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大飽眼福

  「哎呀，姐姐怎麼知道？！」詩詩滿臉吃驚，「看來別人說姐姐是天仙下凡一點都沒有錯，姐姐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這麼的聰明。」

  「就是姐姐想的那樣，」詩詩笑了笑：「她們說那個空月是媽媽的髮小，兩人青梅竹馬。這次在春月閣是意外相見，但是兩人都不能自已的墜入愛河，所以……」詩詩聳了聳肩膀，以示自己的無奈。

  沐星兒微微一笑，想起那天老鴇來看自己的時候看到空月對自己讚許的表情的時那滿臉莫名的憂傷。我是不會和你搶的，媽媽你就放心吧！沐星兒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老鴇找到一個真愛也挺不容易的，自己以後就要對空月敬而遠之了，免得老鴇誤會，給三個人帶了不必要的麻煩。

  「詩詩，你現在去把我的外套拿來，我要去見一下桂月，和她商量點事情。」

  秋風晚起，如一片片刀子一般把那些仍傲立在枝頭的花朵給砍下，敗落一地的花瓣很是悽美，讓人不忍一看。

  秋意漸涼，現在就算是有太陽，照在人身上也不見得暖和到哪，況且一陣刺骨的秋風吹過。身上的溫度就會逐漸流失，索性人們就呆在家裡面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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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綿綿，縱然是地處吳越的南趙國也不能例外，雨花巷的梧桐樹早已只剩光禿禿的枝椏，一場秋雨過後，整棵樹都是烏漆麻黑，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一場秋雨一場涼，這話果然沒有錯。」躺在睡椅上的空月看著滴答在窗欞上的雨珠，低聲說道。

  「嗯？你是不是冷了？」一旁泡茶的老鴇急忙問道，起身要去關大開的窗戶。

  「別關，我不冷，就這點溫度，跟大漠的夜晚還是差很遠的。」空月阻止道：「以前在大漠時候，一到秋天，白天是死命刮的風，沾身猶如刀割一般疼痛。夜晚很是寒冷，拿著刀柄，早上一來發現手已和刀柄凍在了一切，刀身上是一層薄薄的寒冰……」

  開始回憶的空月眼神有點迷離，似乎很是享受那種刀尖上討生活的日子。

  老鴇狠狠剜了空月一眼，佯怒道：「那個時候那麼苦，幹嘛不回來啊？你現在還能和那個時候比嗎？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啊！」

  「呵呵，沒事的，」空月自嘲道，看了看自己慢慢恢復的身體，「老是老了一點，但是還是能抵禦這點寒冷的。我只是想聞聞這種泥土的清香，在我裡面憋得我都快瘋了。」

  老鴇白了空月一眼，低聲熱氣騰騰的碧螺春，道：「別在這文縐縐了，一個遊俠老是動不動整幾句酸詞，我聽了都噁心。」

  知道老鴇是說笑的，空月毫不介意的「嘿嘿」一笑，拉過老鴇坐在自己的身旁，道「你是喜歡我狂野的一面?還是喜歡我文縐縐的一面？」一臉壞笑的看著老鴇。

  老鴇頓時滿臉通紅，嗔怒道：「你個死沒正經的，我不跟你說了！」說吧害羞的捂住自己的連，卻沒有起身離開。

  「哈哈，我看你是喜歡我文縐縐的一面吧。」房間內傳去一陣爽朗的笑聲，還有惱羞成怒的笑罵聲……

  第二百二十九章

  「什麼？不會吧？你怎麼會這麼想啊？樓裡面沒人逼你這麼做啊！我不會聽錯了吧？還是不是生病腦袋生壞了？」春月閣的雅間內連連傳出幾聲驚呼，聲音的主人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你沒有聽錯，我腦袋也沒有壞掉，」沐星兒看著面前滿臉吃驚的桂月，微微一笑，「更沒有人逼我，你也知道我這性子，遇強則強。這些全都是我自願的！」沐星兒加重了音調，把「自願」二字重重說說，恐怕桂月聽不清楚。

  「自願？你開什麼玩笑啊？」桂月還是不大相信，一臉狐疑的看著沐星兒，「原來那個誰幫你贖身你死都願意，現在怎麼會想起賣身了？」

  沐星兒苦笑著搖了搖頭，「那跟這個不是一碼事，你看現在樓裡面的生意不是冷清的好多，這一切好不都是因為我，所以我就想……」

  桂月一把打斷，喝道：「所以你就想靠賣身來幫春月閣渡過難關是不是？」

  沐星兒看著微怒的桂月，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說沐星兒你怎麼這麼……」桂月咬牙切齒道：「枉我以往還總誇你聰明的很，可是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我沒有糊塗，現在我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沐星兒輕聲吐出，也不再看桂月，低頭不停地纏著自己的衣襟。

  「你知道個屁！」縱然溫柔賢惠如桂月也忍不住爆起了粗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現在樓子的生意是不好，可是那不是眼前不景氣嗎？過了這一段時間，等那群二缺怒氣一消，他們還回來春月閣討個樂子，到時候生意自然就會好起來。」

  桂月緩了口氣，接著說道：「你現在要是邁出這一步，可能樓里的生意會好上來，甚至會火爆起來。但是你這輩子都背上妓女這個污點洗不清了啊，你知道嗎？到時候縱然你不幹了，你也是個……」

  說到這裡，桂月再也說不下去了，忍不住啜泣起來，兩行清淚不停地滾落下來。

  沐星兒急忙掏出手絹替桂月擦淚，心疼道：「桂月姐姐你別哭啊，星兒明白這其中的關係。可是如果星兒不這麼做的話，這個樓子還要靠姐姐苦苦支撐好長時日，那就免不了有人會說姐姐的閒話。這一切錯都是我，為什麼要讓姐姐來背負呢？」

  桂月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笑道：「好妹妹，以前我總把你當親妹子看。所以聽到你要去賣身，做姐姐的難免記起來，你別怪姐姐啊。」

  沐星兒用力點了點頭，拉著桂月的手。

  「姐姐是個命苦的人，又沒有什麼才藝，資質也不上妹妹，」桂月慘澹一笑，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動一下，回憶起往事讓她很是痛苦，「所說義姐姐被賣到樓子第一天就可是接客了。」

  桂月面露痛苦之色，她哽咽道：「這幾年姐姐過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當上來的時候不堪受辱，幾欲尋死，都是媽媽把我攔下來的。以後慢慢好了，可還不是渾渾噩噩的活著，已經成了行屍走肉罷了。」

  「可是自從你來到春月閣，我就感覺大不一樣，」桂月滿色稍緩，道：「你活潑可愛，身在塵世新心卻沒有沒這塵土給蒙蔽，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我小時候的樣子，所以我很是喜歡你……」

  「有時候看到你在台上唱歌、跳舞，台下掌聲不斷，作為一個女人我本應該有的是對你的嫉妒。但是偏偏相反，我更多了卻是享受，一種好像是我站在台上一般的享受。」

  桂月自嘲的笑了笑，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她輕輕摸著沐星兒的手，「看著你在台上那麼忘我的唱啊、舞啊，我感覺就像是我在那唱歌、跳舞，那個時候，我已經把你當做了我。」

  「所以姐姐不想讓你去賣身，做這種骯髒的交易！」桂月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氣變得急促起來，他緊緊地抓著沐星兒手，「答應姐姐，今天你說的話就當沒有說過，姐姐也沒有聽到！」

  「可是樓子……」沐星兒也急了起來，她來找桂月就是為了這事，沒想到被桂月果斷的給否定了。

  「你是不相信姐姐？！」桂月變得威嚴起來，她沉聲道：「沒事，我自認為還是可是打點得了樓子裡的生意，這幾天我已經讓人去外面面問了一下。現在人們對你已經沒了什麼牴觸心理，只是顧及面子，不好意思來春月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一切都好辦的很。」

  「真的啊？那就好，那就好。」沐星兒面露喜色，拉著桂月的手興奮地問道。

  說實話，她也不願意去干那種骯髒的買賣，但是做出這樣的決定純屬無奈。就目前情況來看，桂月似乎有辦法讓春月閣的生意起死回生了，那也就是說自己不用去賣身了……

  沐星兒長出一口氣，暗呼慶幸，難掩心中的喜意。

  「恩恩，你放心，姐姐一定會把生意弄上去的，」桂月信誓旦旦的沖沐星兒保證，「那現在你就不用想著去幹這個了吧！」

  沐星兒乖巧的點了點頭，伸手一把抱住桂月。

  「嗯，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把身子養好，等到客人來了，你要能上去唱歌、跳舞，到時候可不准給我掉鏈子啊，要不然你會沒飯吃的！」桂月笑了笑，對沐星兒「威脅」道。

  「那是自然，」沐星兒滿臉的驕傲，論起這兩樣，不是她自負，在這個京城她說二，真的沒人敢說一，「我到時候一定我全身所有的才藝展示一遍，讓那群大色狼好好地大飽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