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對不起

  韓雲念："　你這是調侃我，你我之間還行什麼禮，這件事說來話長，不提也罷。"

  韓雲念急忙攔住她，說起凌王妃這個身份，她也不過是故意氣娜琳塔的，算不得真。

  夏槐："　我瞧著凌王眼裡有你，不像我，我喜歡的人心裡住著的是旁人。"

  夏槐邊說邊拉著韓雲念落座，笑的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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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歡的人在這宮裡？」韓雲念首先想到的是這個可能性，再聯想上次船上與夏槐的見面，「難道你喜歡的是楚宸澤？」

  「自然不是，」夏槐被她的胡亂猜測逗笑了，「我喜歡的，並不是人。」

  韓雲念："　說來聽聽。"

  這話引起了韓雲念的好奇，潛伏的八卦因子被調動，急切地等待著夏槐的下文。

  「彼時我還是一隻狐狸的時候便遇到了他，」夏槐見她興起，隨手端起石桌上的酒杯為她斟了一杯酒，「那是我見過這世間最美的人，眉眼如畫，便是女子也自愧不如。」

  韓雲念接過她遞來的酒杯，靜靜地聽著她的故事。

  夏槐："　那時，他時常坐在樹下悠閒地喝酒，我便常常躲在樹上偷看他，"

  夏槐每每想起這件事，滿心都是甜蜜。

  夏槐："　有些時候趁他不注意了，我就搖晃樹枝，讓樹上的果子落了他滿身。"

  夏槐："　雖然每次都被發現，他卻只是笑笑，說我不自量力，凡胎肉身也敢捉弄他。"

  韓雲念："　那後來呢？"

  韓雲念聽的入了迷，追問道。

  「他放走了我，便離開了，」夏槐卻是無奈地搖搖頭，「自此以後我花了五百年修成了人形，再去尋他時，他已愛上了一個人類。」

  韓雲念："　他可是與那人類在一起了？"

  夏槐："　沒有，我也不知緣由，大抵是人妖殊途吧。"

  夏槐輕輕嘆了口氣。

  韓雲念本想勸些什麼，但感情這件事便是最難說清的，又只能靜靜地聽著，仰頭喝了手中的酒。

  夏槐淒淒地看著她，輕聲道。

  夏槐："　我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愛她，便是被她傷到奄奄一息也不肯放手。"

  韓雲念聽不太清夏槐的話，因為她只覺得眼前模糊，腦子昏昏沉沉，頭一歪，倒在了石桌上。

  夏槐："　雲念，對不起，既然這抹殘魂已沒有肉體，留著也是與你無益。"

  夏槐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歉。

  說完，她抬起右手，緩緩伸向韓雲念的臉上——

  韓雲念："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她的手被韓雲念抓住，後者緩緩睜開眼，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自剛剛她就滿心的疑問，為何尚在表演的夏槐會在此處，仿佛就是在等著自己一般？還有這桌上憑空出現的酒，以及那個暗戀的故事。

  「雲念，我不想傷害你的，他此前本就身負重傷，如今又被打傷，」夏槐邊說邊流著淚，「這抹魂體的主人早就不在了，你留著也是自損靈力。」

  韓雲念："　夏槐，你有你非要救的人，我也有我要守護的魂。"

  守護楚陌的魂便是她現在尚能支撐的念想，若是連這點都沒了，她只怕早就追著虛無要去尋那老道報仇。

  夏槐　既然如此，雲念，別怨我。

  夏槐見無法說服她，眼神一冷，指甲瞬間變長化作利器往她眼上刺去。

  韓雲念眼看著那指甲已經快要碰到自己的臉，緊緊抓著夏槐的手腕試圖推開，無奈夏槐兩眼發紅，妖力爆發，生生將她壓制在桌上無法動彈。

  正在這僵持之際，一抹閃著寒光的劍往夏槐刺去，後者急忙躲閃，韓雲念也乘機推開她，與之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