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不會是喝醉了吧？

  難得認識穆白這樣一位同為劍道巔峰的強者，絲柯克的神情也沒那麼冷淡了，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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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段不曾被記載的往事，大約在一萬多年前，那時提瓦特還沒有所謂的塵世七國一說，甚至連天理都沒有到來。」

  「大陸被七頭龍王統治著，後來第一王座的降臨，取代了七大龍王，創造了人類與萬物，我就是最初的人類之一。」

  「那時，第一王座和他坐下四影，雖然眷顧人類，但並不希望我們探索世界的真相，他們封閉了人類通往天空的大門。」

  「起初我們並不在意所謂的『知識』，只要每天生活地快樂幸福便好，但有一天，一個人類因為無意間知道了一些禁忌知識，而被天使處死，那時候我們就知道了，天空上面的諸神，並非人類想像中的那麼友善。」

  「那位先賢臨死前，將他所知道的秘密編成了童話，傳播向世人，直到兩年之後，我參透了童話中隱藏的禁忌，才知道諸神的真面目，人類對祂們來說，就和飼養的動物沒什麼區別。」

  「但我即使知道了這些知識，也無法告訴別人，因為那會引來天空的神罰，再後來，我離開了部落，闖進了一片未知之地，也就是如今的深淵。」

  「深淵是天空那些神靈觸及不到的地方，在那裡，我可以不用再顧忌他們，學著掌握從童話里參悟的禁忌知識，很快就達到了所謂的准魔神級。」

  「最開始的深淵裡邊，魔物四下縱橫，我一邊殺魔物，一邊提升自己，不知過去了多久，水到渠成地成為了魔神，也在深淵有了一席之地。」

  「那時，我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和諸神齊驅並駕，但當我從深淵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應該是距今不到萬年之前，天外之神，第二王座降臨天空島，與法涅斯展開了曠世大戰，天傾地沉，山崩海嘯，如同滅世，看到這幅場景，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自不量力，甚至還想打上天空島，與諸神一戰。」

  「看完了那場大戰之後，我心灰意冷下，回到了深淵，開始瘋狂修煉，險些走火入魔，因此沉睡了很多年。」

  「直到一千多年前，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世界已經變得十分陌生，為了再次認識這個世界，我開始了遊歷提瓦特的旅行。」

  「這一趟下來，我發現提瓦特大陸上的強者非常凋零，只有最初的七神稱得上頂尖，特別是那位岩之神摩拉克斯，是一位很強勁的對手。」

  穆白聽到這，十分自豪地說道。

  「那是，摩拉克斯可是我師伯，岩王帝君，七神中的第一，號稱武神的存在！」

  「你和那位岩王帝君，還有這一層關係？」

  絲柯克挑眉道。

  「當然！」

  穆白笑道，儼然化身一名帝君廚。

  「難怪你的實力如此之強，想必摩拉克斯傳授了你不少東西。」

  絲柯克恍然道。

  「......」

  穆白想說自己的實力和師伯沒關係，但想了想還是算了，沒什麼解釋的必要，況且人間劍確實是鍾離給他的。

  「還是接著講你的往事吧。」

  他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好，我想想剛才講到哪裡了......」

  絲柯克思索了一秒鐘，又開始講起她的故事。

  「嗯......再後來，我就留在了提瓦特，隱居在了蒙德，這個時候塵世間已經過去了五百年，天理現身了，她命令六位神明前往那片無神的國度，要毀滅它，我當時遠遠地旁觀了那一戰，坎瑞亞的實力非常強大，原來即使是不依靠神明，也能做到對抗六神聯手，甚至殺死了其中一位以雷電為權能的神。」

  「但最終天理出手了，只是一擊就毀滅了那些恐怖的機器，坎瑞亞引以為傲的科技力量，在她手底下脆弱地如同紙張一樣。」

  「天理降下寒天之釘，輕而易舉地就擊沉了坎瑞亞整個國度，一些倖存的坎瑞亞遺民也被她施展詛咒，變成了不人不鬼的魔物，痛苦地活在世界上。」

  「深淵王子，也就是空，他主動集結了還存有靈智的坎瑞亞遺民，帶領它們進入了深淵，謀划起反抗天理的戰爭。」

  絲柯克說著，時不時往嘴裡灌酒，但不知道是不是酒量很好的原因，即便是一瓶酒快見底了，她的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

  「你加入了？」

  穆白問道，也喝了一口酒，只不過他聽故事聽得有些投入，忘了自己酒量有多麼「無敵」。

  好在蒙德的酒，並沒有那麼烈，但一整瓶下來也足以灌倒一個酒量尚可的人。

  更別說穆白這種三杯倒了......

  他完全沒在意自己喝了多少酒，以至於酒瓶空了一小半才感覺到有點頭暈。

  「起初我並不看好他們，因為我知道天理的強大，但也口頭答應了下來。」

  絲柯克沒注意穆白的臉色已經微紅，接著說道。

  「後來空做了很多事情，有正有邪，無一不是在為反抗天理做準備，而且他的實力僅僅只是恢復了一半，就與我相差無幾，更是為我講述了外面世界的經歷。」

  「他跨越了星海，走過很多世界，我嚮往這樣的人生，於是便答應他，只要推翻了天理，就告訴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去到外面。」

  「......」

  穆白默默聽著，不知是酒精上頭還是有所感觸，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嗯？難道你也是跨越星海的旅者？」

  絲柯克詫異地問道。

  「那倒不是，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我的故鄉並沒有什麼七神，也沒有天理這樣的存在，只是普通人的世界，但卻十分美好，雖然現在已經放下了那些回憶，但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想回去看一看。」

  「沒別的，畢竟，誰不想回故鄉呢，哪怕是能再看一眼故人也好，也不知道他們過的怎麼樣了......」

  「唉......」

  無數回憶化作一嘆，此時穆白的臉色已經紅透了，雙眼也很迷離。

  絲柯克看著他這個狀態，表情古怪地問道。

  「你......不會是喝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