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急事返回

  「噢，或許是羽老師的愛人叫林什麼來著，你叫他聽電話吧！」莊竹海隨即把電話遞給林珍寶。

  「喂，莊琮珣，你好！我是林珍寶，好久不見，還記得嗎？別後可好？」

  「記得，記得。我很好，我很好，你大老遠的跑來有何要事啊？是不是想看看寄宿小學造得咋樣喔？」

  「不是，我是來找羽夢亭的，她不知去向哩？請問，她今年七月來過這裡嗎？」

  「沒有啊。我經常與校長碰面的，沒聽他提及過哩。要麼你今晚住我家，明早我陪你去校長那裡打聽一下，可以嗎？」

  

  「可以。」

  「那好，你在我阿爹那裡稍等，我開摩托車過來接你。」

  「謝謝！」

  林珍寶到了莊琮珣家裡後，夫妻倆熱情地招待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第二天早上，林珍寶在莊琮珣的陪同下，到達凌依凡家門口。

  剛打開門，凌依凡便驚異地大聲道：「哇哉，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但很面熟喔。」

  莊琮珣急忙介紹道：「凌依凡校長，他叫林珍寶，是羽夢亭老師的愛人，夢亭離開此地後一直沒回家，他從老家飛過來找羽老師的。」

  「嗯，想起來嘍，林珍寶，曾經來我校扶貧結對，同時又幫助募捐建造了寄宿小學，他倆是我們學校的大功臣呢，請進來坐下喝杯茶吧。」

  林珍寶提著旅行包跨進門，向凌依凡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凌依凡校長，您好！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

  「幹麼那麼客氣啊，沒事的，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儘管吩咐，我盡力而為。」

  「噢，謝謝！是這樣的，羽夢亭在勐海一個普洱茶有限公司打工兩年，可不知為什麼，今年七月突然不辭而別，現不知去向，南方沒回去。請問，她是否來過你學校啊？」

  「自從大前年離校後，一直沒來過呀。離開的第一年，她匯給我校十萬元錢，問我寄宿小學造好了沒有？是否已啟動興建？是否已投入使用等等一系列問題，後來就杳無音信嘞。怎麼啦？你倆吵架了嗎？」

  「沒有，聞言她公司的董事長追求她，她因為受過他的恩惠，但不願以身報答，當面盛情難卻，便留給他一封信，不辭而別了。」

  「如此說來，你倆一直沒結婚啊！女兒都上小學了吧！」

  「嗯，她與我情深緣淺吶，這次年休假飛到她公司，哪曉得又擦肩而過了矣！女兒好想她喲，可她又一次失約了。」

  「林珍寶，彆氣餒，她或許回南方去了呢。天底下有哪個母親不想念自己的女兒呀！肯定會回家的。若是現在沒回去，可能在雲南某個公司打工喔。要麼在雲南日報、雲南工商報、雲南晚報上刊登尋人啟事，或者在雲南電視台上播放尋人啟事，你覺得咋樣？」

  「我已無計可施，在雲南有十天了，毫無線索，更談不上進展，能否勞駕你們幫我出出點子啊？」

  「嗨，我記得羽老師來我校之前，曾在另外一個地方支教過，她會不會回到第一個支教點去啦？你不妨思忖一下。」

  「哇，我怎麼給忘了呢？也許會。那個地方叫鶴慶縣山陽鄉胡森里拉教學點，我這就去。」

  「林同志，請你留下聯繫方式，萬一你找不到她，而她在九月份突然到我們學校，我也好告訴你呀。」

  「嗯，你想得真周到，我把名片給你，請保管好。」林珍寶從公文包里取出兩張名片，遞給莊琮珣和凌依凡，然後急不可耐地告辭，直奔車站租車去胡森里拉教學點。

  8月5日下午，林珍寶順利到達胡森里拉教學點。因正值暑假，教學點裡沒人，便只好朝薛慶明家走去。一番跋涉打聽，終於到達薛慶明家。可是房門緊閉，門前灰塵似土，青草沿著石階瘋長，三道門均上了鎖，仿佛好長時間沒住人了。

  林珍寶無奈，垂頭喪氣地轉身，跑到附近的鄰居家一問，才得知薛慶明已過世，薛文斌已調到山陽鄉中學執教，前段時間母親身體不適被薛文斌接走了，家裡沒人。林珍寶返回到薛文斌家門前，給薛文斌寫了一張便條。

  薛文斌：你好！

  我是南方來的林珍寶，陳玉琰的愛人，因夢亭不知去向，今特地登門尋找，恰逢你母親因病而全家不在，我只得回去。若有她的消息，請打電話告知我，名片和字條一併塞進你家門縫裡，請幫忙尋找玉琰。

  謝謝！祝你母親早日康復！祝你工作順利！

  林珍寶

  2005年8月5日傍晚

  林珍寶萬般沮喪，一籌莫展地下山。夜幕低垂，筋疲力盡，只好住進山陽旅社。休假時間截止8月6日，可是陳玉琰杳無音訊，靠在床頭愁眉不展，長吁短嘆。

  突然手機滴滴滴地響起，一看『你女兒病危，速速返回』的信息，頓時嚇得渾身冒汗，面如土色。急忙跳下床，出去打電話。

  「喂，利華嗎？」

  「是的，哥哥，你在哪裡啊？找到芳兒了嗎？瀟瀟病了好幾天，什麼病查不出來，每天發燒三十八度九，舅舅、舅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忙得團團轉，你快回來吧！」

  「省人民醫院查不出來嗎？會不會病毒 冒或肺炎引起發燒啊？」

  「是病毒 冒引起的，可感冒好啦，不咳嗽，也沒噴嚏。但就是每天高燒不退，不思飲食，有時喃喃自語，喊著阿媽，阿媽，別的什麼也不說，人日漸消瘦，你還是先回家吧！我們擔當不起哎。」

  「嗯，好的，我明天坐飛機回家吧！你們再辛苦一下，謝謝！」

  掛斷電話，林珍寶又急忙拿起電話訂飛機票，可是沒有。女兒病重，陳玉琰下落不明，心情異常煩躁，在房裡踱來踱去，晚飯也沒胃口吃，靠在床上睡意頓無，只好坐等天亮。

  東方微露晨曦，便提著行李租車往火車站奔駛。

  8月8日凌晨五點，方回到王琰集團公司宿舍，放下行李取了錢，急忙向省人民醫院駛去。到了住院部六樓603房門口，只見好幾個醫生圍著女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