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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執迷不悟

2024-06-15 18:48:43 作者: 血蒂妖

  妤音點頭,「她傷心了。」

  「她為什麼傷心啊?」

  「……」妤音想了想,才道:「情到深處,執念過深。」

  男子歪了歪頭,「……不懂。」

  妤音腦門黑了黑,嘆息一聲,怎麼能跟傻子說這麼深的問題呢?「比方說,她想把阿九帶走,可阿九不屬於她,她卻固執的硬是要把阿九帶走,結果不僅傷了她自己,也傷了屬於阿九的人。」

  男子咬了咬手指,小心翼翼看了妤音一眼,大睜著眼。

  妤音斜睨了他這小可憐似的表情,好笑道:「還不懂?」

  墨非離討好地笑笑,大腦袋在她脖頸上蹭了蹭,不好意思地點頭。

  妤音揉了揉他的腦袋,「呦,你還會不好意思啊?」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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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傻笑,把你的爪子從我腰上挪開!」

  看他傻呵呵地笑著,妤音表情一僵,睨著腰間的毛爪子。

  「娘子……」男子不依,討好地眨巴眼。

  「嗯?」妤音危險地哼了哼。

  「好啦好啦……鬆開啦鬆開啦。」墨非離默默地收回手,不甘不願地看著她,「娘子好討厭哦,阿九都會讓我抱。」

  「阿九是阿九,我是我。有本事,你叫阿九一聲『娘子』試試……」

  「可阿九是阿九,娘子是娘子啊,不能把阿九叫做娘子,娘子叫做阿九的……」墨非離掰著手指,一本正經地念叨著,半天沒聽到回話,抬起頭,就看到妤音正一臉複雜地看著他,他傻呵呵地笑笑。

  妤音嘆息一聲,自己定然是瘋了,才會覺得剛剛他認真的模樣好熟悉。

  就像是……多年前早已熟悉。

  「走了走了。」她側過臉不經意地望了一眼女子離開的背影,蕭索的,孤寂的。

  如果她能夠放開執念,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怕她鑽牛角尖。

  回到驛站的房間門口,妤音站在門前,覺察到房間裡的異樣,擰眉。

  推開門,動作迅速地關上,指尖一點,燭火一爆,蹙然亮了起來,照亮了黑暗的房間。房間西側的檀木桌上,阿穆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主子,你是不是認真了?」

  「你胡說什麼?」妤音走到桌旁,自顧倒了杯水。

  「我胡說?」阿穆情緒激動,「你以前從不肯讓人近身的,可你看看你現在,那個傻子怎麼對你你都無所謂,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阿穆的聲音有些尖銳,妤音皺眉,「咯噔」一下把茶杯重重放下,水珠噴濺出來,房間頓時寂靜下來。

  「阿穆,你說話真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了!」

  看女子真的生氣了,阿穆抿著唇,低下了頭,半晌,才低喃一聲,「對不起……」

  妤音的臉色依然不好,「阿穆,我不要你的道歉。你應該清楚跟明白你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麼,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可……」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阿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被堵了回去,可看女子眼底露出的倦怠,又有些不忍,慢慢頜首,「那主子我先離開了。」

  等他走到門口時,女子才嘆息一聲道:「我們再在這裡待半年。」

  「半年?」阿穆蹙然回頭。

  「是,半年之後我們就離開。已經跟墨青談好了,他也答應了。」

  女子疲倦地揉揉眉心。

  「主子!」阿穆臉上一喜,「我知道了。」

  「那你先休息吧。」阿穆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滿臉喜悅,看來的確是自己多心了。

  「……」

  看著關上的門,女子的視線久久收不回,她定定地看著前方,頭越來越疼了,最近幾日腦海里總是有些奇怪的影像,卻只是些片段,模模糊糊的,她根本看不清,而頭越來越痛了。

  站起身,身子一晃,心口有片刻停滯。

  女子摸著心口的位置,那裡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又開始跳動了起來。

  她這才放下心來,身形一轉,一道白光掠過,女子身影消散,反而變成了一直毛茸茸的白狐,蜷縮在地面上,一雙剔透的狐狸眸盯著床鋪,縱身一躍,窩在了錦被裡,沉沉睡去。

  翌日。

  第一縷光照射進來時,暖洋洋地打在房間裡,仿佛鍍上了一層輝光。

  妤音驛站房間的門被小聲地開啟,一個腦袋從外面探了進來,當看到床榻上隆起的一團,來人眼睛裡亮晶晶的,掩唇偷偷傻笑著,關上門貓著腰走了進來,向著床鋪的方向挪去。

  在床榻前站定,來人眼睛更亮了。

  只是看著床上隆起的部分,突然歪了一下頭,迷茫地用手比劃了一下,小聲嘟囔道:「咦,娘子怎麼變小了?」

  這麼點,好像阿九哦……

  想給妤音一個驚喜,來人又很快釋然沒有多想,下一刻,朝著床榻撲了上去,蹙然掀開了錦被,露出了裡面縮成一團的白狐,小小的一團兒,毛茸茸的。只是蹙然而來的寒意讓白狐猛地睜開眼,銳利的眼神像是刀刃,只是在對上來人那憨傻的眼神時,狐眸變了變,又不動聲色地斂了所有的情緒。用爪子掩嘴打了個哈欠,無聲無息地朝著另一邊隆起的錦被裡窩去。

  好冷……

  這呆子怎麼這麼早跑到這裡來了?

  「咦,娘子去哪兒了?」墨非離反應過來,傻乎乎地把腦袋朝著狐狸探了過去,翻了翻,卻沒有看到自家娘子。

  可墨管家說娘子就住在這裡的呀?「娘子……娘子……」

  喚了幾聲都沒人回答。

  他嘴撇了撇,一把把狐狸抱了起來,他傻呵呵地朝著狐狸笑了笑。白狐無語地眯著眼,睡眼朦朧的,這呆子一大早到底發什麼神經?

  墨非離似乎覺得這狐狸給他的感覺像極了娘子,他傻乎乎地半抬起身,用腦袋抵了抵小狐狸的腦袋,念叨著,「小狐啊,你知道娘子去哪兒了麼?」

  它能回答你才怪!

  妤音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看來這覺是睡不安穩了。

  「吱!」她喚了一聲想引起墨非離的注意,後者新奇地瞪大了眼,「呀,出聲了出聲了!」

  說完,翻了個身,把白狐安放在枕頭上,他躺在床榻上,跟白狐眼對眼鼻對鼻的,用手捏著狐狸尖尖的耳朵,「嘻嘻,小狐啊,你還沒回答我哦,娘子去哪裡啦?」

  笨蛋,就在你眼前!

  妤音一揮爪子撥開墨非離的手,「吱!」

  「嘿嘿,小狐啊,是不是捏痛你的耳朵啦,我幫你呼呼就好了。阿九說,痛了呼呼就不痛了呢。」

  墨非離這樣說著,手上捏著白狐耳朵的力道放柔,湊上前去,輕輕的吹了吹。

  感覺到耳朵上傳來的暖意,白狐整個都僵在了枕頭上。

  連呼吸都屏住了。

  瞪著一雙狐眸凝著近在眼前的那張俊臉,望著他眯著眼笑著,傻乎乎的,卻莫名熟悉,仿佛多年前她就見過這一幕,男子慵懶地側臥在那,修長的手順著她的皮毛,溫暖地朝著她笑,「狐兒……」

  「轟隆!」

  像是有一擊悶雷敲在妤音的腦海里,她蹙然像是被驚住。

  爪子向前一揚,霎時,墨非離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印……張揚地爬在那裡,先是發白,漸漸滲出血珠。

  墨非離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動作,僵愣在原地,委屈地瞪著白狐,「小狐,你幹嘛抓我呀?我只是想幫你呼呼麼……」男子眼底的委屈讓妤音回過神,她低頭看著自己雪白的爪子,指尖上有血肉,她嘆息一聲,看來再不變身回來,自己要被這傻子煩死了。

  她低唔一聲,剛想變身,突然就聽到門「吱呀」一聲再次被打開。

  妤音回頭,就看到阿穆正端著一碗粥點站在玄關處,當看到房間裡不該此刻不該出現的人時,瞪大了眼。突然像是炸了毛的狼,「墨非離,你怎麼在這裡?」疾步走進來,阿穆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才虎虎生風地走到墨非離面前。

  居高臨下地瞪著他,「你,你你……你竟然還敢上主子的床?」

  阿穆氣瘋了,雙手搓了搓就要把男子提溜起來。

  只聽……

  「吱!」妤音在他動作之前喚了一聲,要是讓阿穆這樣做,這傻子估計會直接被從窗戶口扔出去,以他這小身板估計要躺個個把月的。

  阿穆這才注意到一旁的狐狸,臉上先是露出驚異,隨即掃了一眼墨非離臉上的狐爪印,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低咳一聲,清了清喉嚨,裝模作樣地笑笑,「受傷了啊?」

  墨非離還沒反應過來,看他先是憤怒到不行,現在又對他笑,他也傻笑了一下。

  卻是沒聽懂他的話。

  「不懂?」

  阿穆看著他迷茫的小眼神,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突然朝前探了探,眼珠子一轉,低聲對墨非離道:「你的臉受傷了哦。」

  「受傷?」墨非離嘴角咧了咧,感覺到左臉痛痛的,「低唔」了一聲,委屈地撇撇嘴,「唔,受傷了。」

  「呵呵,」阿穆莫名地笑笑,湊近墨非離道:「你知道麼?主子可不喜歡人家臉上有血印的,否則啊……」

  「否則怎樣?」

  墨非離好奇地眨眨眼。

  「……自然,就不會再理你啦。」

  看到男子蹙然變得發白的臉,阿穆拍拍手,搞定!

  「嗚嗚,我不要娘子不理我啦,不要啦……」

  「那你還不趕快走,不然讓主子看到,就真的不理你了哦。」阿穆添油加醋地威脅。

  墨非離慌了,從床上跳下來,雙手捂著左臉,小心翼翼地挪到阿穆面前,「真,真的會不理麼?」

  「你可以試試啊……」

  阿穆賊賊地笑了笑。

  「嗚嗚……」墨非離嘴一撇捂著臉像是兔子一般躥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阿穆不屑地撇了撇嘴,這都信?這傻子怎麼配得上主子!

  轉頭,就看到妤音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人形,正一臉陰沉地看著他。想到自己是在主子的面前捉弄這傻子的,心裡莫名惴惴,笑了笑,「那什麼,主子,你恢復啦?」

  妤音眉頭依然擰著,「阿穆,你不應該這樣嚇他的。」

  「可,可如果不嚇走他,主子你不是沒辦法變回來不是?」阿穆討好地笑了笑,把還溫著的粥端到妤音面前,「主子,這是我一早讓驛役燉的,你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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