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質疑

  突如其來的寵愛讓靜嬪還有些錯愕，而她再抬頭看看太后和韓雲念臉上沒有半分驚訝，看來這件事她是被設計了。只不過，她知曉她們都是為了讓她重獲寵愛。瞭然的她也不多做解釋，順從地坐在楚皇身邊。

  一旁的皇后雖心中不悅也只能故作大度地讚嘆。

  戚皇后："　靜嬪妹妹舞姿還是不減當年呀。"

  婉貴妃："　是呀，這沒生產過的身子果然輕盈靈動。"

  婉貴妃刻意點出靜嬪多年來沒有子嗣這件事。

  楚皇身邊的女人們已經開始互相陰陽怪氣地你一句我一句。韓雲念自動屏蔽了這些宮斗，轉而看向走向自己的楚凌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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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者在她身邊落座，靠近她的耳邊低聲道。

  楚凌絕："　太后讓你幫忙的嗎？"

  韓雲念點點頭，看著場內正在表演的秋芙小聲回應道。

  韓雲念："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靜嬪原來是太后表妹的女兒，只不過靜嬪心性純良，被陷害失了寵。太后才讓我策劃這些，畢竟有時候的巧合其實是刻意為之。"

  韓雲念："　本來太后想將一切告知靜嬪，但是我覺得對於男人而言，不喜歡太過於刻意的做作。不如就將靜嬪也瞞住，不禁意間流露的才華和真性情才更吸引人。"

  楚凌絕："　所以，我也是被你算計了？"

  楚凌絕拉著她的手坐下，注視著她的眼睛。

  韓雲念："　怎麼這麼說嘛，我們兩個不是勢均力敵地相互吸引嘛，你之前故意不穿衣服啥的不是故意勾引我嗎？"

  韓雲念撅著嘴，她確實清楚地知道怎樣能讓楚凌絕心猿意馬，但是楚凌絕同樣也故意在她面前展現男性荷爾蒙。

  楚凌絕："　是，畢竟我的情敵有點多，我可不想你被別的男人搶走。"

  楚凌絕被拆穿也沒有任何尷尬，只定定地看著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韓雲念："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這裡是公共場合。"

  韓雲念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那眸子太深邃，仿佛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楚凌絕："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害羞嗎？"

  楚凌絕嘴角揚起，雖然隔著她的手，卻能想見她羞紅的臉。

  韓雲念不知道自己與楚凌絕之間的互動早就被一些人看在眼裡，而坐在她對面的寧音公主想起這幾日在太后這裡吃的閉門羹，氣的一砸杯子。

  三皇子楚孝成："　寧音可是覺得這凌王妃有些眼熟？"

  楚孝成將她對韓雲念的厭惡看在眼裡，故意裝作不在意的問。

  寧音公主："　三哥也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吧？她是哪裡學來那些稀奇古怪的曲子，迷了皇祖母的眼。"

  寧音說的咬牙切齒。

  「剛剛凌王妃彈琴唱歌的神態讓我想起一個人，」楚孝成意有所指地看向那位正襟危坐的平王，「且我聽說，凌王妃好像姓韓。」

  寧音剛剛一時是被場中的靜嬪吸引了目光沒有注意到韓雲念，現在回想起在遠處剛聽得那樂聲讓自己忽的想起一個人，經三哥提醒，這才發現這個女人和自己討厭的那個平王妃竟有幾分相似。

  這個發現讓她有些激動，還未等場中樂師的音樂結束，騰地站起來盯著韓雲念。

  寧音公主："　凌王妃，剛剛寧音聽你的歌聲，想到了一個人，不知凌王妃是否認識呢？"

  突然被cue的韓雲念抬頭一看又是這個寧音公主，有些不耐煩，自己和這個公主是八字犯沖吧，還是她嫉妒自己在太后面前受寵？

  韓雲念："　寧音公主說的可是平王妃？"

  韓雲念大大方方地回應到。

  平王妃這三個字仿佛炸雷一般，在場的人皆面色有變，齊刷刷地看向韓雲念和楚宸澤。

  寧音公主："　沒錯，看來凌王妃是認識平王妃的。剛剛你彈唱曲子的聲音和神態都與平王妃極為相似。甚至你們彈唱的曲子都是在座之人沒有聽過的曲子，且你們兩個人都姓韓，不仔細看，倒會讓人誤會你們兩個其實是同一個人。"

  寧音一一列舉著證據，雖然她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當初平王妃可是在眾人面前灰飛煙滅了，但是，她有這樣的直覺，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聯繫。

  韓雲念："　實不相瞞，本妃與平王妃師出同門，自幼一起長大，情同姐妹，閒暇時互相切磋琴藝，在琴藝上不相上下。朝夕相處，自然一些方面上有所相似。至於我的名字，是我師父給我起的，為何姓韓，你應該問我的師父而不是我。"

  韓雲念三言兩語編造了自己與平王妃之間的聯繫，很明顯是她隨口諏來的。

  楚凌絕自然知曉她的性格，這番說辭肯定是現編的，她的隨機應變能力一向很強，這番說辭邏輯也完整很難讓人不信服。

  韓雲念："　至於你所說我們彈唱的曲子你們從未聽過是因為我們修道之人，偶因機緣巧合進入了一些常人無法踏入的地方，是以聽得或者看到一些常人所不能知曉的東西自然不奇怪。"

  韓雲念見大家已經開始相信，又補充到。

  寧音沒想到韓雲念的回答滴水不漏，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駁，捏著拳頭憤恨到。

  寧音公主："　凌王妃的說辭僅是一面之詞，無從佐證。平王妃已被認定為妖妃，曾用妖術害人，許是在那法陣之中並未灰飛煙滅，而是逃出來以後改頭換面，做了凌王妃呢！"

  韓雲念："　平王妃是韓相之女，寧音公主若是不信，可讓韓相與我對質，確認我到底是不是韓落落？"

  韓雲念目光灼灼地盯著寧音，她雖然是平王妃不假，但她真的不是韓落落呀，畢竟正主就在自己身邊。

  這番臨危不亂的應對，引來韓落落的側目，要是換做自己，怕是早就慌亂地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楚凌絕看著身旁氣定神閒的人，她的眉眼間的自信讓人無法忽視，如陽光般耀眼，讓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平王楚宸澤："　寧音，誰告訴你，本王的王妃是妖妃？若不是你，本王的王妃又如何會灰飛煙滅？"

  楚宸澤冷不丁地開了口，語氣冷冽。

  面對平皇叔突然的責難，那冷酷的眼神讓寧音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一直以為平皇叔從未在意過韓落落，但是，好像她猜錯了。

  楚宸澤的話讓韓雲念也驚訝了，忍不住看向楚宸澤。雖然她知道楚宸澤對自己有意思，但是之前聽楚凌絕說過已經與他說清楚了，楚宸澤對自己應該是放下了，沒成想這樣的場合，楚宸澤會維護她。

  「平皇叔，那韓落落本身就是妖女，否則怎會在法陣中灰飛煙滅？」寧音著急地解釋著，要是背上謀害皇嬸的罪名，她可擔當不起，「再說了，那妖女法力高深，說不定當時逃走了，如今又做了凌王妃來害人，寧音也是為了四哥好。」

  楚凌絕："　寧音，本王的王妃是人是妖，本王最清楚。你若是在出口污衊，也別怪本王不顧情面。"

  楚凌絕也聽不下去了，雖然他相信他的念念有能力應對，但是他也該表明自己的立場。

  「寧音，不要再胡鬧了，」婉貴妃見寧音還要說什麼，先一步打斷她，跪在楚皇面前，「是臣妾教子無方，還請皇上恕罪，請平王念在寧音是小輩的份上既往不咎。」

  一番話得罪了平王和凌王，又在皇上面前落個胡攪蠻纏隨意誣陷凌王妃的口實，就算質疑凌王妃的身份在沒有確鑿的證據面前都該閉嘴。再者，非要弄明白凌王妃的身份又有何意義？如今凌王成了香餑餑，三位皇子都急著拉攏，上趕子去得罪他作甚？婉貴妃跪在地上努力平息著心裡的怒火，早知道她從一開始就該制止寧音。若不是因為凌王妃幫著靜嬪，又得了太后盛寵，本想借著寧音的刁難殺殺這凌王妃的風頭，誰知道事情的發展完全失控了。

  楚皇："　寧音，還不快給凌王妃和平王道歉？"

  楚皇雖然也存著和寧音一樣的疑問，但見韓雲念回應地滴水不漏，且因為宸妃對楚凌絕心存愧疚也不想深究她的身份，畢竟若不是那件事，楚凌絕早就是太子了。

  寧音公主："　可是——"

  跪在地上的寧音還想解釋，卻被婉貴妃直接打斷。

  婉貴妃："　寧音，住嘴。都怪臣妾平日裡對寧音公主太過縱容，臣妾對不起妹妹呀。臣妾只是不忍心寧音公主小小年紀沒了母妃，一直對她視如己出，誰知道卻害了她。"

  婉貴妃邊說已經邊抹開了眼淚。

  韓雲念見眾人視線焦點已經從自己身上轉移，對婉貴妃的話有所不解，悄悄靠近楚臨安問到。

  韓雲念："　你母妃說什麼對不起妹妹？難道寧音是其他妃子所生，過繼到你母妃名下的？"

  楚臨安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寧音，回應到。

  五皇子楚臨安："　寧音是我母妃的親妹妹的女兒，實際是我的表妹。我姨母曾經也是皇上的妃嬪，因生寧音難產逝世，是以母妃就將寧音過繼到自己名下養著。"

  韓雲念："　哦，難怪之前看到你和寧音不對付，原來她其實根本就不是你的親妹妹。"

  韓雲念瞬間想通了之前兩人為何好像很疏遠一樣。

  五皇子楚臨安："　寧音一向恃寵而驕，我看不慣她被三哥利用還傻傻不自知。"

  楚臨安順帶也憤憤地看了一眼楚孝成，這個三哥尤其陰險。

  婉貴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說著什麼，寧音雖不甘願，也只能低著頭不說話。楚皇最後看了眼平王，詢問了他的意見，後者只冷漠地回了一句「逝者已矣」表示不追究。

  婉貴妃："　寧音，還不快給凌王妃賠罪。"

  婉貴妃見平王表示不追究了，趕緊提醒寧音。後者雖不情願，也只能照做。

  還未等韓雲念回應，婉貴妃已經接話到。

  婉貴妃："　既然寧音已經道歉了，還請凌王妃念在寧音公主年紀尚小，既往不咎。"

  婉貴妃倒是會做人，一番操作讓寧音道歉了事，如果自己繼續追究，倒顯得自己咄咄逼人了，畢竟連寧音已故的母妃都搬出來裝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