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報到

  轉眼就到了二月初七，牛細毛早早地來到了西山腳下的補習學校報名。

  

  關於財神的事，牛細毛誰也沒有告訴，這事，他準備把它作為自己的最高機密，終身保密。

  當然，之所以保密，是財神爺的意思，主要是從安全角度考慮——自己和牛細毛的安全。

  今天上晚班。

  今後，他準備把晚班包下來，白天可以參加補習班的學習，晚上再上夜班，在上晚班的時候，就可以和財神聊聊天，困了，可以在畫裡睡一覺。

  在畫裡睡一覺，哪怕是睡一兩個小時，睡眠的效果比在外面睡八個小時都好。

  來到西山補習學校，門衛好奇地問牛細毛，你怎麼今天來報名啊？學校開學都半個多月了，你才來報導？

  牛細毛沒有和老頭子多囉嗦，直接就問：「校長在哪裡上班。」

  「你直接找校長？報名是在教導處，不是校長那裡。」門衛說。

  「我就是要找校長。」

  牛細毛倔強地說，當然，他這樣做是有目的的，因為，財神在他手心裡寫了一個什麼字，說一定要直接找校長，否則學校不會錄取他的。

  「他是我堂叔。」

  牛細毛機智地說了一個謊，果然，門衛趕緊說，既然是校長的親戚，你趕緊去吧，303。

  牛細毛徑直來到辦公樓的303，輕輕敲了敲門，也沒等裡面說請進，就直接把門推開了。

  至於他為什麼會這樣做，自己也沒弄明白。這種輕率的行為，和19歲的牛細毛還是比較相符的，但是，這絕對不是三十三歲外賣哥應有的水平。

  但是，真真切切他就是這麼做的。

  「你……」校長有些憤怒，他辦公室里還有一個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女人瞥了一眼牛細毛，臉上一朵紅雲，一閃就出了辦公室。

  「你有事嗎？」很明顯，校長不歡迎這個不速之客。

  「我是來報名的，參加今年高考的補習班。」

  「這個時候？離高考只有三個月了。不報了，人滿了。」校長說得很乾脆。

  「不報？我報的還是財道班。」牛細毛自己都覺得有些和往日不一樣，是不是手裡拽著財神寫的字的原因？

  「財道？」校長一驚，然後認真地瞧著牛細毛，過了一會才說，「你確定？誰引薦你的？」

  「沒有誰引薦我。」

  「呵呵，那就沒戲了，我們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財道班，再說，財道班，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牛細毛沒和他囉嗦，起身，把手伸過去，伸開手掌給校長看，牛細毛自己也瞟了一眼手心，什麼字也沒有。

  不過，正當他以為被財神耍了的時候，一道金光一閃，照得牛細毛睜不開眼睛，校長也打了一個激靈，隨後，校長似乎在夢遊，過了片刻才清醒過來。

  「好的，我同意了，這就讓人幫你辦手續。」說著，拿起電話，要教務處長過來一下。

  十分鐘後，牛細毛在教務處長得帶領下，來到了一個房間，幽幽的藍光透著一層神秘，微微的蜂鳴聲不知道聲音來自何處。

  「你躺在床上，努力想你最興奮的事，我幫你測一下體質屬性值和精神力。能不能入學，就看這個成績了。」

  教導處長是個嚴肅的老頭，可以想像，這樣的老頭一定是一個兩袖清風的人，誰送禮物給他他就會和誰急。

  牛細毛很不喜歡這個老頭，他是一個糟老頭。他擔心，進入財道，這個老頭子可能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坎。

  測試開始了，測試的機子很像醫院裡的CT機。

  機器發出輕微的蜂鳴聲，一道紅光在牛細毛身上掃來掃去，不一會，喇叭里傳來教導處處長的聲音。

  「可以了。」牛細毛爬起來，門已經打開，教導處長進來說了句，「隨我來。」

  幾分鐘後，再次來到校長辦公室。

  「不行啊，校長，太差了。」教導處長進門就說。

  「太差了？多少？」校長毫無表情地問。

  「體質屬性倒是有三種，火、土、木系，但是，每一系的值都太低了。火系65、土系60、木系75。精神力稍好一點，但也只有115。」

  「嗯，差是差了一點，但是，三系體質，他是第一個，幾十年來，他是唯一的一個，難得。收了。」校長說。

  「不行啊，校長，沒有價值的，體質屬性值單系沒有一個達到了100，比正常人都差遠了。」教導處長很倔強地說，「這樣的學生是個累贅，不但考不起，今後怎麼處理他還是一個難題。」

  也是的，那群入了財道補習班，但又沒有考上財道大學的學生，他們都是累贅，知道了財道的存在，要保密，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過去一般的處理，是把他們送入財道專科學校學習，或者是某個機關財務科，反正是讓他們端上金飯碗，再讓時間魔力讓他們漸漸忘記世界上還有財道這麼一件事。

  可是，牛細毛這樣的屬性值，差得太遠了，就連財道專科學校也進不了。

  說白了，他連財道的邊都挨不上。

  進入財道的體質屬性值，單系最低也要在150弋以上，精神力150玄以上，這是進入財道的起步線，在這基礎上，再根據每一次錄取的名額，從高分到低分錄取，當然，還有兩關，心算和文化考試，這兩關考試還要刷一半以上的人。

  聽教導處長這麼說，校長沉默了一會，然後，又看了牛細毛幾眼，認真地說：「老王，破個例，招了他。」

  校長話音才落，教導處長差點跳了起來，大聲說：「不行啊！我不是說了嗎，他的測試成績太差了，第一關就會刷下來的。」

  牛細毛恨不得上去扇他幾個耳光，心裡在想，這世上姓王的怎麼出這麼多的壞人啊？那個王婆賣瓜，這個武大郎隔壁的王婆拉皮條，而男的，隔壁老王更不老實，專門盯著鄰居的媳婦，現在，你補習班姓王的也在為難我。

  他忍不住了，恨恨地說：「王處長，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啊？我得罪你了？因為我還沒討媳婦是不是？」

  「你……你怎麼這樣說啊？這是我們學校的內部事務，你一個外人，還輪不到你多嘴。」王處長惱怒地說。

  「牽涉到我的事，我怎麼是外人了？怎麼就輪不到我說話了？你是不是羨慕嫉妒恨，怕我今後成了財閥，你心裡不平衡啊？」牛細毛說。

  「你？你說你能成財閥？哈哈，笑死人了，你能成為財閥？你要是能夠成財閥，我早就是財神了。」

  牛細毛還想說什麼，校長站了起來，大聲說：「不爭論了。成不成財閥那是今後的事，他，先收下來，至於考多少成績，那是他的事。」

  「我不同意！」

  「咹？」校長憤怒了。

  「好吧，就算退一步，最多給他一個備選生的名額。」

  「備選生是什麼鬼？」牛細毛說，「除了我，還有別的人嗎？」

  「備選生就是到考試之前再測一次，如果達標了就參加考試，本校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了。」校長解釋說。

  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呀，好吧，備選生就備選生，要真達不到基本線，強行參加考試也沒意思，誰爭這個名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