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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醋意橫生

2024-06-15 18:43:13 作者: 血蒂妖

  青陌恨得咬牙,「白漓淵,你給我老實點!」

  「不嘛不嘛!」扭了扭,男子朝著她勾了勾長挑的鳳眸,眼裡都是亮色,「跟我共乘一匹馬就好了,一路上,可以吹吹風觀觀景,多愜意……」

  青陌黑線,他當這是去遊玩怎麼滴?

  「小二,再給我們牽一匹馬過來!」朝一旁的小二招了招手,青陌手上巧勁兒一使力,可眼前的男子卻像是牛皮糖一樣,怎麼都掙脫不開,到最後她乾脆放棄了,看到小二小跑到她面前,面露難色,「這位姑娘,對不住了!小店的馬匹已經都售出去了,一時間挪不出多餘的馬匹了,你看這……」

  青陌眉頭一擰,而白漓淵卻是眉開眼笑。

  突然,身前多了一抹身影,青陌轉頭看去,就對上了墨非離有些陰鬱的墨瞳。

  他平靜地看著她,視線一轉移到小二身上:「你下去吧,我們自己想辦法。」

  「好嘞!」小二臉上一喜,立刻跑回了客棧。

  青陌身體都僵硬了,他……這是真想讓自己跟別人共乘一騎。

  雖然早知道自己在他心裡沒什麼位置,可心還是止不住扯得有些痛,手上的傷隱隱作痛,她閉了閉眼,臉有些蒼白,垂下頭,不再看他,「……我知道了。我們不會耽擱行程的。」

  

  「你知道最好。」

  一旁的顧念儀心下一喜,打斷了兩人的注視。

  走到墨非離身後,雙手剛按上新打造的輪椅的扶手,就聽墨非離說:「她跟我坐馬車!」

  「不行!」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顧念儀與白漓淵對視一眼,都恨恨地撇開眼。

  白漓淵危險地眯著眼看眼前的男子,兩人之間火光四濺,你敢搶我的人?

  你的人?

  墨非離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冷酷,視線微轉,停留在呆住的青陌臉上,「你還沒有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什……什麼身份?」

  青陌被眼前突如其來地轉變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墨非離臉色沉了沉,唇角突然一勾,邪佞的笑讓青陌小心肝撲騰了一下,對面的男子眉眼都染上了一層邪肆,像極了當初的墨非離,她神色有些恍惚,只聽他微微張著薄唇,淡淡地吐出三個字,「葉婢女!」

  青陌臉皮明顯扯了一下,剛剛揚起的唇角又耷拉了下來。

  她就知道……

  白漓淵的表情陰晴不定,偏過頭看青陌的側臉,她的視線從最開始就一直落在對面男子的身上,讓他有些不滿,這張熟悉的臉,熟悉的神情,她應該看著他的,可是沒有……就像當年一樣,她的眼裡只有蕭逸塵,沒有他。

  有些傷心地鬆開環著青陌腰間的手,他無力地站在一邊,視線落在她受傷的手上,鳳眸挑了挑,眸底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怎麼,還不上車?再拖下去就趕不上下一個鎮子了。」顧念儀不甘心地打斷兩人的注視,墨非離的命令她一向不知道怎麼拒絕,他已經決定了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改變,可及時如此,她也不想見到他那麼在意那個女人的表情。

  眼不見為淨,或許就是她現在的心態吧。

  耳邊是馬車「噠噠」行走的聲音,馬車裡很寬敞,幕簾擋住了外界的喧囂,傾耳細聽的話,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墨非離的呼吸,平穩而又低淺。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同墨非離離得這麼近,可越是近,她越是不知所措。

  過往地點點滴滴在腦海里緩緩閃過,遙遠的,就像是上一世,讓她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哪一世?

  從坐上馬車開始,墨非離就在閉目養神,靜默的就像是一團空氣,一不小心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就像當初一樣。她以為,在她毒發之前她見不到他了,可沒想到她還是見到了,既然這樣,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像當年薛青伊死之前替蕭逸塵安排好一切?

  可看著他在她面前對另一個女子露出溫柔,她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嘆息一聲,青陌把頭轉向了一旁。

  「還要五個時辰才會趕到下一個鎮子,覺得無聊的話,你座位下有基本關於醫藥類的書卷,你可以拿來打發時間。」

  「哦。」

  點頭,青陌彎著腰站起身,掀開座位上的木板,果然看到下面壓著幾本比較淺顯的醫書,隨後撿了一本拿在手裡,卻未曾想碰到了另一隻手的傷口,她眉頭擰了下,動作緩慢地放下,儘量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注意。等一切做完做好,她才小聲地吸氣,閉著眼,等著手上的疼痛勁兒過去,昨晚上藥的時候,她怎麼就一點都沒感覺到疼痛呢?

  傷口應該又裂開了,疼得緊。

  她離開客棧之前,隨手用紗布纏了一下,看來效果不是很大。

  等那一陣疼痛過去,青陌這才睜開眼,卻對上了墨非離漆黑的眸仁。

  愣了一下,「怎麼了?」

  「你手是怎麼回事?」墨非離的目光有些陰沉,應該說從出了客棧開始他臉就沒有好看過。

  整張俊臉都幾乎黑成了木炭。

  青陌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了自己手掌上的紗布上溢出了血。唔,果然裂開了!

  她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小事罷了,等下就好了。」

  只是她話說完,墨非離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坐的筆直,一頭的墨發沒有束起,青陌知道他的這個習慣,沒有外人的時候不習慣綁著頭髮,他會覺得那是一種束縛,涼薄的唇緊抿著,銳利冷靜的視線從她的手上一直移動到她的臉上,「過來!」

  「誒?」青陌愣了一下,「幹嘛?」

  墨非離的臉又陰了陰,青陌看他又動氣了,有些無奈地垂下了頭,任命地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墨非離脾氣這麼壞,真是動不動就沉著一張臉給她看。

  墨非離側過身,在青陌驚訝的目光下執起她的手,動作輕柔地扯動著她手掌上胡亂裹著的紗布,明白了他的意圖,青陌表情有些不自然,「沒……沒事的,你不用這麼麻煩的。」

  「閉嘴!」

  墨非離頭也沒抬,只是專注地盯著她的手看,最後一層紗布因為染了血不好揭,青陌因為吃痛脖子縮了一下,墨非離察覺到,抬頭看她,「很痛?」

  「也……也不是很痛。」

  吱唔的說完,青陌整個人都沉浸在了墨非離溫柔的眸光里。

  此時仿佛又回到了當初他小心翼翼地哄著她喝藥的時候,那時候她故意給他搗亂,他說什麼她都不聽,可偏偏他就是耐了性子任她鬧,其實那時候她也不是不知好歹,可就是覺得無聊,所以每次他一露出這樣的表情她就覺得很窩心,整個人暖洋洋的,就算是他給她喝的是毒藥,她也很樂意。而現在,一切似乎都變了,青陌想,這是不是就是現世報。

  以前她不懂得珍惜,所以,現在換他來懲罰她?

  掌心突然傳來溫熱的氣流,青陌茫然地低下頭,就看到墨非離正小心翼翼地托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吹。

  同時,抬眼看她,「這樣還痛嗎?」

  青陌感覺自己整個人輕飄飄的,茫然地搖頭,唇張了張,說了什麼,她完全意識不到。

  對面的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底的眸光更加柔和,笑了笑,慢慢揭開了紗布,可在看到她的傷口時,俊臉又陰了下來。

  縮了縮脖子,得,今天在馬車裡就看墨非離變臉了。

  「呵呵呵,那個……」青陌在他強勢的氣場下,決定還是先坦白從寬的好,「真的不怎麼疼,就看著恐怖了些,昨天其實本來就好了的,可又不小心給掙扎掉了,我又沒好好處理傷口,才變成這樣,其實真沒什麼的……」

  最後的話在墨非離暴風雨來臨前的視線下消了音。

  抿著唇垂下眼翦,他還瞪她?

  她容易麼?

  昨天差點被白漓淵給掐死了,好不容易活下來了還被他瞪。

  「你還生氣?我要是不看,你這手再過兩天就廢了!」墨非離顯然被激怒了,瞪著她,清冷的聲音像是從牙齒鋒利擠出來的一樣,目光陰沉,就像是野獸一般,恨不得直接用利爪把面前的人給撕碎了,一了百了!

  「我……」

  青陌張了張嘴,小聲辯解,「哪有那麼嚴重?」

  「哼哼,是不嚴重,你倒是可以試試看!」一把扯過她的手,碰到了傷口,青陌低呼一聲,忍不住埋怨道:「你輕點,很痛的好不好?」

  「你現在知道疼了,早你幹嘛去了?」

  青陌瞪著他,突然有些委屈。

  「你還問我,那時要不是你那麼看我,我會跑嗎?再說,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突然打翻了念儀的碗,導致她燙傷了手,難道這沒做錯?」

  「可我那是……那是……」

  「那是什麼?」

  墨非離變得有些咄咄逼人,直直地盯著她,青陌想告訴他,她只是不想害顧念儀才會衝上去扯了她的紅繩,可這些話她怎麼跟他說,說了他又會信嗎?應該不會吧,她在他心目中,早就千瘡百孔了吧。

  「……沒什麼。」

  所有的話,最終只化為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墨非離看她不想說,倒也沒怎麼逼問,只是臉色依然不怎麼好看,小心翼翼地替她包紮好傷口,抹上金瘡藥,等一切都做完,才放開青陌的手。

  青陌立刻收回,想了想,囁喏道:「那個,謝謝你了。」

  墨非離不輕不重地哼了聲,像是累了一般,半倚在軟榻上,漫不經心地問她:「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個未婚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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