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交匯 the way 上篇

  「你在哪呢。」歐陽純白一邊跑著一邊向對方問道。

  「車，車站。」對方好像也是在拼命奔跑之後回著話，上氣不接下氣的。

  「啊，車站？你去車站做什麼！」歐陽純白大腦開始飛速的轉動起來。現在去車站對方明顯是什麼都不懂啊，「你覺得你要去坐公交麼？你腦袋壞了吧。」

  「那你說怎麼辦啊，我們自己又沒車！」對方也是同樣的語氣，雖然是在討論，但是看上去卻和吵架一樣。

  「車？可惡。」歐陽純白突然想到歐陽茉莉的車應該停在車庫裡，但是現在已經跑了那麼遠了，如果在折返回去那時間又浪費光了，而且自己的駕車技術也不是那麼十分厲害，想在這麼大龍城迅速找到目標希望還是太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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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想別的辦法。你先把你的地點發給我，你的那個車站，市中心麼？」

  「是，是的啊。」

  「那就快點！」歐陽純白又沖終端怒吼了一聲，因為自己家門口的的士今天出了鬼的是一輛沒來，歐陽純白怒吼把自弄的更加像是正在發泄情緒的失戀少年，但是很可惜，失戀的主角並不是他，而是電話那頭的男生，也不是失戀，是快要失戀了。總之差不多了。

  「太好了。」

  歐陽純白覺得自己已經神經兮兮的了，看見一輛空著的的士，他徑直的衝過去，車子還沒停穩當，歐陽純白卻已經鑽進了車廂，這把司機嚇到了。

  「你，去，去哪？」

  「這個地方，快，沒時間了。」歐陽純白將終端的目標地點放大遞給司機。

  「知，知道了。」司機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大叔，被歐陽純白嚇了一跳才慢慢的平靜下來，「那，那麼急麼？」

  「是的。如果不馬上趕到的話，那麼，有一個人的世界就將完蛋了。」歐陽純白大口的喘著粗氣。

  「自殺？」大叔的臉上閃過緊張的表情。

  「差不多了。如果趕不上的話，如果追不上她的話，恐怕這就是最後的結果了。」歐陽純白揀怎麼嚴重怎麼說。

  「肯定是失戀的小伙子吧，哈哈，我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歐陽純白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計程車司機現在都有這個本事？」

  「交給我了！」大叔一副自信的表情，說話的時候，車子已經在快速行駛了。

  「大叔，能在快一點麼？」

  「有那麼著急麼？」因為已經比平時的速度快了，但是還是看路況而定，不過眼前的男生也太著急了。

  「嗯。非快不可。」

  歐陽純白突然按緊了自己的心臟，對方說的事，歐陽純白認為對自己也是十分重要的，如果，如果自己也將這次機會錯過的話，總覺得，一定會失去什麼，對方口中的那個姓名，似乎也是能勾起自己回憶的東西。

  ——夕顏

  從後視鏡里看到歐陽純白那極其認真的表情，這位司機大叔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問了一個在歐陽純白看來苦笑不得的問題。

  「你後悔過麼？」

  「啊？」歐陽純白愣了幾秒，現在哪有閒心去想這個問題啊，但是順口就答了出來，「後悔過，從我知道自己失去記憶的那天開始就在後悔了。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後悔什麼，但是如果趕不到那裡的話，我覺得那個傢伙恐怕會後悔一輩子。」

  「你喜歡這個城市麼？」

  「喜歡！」歐陽純白吼道，「大叔。沒時間回答問題了，拜託了，快開啊。」

  「五分鐘以後就到達目的地去拯救你的兄弟。」大叔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怎麼可能！」歐陽純白知道，就算是極好的路況到達那裡也要15分鐘，可對方說5分鐘，除非是把出租當飛碟開。

  「廢話少說！抓緊了！系安全帶什麼的可是起不到多大作用哦。」大叔自信的聲音傳來。

  「啊！」歐陽純白下意識的就去抓緊扶手，剛接觸到扶手，歐陽純白就感覺自己的後背狠狠的頂在沙發座椅上。

  接到禮樂的電話，夕顏只是稍稍的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就真的要走了麼？明明連一個學期都沒有上完，是那麼急的事麼？」

  「是的。」夕顏不帶著任何語氣起伏的回答道。

  「我現在可以見你麼？」

  「對不起，我已經在車上了。沒過多久就會離開龍城了。」

  「那還回再回來麼？」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有種快要哭出來的感覺。

  「不知道——」回答的答案並不是這樣，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夕顏繼續補上了一句，「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我去找你！」對方留下這句互就掛斷了電話。連聽提示的機會都放棄了。

  「是大小姐的同學麼？」男人一般不會過問她的是，但是這次感覺到夕顏和平常並不一樣，在她的眼裡出現了以前不曾有過的感情，大概是被叫做留戀的感情。

  「不是！朋友。」夕顏說道。

  「那繼續前進沒問題吧。」男人請示道。

  「離開龍城。」僅僅是這麼回答的。

  「你總算是做出了一次正確的決定啊。」腦海中，落夕顏這樣說道。

  「……」沒有得到回應。

  「可是以後連後悔都來不及——」

  「我不會後悔。」本體的夕顏打斷了她的話。

  「我有種感覺，他一定能夠找到你——在你離開龍城之前，怎麼樣，要打賭麼？」

  夕顏沒有回答，重新將視線移向窗外。

  就是因為這樣歐陽純白才接到了禮樂的電話，因為那次的表演，大家都互相留了號碼，但是現在的歐陽純白對禮樂這個名字還是有些陌生，但是接起電話聽到對方「歐陽，我該怎麼辦啊」，「忘記問她正處的地方了。」之類的話，歐陽純白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雖然說是」「壓根想不起來的朋友」，實際上也是交情不深的朋友，但是為什麼聽到對方這樣的態度，歐陽純白就覺得自己和他認識已經很久並且現在想揍他的高年級呢。

  「等我！」歐陽純白僅僅這樣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歐陽純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更在意的是對方提到的那個名字，夕顏，直覺告訴歐陽純白，這個女孩和自己絕對有關係，不僅僅有關係，還是有著不小的關係，上次好像聽到誰提過了，當時沒有在意，夕顏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有來找過歐陽純白，這就讓歐陽純白對夕顏更加回憶不起來了，但是得知對方馬上就要離開龍城，歐陽純白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一面，有可能能知道自己的事。就算對方不說，指不定也能找到有關自己記憶的線索。

  總之，必須趕過去。

  「到了！」大叔回過頭，給了暈乎乎的歐陽純白一個超級自信的微笑，放佛那就是他標誌性的笑容一樣。

  「神，神了！」歐陽純白感覺自己眼前都是星星。不過還好他還能分辨車窗外的景象。遞給司機大叔的一張百元大鈔，「剩下的都是勞務費。謝謝，謝謝。」

  一邊說著一邊就打開了車門，歐陽純白突然想到一下子忘了萬一不認識禮樂怎麼辦，但是這種擔心並沒有發生，直覺已經無數次幫助了他，隔著不近，但是歐陽純白分明已經看出對方像是見到救星一樣的表情。歐陽純白突然張大了嘴巴。

  「尼瑪。天助我也！大叔，等等。馬上就走。」

  「了解。」似乎被歐陽純白的熱血感染。大叔比出了一個大拇指，「願意效勞。」

  「歐陽——」禮樂快步迎了上去。

  「等我！」歐陽純白像是沒看到一樣衝過禮樂的身邊並且丟下了那一句話。

  在禮樂的注視之下，歐陽純白就這麼衝進了旁邊的一家星巴克，數秒之後，就看見他又拽出了一個人，高瘦，眼鏡，滿臉驚訝，還可以加點一點猥瑣——林克。一邊被拖著林克還抱著自己的電腦不撒手。

  「上車！」歐陽純白將林克塞進車子裡，自己也跟了進去，禮樂坐進了副駕駛。

  司機二話不說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現在就動身麼？」李崑崙看著天燼，天燼的傷基本上已經好利索了，就算是受到了那種傷，【窮奇】的自我治癒的能力還是十分可怕。

  「原先的計劃必須要調整一下了。」天燼穿上外套，「看來有不少人都已經聚集在龍城裡了，雖然具體的原因還不太知道，但是感覺，和【楔子】有莫大的關係。」

  「好像所有的實驗室正在暗中準備著什麼，具體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

  「沒想到啊，你連這個都注意到了。」天燼露出讚美的表情，「你的工資已經發了哦。」

  「嗯，已經收到了。因為我的工作也已經要結束了。」李崑崙露出了如釋負重的表情。

  「那我再確定一下你的工作，使用【梵歌】，打開【虛偽之門】讓歐陽純白看到過去的一切。這是你說的，而且【梵歌】並不能真正的穿越時間。」

  「是的，就是這樣。這是我最後的工作。」李崑崙點點頭。

  「嗯。那我先出門了，你不需要跟著，我不會有事的。」天燼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李崑崙緊繃的臉在天燼離開之後才緩和了一點。然後又變得嚴肅起來。

  「有點不相信我了麼？」李崑崙嘆了一口氣，拿出自己的終端看了一眼時間，「我也該走了！」

  「什麼？哎喲」林克坐在狹小的計程車后座，聽完歐陽純白簡明扼要的說完事件前因後果，他從后座上跳了起來，很可惜，撞到了腦袋。

  「什麼什麼，別廢話，快幫忙！」歐陽純白壓低了聲音說道。

  「開什麼玩笑，你讓我想辦法找到一輛正準備離開龍城的汽車，怎麼可能。」林克推了推眼鏡，「就算是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幻影。怎麼找，你們連對方什麼時候發車的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能知道。」歐陽純白毫不客氣的說道，「被稱為『史上最天才的電腦契約者』的你會不知道？」

  聽到那個稱號。林克不知道為什麼會露出那個驚訝的表情。

  「你，你，你怎麼會知道那個稱號。」林克額頭黑線直冒。

  「忘了，你自己說過的吧。」

  所謂的「電腦契約者」那是一種高於電腦高手和電腦專家的存在。「電腦契約者」，就像自己的生命和電腦簽訂了契約，電腦天才中的天才，但是沒人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天才卻在這樣的一個普通的學校里。

  「不可能，不可能。」林克直搖頭，「你不知道那個稱號是有官方含義的？而且那個時候我不叫林克。」

  像是說錯了什麼話的林克突然捂住了嘴巴。

  「少說廢話，幫不幫，不幫的話我就把你偷自潛入學校系統竊取全校女生資料的事情說出去，哦，還有入侵政府機關的也一起說出去的好了。」

  「我@#￥%，你已經說了，魂淡——」林克使勁的搖了搖頭，對剩下兩人拼命解釋，「啊，我什麼都不會，別聽他亂說，電腦什麼的完全只會玩玩ACG。」

  明顯對方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請相信我啊！」林克吶喊道，如果被說出去了的話，指不定自己下半輩子就在大牢里度過了，自己還有，還有那麼多ACG都沒有玩啊，林克心裡在滴血啊。」』

  「如果你可以強行使過關檢測系統停止工作。說不定可以拖延時間，更說不定可以查到他們車輛的信息。」大叔突然開口道。

  「喂喂，那可是犯罪吧。」林克大叫道。

  「是麼？」放佛是看穿過一切的眼神，大叔笑著問道。「小伙子，你有後悔過的事麼？」

  一模一樣的問題

  「啊？」林克想了一會，「有啊，後悔的事太多了，前20年的ACG遊戲完全沒有通關，上個禮拜居然浪費時間去做了數學題和物理題，而且最後悔的就是我剛才遊戲明明就要下載好了，居然衝出來個笨蛋讓我的電腦強行關機了。那是付費的啊，付費的，下載不好就要再付費一次的啊！混蛋。」

  大叔呵呵的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既然後悔過，那你總不想看到你的兄弟露出這樣遺憾的表情吧。」

  「可是我也是付出了『慘痛』代價。」

  「誰輕誰重，你還是知道的吧。」大叔這點還是看到 很明白。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都當作不知道，今天這趟車並沒有載上你們，而是接到了三個熱血的少年。」說著便關掉了計價器。

  『「喂，大叔！」歐陽純白感動不已，

  「只要你可以查出來，我保證不管多遠都會在半小時之類趕到。如果要說稱號的話。那我就堵上我『龍城第一速』的計程車司機的稱號吧。」

  「什麼！」歐陽純白知道這個稱號，這個稱號的擁有者是曾經上過各大媒體的，不過那時歐陽純白並沒有過多的關注，他只知道這是排龍城司機之首才能獲得的稱號，速度跑的最快，道路最熟悉，服務沒差評，時時刻刻為顧客著想，如果說計程車司機中有個神話的話，毫無疑問是他。

  看著大叔，突然林克脫掉了自己的外套。理了理頭髮。

  自稱「黑夜中的狩獵者」，被人稱為「電腦契約者」的林克林天才準備啟動了。

  「空調開到最大，現在，本大爺要開始挑戰龍城所有的電腦防禦系統了。」

  「檢測系統是有備用的。」大叔提醒道。

  「是啊，所以我才說要挑戰，你，算算時間！」林克打開電腦頭也不抬的對歐陽純白說道。

  「啥？」

  「已經過了將近20分鐘了。如果要出龍城，還有最多20分鐘。從夕顏的家來看的話。」

  「足夠了，20分鐘足夠攻下整個國家的防禦網了。」估計林克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呢。但是歐陽純白感覺自己也被帶動了起來。

  「來吧。向天才低頭吧。混蛋。」林克大聲的吼道。被命運牽扯的三位少年因為一次偶然聚集在了一起，但只不過是接下來龐大的故事篇章的開頭。正以世界為舞台的少年上演著只屬於他們自己的故事。新的篇章即將開啟，世界即將因為這些人迎來重大的變革。

  一位少年站在街上，周圍是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的景象，少年站在人行道上並不引人注意，只是看上去有些凌厲的眼神和蓬亂的髮型讓人會有種不良少年的感覺，但是他只是很平靜的打量著周圍。

  「這裡麼？」這個少年是高唐，現在正站在【無色之冬】發生的中心現場，當自己得知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冷靜。一般的話一定會暴揍對方才對吧。就算是把歐陽純白揍個生活不能自理都是情有可原的，歐陽雪也是道了歉，但是高唐的心裡卻像放下了一件事一般。

  從什麼時候就開始過著這樣的生活，獨自一人，和依附於自己身上的妹妹說話，就這樣交談從沒有見過面，他是高唐，同時也是高雅，就算是自己與普通人不一樣，自己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不可改變的是，他沒有辦法讓高雅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不過令他想不到的是，一個和他是同校同學的男孩做到了。這讓高唐驚訝的同時也是興奮無比。

  對於高雅的這種狀態，高唐意外的擔心要多一點，所以才會不遠萬里的去英國拜訪那位降靈師。得到的答案雖然不盡如人意，但至少高唐知道了事情的大部分緣由，可是令自己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回來還沒來得及再見上一面，就得到妹妹已經消失了這樣的事實。

  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但是為什麼這樣的憤怒都感覺是徒勞的。從妹妹一定要救歐陽純白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只不過不夠真切罷了。

  就連妹妹突然去了這件事高唐似乎也有了一點預感。一切因為他而開始，也會因為他而結束。因為這樣高唐開始調查起歐陽純白和高雅的事情來，這已經是他第幾次來到這裡了，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淡淡的憂傷，雖然說真正的高雅已經早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顯現在現實世界上的不過是靈魂狀態的她。但是就算是這樣消失了。高唐的心還是痛的快要窒息了。

  「就算是這樣，總有一天也會消失的吧。」高唐這樣說道。是自我安慰麼。還是別的什麼，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高唐將手輕輕的放在旁邊的長座椅的把手上，高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如果現在這種狀態下使用能力想獲得一些情報是絕對沒問題的。但是剛發生了那件事讓高唐有些猶豫。突然出現的金髮少年襲擊事件，高唐雖然後來沒有去學校上過課，但是蘇流歌到校的那天引起班上的女生的大肆渲染自己倒還是注意到了，學校里見過一次，所以視頻上的人應該是他，至於他個女生，並不認識。

  視頻是有一點點，卻引起了高唐的高度重視，對方並不是一般人，如果說是諭神者的話，高唐從來沒有見過對方，雖然是金色頭髮，說的也是中文，曾經以為是【窮奇】，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而且隱隱感覺如果是【諭神者】的話，可能要比【窮奇】還要強大。

  自己勝算有多少？

  高唐不敢下這個定論。

  「你好！」十分精神的女聲傳進高唐耳朵。高唐想旁邊看去，尤娜正拎著一個小袋子滿臉笑容看著自己。

  「啊，你好！」高唐暫時將自己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見女孩就會不由得精神一震。

  「看你有些發呆，沒事吧？」尤娜關心的問道，說實話也很意外的遇見了高唐，對方是高高帥氣的男孩，和尤娜喜歡的那種類型或許還有點相像，不過對方臉上的表情好像覺得太過於傷感了，才忍不住上前搭話了。

  「沒事。」高唐搖了搖頭，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你的中文說的更加好了。」

  「沒有沒有。呵呵呵。我看你還以為你心情不好。所以——」

  「啊，心情也不算太好。馬馬虎虎吧。」高唐此時在想如果可以藉助對方的力量，說不定還能知道的更多，同時，就算那個人是以襲擊能力者或者諭神者為目的的。自己的承受危險的可能性也小一點。

  「現在去哪？」尤娜問道。

  「不知道啊，隨便逛逛而已。」

  「不用上課的？」

  「啊。不用，已經不需要去的了。」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去購物的？」高唐看到尤娜手中的袋子。

  「啊，是的，看到一件還不錯的衣服就買下來了，而且價格好便宜啊。」尤娜特意的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高唐想找她幫忙的想法弱了下去，好像把別人牽扯進來還是不太好。

  「我想讓你幫個忙。」終究還是抵抗不了好奇心。

  「什麼？」

  「你是知道【諭神者】的把，而且你看上去也擁有著和我們差不多的能力。這點對吧。」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突然提起這事，尤娜還是挺誠實的點了點頭，畢竟尤娜對這些【諭神者】還是抱著很友好的態度。

  「我想調查一件事，希望藉助你的力量，或者說藉助你的力量可能會更快一點。上次發生的襲擊事件你也聽說了把。」

  「啊，是的，」關于吉爾伽美什的那件事，尤娜在新聞上似乎也聽到了點內容，「所以你也害怕被襲擊？」

  「不是害怕，而是更保險一點。」

  「那究竟是需要什麼樣的幫助呢。」

  「我想看這塊地區在過去的某個時間點發生的事情。」高唐就這樣站定了腳步，看著眼前的少女，但是他卻沒有發現女孩眼神里露出的一絲驚訝。

  「你，你想看到過去？」尤娜問道，「時間倒流一樣？」

  「差不多吧。怎麼了？」這才發現尤娜有些驚訝的表情。

  「不，沒什麼。那種能力你擁有？」為了打消自己心裡的慌張，尤娜隨口問了一句。

  「啊，是的。我的能力，差不多吧。」

  還以為是對方猜出了自己的能力，尤娜嚇了一大跳，不過聽上去又不是那麼回事。對方也擁有這種能力。尤娜開始感興趣了。

  「那要怎麼幫你？」尤娜已經答應了下來，「不過你怎麼能讓時間倒流。」

  「啊，不是倒流，只是像回放一樣。將過去的記憶回放。」

  「啊！」尤娜小小的驚呼了一下，「這樣啊。」

  「是的。」

  「那麼我可以問一下麼。究竟想看到社麼樣的事情？」

  「僅剩的回憶罷了。」高唐苦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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