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露身手
2024-06-16 07:44:46
作者: 芙樺樺
身邊空無一人,沒有人能幫她,這一世扶蓉自從腿腳不便之後,已經無數次感覺由心而生的無力感,但是這一次讓扶蓉有些崩潰。
扶蓉這樣想著,透過窗棱看見外頭燈火通明的模樣,不少人雜亂的腳步聲,以及人群吵鬧的聲音。
「梁少爺這會兒受傷,老爺估計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三小姐了。」
「哎,三小姐也著實有些過了,我瞧著新來的那個小姐腿腳不便的,也怪可憐的。」
路過扶蓉屋子旁的兩個侍女趁著沒人的功夫說著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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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蓉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別人對自己的同情,沒有了想要叫住她們幫忙的心思,一股子倔強勁兒湧上心頭,雙手艱難地支撐起半個身子,狼狽的在地上艱難的行動著,讓旁人看了著實有些心疼。
扶蓉艱難的抓到了自己的四輪車,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再向上半點。
「吱嘎」一聲,門開了,扶蓉以這樣極為尷尬的狀態迎接著那個開門的人,她有些絕望地合上眼睛,似乎不願意看到眼前這個人帶著同情的眼神,那種讓她更加厭惡現在的自己的眼神,現如今也讓她無法心態平和的接受。
「小姐,良辰見過小姐。」一個男生走了進來,聲音帶著沙啞,似乎咽部含著鐵皮一般讓人聽著有些刺耳,卻莫名讓扶蓉心底一松,只覺自己的身體一輕便被抱上了四輪車。
男子將一塊軟布蓋在扶蓉的腿上後,面前的男子才正式開始介紹自己。
「屬下良辰,是扶梁大人派來照顧小姐的,往後照顧小姐的生活起居。」
不知為何,扶蓉竟覺得眼前這個男子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似乎與自己也有很大的聯繫,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小姐,對屬下,您還有什麼疑問,儘管問屬下便可。」扶蓉良久沒有做出反應讓良辰有些緊張。
「良辰,我們可是在哪裡見過?」扶蓉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這樣類似於搭訕的一般的話語出口,便讓良辰有些震驚地抬頭看向她,隨即低頭認真地回應道:「小姐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屬下應該沒有見過小姐,若是有,那必定小姐也是記錯了。」
「嗯...哥哥他現在情況如何?」知道多說無益,扶蓉便轉換了話題,這下子輪到良辰為難了:「回小姐,扶梁公子剛剛醒過一次,雖說被碎片劃傷有許多的傷口,但好在救治及時,並沒有大礙,就是著大面積的留傷倒是難免的了。」
男子身上或多或少的傷疤其實無需太大的介意,可是對於扶蓉來說,為了她而引起的護短,最後還要讓扶梁受這麼多苦,心裡總歸過意不去。
「不過,小姐,老爺那邊吩咐了,等您這邊清醒了,少爺那邊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便要您和公子去大堂一趟。」扶蓉心裡再清楚不過了,自己是去學禮儀的,禮儀沒學成到頭來還將原本和和氣氣的相府給攪得烏煙瘴氣的,丞相大人必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嗯,想去看看哥哥那裡怎麼樣了。」良辰也不多說,便推著扶蓉向扶梁那兒去了。「嘶」扶蓉還沒有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再加上剛剛扶梁那一聲不由自主發出的痛呼,讓扶蓉心都被揪了起來。
「哥哥。」扶蓉本不是個愛哭的,可誰知在扶梁面前卻像是個孩子一樣,眼裡是濃濃的愧疚和心疼。
「蓉兒你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大夫就在這裡,若是有不舒服的話,便讓他們看看。」聽見了扶蓉的聲音,扶梁下意識的想要將自己滿是傷痕的背貼著牆,不被扶蓉看到。
「少爺!您先顧顧您自己吧,後背上還有些細小的碎片沒有取出來呢,您別亂動,若是再扎的深了可就麻煩了!」櫻桃在一邊焦急的喊道。
「我來吧,我學過一些醫術,也清楚些該怎麼弄。」大夫在旁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扶蓉的方向,就仿佛在看一個孩子玩鬧一般。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扶蓉的師傅是以一身醫術行天下的傳奇人物,扶蓉的假死藥便是世間難求的,也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扶蓉腿上的傷痕已經傷及骨頭,所以並沒有這麼簡單就短時間內恢復,但是扶梁的傷口卻是在扶蓉的能力範圍之中。
扶蓉棉布與藥水之間交替的速度可以說是讓旁人看的眼花繚亂,扶梁最能夠體會到,扶蓉似乎沒有讓他感覺到什麼疼痛就已經將他背後剩餘的所有碎片都給處理了個乾淨,順便還敷上了清清涼涼的藥膏,而這一切都是扶蓉坐在四輪車上完成的。
「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在一旁的大夫顯然沒有料到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多歲的小姑娘竟然有這樣熟練的技藝,以為面前的扶蓉其實是一個長不大的成年人罷了。
「這是令妹扶蓉,不過十歲有餘。」扶梁背後塗了藥只好整個人趴在床上,卻也還是艱難地用手揉了揉扶蓉的發現,一臉驕傲地向已經呆滯的大夫介紹著扶蓉。
「十歲有餘?不知扶蓉姑娘師從何處?」雖說並不是什麼很複雜的救治方式,但是能夠讓一個十歲的孩子如此技藝驚人也並非易事,若不是眼前的這個孩子天賦異稟,那邊是她的師傅教導有方,若是有機會,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拜見一下這位神醫師傅。
「抱歉,師傅她並不讓我隨意的便透露給別人她的姓名。」扶蓉被良辰重新抱回了四輪車上,臉上的神色毫無變化,就好似剛剛自己驚人的動作不過是一件再平成不過的小事罷了。
「小姐,梁少爺可是好些了?老爺已經在前廳候著了,隨行的還有三小姐,還請小姐和梁少爺快些,老爺似乎有些...」前來通報的是在丞相身邊的一個老侍女,也是從小看扶梁到大的,自然也心疼這一次受到兩個女孩之間波及的扶梁。
「還請父親稍等片刻,我換身衣裳便來,蓉兒也是一道去。」扶梁客氣地回應道,艱難的從床上撐起身子,可是傷口畢竟還新,只要一點點動作就夠扶梁疼好一會的了,再加上衣料之間的摩擦,對於扶梁來說簡直就是折磨,才走了沒兩步,扶梁的身上便出了一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