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以往的天命之人
2024-06-16 11:51:01
作者: 謙豫
巨人還未臨近,毀滅就已經開始降臨在周邊的那些世界上了。
其身上那些細菌病毒之類的,放到了一方世界就是滅頂之災。
孔武估摸著,用不了一個月,盤古大陸也會迎來這些東西。
雖然他現在還能在虛空中四處遊蕩,找到一些虛獸進而獲取屬性點,但是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留給他了。
孔武心情有些沉重,邁步走出,周邊星光流轉,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出現在了原初神殿前。
石殿高大,單單一根石柱,就比孔武之前見過的崑崙山還要粗壯。
沒有大門,只有那麼幾十階的台階,每一階都高達百丈。
最上方,大殿內部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宛如一隻張開大嘴的恐怖巨獸。
孔武抬頭觀察了片刻,剛準備邁步上前的時候,忽然耳朵一動,停下了腳步。
噠!
噠!
噠!
清脆的腳步聲響起,讓孔武不由想起了前世那些女子所穿的高跟鞋。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沒過多久,就有一道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身穿土黃長裙的女子,面容柔和,渾身氣息溫和如同一位鄰家大姐姐。
她站在那裡,明明身軀十分渺小,可帶給孔武的感覺卻像是一個巨人在俯視著自己。
「你終於來了...」
紅唇輕啟,溫和如春風的話語聲傳入了孔武的耳朵。
「你知道我要來?」
孔武眉頭一皺,仔細觀察著對方。
明明這是第一次見面,可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卻猶如在看一位好友一般。
喵!
女子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可她懷中的橘貓卻沒有那麼溫和。
似乎是因為有了靠山,它對著孔武張牙舞爪,似乎要找回之前的場子。
「好了咪咪,別鬧了!」女子輕輕摸了摸橘貓的腦袋,將其按住,對著孔武笑道:「跟我來吧!」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孔武自然不可能再轉身離開。
邁步向前,高達數萬丈的台階被孔武一步跨過,出現在了台上,跟著對方走了進去。
一邊走著,孔武一邊隨意道:「前段時間,地府那邊出了些問題。」
此話一出,前方引路的女子腳步微微一頓,轉過頭輕笑道:「你都能直接看出來我的身份,何必還要試探呢?」
【后土】【命:∞】【力:40億】【神:5億】【技:...】
看了看她腦袋上的屬性面板,孔武笑了笑道:「看起來,你對我的系統很清楚麼...」
地府的開創者,天庭五帝中唯一不是天庭中人的存在,后土娘娘在聽到孔武這一句之後,眼神第一次有了變化。
這傢伙,出聲試探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看我是不是對他身上的系統有所了解。
這般心思,和他粗狂的外表不怎麼符合啊。
「孔岳說,系統這東西,是天道應對危機而誕生的。可我總覺得,這玩意的背後,應該是有人在主動控制的。」
聽到這句話,后土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孔武,神情淡然道:「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從一介凡人達到了如今的地步,你覺得我能做到這一點?」
孔武搖搖頭道:「我可沒說,是你啊。有可能,那所謂的天道,誕生了自我意識呢?」
「你怎麼...」
后土瞳孔一縮,差點叫出聲。
可只是這片刻的表情變化,卻被孔武看在眼中,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一下,后土立馬沉下了臉。
這傢伙,還在詐自己。
而且,成功了!
深深看了孔武一眼,后土不再多言,轉身帶著他走向了大殿深處。
孔武聳聳肩,沒有任何惱怒,臉上只是帶著一抹笑意。
這一個月的時間,孔武一邊擊殺那些虛巢,一邊思索,想出了很多事情,想起了很多事情。
走了接近一刻鐘的時間,兩人終於來到了石殿深處。
后土揮了揮手,一旁的牆上突然亮起了一盞燈,接著向著兩邊開始蔓延,一眨眼的功夫,周邊的牆面上就亮起了無數燈盞,將原本黑暗的大殿照得通亮。
這時,孔武才注意到周邊的牆面上,畫滿了油畫。
有人頭頂著鏡子,站在山巔。
有人手捧寶塔,塔中無數妖邪在哭嚎。
有人伸出手,在前方的一塊屏幕上滑動著。
看起來,這些都是一個個故事。
故事中的主人公,獲得了有別於他人的機緣,從一介凡人站到了世界的巔峰,呼風喚雨,成仙作祖。
而在無數油畫的最後,留著一面空白的牆。
「這裡,是留給你的。」
后土的話語輕柔,可落在孔武耳中卻猶如雷霆。
他迅速轉過頭,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后土,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迅速走到一旁,又看了一遍那些油畫。
「這些,都是所謂的天命之人?」
后土點了點頭,不發一言。
孔武語氣沉重,帶著些許疑惑問道:「看起來他們每人都是一個時代的天驕,可為什麼我在盤古大陸根本沒聽說過他們的傳說?」
如果說這些人都跟孔武一樣,要麼帶著系統,要麼帶著效果奇特的金手指,個個都是掛逼。
而從油畫上看,這些人每個人都站到了巔峰。
這種存在,不可能在盤古大陸的歷史中銷聲匿跡。
可孔武目前為止,所知的類似自己的存在,只有一個孔岳而已。
這裡的壁畫足足有十幾張。
這麼多人,孔武怎麼可能一個都沒聽說過。
后土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輕聲道:「這些疑惑,會有人為你解答。」
「現在的你,需要關心的應該是...活下去!」
話音剛落,后土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孔武面前。
感覺到不對勁的孔武飛速轉身,卻發現來時的門口已經消失,四面八方全部變成了石壁。
轟隆隆!
一陣巨響間,其中一面壁畫緩緩升起,一個年輕人從那裡走了出來。
他的頭頂,緩緩盤旋著一個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