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道德與風流的博弈

  回到家，我感到有些噁心頭暈。吃什麼都吐了，有些發低燒。我正在難受的時候，岳父岳母又來了。「我們的桃需要疏果了（就是對那些長的太多的桃子摘掉，這樣）。」岳父蹲在一邊一聲不響，岳母坐在板凳上小聲地說。「幹活，幹活，你給你兒子的活，怎麼都能幹，你沒有看見嗎，從給我哥幹活回來，吃什麼吐什麼，還要不要命啊，你們不是七老八十了，五六十歲，什麼都不願意干，你兒子的家散，是不是也讓閨女家破人亡啊！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的爹娘，在家閒著什麼也不干，以後幹活的事，誰都不要再說話，誰家的活，我們都不干，愛死就死去，愛活不活！」老婆生氣了，一邊給我用盆接我的嘔吐物，一邊哭著大聲地吵著。岳父岳母什麼也沒有說，就轉身走了。老婆嚇壞了，我想可能是中毒了。再說，也不至於呀，這麼多年都是這麼幹活過來的，不會這麼嬌氣吧。老婆給我掛了三天的水，總算好了。在我準備去忙生意的時候，岳父岳母又來了。「素素出事了！」岳母低聲地說，臉上很是害羞。走到村裡的時候，很多都在路邊討論呢。「張麗，去看看吧，唉！」有個鄰居悄悄地過來了，趴在張麗耳朵上說。大家都在看著，遠遠地聽到有個女的在叫罵。「你們看看啊，這就是小三啊，我們家的錢，都被她給騙走了，我兒子上大學的伙食費都沒有了啊，我該怎麼活呀，啊——啊——」那個婦女站在小猛的院子裡大聲地嚎叫著，一隻手裡還拿著農藥瓶子。「吵啥呀，吵啥呀，什麼你男人，我知道你男人是誰，我這天天幹活都能累死，我自己有男人，你男人，你男人在外面找女人，說明你男人不是好東西，說明你沒有本事！」素素坐在板凳上，臉不紅心不跳地辯解著，誰聽著都有道理，但誰都知道她和那人有關係。「我男人沒事就找她，給她買衣服，買手機，買化妝品，啊——啊——」那女人非常委屈和痛苦地說著，說到激動的時候，甚至都說不出聲來了。「我自己家有錢，我男人經常回來給我錢，還能用著你的錢，吵吵啥呀，不知道丟人，你有本事，也讓你男人給你買呀，真是的！」素素說著，還進屋裡拿了一瓶綠茶，自己打開就喝起來了。突然，那個女人衝過去了，一把就奪過來，就瘋了一樣地倒在了地上，然後，又把瓶子放在地上，使勁地用腳踩踏著，瓶子亂蹦著，那女人像失去心智一樣的到處攆著踩。素素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激動，就又到屋裡拿了一瓶，打開蓋子，就喝起來了。先是看著頭頂的驕陽，又看了滿院子亂跑的女人，眼睛出神地看著一個地方，隨便院子外面的鄰居們說什麼，靈魂像是飛出去了。素素喝喝停停，很快一瓶綠茶就喝完了，然後，對著那女人又扔過去了，「唉，姐妹呀，繼續踩吧，看能把你男人給踩出來不！哈哈哈，哈哈哈！」素素非常狂傲地笑著說，轉身就屋了。那女人一句話也不說，就停下來了。停了有幾秒，臉色發生了紅白的變化。呆呆地看著院子裡的人和院子外面的人，轉一圈又一圈。「老少爺們啊，咱們都是有美德的人啊，誰心裡都清楚我們家是受害的呀，誰都清楚呀，老天爺呀，快來評評理吧！啊——啊——」又開始用沙啞地聲音哭訴著。素素出來了，大家都嚇了一跳。素素臉上做上了白色面膜。「你接著吵，接著罵，反正，我閒著也沒事，看電視劇也看夠了，接著啊，接著啊，還要瓶子玩嗎！」素素就要一個帶著人皮面具的鬼一樣，鄰居們都看不慣了，指指點點的。「素素，你還是人嗎！」「素素，做人要憑良心呀！」「素素，做人要講道德呀！」「素素，惡有惡報呀！」那個女人也不說什麼呢，表情平靜。一隻手彎腰撿起了兩個空的綠茶瓶子，另一隻依然緊緊地攥住農藥瓶子。她轉身看了一圈，同時，把兩個空瓶子擦了擦泥土，夾在了腋下，用一隻手打開農藥瓶子。「老少爺們啊，告訴我兒子，我是冤死的，我是委屈死的，啊——啊——」說著的同時，就仰頭大口地喝農藥了。在這個時刻，我和張麗沒有思考就直接沖了過去，一下就把那女人撲倒在了地上，農藥瓶子飛出去很遠。「快用水清洗她的臉！」張麗大聲地求助著，有鄰居用水盆直接對著那個女人臉就是一盆水倒去了，頓時，張麗和那個女人全濕了。「快弄肥皂水！」張麗繼續指揮著！我和另外幾個分頭弄肥皂水，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三個人弄了一盆水。「快幫忙灌進去！」張麗又指揮著，幾個男鄰居也上來幫忙，按住那個婦女。在這個空隙，我看見素素帶著面膜，快速穿上高跟鞋，挎著包就跑了，幾次還摔倒了，沒有在意她，都亂套了，看的，幫忙的，報警的，打120的。但是，那個女人，一直緊閉著，任憑怎麼弄都不張嘴了，張麗嚇壞了，這可怎麼辦呢？「拿螺絲刀，撬開！」張麗用哭腔說。「給，姑姑！」有小孩拿來螺絲刀。「我沒有喝，沒有喝！」那個女人突然說話了！「快，灌！」張麗看那個女人張嘴了，急忙說，有人拿來水漏斗和舀子，準備就緒了。「我真沒有喝，那裡面裝的是綠茶！你們去看看呀！」那女人哭著說。我戰戰兢兢地走過去，撿起來聞了聞，的確是綠茶的味道，然後，遞給張麗，她聞了聞，又倒在手上，用手指蘸著嘗了一下，就扔到一邊了。「我就是想把錢要回來點，我兒子上大學沒有伙食費了啊！——」那女人沙啞地哭著。大家緊張的心都松下來了，人群也開始散去，趕來的安保車、120，也都在鄰居幫忙的說明下回去了。「大姐，我給你說，像這種事，兩個人都是你情我願的，法律管不了，道德和良心他們自己不要，我們都沒有辦法，你這樣啊，你找你的親戚朋友，下次直接揍她一頓，別打死打殘打傷了，這樣就違法了，打她讓她知道疼，這樣你也能出出氣，也替我們教育教育她！」張麗面對著女人非常真誠、嚴肅地說。那女人半信半狐疑地看著張麗，站起身來就一步一踉蹌地走了。忙完這些突發事件，我趕到縣城的店裡，他們還是那麼的忙。妹妹纏著孩子和店裡的事，真是辛苦她了，看來生活的快節奏也是能改變人的。在四月底的一天，妹妹叫我們坐在一起，盤點了一下。生意是很好的，我已經不欠他們的帳了，而且還略有賺頭了。這真是好消息。我沒有吃妹妹做的大宴就走了，回家向老婆報告好消息了。在這個周末，我們決定外出遊玩一次。我們去了附近江蘇的城市，去了公園，爬了山，逛了商場，買了衣服還有書。回來，在接受過老婆的「獎勵」後，我們繼續規劃著名我們的未來。計劃，在幾年內還上帳，在幾年內攢多少錢，還有在幾年內給兒子再買一棟房子，這是實實在在的美夢呀！有了夢想，有了更多的動力。每天，我都是早早的趕往店裡，帶領著他們忙碌著。妹夫的優點很是突出，就是聽話，在工作上也有創意。其實，我們不像姐夫與弟弟那樣做的好像是很專業，他們有著專門的模版，我們是自己設計，這也是我們的工作吸引人的地方，能根據顧客的設想結合當前的時尚，來設計新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