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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相思,痛徹人心

2024-06-15 18:41:59 作者: 血蒂妖

  「呵,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

  青陌冷冷地看著他:「所以,你知道我曾經是一隻八尾狐就想著用我的心來救你娘?」

  蕭翎月突然笑了:「放心,我現在不想要你的心!她早就魂飛魄散了,如今我想要的,只有兩件東西……」

  「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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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逸塵的命,還有那顆九尾狐心。」

  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兩個字,蕭翎月唇角的笑卻勾得極為完美。

  青陌靜靜地看著他:「你休想!想要他的命你自己去取,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替你賣命?想要我替你去殺人,你做夢去吧!」還要讓她替他去找那顆狐狸心,他想的倒是好,下輩子去吧!

  「你會去的……」蕭翎月意味深長地說著這句話,笑容里摻了一絲鬼魅,讓人不寒而慄。

  「而且,會心甘情願地去的。」

  「什麼……意思?」青陌被蕭翎月盯得渾身發毛,她有些狐疑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也不做什麼。」蕭翎月站起身,拿起旁邊的一個錦盒,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株乾枯的草,枯草的尾端有一抹紅,極為刺眼,像是用什麼東西浸泡而呈現的效果一樣,有種讓人覺得特別不舒服。「知道這是什麼嗎?」

  「什麼?」

  「這就是『相思引』。」

  走到青陌面前,蕭翎月把它放在掌心讓她看:「『相思引』顧名思義,就是以相思為引,破思之幻境。」

  「什麼意思?」

  「其實呢,並不需要『相思引』就可以替你續命了,可是呢,只是這樣你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所以……」

  「所以?」青陌握在鐵籠子欄杆上的爪子微微顫抖。

  「在替你續命的同時,配上『相思引』就能夠讓你忘記你最重要的人,而你只會記得是我救了你,只會記得是恨,只會聽命與我,那個時候的你,又怎麼拒絕?」

  「你……」青陌抬起頭,死死盯著他:「你敢這麼做我就殺了你!」

  「哈!等你有那個本事再說吧。」

  「蕭翎月!」青陌低吼出聲,聲音里透著一股絕望。

  「放心,你也是一隻狐狸,蕭逸塵會對你很好的……只是有一點,你不要愛上他,否則,如果有一天你恢復了記憶想起為你而死的墨非離,嘖嘖,那種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你個瘋子!你……」

  青陌剛想再罵上幾句,卻發現頭一陣眩暈,渾身虛軟,下一刻直接倒在了籠子裡,全身都不能動,只有一雙狐狸眸惡狠狠地瞪著他。

  「恨嗎?等會兒就不恨了。等你忘記所有的時候,你反而會感激我的。」

  低低的在青陌的耳邊輕喃,此刻的蕭翎月就像是一個惡魔一般,張著瘋狂的獠牙,一點點地吞噬著青陌的血肉,直至鮮血淋漓。她不要忘掉墨非離,不要忘掉……那是她唯一的回憶,捨去了,她就會忘掉他,她還怎麼找到他……

  不……要。

  青陌張著嘴,想要發出聲音。

  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視線越來越朦朧,耳邊,蕭翎月的聲音像是離得很遠,又像是離得很近:「都說九尾狐是世間最美的妖,不知道精骨的幻力加上這『相思引』能不能助你幻為人形……到時候,你會感激我的!哈哈哈……」

  蕭翎月,你……不得好死!

  迷迷糊糊間,青陌看到蕭翎月打開了鐵籠子,她看著他拿出玉骨,依然是那種琉璃白,很漂亮的色澤,卻被他用匕首從尾端砍斷,明明是白色,可它像是有生命一般,從中間流出鮮紅的血,青陌看到蕭翎月拿著血淋淋的一截放在了她的心臟上,低聲念了幾聲。

  那玉骨漸漸融入了她的心臟,直至再也看不見。蕭翎月把「相思引」放在了她的眉心處,顏色慢慢變淺,最終淡的幾乎看不到顏色,只有那血色的一尾,在她眉心處勾勒出一道絕美的弧度。

  隨即,青陌覺得她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打碎了重造一般……

  腦海里,墨非離的臉越來越模糊,他的笑,他的怒,他看著她無奈的表情,寵溺的表情都漸漸從記憶里消散……

  直至無影無蹤。

  淡淡的燭光很美,可卻刺痛了青陌的眼,一滴血淚垂落下來。

  落在她的眼角,灼痛了她的心……

  墨非離……

  三個月後。

  千機樓。

  說起翎羽國的千機樓沒有人不知道的,它與天佑國的迦葉殿、金玉國的閻羅宮,並稱為三尊門。千機樓作為三尊門之首,貴在一個機字,千重機關,萬重關卡讓想要闖關的人知難而退,而這千機樓的樓主據說是個美男子,至於美到什麼程度就不可而知了。可慕名而來的卻也多如過江之卿,每年夏末之初就會有百八十位前來千機樓想要闖一闖。

  畢竟,闖過千機樓除了能夠得到黃金萬兩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能夠見到那傳說中的千機樓主。

  千機樓後院隱蔽的一處,一頂軟轎緩緩地停了下來,立刻有人前來打開軟轎前的幕簾。

  幕簾打開,先是出來了兩個書童模樣的少年,白衣勝雪,唇紅齒白,模樣都是一等一的,兩人出來之後,看向轎內,低聲喚道:「爺,已經到了。」

  少年說完許久,轎子裡才傳來一聲極清冷的聲音,卻是極為好聽的,隨即,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白衣勝雪,半張面目遮住了他的面容,可餘下露出的眉眼像是一筆一划勾勒出的清俊絕艷。

  墨發並未束起,只在尾端用一截綢緞束縛住,披散在雪袍上,行走間,蹁躚若鴻,幾乎要飛起來一般,恍若謫仙。

  男子走出轎子,一雙墨瞳不經意地落在四周人的臉上,清冷的眸底無波無痕。

  如果細看之下可以看出,他整個人像是沒有表情一樣。

  冷到了極致,那是一種從骨子裡發出的冷絕。

  只一眼就讓人冷得發抖。

  幾人很快消失,千機樓後院再次恢復了靜默,死一般的沉寂無聲無息。

  兩道身影無聲無息地落在了牆垣上,一道頎長,一道秀麗。頎長的身影一身黑袍,幾乎包裹住了他整個人,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一雙眼迸射出銳利的陰冷。

  另一道秀麗的身影卻是明媚的,火焰一般艷麗的紅,在這驕陽一般三月,像是一團火直接燒在了心尖兒上。

  視線向上,女子的整張臉都藏在面紗下,只露出一雙鳳眸,尾端上挑。

  「就是他?」

  女子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

  「是,千機樓的樓主就是當朝二皇子蕭逸塵。」

  她身旁的男子壓低著聲音緩緩道來,語調壓得有些怪異,沙啞滄桑,聽得女子只皺眉頭:「又是這種腔調,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七老八十了,要不是你救了我的命,我管你要找誰報仇的!不過,那蕭逸塵看起來也不像那種十惡不赦的人,真好奇他怎麼會殺了你最心愛的女人?誒誒誒,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成,你不要再瞪我了,等把你事情解決了還了人情,你可要讓我走?」

  「……這是自然。」黑袍男子抬起頭,露出一張俊美的臉,唇角扯了扯讓他臉上陰鷙的表情緩了緩。

  「真是麻煩。」女子嘟囔了一聲,不過還是收斂了動作,身形矯捷地越過牆垣朝著千機樓的主樓飛去,對於輕功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等女子離開之後,黑袍男子望著她的背影,目光幽深一片,銳利的眸光掠過一道諷笑,長袍獵獵而動,金色的日光灑在他的周圍也絲毫不能遮住他渾身散發出的那種陰鷙寒意……

  站在千機樓內,女子靜默而立,一雙美目瞪著四周的人,藏在面紗下的唇勾出一抹懊惱,怎麼就會被發現了呢?

  「這位姑娘,你難道不知道千機樓是不准外人硬闖的嗎?闖樓者,如果不能過千機陣就要被挑斷手筋腳筋,你可是想試一試?」一個少婦從圍堵著女子的幾個黑衣人的身後走出,一身紫色素雲羅紗裙襯得她一張臉格外精緻小巧,只是她稍微凸出來的肚子影響了那種飄逸感。

  被堵住的女子完全沒有落在人家手裡的自覺性,散散漫漫的:「當然是不想試了。本小姐就這一雙手腳,被你們挑去了手筋腳筋我以後還怎麼混?」

  少婦皺了皺眉頭:「既然不想被挑斷手筋腳筋,那麼為何要硬闖千機樓。」

  「誒誒,你們可不要誤會了。我可不是來闖千機樓的。」

  女子雙手交叉直接喊「停」,「我可真的不是想要闖這千機樓的!」

  「那你是來做什麼的?」少婦的臉上閃過疑惑,朝後擺了擺手,原本圍住女子的眾人散去,整個千機樓的大廳里只餘下她們二人。

  她這動作讓女子好奇地朝著她走了一步,露在外面的鳳眸里閃動著狡黠:「你讓他們都退下,就不怕我給你使絆子?」

  女子的話讓少婦一笑,她臉上的笑意緩了緩,打量了女子兩眼,這才反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女子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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