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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待我苛刻,便是她的罪!

2024-06-15 13:03:42 作者: 一片西瓜

  「現在您就去向老爺和老夫人認錯!他們還能留下您在謝府!小姐!活著才是硬道理!您不忍,江姨娘明日不會讓你......」

  周嬤嬤額頭冒著汗,恨鐵不成鋼的催促著她。

  「您怎麼知道江姨娘還有明日?」

  謝羨妤輕輕地拂開握在她胳膊上的那雙手,厚重的繭子隔著衣服將她的胳膊劃出粗糲的痕跡,重量掉下的瞬間,謝羨妤仿佛卸掉了一直縈繞在頭頂的陰霾,徹底和過去的自己告別!

  周嬤嬤聽不明白謝羨妤的意思,氣惱道:「那可是老爺最寵愛的江姨娘!她被扶正,已經是小姐的母親!就算犯下再大的錯,老爺都會原諒她!何況她只是待您苛刻,並沒有大錯!」

  謝羨妤沉默的聽完周嬤嬤的話,直直的看向她,輕聲道:「待我苛刻,便是她的罪!」

  「今日,她逃脫不了,謝洪也幫不了!嬤嬤,您該醒醒了,您教我的隱忍,只會將她拽入痛苦的深淵!我已經死過一次,不會再繼續那麼懦弱!您好好看看,不忍,我一樣能活!」

  周嬤嬤挫敗的朝她搖頭,渾濁的眼睛滿布血絲,像是看畜生一樣看著她,咬牙道:「你不聽我的,一定會被趕出去!這世上只有我真心希望你好,你畢竟只是個......」

  周嬤嬤到底沒有將話說完,她看著謝羨妤油鹽不進的樣子,肩膀忽然顫抖,哭出聲。

  「你這孩子.......活該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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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到謝羨妤的回應,周嬤嬤只得轉身離開,「也罷,也罷!餵了你一口奶,我得養活你!我去數數還有多少銀錢,要是能活命,以後,你就跟著我做個低賤的下人在外面過活吧!」

  月光跟著周嬤嬤走,拖長了她的影子,落寞又蕭瑟。

  謝羨妤輕輕的搖頭,目光看向前廳,堅定的走了過去。

  「江姨娘!安和縣主身上的傷是皇后娘娘親眼所見,你還有什麼話說!」

  前廳,常司正坐在高位,拍下了驚堂木。

  江姨娘跪在地上,看起來並不緊張,幾次欲言又止,方才緩緩道:「妾身,從未傷害過阿妤!」

  「一直以來,妾身都是執行謝府家規!阿妤性情跋扈,平日裡看著雖然軟弱,但其實所有的偏激都隱藏在暗處!她私自和大皇子接觸,甚至幾次宿在大皇子殿,妾身實在不想讓她誤入歧途,這才動手!」

  江姨娘忽然紅了眼眶,從懷中拿出一方帕子,顫聲道:「這是姐姐去世前交給妾身的信物,她讓妾身好好照顧阿妤,妾身怎敢忘!」

  江姨娘本就長的柔美,一襲綢裙將她的滿身戾氣全都遮掩,昏暗的燭光下,蒼白的臉看起來竟我見猶憐。

  王嬤嬤遲疑了一會,常司正卻面色不改,「你這般言辭是不是狡辯還需調查!但,安和縣主手腕上的守宮砂,你如何說?」

  江姨娘身子微微僵住,眼底划過陰霾。

  她沒想到守宮砂這事竟然也暴露出來!

  「那是因為.....阿妤生了一場大病,急需要救命!妾身當時太著急了,特意去祈福,翻嶺上的道士說只有點了守宮砂才能保住阿妤的命,妾身這才大著膽子替阿妤點了守宮砂!這件事老爺和老夫人都知情!」

  江姨娘不知想到什麼,忽然有了底氣,朝謝老夫人探去。

  謝羨妤站在門外,親眼看見謝老夫人霎時蒼白的臉,眯了眯眼,抬腳邁了進去,「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江姨娘猛地被嚇一激靈。

  倉惶回頭,咬了咬牙,「阿妤,你醒了!」

  謝羨妤眸光幽幽的落在她的臉上,慢條斯理道:「無論是做為妾還是作為民婦,姨娘都沒有資格喚我一聲阿妤!」

  雙手放在額前,謝羨妤朝常司正和王嬤嬤行了一個宮禮,鄭重道:「猶記得半個月前,我深睡未醒,胳膊傳來刺痛,睜開眼,江姨娘正按著我的身子將赤紅的壁虎放在我的手上。及笄在即,此為羞辱,祖母在佛堂根本不知謝府狀況,此惡行,容不得江姨娘以我病重為藉口!」

  膝蓋驟然彎曲,謝羨妤沉聲道:「請兩位嬤嬤給我一個公道!」

  「謝羨妤你休得胡言!」

  謝洪激動的站起來,大聲呵斥。

  「啪!」

  常司正驚堂木落下,犀利的盯了謝洪一眼。

  謝老夫人手裡緊緊握著聖旨,看著謝羨妤和江姨娘,面色掙扎。

  忽然她鬆開了手,聖旨懸在指尖,正欲開口,謝羨妤猛地吐了一口鮮血。

  「小姐!」

  春香快步沖了進來,歇斯底里道:「大夫!大夫您快來看看我家小姐!」

  江姨娘猩紅著眼,嘴角露出冷笑,「縣主不是醫術冠絕天下嗎,怎麼自己要吐血了還不給自己治!」

  「醫者不能自醫,江姨娘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王嬤嬤氣惱的嗆了江姨娘一聲,皺著眉擔憂的走過去。

  「大夫,縣主怎麼樣了?」

  大夫替謝羨妤診脈,搖了搖頭,「這位小姐身子虛的厲害,體內濕氣極重,氣血不足,顯然平日不曾好好照料,甚至......」

  謝老夫人追著問道:「甚至什麼?」

  「甚至,不曾吃飽,受了饑寒!」

  謝府嫡女,受了饑寒,八竿子打不著的詞竟然出現,那大夫的額頭冒出了一層汗。

  謝老夫人呼吸急促,忽然抬手給了謝洪一巴掌,「你是怎麼當的爹!」

  謝洪跪在地上,氣急敗壞道:「這大夫信口雌黃!這一定是這丫頭的計!」

  謝羨妤咽下王嬤嬤遞來的水,瞳孔下倒映著滿不在乎的謝洪和憤怒的江姨娘的臉,譏笑道:「計?是我用計讓姨娘打我,還是我用計害了自己的身子?」

  江姨娘憎惡的瞪著她,淚眼朦朧,啜泣道:「阿妤你何必如此!我慣來最好的都給你,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你房裡的東西都是最好......」

  江姨娘話音未落,採菊捧著一床被子進來,丟在地上,急切道:「江姨娘實乃毒婦!」

  「老夫人!大小姐房裡的被子......全是草屑所做,被面用的是最下等的殘料,甚至已經發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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