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即將開始

  人死不能復生，失去的不會重來，即使最偉大的奇蹟，也只能影響到活著的一切，人類世界總是有著無法違背的定理，就算是這些「神」或者「王」也是無法更改的，這就是我們所處在的世界。

  ——《虛空啟示錄》

  歐陽純白完全不知道怎麼會演變成現在這個狀態。面前站著人自己似乎都認識，之所以說都認識那是因為自己的記憶反正是缺失了什麼。

  只不過約個會而已嘛。

  歐陽純白內心大吼道，因為現在的狀態是他正拉著葉言在龍城浮空城的街道上奔跑著。準確來說是逃亡著。身後可是有著可怕的敵人在身後緊追，歐陽純白不敢大意。

  「還能跑麼？」歐陽純白看著身邊的女孩。葉言的臉上已經有些汗珠了。

  「嗯，沒問題。」葉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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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這邊。」歐陽純白指了一條小路，抓過葉言的手。將她帶進一個小路，看似只是歇歇腳。歐陽純白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並沒有追上來。

  「先喘口氣吧。」歐陽純白眼神流露出關心。

  「沒，沒什麼。」葉言還是搖了搖頭。

  「啊。不好意思。」歐陽純白突然看到還在牽著的葉言的手，臉就蹭的一下紅了起來。

  「沒，沒什麼。」好像葉言只會說這句話了。而且自己的臉也那麼不爭氣的紅了起來。歐陽純白唰的一下放開了抓著的那隻手，因為葉言現在的狀態是低著頭眼神害羞的向下方看著，這樣的姿勢歐陽純白莫名的感覺到一陣煽情的調調。如果再不放開手的話，歐陽純白絲毫不懷疑會不會把眼前的人兒擁入懷中。不過現在是在「逃亡」中，這樣做不太合適吧。

  是的。「災難」莫名其妙的就降臨到歐陽純白的頭上。

  我只是想好好的約次會而已。

  如果想要搞清楚歐陽純白為什麼會遇上這種情況，沒辦法，我們將視線往前拉。回到之前的時間點。

  「喂，小——白——」嫵媚的聲音突然在歐陽純白後面，正在刷牙的歐陽純白咔嚓一下咬到了牙刷柄。

  「哎喲喲喲喲，我的牙，我的牙。」歐陽純白一邊捂著嘴巴一邊呻吟道，聽不清楚的呻吟讓歐陽雪臉上出現笑意，同時，歐陽純白的臉上出現了憤怒，因為意外的突然襲擊，不少牙膏也被自己吞到了肚子裡。

  「對不起，對不起。」歐陽雪一邊摸著歐陽純白的頭一邊說道。不過眼神中並沒有歉意就是了。

  「快走開，我要好好刷牙洗臉。」歐陽純白把牙刷拿了出來，怒視著自己的姐姐。順便還甩掉搭在自己腦袋上的手。

  「好了好了，我錯了。你洗吧。你洗吧。」歐陽雪沒有出去反而是走進浴室。

  「你，你要幹嘛。」歐陽純白心頭一緊，餵不是你大清早就要洗澡吧。差點這句話就問了出來，想到這裡，歐陽純白就想到那次意外的闖入浴室事件，瞬間臉就紅了起來，而且不是一般的紅。

  「咦？你怎麼了？」拿著蓮蓬頭的歐陽雪看著對方一張巨紅的臉問道。

  「不。不是。那個——」

  「哦？」歐陽雪的語氣明顯的變了一個調子，這讓歐陽純白心裡突然萌生不好的預感，「你是不是又在拿著姐姐的身體妄想了？」

  「什麼！你你你。亂想什麼呢。」歐陽純白急的大叫。

  「是嗎？那麼那次闖入浴室的事件又怎麼算了。嗯？哼哼哼。果然是個無可救藥的姐控啊。」

  「姐姐姐姐——姐控！胡說！」歐陽純白感覺自己的語氣越來越弱了，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一點一點被帶進了全套，「快，快出去。」

  「洗頭，洗頭啦笨蛋！」歐陽雪一把把歐陽純白的腦袋按住，「難得出去約會不洗個頭是不禮貌的哦。」

  「……」歐陽純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靜靜的等著歐陽純白刷好牙洗好臉，歐陽雪才開始幫弟弟洗起頭來。

  「洗頭什麼的，我自己會啦！」歐陽純白想反抗，不過感覺還是算了。因為按在腦袋上的手特別的舒服。帶著一些姐姐的味道。

  「水燙麼？」歐陽雪溫柔的問道。

  「啊，不，不燙。」歐陽純白差點就搖起頭來。

  「那就好。」歐陽雪突然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出了神。

  「嗯？」感覺到腦袋上的感覺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歐陽雪？」

  「叫姐姐。」莫名其妙的說出這句話。

  「唔——姐姐。」歐陽純白也就順口叫了出來，

  」啊，不好意思，出神了。」歐陽雪慌忙的道歉道，剛才看鏡子裡的自己一時間出了神。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一點事情罷了。」歐陽雪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幫著自己弟弟洗頭感覺還真是不錯呢。」

  最後那句話歐陽純白沒有聽清。所以就問了出來：「啊，你說什麼？」

  「不，什麼也沒有。」對方這麼否定到。

  「好了！」歐陽雪將乾的毛巾掛在歐陽純白的腦袋上，在歐陽純白沒有抬頭的時候，趁機聞了聞發香，「嗯嗯，不錯，很香。」

  「變態啦。剛洗過的頭髮肯定很香。」

  「無所謂啊，我是變態的姐姐，那你不就是變態的弟弟。一家一家，沒差了。果然是一家人的象徵。」

  我才沒有這樣變態的姐姐呢！

  歐陽純白內心大聲的吼道。

  「不要在心裡想一些奇怪的事哦。比如說『我才沒有這麼變態的姐姐』這樣的話也是不行的。」

  「你能未卜先知麼？」

  「是的哦。你的變態姐姐我確實有著這麼樣的一種能力哦！」歐陽雪的笑意更濃了。

  「這又不是——」

  歐陽純白本來想是說「這又不是二次元」，但是好像突然想到了，對方可是擁有超能力的「諭神者」，而且自己也說不定會有這樣的能力，所以就算是說二次元，好像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什麼說服力。

  「什麼？」

  「沒什麼！」歐陽純白擺擺手，示意什麼也沒有。

  「今天還是要穿校服麼？」

  「隨便了。」歐陽純白咬著麵包。

  「那還是穿我給你準備好的，我已經買好了哦。」

  「……」

  歐陽純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了。從上次幫助禮樂去追叫夕顏的女孩之後，歐陽純白的心情可以說並不是那麼的好，原因就是，夕顏並沒有走出那種特定的橋段「女主人公看到男主人公不遠萬里來見自己，所以最後留了下來」或者是「女主人公當場和男主人公擁吻」之類的畫面，很可惜，這樣的妄想一件都沒有實現，夕顏那張不帶有任何表情的臉最後還是拒絕了留下來這個選項，不過至少禮樂可以獲得安慰的是，夕顏說出了「這個城市，我一定會再回來的」這樣的話。這讓禮樂又有打起精神來的動力源泉，讓歐陽純白比較在意的是，夕顏在走的時候，分明朝自己看了好幾眼，歐陽純白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孩一定知道自己身上的事情，但是當時的情況也已經不允許自己再提出問題了。

  歐陽純白乾脆不回答在那裡喋喋不休的歐陽雪的問題了。任由她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不過這樣的行為似乎激怒了自己的姐姐。

  砰——

  歐陽雪怒氣沖沖的拍響了歐陽純白面前的桌子，

  「說話啊，我說了半天感情你一點沒在聽是吧。」歐陽雪瞪著歐陽純白問道。

  「不，不是，只不過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已。」歐陽純白逃避到。

  「我可是在為你人生的第一，哦不，第二次約會挑選衣服的辛苦的姐姐大人，有你這樣的弟弟嗎。」

  「你那奇怪的句子到底是怎麼拼湊起來的，為什麼我聽著像是我虧欠了你許多似的。」

  「不是嗎？」歐陽雪的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帥氣男生給就地正法了一般。

  「唔。我錯了，我錯了。」歐陽純白還是感覺道歉會讓對方變回正常狀態比較快，雙手合十的道歉到，「不過你今天是怎麼了。從一大清早就顯得有些不太正常。」

  歐陽純白瞄了一眼牆上的鐘：「幫我洗頭什麼的，挑選衣服什麼的，感覺什麼事那麼隆重啊。」

  「廢話嘛！」歐陽雪看似狠敲了一下歐陽純白的腦袋。「你說的是廢話嗎。今天是你人生中第二次的約會哎，身為姐姐的我當然要抱著娘家人嫁女兒的心態為你精心打扮了。」

  我倒——

  歐陽純白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喂喂喂，你那用的都是什麼形容詞，為什麼聽上去感覺像是我是被潑出去的水一樣啊！」

  「是的哦。」歐陽雪很鄭重的點了點頭，「誠然就是這樣的哦。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一樣，哎呀我都沒有想到這麼好的形容詞，你都想到了，果然，變態弟弟不止是姐控，內心還有做女孩子的潛質。」

  「我看你不止變態，還有些神經病的潛質。」歐陽純白做著做著最後的掙扎。

  「沒關係哦？」歐陽雪支起身體撥了撥眼前的劉海。恰好，現在映入歐陽純白的眼帘的是歐陽雪那比一般女高中生還要豐滿一些的胸部。

  噗——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浴室事件」，鼻血又要開始流出來了，歐陽純白慌忙捂住自己的鼻子。

  「還不承認自己是姐控啊，嗬嗬嗬嗬。太好笑了。」歐陽雪的陰謀似乎得逞了，她完全直起了身體，「哎，做姐姐真辛苦啊。」

  「這句話應該我說的才對！」歐陽純白放開捂住鼻子的手吼道。

  「還真有嫁女兒的感覺呢，哎，人生中的第二次約會哦，嘖嘖嘖。」看到歐陽純白這樣子，歐陽雪不禁希望多戲耍他一會。

  「不要把人家的人生說的那麼慘澹！」歐陽純白感覺自己的臉現在紅的像個蘋果，嗯，肯定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歐陽雪一下就猜中了，但是歐陽純白不得不承認如果真的有上一次的約會，那麼這一次確實是自己人生中第二次約會，畢竟，年齡=沒有女友年齡的自己，唯有這個事實在之前是無法更改的。

  女友和婚約者。

  這是哪門子的修羅場啊！！！！！！！！！！！

  歐陽純白在內心吶喊道。

  「好，把你完成了，我就應該實行我的計劃了。」歐陽雪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的問道，「我也就來化個妝，然後就帶上竊聽器跟著行動吧。」

  「喂喂喂，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聽到這個姐姐這麼說道，歐陽純白頓時感覺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

  聽到歐陽純白的怒吼，歐陽雪才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沒什麼，沒什麼！」一邊揮手一邊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歐陽純白突然感覺到今天的約會怎麼有種前途未卜的感覺啊。

  一邊是在這樣的準備，葉言在家裡也不比歐陽純白好多少，光是妝容就已經確定了好幾遍，不敢用濃妝，也不敢不化妝的素顏，畫淡妝又不知道應該做到什麼程度。葉言為此六點多就坐在床上睡不著了，那時，天還沒有亮。

  在學校的葉言從來沒有化過妝，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是約會，反而更在意起自己的妝容來。

  「就把它當成是和他的第一次約會吧。」葉言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道。

  「唔，好難啊。要說出那時的那句話麼，感覺怎麼也做不到啊。」

  「他不是已經知道了麼，所以只要向平常一樣，就當是去逛街好了。」

  「不是，不是，這次的目的是幫助他找回記憶啊，我在想什麼呢，如果純白可以記起過去的一切的話，那麼就可以想起和我的約定了，根本不需要什麼再表白啊，我真傻。」

  一邊和自己的內心作著鬥爭，一邊就給天燼發去了信息。

  地點，時間都已經發過去了，天燼也只是說只會一個人前來，而且是在約會無法幫助歐陽純白找回記憶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如果約會事件可以順利的幫助歐陽純白找回記憶，那麼。他也就回去了。絕對不會傷害歐陽純白，這樣，葉言才放下心來。

  「哎，好緊張！」

  突然響起了的震動將葉言嚇了一跳，她點開簡訊，發現居然是若曦的。打開來一看，葉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這是要幹嘛，把你們約會的時間和地址發給我，是讓我去參觀，還是讓我去扮演第·三·者，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的甩他一個巴掌，幾點了就起床，讓我再睡一會，你們的約會我就不去參觀了。

  真難為若曦在如此困意的情況下還能發出這麼多字。但是這明顯是葉言把發給天燼的簡訊發給了司若曦。抱著終端的葉言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咚咚咚——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把葉言嚇了一跳。

  「小言，你起來這麼早在房間裡自言自語什麼呢。」原來是母親的聲音。

  「沒，沒什麼，我，我說夢話了，要再睡一會。」

  「哦，周末就不用起來那麼早了，就算是有約會，也是可以再養精蓄銳的嘛。不然黑著熊貓眼去見男友可是很不好的哦。」

  「媽媽！」還好言卉現在看不到自己女兒那張紅透了的臉，不然一定會更加捉弄她的。

  出了一點點小小的意外，葉言更加睡不著了，只好把她的好朋友若曦從甜美的夢境中叫起來，陪她聊天，火氣十足的司若曦把她一頓好罵，但是架不住她的司若曦還是陪她聊了起來，一直聊到天空出現了亮光。

  上官家——

  「峰兒。」上官止水的臉上掛著嚴肅的表情，這讓在晨練的上官峰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很少看到自己的舅舅這麼早「特意」的來找自己。

  自己不喜歡姐姐上官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因為總是感覺姐姐的地位高過自己，上官峰也知道，上官玲是養女，但就因為這樣，上官峰更加不服了。

  不過就因為這件事，上官止水也沒有做什麼表態，就算在姐姐生日會上做出那樣的舉動，上官止水也沒有來呵斥自己。那麼事情只有一件了。上官峰的心裡咯噔一下。

  「舅舅。」將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算是冬天，上官峰也堅持鍛鍊。並且，上官峰也是修習道術的，在同輩中，上官峰的實力並不弱。所以就算看上去個子不算高，上官峰也是很有力量的那種。

  「我想問你一件事。」

  上官峰的心裡就咯噔一下。

  「那個地方，你是不是試圖進去過？」

  沒有表明那裡就是所謂的道心所在地，但是上官止水的語氣再明顯不過了。

  「舅舅說的什麼，我聽發不太懂。」

  明明是已經暴露的事情，上官峰突然還是想掙扎出一些希望來。

  「如果讓我明說的話，那我就不需要你在這個家裡繼續待下去咯。想讓我把你從上官的家譜中剔除出去麼？」

  上官止水的話很平靜。但是這平靜中已經讓上官峰感覺到了自己腳下已經踩著的地雷了。明明覺得自己做的十分的隱蔽了，卻沒想還是會被查了出來，而且等待他的即將是最嚴厲的處罰，

  「舅舅！」上官峰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沒有人知道，只有我知道而已。」上官止水居然還露出了一個笑容，「你不是一直看不起玲兒的麼，那麼現在有一個可以讓你證明你自己的機會，上次的宴會上，輸掉了，會很不甘心才對吧。」

  「幫我去辦一件事吧！」上官止水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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