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飯局

  傅南城沉思了一下，居然覺得她這話也沒毛病，頓了頓道：「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申請一個徽章，當然了，用途只是紀念和象徵，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力。」

  在都察院，只有院士或者是副院士才有相關證件。

  如果要給宋染髮徽章，那就要給都察院所有這樣的一級科員都準備徽章，甚至那些二級，三級的也要有，每一等級的都還要有差別，以便於區分。

  這是一個不小的工作量。

  但這些話，傅南城並沒有告訴宋染。

  宋染點頭道：「好啊好啊，有總比沒有強，哪怕只是個紀念品呢，謝啦，教授哥。」

  「不客氣，期待你為都察院做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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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二人又隨便客套了幾句，就互相掛斷了電話。翌日一早，宋染便乘坐尊貴的「大眾」一路進了都察院。

  進來之後，宋染便坐直了身子，左看看右看看，「不是說有迎新會嗎？彩帶呢，氣球呢？人呢？」

  傅南城一邊停車，一邊嚴肅道：「為了迎接新科員，都察院做了很充足的準備，不僅給大門前的草坪澆了水，還找來了園丁修剪了一番。」

  宋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果然就發現，大門兩側草坪的花草比上次更整齊了些。

  但所謂的改變，也就僅止於此了。

  宋染：「六。」

  二人下了車，終於看到了人，迎接他們的居然是上次在關押室的那個小科員，見到宋染，他眼中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隨即一摸口袋，現場吹了一個粉色的愛心氣球，牽著迎接上去，「宋小姐，歡迎你加入都察院！」

  宋染看著他手裡的死亡芭比粉色的愛心氣球，有種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的感覺。

  「不是，你們都察院的人都這麼窮的嗎？」

  小科員收回手，抓了抓後腦勺，「咳咳，都察院的人確實都比較窮，不對，是拮据，拮据啦！」

  有句話說得好，水至清則無魚。

  都察院身為一個最嚴密，最守法的組織，每一個人都恪盡職守，不拿多餘的一分錢，不賺不該賺的一分錢。

  久而久之，拮据的習慣就刻進骨子裡咯。

  「行吧。」

  好歹是人家親手吹起來的氣球，宋染最後還是接過來了，只不過她嫌自己拿著太傻逼，就直接把繩子系在了傅南城的公文包上。

  之後的這一上午，眾人就看到都察院裡出現了一個奇觀：一隻粉色的氣球，被系在傅院士的身上，隨著傅院士的移動而移動。

  ——

  雖然很順利的加入了都察院，但宋染很快就發現，就算是正式科員，也是不能隨意去都察院的某些地方的。

  問就是權限不夠。

  小科員姓劉，負責帶著宋染參觀都察院，很耐心的和她講解了這方面。

  宋染問道：「那這個權限怎麼樣才能夠升級？」

  劉科員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嗯，權限升級的話，除非為都察院做出一些巨大貢獻，或者是往上升職。只不過第二種挺難的，像我，進入都察院五年了，現在還是個一級科員。」

  「那第一種呢？」

  「那就更難了，得是國家級別的大貢獻吧，迄今為止也沒有人做到過。」劉科員一臉的嚮往，「不過我倒是聽說，傅院士以前就是第一種哦，但具體是什麼事件，就不是我的權限能知道的了。」

  「這樣啊——」

  宋染拉長音調，一臉的若有所思。

  這時，她眼角餘光一閃，朝著不遠處努了努下巴，「那他呢，幾級的？」不遠處的都察院大門，封銘剛下了車，正往這裡面走過來。

  「啊，小封啊。」

  劉科員笑眯眯的：「他和我一樣，是一級的。」

  宋染：「噗。」

  二人又到處去逛了一圈，都察院雖然大，但刨去那些他們沒有權限進入的地方，就只剩下一些公眾區域了，也沒什麼好逛的。

  劉科員道：「你是不知道，我們都察院很久都沒再添新人了，這次為了慶祝你的加入，中午還有飯局呢。」

  「是嘛！那我很榮幸。」宋染笑了笑，「在哪裡吃飯？」

  「在行政區旁邊的餐館吧，均價五十元的那種呢，不過這次傅院士好像要請客。」

  宋染：「……挺好的。我能帶我朋友來嗎？他們都是宋城人，頭一次來京城，沒吃過京城的飯，現在我發達了，想帶他們長長見識。」

  劉科員愣了一下，感動的道：「應該是可以的。但是，我要提醒你，干咱們這一行的身份特殊，就算是家裡人也不能多說，到時候你朋友那邊……」

  宋染拍拍胸脯，「這個沒關係。他們不會多問的。」

  「那好，我回頭去向傅院士報備一下就好了。」

  「OK。」

  很快就到了中午。

  來吃飯的人也不多，大概也就四五個，宋染那邊還叫來了馮焱幾人，便剛好能組上一桌。

  只是地方卻不是劉科員口中的小餐館，而是京城的一家招牌老字號，消費似乎挺高檔的，幾位都察院科員進來的時候瘋狂拍照。

  而此時的外頭，要下車的時候，馮焱在車裡神色複雜，「染姐怎麼不說，是跟這幾位一起吃飯啊，早知道不來了……」

  陸斐和季思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傅南城的時候驚訝了一下。

  季思思問道：「這幾位怎麼了？那位領頭的我知道呀，他是咱們宋大的金融系教授，染姐不是他的助教嗎，不過他怎麼也來京城了，還和染姐在一起？」

  馮焱搖著頭看她。

  少女，太天真了，怪不得能毫無心理壓力的和染姐玩到一起。

  陸斐倒是好像察覺到了什麼，「要不咱們別去了吧？」

  馮焱沉思片刻，道：「既然染姐都叫我們了，那就去吧，說不定是有用的上我們的地方呢。」

  「那好吧。」

  這句話幾人都沒什麼意見。

  餐館門口，看著車內馮焱幾人下來，傅南城眼底划過一絲異樣，側眸看向身側的少女，「我還以為你會叫那位Hermione。」

  宋染歪著頭看他，「怎麼會呢，我家Hermione忙著做生意賺錢，這種事她不感興趣。」

  叫是肯定要叫的，只不過是等她摸清楚都察院內部之後。而今天叫馮焱三人過來，只是先給傅南城打個預防針，畢竟有一才有二嘛。

  「是嗎。」

  傅南城輕笑一聲，也不知道信還是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