菜來了，我急忙站起來接，誰知服務員女孩，卻撤了一下身子，笑著對我說：「爺爺，您坐下，小心，我們年輕，我們來就行了，嘿嘿嘿。」我們都面面相覷著，等女孩走了，朱可軍大笑了，仰著頭，「我說啊，老張大爺啊，你啥時候這麼老的，哈哈哈。」我笑了，「咋樣，老朱，看到了吧，我都是爺爺了，誰能看上爺爺啊，哈哈哈。」我吃了一口說。朱可軍停下了笑，「張揚，你給我們倆出出主意呀，作為你這個過來人，按照你過日子的角度，給我們指導一下吧！」他嚴肅地說，晶晶也好像很是期待。我尷尬了，「哎呀，我也不懂呀，我就是個幹活的人，嘿嘿嘿。」晶晶很是嚴肅了，「老張哥，你就說說吧，我們不是鬧著玩的。」我也嚴肅了，「你們要考慮清楚，晶晶作為你呢，你要知道，老朱比你歲數大，且大這麼多，你到底是看了老朱的啥，你要想清楚，如果，只是貪圖老朱的地位、老朱的錢，這個就不是真愛，尤其是，老朱的職位都是暫時的，老朱的錢也是暫時的，這個你要清醒。」我看著晶晶說，當然，其中的潛意識還是想著她能退出。晶晶想了一會兒，我們也在吃著，「有錢好，有地位好，大家都羨慕，對於職位會調整，這個我沒有考慮，對於萬一落魄了，錢會少，甚至會沒有錢，我也沒有考慮，我現在可能是坐在寶馬里，迷糊的人吧，唉！」老朱也陷入了沉思，「任何政治地位，都會隨著單位的發展，人才的選拔，鐵打的位子，流水的人，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調整的話，我是什麼樣的職位，什麼樣的待遇，人總會有高峰，但更多的是平淡，今天，我們可以一擲千金不眨眼，但明天可能就要勒緊腰帶，精打細算地過日子了，我享受了，我也過了苦日子，不管怎麼樣，我都能適應，晶晶，你要想清楚，你要是真正看上的，我這個人，咱們繼續交往，我一定離婚，咱們結婚，你們要是真正在乎那些，我認為，你還是嚴肅認真地考慮一下，免得以後，咱倆都受傷！」朱可軍抓著晶晶的手說。晶晶顯得很是心煩，「哎呀，唉，真難！」我笑了，「別急，你們有時間考慮，但是，必須在紀檢部門找你們之前，一旦，被別人舉報，老朱你就慘了，作為一個領導幹部，家裡有妻子，和一個年輕女孩在一起，這是作風問題，希望你們清楚，一旦被曝光後的嚴重後果，老朱，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一旦曝光，什麼金錢、地位，可能都沒有了，唉！」晶晶急了，一邊吃著，一邊焦慮地說：「這可咋辦呀，哎呀，這麼複雜，我就想談一場戀愛，唉，還有這麼多的規矩，唉！」朱可軍頭上冒汗了，此時，他可能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不停地擦著額頭，惆悵了，看著外面，也吃不下去了，「唉，等會兒啊，晶晶，你先走，我和張揚一起走，你坐計程車啊，你看行嗎？」他小心地交代著。晶晶先是焦急了，但隨即又平靜了，「好的，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如果，唉，不說了，這對咱倆都是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