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未完待續

  1.

  「好，那麼具體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的直播馬上也要結束了，後續的報導我們將在以後的節目中為您帶來——」

  歐陽純白家的電視裡傳出這樣的播報聲，就在剛才，關於龍城史上最詭異的突發事件的報導結束了。

  龍城某處百來層的高層建築有垮塌的危險，而且現場還出現了「超能力少年」？這就是新聞播報里傳達出來的信息，因為警方的保護措施，所以報導的記者並沒有拍到當事人，歐陽茉莉的心還是懸了起來，歐陽純白他們都沒有回來，包括安妮，歐陽茉莉用力的抓住自己的裙子，整潔的裙子抓的都有些皺了，不過還好，報導里並沒有報導歐陽純白他們遭遇不測的消息。

  「但願不是他們——」歐陽茉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迅速的站起身來，然後向廚房跑去。

  歐陽茉莉只是個普通人，雖然曾經還有一個隱藏的身份——「監視者」，不過那依然不能改變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身份，不能上至九天攬月，也不能下至五洋捉鱉，在歐陽純白從小時候失去記憶之後，歐陽茉莉開始扮演歐陽純白姐姐的角色，且一演就是十年，直到歐陽雪的突然出現才打破了平衡。不過歐陽茉莉並沒有想到還能繼續留在這個家中，雖然說和這個家沒有血緣關係的就只有自己了吧，到時如果真的離開了這裡的話，歐陽茉莉大概會死掉吧，這到不是假話。

  歐陽純白的家很大，以前父母都在外面工作的時候，這個家裡只有茉莉和純白兩個人，就顯得有些大了，不過在歐陽雪到來之後，這個家似乎熱鬧起來，也不想以前那麼冷清，所以巫女和安妮要住進來的時候，歐陽茉莉都答應了下來。現在只有歐陽茉莉一個人在這個家裡，廚房裡女孩有些消瘦的背影顯得是那麼的冷清。

  大學剛畢業才幾年，歐陽茉莉怎麼也算個超級美麗的待嫁女星，雖然她還沒有要嫁人的意思，因為家裡的原因比較特殊，父母的特殊工作，如果現在談婚論嫁的話，照顧歐陽純白的時間就會少了很多，在歐陽純白大學或者工作穩定之前，歐陽茉莉都打算要好好照顧他。

  口袋中的終端震動起來，歐陽茉莉的心揪了起來，因為不知道那四人的狀況，歐陽茉莉打算用做飯來緩解一下內心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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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戰兢兢的拿出終端，讀簡訊之前還祈禱了好幾秒，並不像一個充滿朝氣得白領。

  ——不用擔心

  簡訊是從歐陽雪那裡發出來的，僅是四個字也讓歐陽茉莉懸著的心回到了地面。將終端塞進口袋，歐陽茉莉加快了做飯的速度。心情也變得輕鬆一點，就在歐陽茉莉將要做好最後一道菜的時候終端提示有電話接入。

  歐陽雪接起電話，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讓她愣了一下，電話是從歐陽純白的電話里接進來，但是聲音卻不是自己熟悉的任何一個。

  「請問是歐陽茉莉小姐嗎？」傳來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

  「是……請問你是……」擔心的情緒又湧起，歐陽雪不自主的挺起了背。

  「保衛局特別行動科科長李劍，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來醫院一下嗎？不用擔心，過來一下就可以……」

  李劍說的醫院的位置離歐陽家還是有點距離，歐陽雪將做好的飯菜放進保溫飯桶里，超規格的飯桶會有些大，但是這裡包含的全部都是歐陽茉莉的擔心和愛。

  歐陽純白和歐陽雪的病床在一個房間，尤娜和葉言的則是在隔壁，並不是什麼特殊的病房，看上去也不是特別照顧，普通的病房而已，歐陽茉莉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在人已經很少的病房區迴響。大大的保溫桶跟著歐陽茉莉有些抖動。

  「請問是歐陽茉莉小姐嗎？」從一邊休息椅上傳來的聲音，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

  歐陽茉莉點了點頭。

  「這邊——」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歐陽茉莉迅速跟了上去。

  「不用擔心，歐陽純白姐弟倆只是因為太疲勞，在休息，醫院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包括——」

  「包括？」歐陽茉莉問道。

  「歐陽純白肩膀的地方應該是中了一槍。」

  歐陽茉莉手中的保溫飯桶差點摔在地上。

  「不過子彈已經被取出而且——傷已經痊癒了！」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您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了！」在歐陽茉莉打開門的時候，李劍在後面又補了一句，「你有個好弟弟！」

  房間裡打掃的很乾淨，進到房間裡才發現房間裡並不是只有歐陽純白和歐陽雪，在歐陽雪的床邊還坐著一位自己不認識的少年。

  歐陽雪沒有想到唐亞當願意這樣陪著自己，女孩子都會感動，只不過是分怎樣被感動，歐陽雪一直一位自己應該是一個不容易被感動的人，但是這一次，心裡湧出的那種感情她不得不承認。

  唐亞當好像已經沒有辦法處理眼前的狀況，本來和房間裡有那位年輕的護士在就讓他已經很彆扭了，大概是因為對方會誤解自己和歐陽雪的關係吧，就在自己想離開這裡的時候沒想到歐陽雪的家人還來了，雖然唐亞當不知道歐陽茉莉是歐陽雪的媽媽還是姐姐，因為沒有勇氣去看歐陽茉莉漂亮的面孔吧。

  而且現在更不妙的是歐陽雪這個時候居然醒過來了。而且眼前的女人好像也誤會自己和歐陽雪的關係了。

  「那個。我家裡還有事，我……我先走了……」唐亞當說著就站起來準備告辭。

  「待一會吧。反正你回家也只有你一個人在不是嗎？」歐陽雪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伸出手去抓住了唐亞當的手。

  少年的手很大，很溫暖，像自己的弟弟的一樣。

  歐陽雪的話讓唐亞當的表情有些僵硬。

  「一個人住嗎？」歐陽茉莉吃驚的問道。

  「沒。沒什麼，已經習慣了。」唐亞當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定還沒吃飯吧，一起來吃吧，因為我做了好多，夠四五個人吃的了，」歐陽茉莉的確是個善良的姐姐，她拍了拍自己帶來了超規格的保溫桶。確實挺大的，連歐陽雪都吐了吐舌頭。

  「不，不了。」唐亞當推辭。

  「一起吧，今天多謝你了，陪了我這麼久！」歐陽雪的話讓唐亞當的拒絕顯得是那樣的無力。

  氣氛雖然是有些微妙，但是歐陽茉莉卻什麼也沒說。

  她回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歐陽純白，似乎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小雪，那我們先吃吧，留給歐陽純白就好，肯定餓了吧。」歐陽茉莉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忙活起來。

  其實，在聽見歐陽雪挽留唐亞當，伸出手拉住他的時候歐陽純白就醒了，只不過誰也沒注意到他。本來想出聲的歐陽純白咬緊了嘴唇，一言不發的繼續裝睡。心裡那種抑鬱的快要爆炸出來的感情。不知道怎麼的就在心裡膨脹，膨脹，不過在誰也沒注意到的時候，歐陽純白偷偷的觀察著這個自己曾經見過幾次面的男孩。

  有些消瘦，看上去很不善言談，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聽歐陽雪說起過幾次，應該學習不錯，比自己強多了。

  看上去不是體育類，冷酷類，甚至算不上文藝類。

  姐姐喜歡這樣的男孩子嗎？

  歐陽純白這樣自問道。

  如果姐姐和他交往的話——

  不對，說不定已經在交往了。只不過自己不知道罷了。

  沒有沒有，如果交往的話，我一定會知道的吧。

  姐姐就只會關心他了吧。

  歐陽純白的心裡翻雲覆雨，然後他感覺自己像是壞掉了一樣怎麼開始想這些問題。於是繼續裝睡。

  因為歐陽純白還沒有醒過來，三個人吃飯吃的好像氣氛有點沉悶，因為唐亞當太過於拘謹的關係，不過想想這樣的氛圍，唐亞當一個靦腆的男孩怎麼能不緊張？直到在知道唐亞當的父親是第三研究所的副所長，歐陽茉莉對唐亞當的父親表示了很高的評價之後，氣氛才稍稍緩和了許多。

  唐亞當好像真的已經習慣一個人生活了，透露出來的不過是星星點點，唐亞當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和歐陽雪聊了那麼多，恐怕要比之前那麼多和人家說過的所有的話加在一起還多吧。

  歐陽茉莉自始至終也沒有問及到歐陽雪和唐亞當的關係。

  「小雪，你幹嘛不吃蝦。特意給你做的。」歐陽茉莉把有幾樣菜分成了幾份，但是卻發現歐陽雪那份的蝦就是沒動。所以歐陽茉莉就覺得很奇怪，「我燒的不好吃嗎？」

  歐陽茉莉在那回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不，不是的，茉莉姐。」歐陽雪搖了搖頭，「小白最喜歡吃這個蝦了，上次你不是說難買麼，所以就留給他吃吧，而且茉莉姐那茄子燒的也超級好吃。」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歐陽純白。

  歐陽雪的話讓唐亞當正在夾菜的手停頓了一下。歐陽雪說的是那麼的理所應當，就像平時上學放學一樣的簡單。

  那種蝦子確實是歐陽茉莉托人才買的到的，過去人們都喜歡吃那些湖裡河裡的野生的魚啊雞啊蝦啊什麼的。這個時代的人們依然將這種優良的口味保存了下來，但是隨著發展的越來越快，這樣野生的美味也越來越少。養殖的已經成為主流。各國政府都大力的還原野生環境讓這些美味還能夠進入人類餐桌。

  這蝦也是其中之一。歐陽純白雖然還算不上美食家的程度，但是嘴巴卻很叼，這樣的美味他一下子就能吃出來。或許是自己無心發表的意見卻被歐陽雪牢牢的記下來。

  因為這種蝦很難得，而且加上價錢的原因，雖然歐陽家吃喝不愁還算富裕，歐陽雪買的也不是很多。

  「你這樣說弄的唐亞當不是很不好意思了麼，歐陽純白醒來我再燒一次給他吃不就行了。真是的，又不是吃了這頓就沒下頓了。小雪怎麼越來越不會說話了。」

  歐陽雪笑了笑，大概是因為太累了，臉色還是顯得有些慘白。

  這時，應聲推門而入的是同樣臉色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葉言，沒有看到葉言身邊有其他人，看樣子是堅持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

  「來看小白的嗎？」歐陽茉莉還是收拾起碗具笑著對葉言說道。

  葉言慘白的臉上露出點羞色點了點頭。

  「他還沒醒哦！」歐陽茉莉看了看自己的弟弟。

  「哦。」葉言紅著臉在歐陽純白的床邊坐下，和唐亞當一樣，有些拘謹的看著歐陽純白。葉言放佛又看到到了與「影子」對峙的場景。

  「影子」。就是那個被複製出來的歐陽純白。

  「哈——哈——」和「歐陽純白」的戰鬥還是讓葉言覺得身心具疲，即使已經達到了最佳的融合狀態，但是還是沒有可以把對方一擊擊敗的可能。葉言不是一個喜歡打打殺殺的女孩子，所以能和自己身體裡的這兩種力量融合到現在這個樣子，以至於自己可以發揮出七成以上的實力，葉言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葉言會疲倦，但是對手不會，因為對手只是一個虛像，但是對於葉言來說確實一個實實在在的對手，如果被對方的利劍刺穿胸膛，葉言也會死掉。

  這就是所謂的諭神者，游離在人類與異世界邊緣的前行者。

  「呼——」

  葉言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歐陽純白」的雙劍連同他的身體突然開始以超高速向葉言發動奇襲，在剛才和「本體」的交戰中，這個「影子」好像已經學會了歐陽純白的某些能力。

  當——

  葉言還沒有適應這樣的攻擊，不過天生敏感的直覺還是讓葉言堪堪的躲過這奇襲的一擊，自己的身體也失去重心向後飛去，撞在後面的牆上。

  大腦一陣麻木感，葉言知道自己無法贏過眼前這個傢伙。不過對於死，葉言還沒有任何概念，但是她知道的是，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歐陽純白已經去救上官玲了，那麼自己這場戰鬥的意義也就算是走到了盡頭。葉言看著再次朝自己衝過來的「影子」，垂下了手中的鐮刀，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戰鬥了。

  黑色的長劍即將刺入眉心的瞬間停住了，葉言睜開眼睛。黑色的長劍在自己的眉心前停住了，葉言第一次看見了「影子」的模樣，那是歐陽純白的臉，但是比歐陽純白的臉要更加慘白一些，顯得沒有什麼生氣，眼神也是那樣的冰冷，黑色的長劍吞吐著毀滅的氣息，但是就是沒有刺下去，葉言不知道為什麼對方不結果掉她，但是好像從「影子」的眼神里看到了什麼。雖然還吃不准那是什麼樣的感情蘊含在其中。

  但是能看出來「影子」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好像是在克制著什麼。

  葉言還是戰戰兢兢的不敢動，或者說就是想動也沒有那個力氣了吧。

  葉言好像從「影子」里讀出了那個歐陽純白的的感覺。

  葉言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想。

  嗡——

  就在那時，巨大的乏力感傳來，葉言想起了這就是和歐陽純白一起和機器人戰鬥完之後造成的那種感覺一樣，雙腿不自主的一軟，就沿著牆滑坐下來，同時，眼前的那個「影子」也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

  坐在歐陽純白床邊的葉言去拉歐陽純白的手，大概是看著唐亞當走了，歐陽茉莉在忙，葉言心裡的有什麼東西開始撞擊著她的心房，

  噗通——噗通——

  不自覺就去拉歐陽純白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因為沒有預料到葉言會來拉自己的手，歐陽純白嚇的把手猛的一縮。

  「歐陽？你醒了？」葉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頭髮。

  「唔——」想裝著自己是才醒來的感覺，但是歐陽純白好像對於撒謊，尤其是這種情況下的謊言不是那麼擅長，歐陽雪臉上的表情就是明顯的已經知道歐陽純白早就醒了的事實，但是卻顯得比歐陽純白還要緊張。

  不知道歐陽純白是什麼時候醒的，或許早就已經醒了吧。

  看見了自己拉住唐亞當的手了嗎？聽見自己挽留他的話了嗎？

  怎麼辦？怎麼辦？

  笨蛋弟弟幹嘛什麼都不說偷聽。

  真是壞透了。

  不說話是生氣了嗎？

  歐陽雪的腦子裡亂成了一團。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嗡在一起，歐陽雪覺得自己的臉現在肯定紅成了一個大蘋果。

  但是——

  為什麼要這麼激動呢。

  只不過是被同班同學照顧了一下而已，當然，歐陽純白還不知道自己和唐亞當一起上學的事呢。

  沒關係，沒關係的，

  歐陽雪使自己的心情稍稍的平復下來。朝歐陽純白望過去。就和歐陽純白的視線對上了，線慌張的肯定是歐陽雪。她迅速的就把視線別了過去。

  「吃飯嗎？」歐陽茉莉又開始準備起歐陽純白的晚飯來，

  「嗯。」看著忙碌的歐陽茉莉，歐陽純白心中那種酸酸的感覺又出來了，因為父母長期在外工作，所以歐陽茉莉在一定程度上也充當了媽媽的角色，一直沒有結婚，也沒有談戀愛，一想到這裡，歐陽純白就覺得心裡難受的很。不能說全部都是為了自己，但是至少自己是占了大半的原因。

  「哎呦！」歐陽純白叫了一聲，剛想抬起胳膊去拿筷子，歐陽純白就發出一聲慘叫，這才想起來之前還中了那個叫卡特男人一槍，不過在那裡，歐陽純白居然之後都沒有管過自己的傷口，雖然歐陽純白的【燭陰】有著極強的治癒能力，但是有句古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欲速則不達。

  雖然表面的傷口已經癒合，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歐陽純白剛抬起手臂就一陣拉扯筋的疼痛。

  「怎麼了？」歐陽茉莉擔心的問道。歐陽雪則是想開口，但是卻被對方搶先了一樣的表情。張著嘴巴一動一動就是說不出來話。

  「疼——」歐陽純白按住自己的右肩膀，儘管那裡什麼都沒有，也沒有被纏著繃帶，歐陽純白不知道，自己來的時候肩膀的槍傷還是血流如注，可是就在這幾個小時之內就被自我癒合了，還好，歐陽純白的主治醫師是第一研究所的高級專家，如果被一般醫生看到了，恐怕是要拉著歐陽純白去做人體實驗了吧。

  「我看看——」歐陽茉莉將歐陽純白的病服拉開一些，還好，歐陽純白說疼的地方，什麼也沒有。對於諭神者，歐陽茉莉還是比較了解的。

  「那我來餵你吧。」歐陽茉莉將碗端了起來，「反正我也吃好了，你就好好享福吧，小少爺！」

  「我來餵……」聽到歐陽茉莉提到這個建議的時候，歐陽雪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說著就要從床上下來。

  歐陽茉莉用勺子舀了一口飯就這麼沒有餵過去。

  「不要……」歐陽純白的話很輕，很輕，很小，很小。

  但是卻被歐陽雪聽到了，歐陽茉莉也同時聽到了這句話。

  輕微的話語也像那些讓人無法注意的細小的鋼針插在歐陽雪的心臟之上。

  歐陽雪的臉色唰的一些變得慘白。

  一道無形的鴻溝就這樣橫在了她和自己弟弟的面前，

  雖然說這樣有些誇張。

  歐陽純白在說那句話的時候都沒有去看歐陽雪的臉。

  「啊嗚！」像表明自己不需要歐陽雪餵的一樣，歐陽純白將腦袋湊過去把飯匙的飯吃掉了。

  「小雪！你今天也累了。先休息吧。」本來還以為會拌嘴的兩人，這只是這姐弟倆之間的小遊戲罷了，但是看到歐陽純白那有些認真的表情，歐陽茉莉趕忙出來打圓場。

  歐陽雪有些發愣的看著歐陽純白，伸出的掀開的被子也沒有蓋回去。歐陽純白沒有發現，歐陽雪的雙腿上纏著繃帶，應該是在戰鬥中受傷了，不是什麼諭神者都有歐陽純白那樣的驚人的癒合能力。

  歐陽茉莉無奈的開始餵歐陽純白吃飯，歐陽純白延伸低垂著，眼淚拼命的忍在眼眶中。

  「我睡覺了。」過了不知道多久，歐陽雪重新將腿縮回被子。伴隨著臉上還有些疼痛的表情，歐陽雪背對著歐陽純白，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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