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身不由己

  菲菲急忙跑到梁量的身邊，去看的時候，梁量什麼也沒有說，先是惡狠狠地看著菲菲，突然站起身來，對著菲菲就是一個耳光，菲菲懵了，在她摸著自己的臉的時候，梁量像瘋了一樣地繼續打著第二、第三、第四······巴掌。菲菲徹底解脫了，索性放開了手，用雙手撐著地面，任憑梁量怎麼打，直到被打的鼻子出血了，梁量才光著下體去穿衣服了，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走了。在坐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後，菲菲才去洗臉，在鏡子裡，看著已經打腫的臉和青紫的熊貓眼，她用爆滿血絲的眼球，卻看透了一個世界和現實。但她還是做好了飯菜，流著眼淚，自己獨自吃著，然後，就收拾行李走了。戴上了大墨鏡，戴上了大口罩，就坐車回到了皖北的老家裡。在經過一路的顛簸後，菲菲沒有回家，沒有去單位，更沒有去那個房子，去了一個同學的家。這個同學並不在家，是她的父母接待了菲菲，「哎呀，菲菲呀，你咋回事呀，哎吆，快點坐下，我帶你去看看吧，附近就有醫院，哎呀······」由於這個同學是她最要好的同學，認識和相處有十多年了，她的父母一直對菲菲很好的，看著菲菲的樣子都流淚了，菲菲哭了，「姨姨，叔叔，別給任何人說，······」他們都點點頭，提著菲菲的東西送進了自己女兒的房間。他們就像疼愛自己的女人一樣的，每天給菲菲熱敷療傷，希望菲菲儘快地康復，每天給菲菲做好吃的。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三天，梁量最終還是找來了，他的臉上帶著傷痕，很明顯地被人打了，在菲菲同學的房間裡，梁量跪下了，抱著頭失聲地痛哭著，菲菲不想看他，任憑他怎麼樣，他不停地哭著，打著自己的臉，菲菲不想理他。但看著站在門外的同學父母，也跟著發愁，菲菲只好收拾一下行李，走到了堂屋的客廳里，對坐在那裡著急的同學父母說：「叔叔，姨姨，我走吧，沒事兒的，放心吧，······」同學的媽媽立刻就哭了，「菲菲呀，你看你這啊，還沒有好呢，還腫著呢，唉，遭多大罪啊，唉，······」她非常難過地說。「姨姨，沒事兒，放心吧，是我不想收拾他，你看他的臉，我想收拾他，比這厲害，我先走了，謝謝啊！」菲菲此時冷靜了，看著梁量的臉，他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菲菲提著包走了，梁量在後面跟著，「梁量你走吧，以後，咱誰也不聯繫誰，你從新開始吧，咱倆結束了，祝你有個好前程，另外，如果，你是真愛我的話，將來萬一我落難了，你能伸手幫助我家人一把，也不罔我們相愛一場，你走吧，我明天就去上班！」梁量在後面哭泣著跟了一段路，最終還是放棄了。他蹲在地上哭泣很久，才站起來走向了車站。菲菲在大家驚訝中，上班了，很多同事並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和菲菲說著話。丁主任找菲菲了，在丁主任的辦公室里，菲菲坐下了，「你還怎麼樣，你毀了我！」菲菲臉上的青紫漸漸地開始消退了，但還是有點淤血的痕跡。丁主任笑了，「毀你，我是救你，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嘿嘿嘿。」他冷笑著說。菲菲也笑了，很是坦然，「是的，從一開始，我就陷入了圈套中，作為一個普通的農村畢業生，面對各種規則，有啥辦法呀，唉！」丁主任還是神秘地笑了，「過去了，重新開始吧，你還去吧，房子裡啥都是好好的，再說了，又沒有人知道，不要擔心我，我會為了我自己的前程，也會保密的，你要知道，你爸爸，你，梁量，你那個窩囊廢的男友，還有我，都綁在一起了，你任何的差池行為，都可能一起毀了我們，現在事態嚴重了，你知道嗎！」他用非常低沉地聲音，異常嚴厲地說。菲菲聽著他的話，也笑了。菲菲明白一件事兒，就是在這個單位里，無論她怎麼作，這個丁主任都會為了自己的前途，而拼命地保著自己的。「我頭暈，我要治療，我走了！」菲菲說完就走了。菲菲真去了醫院，向一個年輕的女醫生說明情況後，她給菲菲開了吊水，並告訴菲菲，「這臉上的淤血，最難處理了，有時候甚至一輩子都不能消除，唉，不知道你屬於哪種情況，慢慢來吧，但願能徹底消除。」在菲菲紮上針後，她坐在菲菲身邊，小聲地說。其實，菲菲和她並不熟，但她們好像很是投緣。正在菲菲吊水的時候，菲菲卻劇烈地嘔吐起來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胖姐來了，大聲地叫囂著，「醫生，醫生，醫生，你們劉主任呢，你們算幹啥的，叫你們劉主任來，來個專家，快點······」很快專家劉主任來了，看到胖姐後笑了，「你看你，到哪兒都大呼小叫的，就像收破爛的一樣，嘿嘿嘿。」她說著就菲菲檢查著。胖姐笑了，菲菲偷偷地看了一眼胖姐，其實，就是胖一點，也不是太胖，但有更胖的趨勢，胖姐急切地問到：「咋樣啊，有事兒嗎？」劉主任笑著看著菲菲，把胖姐拉到了一邊，「你帶她去做個B超吧，我想可能懷孕了，那個啊，小張啊，抓緊把吊水給她起了吧，不要再吊水了！」劉主任說著的同時，又指示那個女醫生，抓緊給菲菲起了吊水的針。在菲菲充滿疑惑的時候，胖姐就帶著菲菲直接去縣醫院了，也沒有掛號，也沒有繳費，直接就去了B超室，「唉，你們孫主任呢，抓緊讓他過來，來慢了小心我打斷他的腿，嘿嘿嘿。」胖姐咋呼著對B超室里的新來工作的小女孩說。很快一個大肚子的男醫生來了，「哎呀，叫喚啥呀，叫喚啥呀，你看你，真是的，要不是丁主任收留你，你都嫁不出去，嘿嘿嘿。」胖姐笑了，打了一下這個孫主任的胳膊，「揍死你，抓緊啊，給我妹妹做個B超，看看啥情況，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