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各種瘋狂
2024-06-15 17:21:10
作者: 靜默曼曼
本來還在想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李金前幾年是怎麼和那幾個老油條爭權奪利,但是一聽到這個案子有和軍營扯上關係,薛定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噔」一聲,他急忙問道:「有什麼貓膩,你查不出沒有?!」
李金突兀的看了薛定一眼,很是奇怪他怎麼會突然這麼關心這件事情,搖頭道:「我哪有這種本領啊!本朝特令,朝中文臣不准與武將來往過密,我去哪查啊?」
「嘔」薛定稍稍緩了一下心情,應了一聲,但是臉上還是有一絲失望一閃而過。
「接下來我又去看了看他們五人的資料,了解了他們的情況,就發現那個雷人的相似嘍!」雖然能看出薛定對「軍營」一次很是敏感,但李金認為這只是跟他出身軍伍有關,索性就不再多想,不無輕鬆地說到了自己發現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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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個人的家庭,其實跟朝中的官員沒有一點直接的關係!」李金停了停,不待薛定說什麼,直接爆出了這個「猛料」。
「不會吧?!」薛定眼皮一跳,要知道他們都是靠關係來到樞密院的,既然什麼關係都沒有,還談什麼「靠關係上位」啊,這點讓他很是不明白,「那……他們怎麼……」
似乎明白薛定心中的疑問,李金笑道:「我不是說沒有直接關係嗎?但是還是可以有間接關係的啊。」
說到這裡,李金收了笑意,一臉凝重道:「就拿蕭明來書,他就根本不是京城人,自幼喪父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做官的叔叔親自登門拜訪,說他父親是自己是大哥。」
「因為家中只有老母,所以過的很是清貧。現在來了一個認上門來的官叔叔,窮怕了的蕭明也不管真假,索性就帶著老母和他的『叔叔』一塊來到了京城安家。在『叔叔』的舉薦下,蕭明來到了樞密院工作,後面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大致情況你也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薛定滿臉的恍然大悟,道:「其他人呢?是不是差不多都一樣啊?」
「嗯,」李金點了點頭「除了葉凡這個京城破落戶外,其他都是外地的窮小子被富貴親戚尋到京城當差的。」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薛定大腦飛速轉起來,「敢肯定的是,這些人已經成了必死的棋子了,為的就是隱瞞這背後的陰謀。」
「好大的一盤棋啊!」李金感慨道,滿臉的仰慕,「只是不知道這背後下棋的到底是誰?皇上知道不知道?」
薛定心中打得卻是另一番主意,這可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目前看來,這南趙國軍中的問題絕對不是什麼腐敗這麼簡單,簡直要牽涉到那個方面了。
薛定再也不敢接著想下去了,看來早已有人想在自己之前動手,究竟是誰啊?隱藏在哪個黑暗之處呢?
在詩詩的精心照料下,沒過多少天,沐星兒的身體明顯恢復過來,臉頰少了那種病態的蒼白,白皙之下更添幾分誘人的紅潤。
在詩詩親手煲的雞湯的滋補下,沐星兒身子也不似以前那般弱不禁風,雖說還是略顯單薄,但現在已是秋風晚涼,沐星兒終究沒有再大病一場。
「記得以前聽姐姐說過一個叫什麼林黛玉的可憐姑娘,」詩詩放下手中的雞湯,對著沐星兒笑道:「說她什麼『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依我看來,姐姐的美麗她自是比不上,恐怕就連這種我見猶憐的嬌弱,那個林姑娘也是比不得姐姐吧。」
沐星兒抿嘴一笑,笑罵道:「以前不注意,沒想到詩詩你這片嘴是越來越能說了啊,我看真該撕了它!」
詩詩沖沐星兒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然後端起盛有雞湯的小碗,遞到沐星兒面前,乖巧道:「姐姐要是我這張嘴給撕了,那我以後就嘗不出飯菜的味道了,自然也就做不成飯了,那姐姐豈不要食之無味了?」說罷沖沐星兒眨巴眨巴眼睛,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好啊,詩詩你威脅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沐星兒伸出雙手,作勢要撓詩詩的胳肢窩。
都知道瘦人最怕人撓,別人隨便一鬧,竹竿般的身體便受不了。《天龍八部》中的雲中鶴也是如此,縱然是武藝高強如他,也擋不住鍾靈兒的幾下撓。
「哎呀,哈哈,姐姐你就放了我吧,我不再給你貧了……」還沒等沐星兒撓上,詩詩條件發射,便告起饒來,臉上那種受不了的表情很是逼真,真好像沐星兒撓她一般。
「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以後看你還敢威脅我不?!」沐星兒收了身在半空的手,一臉音效的看著詩詩,順便宣示了一下「主權」。
「哎喲,這湯都快涼了,姐姐你趕快喝了吧。」玩笑過後的詩詩突然發覺端著碗的手已經沒有什麼溫度了,這才想起來自己給姐姐煲的雞湯已經放了不少時間了,段上樓來的時候已經是溫的了。
本來她在半個時辰之前就已經把雞湯煲好了,奈何老鴇又讓詩詩煲湯。懼於老鴇的威嚴,詩詩只好放下手中的雞湯,又去廚房干起活來。
她本來想趁中間的空閒時間把雞湯送上來,但是她向廚房外面瞄了好多次都發現老鴇很是耐心的在外面等著,她也只要作罷,等到把老鴇要的湯給煲好,這才有時間上樓來。
「那個空月,似乎生病了,」詩詩小聲道:「這幾天老鴇一直讓我給他煲雞湯,照這個時間來看,這個空月病的還是不輕的。」
「不會吧?」沐星兒放下碗,用手絹擦了擦嘴角的飯漬,道:「他是一個遊俠誒,身體壯的和牛一般,怎麼會突然生病呢?」
「喲,不錯啊!」沐星兒話鋒一轉,滿是滿是讚許的看著詩詩:「真是日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今天沒有和我家詩詩說話,居然發現你會推理了,真是不簡單啊?」
「什麼啊?什麼啊?」詩詩嚷嚷道,她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能聽出沐星兒話中的讚賞之意,生性靦腆的她難免臉紅,嚅嚅道:「不是我一個人這兒說的,院裡的姐妹也都是這麼說的啊。」
「沒關係丫,」沐星兒笑道:「她們都是道聽途說的,只有我家詩詩是根據自己的日常生活發現出來的。這就叫推理,一個很有名的刑探叫『福爾摩斯』,看來詩詩就是『福爾摩斯』轉世喲!」
詩詩的臉更加紅了,就如熟透的蘋果一般紅里透著香艷,看的沐星兒都想撲上去狠狠地咬一口。
「啊呀,姐姐就不要說了啊。」害羞的詩詩忍不住叫了起來,惹得沐星兒一陣鬨笑。
「現在樓子裡的生意怎麼樣?」沐星兒看詩詩羞得不行,決定轉移話題,這幾天她幾乎沒有出去所以外面的情況她基本不了解,她現在很是關心因為她而冷清的春月閣現在生意怎麼樣。
「還行吧,」詩詩答道:「只是還是沒有以前那麼紅火了。」
「姐姐也知道,自從空月有病以後,老鴇就把樓里的一切事情交給了桂月姐姐。碰巧沒過多少天,就……,樓里的生意一落千丈,現在全靠桂月姐姐苦苦的支持著,這幾天看她都瘦了好幾圈。」說到這裡,詩詩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沐星兒一陣心酸,都是因自己而起,現在所有的困難卻要毫不相干的桂月來承擔,這讓沐星兒情何以堪啊?!以後還怎麼去見樓里的姐妹啊?
「真是苦了桂月了,我對不起她,更對不起樓里的姐妹。」沐星兒也掉起了淚珠,本來還很歡快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傷感起來。
「沒有沒有,」詩詩趕快搖手辯解道:「桂月姐姐沒有怪你,好幾次見我都給我塞銀子讓我給你買點補品,還說自己現在過不來,請你諒解。樓中的姐妹也很是感激你,說因為你,她們才得以清淨這麼幾天……」
沐星兒慘澹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雖說樓里的姐妹沒有怪自己,還說好話安慰自己,但是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她們內心的痛楚:都是強苦命出身的弱勢女子,逼不得已才走到這一步,都想趁著青春年華多賺點銀子,好早早脫身。
可是自己,自己偏偏就這麼不爭氣,害得她們連生意都做不成。看著自己真應該努力一點,幫姐妹多賺的銀子才行。
「媽媽現在還是不管院裡的事情嗎?」沐星兒問道。她很是納悶,以往愛財如命的老鴇怎麼這次轉了性子,樓子裡的生意除了這麼大的問題,她仍然能夠不慌不忙的去伺候空月,一點都不關心自己以往辛苦支持的春月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樓里的姑娘說,」詩詩一臉神秘,「媽媽這次把生意交給桂月是希望桂月接她的班。而老鴇,要在空月病好以後跟他遠走高飛呢!」
「不會吧?」沐星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沒想到居然能聽到一個這個不可思議的答案。要知道,這個樓子可是老鴇前半生的全部心血啊,從來視春月閣為生命,甚至有時候比她生命還重要。
但是沐星兒萬萬沒有想到老鴇居然會為了一個男的拋下自己的「事業」,去追求那種毫無安全感的「浪跡天涯」。在沐星兒看來,要麼就是老鴇吃錯藥了,要麼就還是老鴇吃錯藥了,別的幾乎沒有可能!
「是啊,」詩詩道:「我剛聽到的時候也感覺很是不可思議向老鴇那種……」說道這裡,詩詩警惕的向門外看了看,然後道:「不過我一聽姐妹講過其中緣由,就很是理解媽媽的行為了。」
「是不是那個空月是老鴇的多年未見的情人啊?」沐星兒心中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要說老鴇已經年逾不惑,已不再是如同小姑娘一般為了愛能做出各種瘋狂的舉動,但是幹這一行的也是很缺乏愛的,一旦有喜歡的人,往往會不顧一切的去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