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殺人於無形
2024-06-15 17:21:06
作者: 靜默曼曼
環顧四周,牆上並沒有什麼珍貴字畫,不過房間內倒是精緻的很。楠木做的桌椅,精雕細刻,很是精緻;靠著牆還有兩排書架,想來這裡一定是於成的書房吧。
於成還有書房,這個二世祖大字不識一筐,居然還會有自己書房,想到這裡,程英不禁心中暗笑,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幸好於成現在不知道程英想的是什麼,要不然一定會跳起來破口大罵,都到了生死環節了,丫還在個一個勁兒的取笑我,能有點譜嗎?
「快說,哪兩種方法?」滿心焦急的於成沒有看到程英臉上的笑意,急忙問道。
程英清了清嗓子,緩聲道:「依於兄高見,殺人於無形之中,用哪種方法最快最有效?」程英故意買了一個關子,一臉神秘的看著於成。
「呃,這……」於成張口卻不出來,雖說他平日裡潑皮無賴了一點,但是從來沒有專門研究過如何去殺死一個人,現在程英問他主意,這個門外漢自然是一無所知。
看到於成張口結舌的樣子,程英心中又是一笑,看來這於成斂財倒是行家,說到這殺人,卻是大大的不行。
「投毒!刺殺!」程英斬釘截鐵的說道:「要想做到人不知、鬼不覺,只有這兩種方法最有效果!」
「可是……我們應該怎麼投毒或者刺殺啊?」果然不出程英所料,斂財大王於成在這方面果然是一個菜鳥。
「嘿嘿,」程英面露奸笑:「方法倒是多得是,關鍵是看怎麼樣去做,才能最大限度的讓我們逃脫干係!」
「嘔,」於成一聽,就知道一種一定有大大的學問,也沒了剛才的著急,滿心好奇的向程英詢問起來:「願聞其詳!」
第二百二十六章
自從歐陽宵走後,沐星兒悶悶不樂好多天,茶不思、飯不香,只知道坐在那裡撐著下巴發呆,一愣就是好幾個時辰,縱然是詩詩呼喊也沒有用。
沒過了幾日,沐星兒明顯清瘦好多,整個人看起來也更加抑鬱了……
一心擔心姐姐身體的詩詩滿心著急,本來沐星兒的身體就不大好,前幾天才大病初癒,這下子一鬧,估計只要受一點風寒,就又會倒下去的。
但是詩詩一點辦法也沒有,每次去給姐姐送飯,有好幾次都見到上一次送來的飯還滿滿的擺在桌子上,筷子也乾乾淨淨的,一看就是一口未動。
自己溫言相勸時,姐姐也不過是草草的扒上幾口,就放下筷子去發呆了。
開始還以為是廚子做的飯菜不合姐姐胃口了,試試就親自下廚,給姐姐做了幾道好菜,本來還希望小姐能夠好好吃上一頓,沒想到還是……
「唉」想到這裡,詩詩情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知道這兩天她才瞧出一點眉目,姐姐又是為情所困了,這次估計又是那個叫什麼歐陽宵的,
想通了這點,詩詩就更加鬱悶,既然姐姐都已經拒絕跟人家一塊離開南趙國了,怎麼又會在這裡顧自傷心起來,是不是姐姐不能和那個歐陽什麼的離開啊?
作為旁觀者,詩詩能看出來小姐對那個歐陽宵比對那個黃連陽熱情的多。不,似乎不能用熱情這個詞,姐姐對黃連陽,雖然也是笑顏相對,但是多有有那麼一點逢迎的味道,而對那個歐陽宵則是大大的不同。
詩詩覺得姐姐和那個歐陽宵有種說不出的熟稔,雖然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並不長,最多也就算初次相逢、一見鍾情罷了,但是兩個人之間卻又是那麼的熟悉,這讓單純的詩詩很是想不明白。
姐姐和歐陽宵初次見面的場景詩詩還歷歷在目:兩人似乎真的是老相識了,要不然也用不著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會不會這個歐陽宵就是姐姐等的那個人啊?可是姐姐既然等到了,又為什麼不跟他走啊?這個南趙國有什麼值得姐姐留戀的嗎?
這個問題想破了腦袋詩詩也想不出來,索性她也不想了,看著手中熱氣騰騰的蓮子粥,無奈的向姐姐房中走去。
雖然姐姐不吃或者吃得很少,但是詩詩還是為準時給她送飯了,她堅信有一天樂觀的姐姐會一下子好起來了,到那時候,姐姐就可以吃自己親手做的美味佳肴了。
想到這裡,詩詩嘴角不禁露出一絲驕傲,她現在對自己廚藝是自信的很,因為不光姐姐一個人夸自己自己的廚藝好,就連廚房中的掌勺師傅也是對自己讚賞有加,而且老鴇也經常找自己燉雞湯給那個空月喝。
又想起了空月,雖然近一段時間詩詩沒怎麼見到他,也不太清楚老鴇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更加不知道什麼時候春月閣什麼時候多出這麼一號常住人口,但是樓裡面的人還是傳有風聞的。
據說這個空月跟老鴇有一腿,至於什麼時候有一腿,大概就是那個老鴇「突然失蹤」的早上的前一天晚上。至於這麼狗血的八卦是從誰嘴裡面出來的,大家都不得而知了,反正據說有人是「目擊證人」!
而且,自己那個空月來以後,突然有一天,春月閣的老闆娘變了桂月,而老鴇則是躲在屋子裡,不知道幹什麼。
雖然這個桂月平日待大家都不錯,這次雖然事出突然,但是大家還是都能接受的,但還是難免有點疑問:一向愛財如命、視春月閣為自己的命根的老鴇怎麼會捨得讓桂月接受這個樓子呢?似乎還大有白白相傳的意思啊!
眾人八卦過來,猜測過去,得到的答案這是愛情的力量,老鴇有了自己心愛的人,就毅然決然的拋棄了「事業」,投身去偉大的愛情中去……
更有不靠譜的人猜測到這桂月會不會是老鴇和那個空月的私生女啊?這次空月回來了,一家人團聚了,所以老鴇決定傳位與桂月等等等等。
這個謠言傳到了性格直爽的桂月耳中,把她氣的是暴跳如雷,誓死要揪出那個亂嚼舌頭的,把他的舌頭拔下來!但是最後不知道為了什麼,這事最後也草草了之,桂月也不再提,而且再聽到別人說起,她也是一笑而過,全無初時的暴躁。
這下眾人也更加鬱悶了,看著桂月那不可置否的一笑,眾人心中一陣發憷:看來這春月閣的水果然是深得很,那前一段時間桂月的暴跳如雷就可以理解為氣急敗壞,至於「誓死要……」,不過就是「滅口」罷了。
想通這一環節的眾人又是一陣洋洋得意,似乎自己又攻克了一個「絕世難題」,幸災樂禍之餘不免「杞人憂天」般感嘆世風日下,連這個青樓也搞起世襲制了……
近來似乎又有聽說那個空月大病一場,幾乎不能下床,所以老鴇才把生意交給桂月一心一意的去照顧空月。
詩詩這個明白老鴇為什麼讓她天天換著熬湯,今天是牛骨湯,明天又是雞湯……看來這個老鴇對空月可謂是用情甚深啊!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上心的去照顧一個人的。
邊走邊想的詩詩不知不覺的走到沐星兒門前,滿帽子想法的她忘了抬頭看路,一頭碰在了門上,差點讓手中的粥灑出來。
詩詩忘了腦門上的疼痛,先是一陣自責,而後大感慶幸:幸好沒把姐姐的飯打掉,要不然今天中午姐姐又會挨餓了。
善良如斯的她竟然忘了她家姐姐已經好多天沒有大動食指,那就更不用說什麼挨餓了……
「砰」門衛的不大不小的膨脹聲把沉思中的沐星兒驚醒,看著桌邊猶自靜靜流動的沙漏,沐星兒這才明白已經中午時分了,看來詩詩又來送飯了,那外面的聲音是什麼啊?會不會是詩詩去了什麼事?
滿心擔憂的沐星兒想起身去看一下,但是剛剛起身就感到腳發軟,隨即又無力地坐了下來。
「看來自己這幾天真的是太胡鬧了,都把自己搞成這幅病怏怏的樣子了」沐星兒無奈無笑道,也不再去嘗試起身,有氣無力的坐在那裡,雙目有神的看著滿外。
穩了穩身體,詩詩推門而進,看著正在盯著門口的沐星兒,詩詩大吃一驚: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小姐看起來怎麼這麼不正常啊?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沐星兒道:「詩詩,你怎麼了,額頭怎麼青了一大塊?」言語之間很是關切。
看著腦門上腫的發青的詩詩,沐星兒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估計是詩詩不小心把撞到了門上,心中一酸:詩詩應該又是再為自己不吃飯的問題發愁吧,以至於忘了看路,所以才會……
看著沐星兒滿臉的關心,詩詩眼圈一紅,金豆豆差點掉在碗裡,她急忙把碗放到沐星兒面前的桌子上,說道:「沒事的,不疼的,姐姐趕快趁熱把粥喝了吧。」
沐星兒一把拉過詩詩,讓她坐在凳子上,用手輕輕去摸額頭上那個腫包,佯怒道:「什麼叫沒事?你看都腫的發紫了,怎麼還會沒事呢?」
「哎呀」本來還不覺得疼,被沐星兒摸了一下,疼痛難忍的詩詩請不自己叫了出來。
「你看,不疼叫什麼啊?看你還嘴硬!」沐星兒滿臉責備,詩詩則是乖巧的吐了吐舌頭……
「等著我,我去拿點藥膏,順便大盆熱水。」滿心關切的沐星兒忘了此刻自己已經是全身無力,起身向內室走去。
又是剛剛起身都坐了下來,這次還差點倒在地上,幸好被詩詩一把拉住,「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言語很是恐慌。
沐星兒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她大口喘著氣,似乎剛才的那一起身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她沖詩詩慘澹一笑:「沒事,就是感覺有點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