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那是我媽,得加錢!
2024-06-15 12:46:46
作者: 修仙的饅頭
吳美麗渾濁的雙眼緊緊看著被押住的吳珂,臉上的悲戚連他人看了都為之動容。
陳舒此時惱火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右手並指在她身上的穴位點了幾點,臉色是愈發的沉重。
「混帳!」
陳舒咬著牙,吳美麗的狀況忍不住讓他暗罵一聲。
就在吳珂剛才這一推,直接讓吳美麗的椎體骨折,堪堪壓迫到了脊髓神經,極大可能導致吳美麗不可逆性下半身癱瘓!
陳舒雙目赤紅,滂沱的殺意從中蔓延開來,壓得周圍人都有些喘不過氣。
陳舒從小就是一個人,身出孤兒院,何嘗不是將吳美麗當做再生父母,看到吳美麗為了她那混帳兒子走到這個地步,他如何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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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大樓匆匆跑下來幾個大夫和護士,護士拿著擔架急忙跑過來。
「傷患在哪裡?」
陳舒聞言從怒火中抽離自己,儘可能不造成二次傷害地去將吳美麗抬上擔架。
吳美麗被劇痛刺的臉色青白,可身體上再痛也痛不過心,她原還對自己的兒子抱有希望,現在那點子希望全被吳珂親手掐滅了。
吳美麗剛踏出醫院大門又被醫護人員送進了手術室,只有陳舒一言不發的站在被押著的吳珂跟前。
吳珂本來還對自己的行為抱有一絲愧疚,可見陳舒那副沉重的模樣,頓時將這變成了囂張的資本。
「呵,這麼緊張我媽?怎麼,羨慕我有媽你沒有?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吳珂話音剛落,臉頰就驀地被打了一拳,鐵鏽味霎時在他嘴裡瀰漫開!
「呸!」
吳珂吐出一口腥氣,桀驁不馴的眼睛抬了抬,看著面若寒霜的陳舒,輕蔑地笑了一聲。
「被我說中了?我媽就算被我弄殘廢了又怎麼樣,那是我媽,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狗雜種。」
一句狗雜種推開了他在孤兒院那段陰暗時光的門,陳舒仿佛看見了一個縮在角落裡的小身影,哆哆嗦嗦地被叫罵著一聲聲雜種。
「你也配為人子?」陳舒雙目赤紅,眼底隱有火光迸發。
「呵,我配又怎樣,不配又怎樣!她既然生下我,就活該供我一輩子!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鬆開老子!」
吳珂掙了掙,還是沒能掙脫身後那兩個大漢對他的鉗制,只引來更加牢固的桎梏。
吳珂不甘心地 盯著陳舒,又想到什麼似的神色一變,眸中貪婪的光再次浮起:「你該不會就是那個給吳美麗出醫藥費的冤種吧?」
冤種?他管一個將他母親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叫做冤種?
一個人原來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
陳舒冷笑一聲,替吳美麗感到齒寒。
「別以為我不清楚你是怎麼一步步將你母親推向深淵的,單數一樁出來,都夠你在牢里吃一輩子白食。」陳舒森冷地睨著他,話里十足的威脅意味讓吳珂打心底里冒起一股寒意。
「你想怎麼樣!」吳珂神色一僵,拉下臉。
「你調查我!」吳珂再怎麼遲鈍也該知道,吳美麗的靠山正是面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陳舒並不搭他的腔,眼裡的寒芒似利刃一般刺向吳珂顫抖的神經。
「吳珂,我勸你以後不要再像今天一樣打你母親的主意,除非你想進牢里踩一輩子的縫紉機。」
吳珂對他嘴裡的威脅只害怕了一瞬,但轉念一想陳舒的權勢和財力又暗暗興奮起來。
像他這種混混,為了錢財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可以!我可以不找吳美麗麻煩!但我有個條件!」吳珂勾起嘴角,難以抑制的激動起來。
「給我兩百萬!我這就麻溜的離開慶城!」
「不!五百萬!那是我媽,得加錢。」吳珂貪婪地勾起唇角,坐地起價。
陳舒眸子微眯,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機。
吳珂見陳舒不搭話,臉色一黑,「別告訴我,你沒這個錢。」
陳舒側首看了韓四海一眼,韓四海剛對上陳舒的眼睛就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陳舒再次睨向吳珂,「如果我給了,你是不是就會放過吳美麗。」
「對……對!」吳珂迫切地看著陳舒,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念。
「只要你肯給我五百萬,我保證不再找那老東西的麻煩!」吳珂眼角溜過一抹狡黠。
陳舒淡淡地看著他,「要是我不給呢。」
「你他媽什麼意思!玩兒我呢?到底給不給!你要是不給,只要我在一天,吳美麗就別想安生一天!」吳珂被陳舒飄忽不定的態度逼急了眼,朝著他大吼道。
陳舒逼出他想要的話,一眼都不再分給他,走向韓四海。
「喂!你要是敢不給!老子就訛死你!」吳珂見他轉身,有些慌道。
陳舒從韓四海手裡拿來一張五百萬的卡,丟在吳珂跟前,冷道:「密碼在卡的背面。」
吳珂猶如聞到肉腥味的餓犬,突然生出一股奇力掙脫開那兩個保鏢的桎梏,拿著地上的卡擦了又擦,如獲至寶!
「算你識相!」吳珂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拿到錢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老闆糊塗啊!」眾人見到吳珂得逞,憤憤道。
「這種反社會的人就該直接喊督辦局的人逮起來!」
也有幾個年輕力壯的青年跟在吳珂背後,那可是五百萬,那一句『密碼在卡的背面』誰都聽到了!
陳舒充耳不聞,冷著臉看向韓四海,低聲問道:「錄下來了嗎?」
韓四海莊重地點了點頭。
「交給聶文遠,銀行那邊再交代一下,別讓他取到一分錢。」陳舒眸里閃過一絲狠絕,步履略急地走進了醫院。
餘慶剛做完一台手術,聽到吳美麗椎體骨折的消息,連歇都不帶歇,直接進了吳美麗的手術室控台。
吳美麗舊傷未愈再添新傷,就連經驗豐富的餘慶都沒有太大的把握。好在是摔倒在醫院大樓下,幾乎是絲毫沒有耽擱傷情,傷勢還尚有一絲轉機。
這手術越進行下去,餘慶的臉色就越凝重,幾乎是所有方法都試過了,也只是保住了不讓吳美麗失去自行大小便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