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鬧事的安平王世子
2024-05-02 02:29:43
作者: 柚子熏
太尉雖然位高權重,但是面對安平王世子到底還是差一截。
只能說,女子的相貌還影響著夫家的臉面,因而將朱小姐的臉治好,只是為了在日後朱小姐不會影響到附加的臉面。
但安平王世子是誰啊,那可是個混世小魔王,說什麼也不聽,就說他喜歡破相的女子,死活不肯讓太尉將他女兒治好,把太尉那把老骨頭啊,差點給抖散嘍。
而且還說以後要是讓他再發現,太尉在外面張貼著尋大夫給朱小姐治療臉上傷疤的告示,他就來鬧,看到一次鬧一次,直到什麼時候太尉不貼貼了他才不鬧。
太尉立刻點頭同意,雖然那幅告示已經貼出去許久,但至今未曾有人上門來成功治好女兒的臉,如今既然騙我柿子要求,他也就順勢將那告示撕掉,只是可憐的朱小姐,以後恐怕都要頂著一副醜陋的面容活下去了。
說起這段故事的時候,羅嬸子還唏噓不已。
一個好端端的千金大小姐,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破了相,還要被未婚夫上門鬧,以後也不知道這日子能怎麼辦。
顧青青卻神秘莫測的笑了笑。
那安平王世子上門鬧的理由恐怕沒那麼簡單,而且再說了,這聖上的決議還未曾下來,誰說安平王世子就一定是朱小姐的未婚夫?伴君如伴虎,說不定聖上根本就沒打算給安平王世子賜婚,只是有人借著這個消息,想要做點什麼打算。
顧青青猜的不錯,朱小姐此時正跪坐於門帘之後。
她面前的案牘擺著一封書信,書信上沒寫署名,不知道是誰的,也不知道是誰寫的。
但是朱小姐一眼看出來這是三皇子給她寫的信。
她的臉上帶著一副面紗,隱約可見,一條恐怖的疤痕划過她整張左臉。
「誰會帶過來的?」朱小姐眉頭緊促的看著桌上的那信說道。
「是三皇子府上的侍衛送過來的。」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小菊立刻俯身回道。
「他這是什麼意思?」
「那侍衛只說,小姐看了便知道了。」
朱小姐顫抖著雙手打開了信封。
信里沒特別什麼絕情的話,但是組在一起,朱小姐卻硬生生沒看懂。
什麼叫年華錯付?
什麼又叫一別兩寬?
她煩躁的將信紙丟在一邊,輕輕的撫摸著一塊玉佩。
那是三皇子送給她的,玉佩上刻著三皇子的字,一個簡單的珏。
她知道自己臉被劃破,或許早已配不上三皇子,但未曾想到,三皇子竟如此決絕。
一封簡單的信就斷了兩人許久以來的關係,她實在不甘心接受這種結局,但她到底是太尉家的嫡女,她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一分厚重的信很快傳到了三皇子府上。
「那女人又寫信來了?」三皇子面帶譏諷的看了一眼手下高高舉起的那封信。
「不過一個破了相的醜女,有什麼資格當三皇子妃?」他一把攬過身邊一個身著清涼的女子說道。
「是啊是啊。」那女子抖了抖身子,但還是強裝著笑容附和道。
「還沒我家阿犬來的好看,你說是不是啊?阿犬。」
那明名叫阿犬的女子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但她不敢反抗,努力扯起嘴角,擺出一個自認為最好看的笑容。
「三皇子說的是。」
三皇子哈哈大笑,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往阿犬嘴裡灌去。
阿犬張大了嘴,瞪大了眼,拼命的掙扎著。
好一會兒,三皇子終於卸了力一把將她丟開,站在兩旁的侍女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半點反應也沒有。
「笑的真難看,拖下去,以後別再讓我見到。」
很快,兩名侍衛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將那名名叫阿犬的女子拖了出去。
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從門外傳來,三皇子剛皺了皺眉,門外的聲音便刻消失了。
「去找那個書生,再給我寫一封回信。」三皇子甩了甩手說道。
那個拿著朱小姐信的人就將信帶了下去。
朱小姐和三皇子相識於一場百花宴,那場百花宴是由皇后舉辦的。
剛開始朱小姐幫三皇子撿起了她掉落的玉佩,後來三王子幫她擋住了突如其來的刺客。
再後來朱小姐從信中發現三皇子是一個清風朗月的人,似乎對皇位並沒什麼興趣,而且信中言辭情真意切,說她才華橫溢,傾國傾城。
她也逐漸對三皇子傾心,本來想著三皇子無心爭奪皇位,那她嫁過去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就與父親商議的此事。
父親得知以後並未過多反對,只是讓她注意自己朱家小姐的身份,要時刻記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她美滋滋的以為自己不會像身邊的小姐妹一樣成為聯姻的對象,能與夫君過上舉案齊眉,相濡以沫的生活,只是三皇子今天遞來的那封信,瞬間給她澆了一盆冷水。
「娘,我不甘心啊!」朱小姐趴在自己母懷裡哭訴著。
「我兒啊,早就與你說過,我們現在的身份根本不允許我們有自己的喜好,你卻執意如此,不如早些退身,還能保全自己。」朱夫人憐惜的看著自己女兒說道。
「可是,娘,他明明那麼愛我,怎麼我只是破了個相,他就說一別兩寬了。」朱小姐抹了抹眼淚,哽咽的說道。
「我兒啊,這世間好男兒千萬,又何必執著於此?」
朱小姐最後還是沒忍住,哇的一聲哭倒在了母親的懷裡。
醒來以後,她便讓自己的丫鬟將三皇子曾經寫與她的信件全部放進一盒子裡,埋入後院的老槐樹下。
她可是朱家的小姐,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放棄?
第二日她又將曾經三皇子送給她的那些物品,一起送回了三皇子府,只除了三皇子最初送與她的那塊玉佩。
果然,一封信件再次出現在了朱小姐的案牘。
看著裡面情真意切的言辭,朱小姐總算放下心來,她就知道,三皇子一定不是那種人,至於那封說什麼一別兩寬的信件,想必一定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