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形神合一

  「吳賴哥！」蝴兒乳燕歸巢般撲在吳賴身上，喜極而泣道，「整整兩天了，你終於醒了！」

  「傻丫頭，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了麼。」吳賴心中一酸，蝴兒面色憔悴，這兩天兩夜肯定沒有合過眼，可她仍堅持守在自己身旁，一刻也未曾放棄過。反觀自己剛剛那般絕望，不禁心生慚愧。

  他試著安慰蝴兒，可是後者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反而哭得更凶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吳賴大驚失色，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除了能睜開眼睛外，竟然無法吐出半個字，連手指頭也無法動彈一下。

  吳賴不信邪，拼命想要發出聲音，拼命想要挪動身體卻根本半部分，反而累得滿頭大汗。

  蝴兒還以為他剛剛醒來身子虛弱，忙道，「吳賴哥，你好好休息，我再去給你熬藥。」

  「回來啊！」吳賴心中嘶聲力竭大吼，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蝴兒離開。

  「小子，別徒耗心神了。」「老神仙」張三瘋笑道，「你這新煉之神與新煉之體還沒有相互適應，你此刻能睜開眼已經算了不起了。」

  「這老小子和本少一樣，臭屁的很，看來只有違背本少的做人操守，說一回慌了。」吳賴心念一動，已經摸清了對方的性子，趕忙道，「老神仙您見多識廣，肯定有解決辦法，望您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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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三瘋冷道，「小子，拍馬屁麼，老夫可不吃這套。」

  「屁，臉都笑爛了還敢大言不慚！」吳賴雖然看不到對方，但可以想像他此刻已經笑得合不攏嘴，又道，「我吳賴人送誠實小郎君，正直好兒郎，絕非溜須拍馬之輩。只是張三瘋張老神仙之名如雷貫耳，江湖上誰人不知，哪個不曉，提起您來誰敢不豎起大拇指！」

  張三丰他還認識，張三瘋他認識個屁。

  但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張三瘋既和自己均為同道中人，對此定然極其受用。自己有求於他，也只能「違背良心」了。

  果不其然，張三瘋笑得更加燦爛，「好小子，看在你如此誠實的份兒上，老夫就再幫你一把。辦法其實很簡單，你只需要按照經文的上的口訣修煉一段時間便可讓形神合一。」

  「嘿嘿，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誇我誠實。」吳賴心中嘿笑，嘴上忙不迭稱謝，不免又將對方誇了一番。

  張三瘋道，「小子，你知道老夫為什麼要幫你麼？」

  吳賴一愣，自己和他非親非故，對方著實沒理由幫他，不禁想，「難道是因為我鋒芒畢露，實在太過優秀，這老小子要將衣缽傳承與我？嗯，肯定是的。一個牛掰的師父更需要一個牛掰的徒弟，那些傳奇故事，穿越小說不都是這樣不都是如此麼。」

  張三瘋似是洞悉了他的心思，笑罵道，「老夫之所以幫你不過是喜歡你的無恥，少在那兒臭美了。」

  吳賴一臉不爽，抗議道，「老神仙，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這話要是傳出去有損小子清譽。」

  張三瘋淡淡一笑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厚顏也罷，無恥也罷，真性情總好過偽君子，你好自為之吧。」

  「您要走？」吳賴微微一驚，很是不舍。雖然和對方臉面也沒見過，甚至不知人家是什麼來頭，可這短短的相處卻讓自己前所未有的輕鬆，對其出手相助更是心存感激，忙道，「前輩，若有再見之日，吳賴定報還您的大恩大德！」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吳賴絕非作偽。

  張三瘋意味深長道，「緣起緣滅，世事皆逃不過緣法，你我若是有緣，自會重逢。」

  「果然是高人啊，連說話都這麼有范兒。」吳賴回味著對方的話，忽然間猛地一驚，大喊道，「老神仙，讓形神合一得要多久啊！」

  周遭一片空靈，悄寂無聲。

  「我嘞個娘，淨和這老小子胡扯去了，居然把嘴關鍵的問題給忘了。」吳賴暗自氣惱。

  便在此時，張三瘋的聲音如破碎虛空，傳入吳賴的耳中，「或許一天。」

  吳賴一喜，自己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足夠了。

  「或許一年。」

  喜悅尚未在心中捂熱，瞬間僵硬。

  「或許是一輩子，一切全看你的悟性。」

  吳賴臉都綠了。

  「大爺的，早知如此，我就多拍拍馬屁，讓這老小子再幫我一把。」吳賴腸子都悔青了，心中那個恨。

  「算了，靠天靠地還是要靠自己。還有一天一夜，我必須抓緊時間，否則就真的死定了。」不過他也生性豁達，很快就不再糾結，雄赳赳氣昂昂想，「就憑本少這天下無雙的智慧，悟性還能差得了，肯定能成功！」

  時間無多，吳賴馬上依照經文開始第一次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