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打探心事

  「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甭嘴硬了。林總對你另眼相看，特別關照，公司里好多人看出來了，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個別沉不住氣的人在背後議論你和林總的關係，你身在其中，豈會不知？」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哪裡關照我啦？他對我的工作要求挺高的，有時候挑三揀四，好不容易寫好的文章，二話沒說便讓我翻工，加班成了家常便飯，應該說刁難我才對。」

  「嗯，他對工作是一絲不苟的，他寫的工作報告和其他文章都很精彩，文筆是一流的，對你當然苛求嘞。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方面呀！」

  「那是什麼呀？請別躲躲閃閃的，直言無妨。」

  張曉斌鄭重其事地說：「那好，說錯了請別生氣喔。半年來，你倆彼此尊重，互幫互助，節假日經常相聚談天說地，林總常常瞅著你由衷地微笑，相談甚歡。我從來沒見過他笑容可掬的模樣，沒想到，他在你面前笑起來是那麼的有魅力，光芒四射的，渾身散發出成熟男子特有的吸引力，令你也忍俊不禁地莞爾一笑。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上的，他對你無微不至的關懷，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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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琰見他凝視著自己，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臉倏地紅了，急忙辯解道：「張曉斌，你多心了，我看林總對任何人都和藹可親，關愛備至的，對你也相當不錯，你為何只盯著我不放哩。」

  張曉斌贊同道：「是的，林總待人確實像待家人似的，毫無架子，平易近人，在公司里口碑不錯，這也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故此，員工們來了都捨不得離開，公司里的凝聚力像吸鐵石似的，每個團隊的工作能力超強，公司業績上升也快。但是林總對你的關懷是別具一格的，就連他的同學玉光楠董事長也看出來了，曾經問我，林總跟陳秘書是什麼關係呢？好像對陳秘書特別關愛哩，看著陳秘書的眼神仿佛是丘比特之箭哩。」

  張曉斌一邊說，一邊觀摩著陳玉琰的表情，見她垂下頭沉默不語，急忙又說：「實際上明眼人見一次就能看出端倪了，別人都勿曉得你倆的陳年往事，沒有察覺到不正常的地方。因你倆將情感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可每當你倆四目偶然碰撞時，令人深刻地領悟到平靜的外表裡面，有兩顆波濤洶湧的心，一切盡在無言中。我對你倆整整觀察了半年，才得出結論，你倆曾經是一對戀人，豈止是戀人，興許是刻骨銘心的初戀 ，情深緣淺，因外力而被迫分手，且是久別重逢，對不對？」

  陳玉琰搖搖頭說：「張曉斌，你太敏感了，我毫無私心雜念地告訴你，你的判斷是錯誤的。」

  張曉斌哈哈大笑道：「錯誤，你也許不知道吧，我大學雖然念的是市場經濟管理專業，但是我的業餘愛好是心理學，在大學裡另外修了心理學專業，我對你倆的觀察判斷八九不離十的。因此，我勸你還是當銷售總監為好，不要去擔任總經理秘書，以免引火燒身。林總夫人是位潑辣能幹的女強人，上頭有背景的，做事雷厲風行，有時候比男人還要強悍十倍哩。如今是海濱縣教育局的局長。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陳玉琰不無嘲諷地說：「張曉斌，您閒著沒事幹嗎？甘願為我犧牲無謂的時間，真是了不得喔。且居然觀察了半年之久，令我猝不及防啊！您好偉大哎，能夠估摸過去預測未來，幹嘛不去當一名專門破案的公安幹警，而投胎王琰集團公司的行政人事部部長了呢？豈非違背了中國 奉行的人盡其才，量才錄用的政策；中國豈非少了一位名副其實的福爾摩斯呢？」

  張曉斌連忙解釋道：「玉琰，我是從你第一天上班之日起，發覺你倆見面時的尷尬之狀，引起我的好奇而觀察的，請別見怪，我沒有絲毫的惡意。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我這都是為你好啊！你可千萬別生氣喔。」

  陳玉琰淡然一笑道：「我生氣了嗎？我感謝您都來不及呢，還談什麼生氣哦。這半年的工作都是您首領有方的結果，所有的成績都該歸功於你。中午去附近的酒店吃海鮮，權當謝師宴，好嗎？」

  張曉斌搖搖手說：「中午林副董事長有約，我可不敢忤逆他喔。你為何避而不答呀？」

  陳玉琰輕柔地問：「答啥呀？我向來主張順其自然，服從組織的安排哦。不過，憑我的感覺，你的消息來源肯定有問題。董事會絕對不會讓我這個白痴擔任銷售總監的，你就甭替我瞎操心啦，我根本不具備任職條件。」

  張曉斌驚訝地問：「誰說你不具備條件啊？你不是幹過營銷總監嗎？」

  陳玉琰搖搖頭說：「那只不過跟在別人身後當跑腿而已，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的。我沒有經濟管理或市場營銷等相關專業本科及以上學歷，僅僅是個自考漢語言專業畢業，任秘書也夠戧了，談什麼銷售總監呀？」

  「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誠實謙虛是你的美德，我欣賞你的坦率真誠，做人風格。」

  「最為打緊的，我沒有八年以上銷售，以及市場營銷管理工作經驗。更沒有接受過戰略管理、戰略市場營銷、管理技能開發、組織變革管理等方面的培訓。也談不上熟悉現代管理模式，熟練運用各種激勵措施。毫無市場營銷策劃經驗，不能夠識別和確定 在的商業合作伙作。不知道茶業市場發展現狀，沒有營銷技巧，沒有市場策劃能力和運作能力，沒有前瞻性戰略思維，沒有管理能力和判斷決策能力，沒有市場拓展和計劃與執行能力，沒有項目協調和談判能力等等，根本不適合這個崗位。」

  張曉斌瞅著她點點頭道：「你說的不無道理，隔行如隔山，人各有特長，你認為自己目前還是擔任秘書比較合適。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很聰明，肯定能觸類旁通，一學就會的。只要有人帶你入門，不出幾個月，你也許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