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悄然迫近的危險信號

  記憶的海，我還是不能忘記，那些已經沉下去的回憶，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全部找回來，關於你，關於我的，我才能確定未來的走向，這一切都是至關重要。

  ——《白晝之王》

  總是想找藉口和對方搭話，無奈卻怎麼也搭不上，為此唐亞當已經努力過幾次了，每次都是在關鍵的時候敗下陣來。簡單來說就是每次話到了嘴邊都咽了回去。

  「有事麼？」每次歐陽雪都是這樣的帶著疑問問亞當，有些可愛的表情總是讓唐亞當心裡撲通撲通直跳。本來想問這個星期的約會怎麼樣，可不可以約下時間，但是總是問不出口，雖然說在班上討論這樣的問題可能會引起不小的關於兩個轉學生的話題吧，但是如果現在不找機會的話，其餘的時間也就無從開口了。

  「喂，你每次要說話為什麼都不說了，好奇怪啊。難不成是我坐在這你不好意思開口？」朱珠眉毛一挑，對，每次想說話的時候，這個叫朱珠的都會跳出來說幾句不痛不癢但對自己又十分重要的話。

  「不，不是。」唐亞當在這種時候總是會退縮。

  「有話就說，你這樣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歐陽雪好像已經把周末的約會給忘了。

  「那個，就是周末一起出去的話，可以先預定一下時間麼，哪裡都可以。」唐亞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了出來，當然聲音小的也只有在場的兩位女生可以聽到的程度罷了。

  「那件事啊——」歐陽雪大概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約會的事，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卻並不是不愉快。好像是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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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約會麼？」聽到了這句話，仿佛是嗅到了香味的獵犬，朱珠瞬間來了精神。

  「啊。那個，不，不算是。」沒想到先慌張的卻是歐陽雪，臉色有些緋紅，如果是別的男生，比如那種以前追過歐陽雪的男生，歐陽雪幾乎想都不想就會拒絕，但是眼前的男生並不讓人會感到討厭，甚至還會帶著一點自己弟弟的感覺，大概是帶有一點歐陽純白的那種弱弱的感覺，所以歐陽雪對眼前的少年還能算的上是普通朋友的程度。

  「嗯？不承認哦了，不承認了。歐陽雪，你臉紅了哦。」

  「哪有！」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卻還是把手捂在臉上去是感覺到底有沒有臉紅一樣。

  「你看，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自己了。」朱珠笑著指著歐陽雪的臉，然後把臉湊了過去，「怎麼，你還真的想說變成『夏娃』？」

  「別扯了！」歐陽雪用手肘還擊了一下。夏娃什麼的，怎麼可能，歐陽雪心裡可是沒有將自己和唐亞當綁在一起的打算，就算對對方有著一些「好感」。

  「唔——」好像兩個女孩的對話已經把唐亞當已經撇在一邊這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啊，不好意思，忘記你了。」好像朱珠突然發現了被晾在一邊的唐亞當，很抱歉的說道，「不過這樣對我們班的第一美女表白，膽子不小哦。」

  「不，不是——」似乎對這些事不善於處理，唐亞當的臉又紅了起來。

  「嗯嗯，是這樣的。」歐陽雪也在旁邊附和道。

  「不過啊。」一直看上去嬉笑的朱珠表情裡帶著一些認真，「就算是表白，目前你也無法取代那個人在歐陽雪心中的位置，不管事喜歡或者是朋友的感情——即使他只是弟弟。」

  朱珠很認真的說道，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女孩身上。似乎是等待著對方肯定的答覆。朱珠這麼認真的話，在旁人看來最可憐的無非是唐亞當了，但是朱珠在這個時候絲毫沒有在意男生的感覺，好像她想得到的答案就是歐陽雪的「是的，他比任何人都重要」。

  唐亞當第一次注意到朱珠這個女孩，看上去就是那種元氣娘的感覺。活潑，喜歡拽著人聊天，有很多男生喜歡和這樣的女生說話，因為朱珠的開朗的男生性格和男生打成一片。但是還是有些男生不喜歡這樣的女生，沒有一點淑女的矜持，大大咧咧向男生，這種性格的女生肯定不是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這樣的他們情願喜歡像歐陽雪這樣的高嶺之花，即使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但是在唐亞當的記憶中，朱珠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認真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好像這個問題會和自己牽扯到一起。但是又瞬間想到會不會是朱珠喜歡歐陽雪的弟弟才會這麼問的，人總是在自己的問題上范迷糊，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當局者謎吧，唐亞當已經猜的很接近了，從自己一進這個班，這個叫朱珠的女孩就發現唐亞當是她喜歡的類型，只是唐亞當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歐陽雪身上。所以已經是很明了的局面了。

  「嗯，我還是想先照顧好他，因為一些關係，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歐陽雪並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因為她認為這個問題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對方可都是弟弟哦，就算是多年未見，也不可以跨越弟弟那條線的哦。」朱珠一反常態的將話題挑明，這讓歐陽雪有些難堪，甚至有些難為情了，雖然沒有過朱珠口中的那種意思，但是歐陽雪在有些時候還會稍稍的吃醋。

  「你說什麼呢！傻了吧。」歐陽雪瞪了一眼，「話不能亂說的，笨蛋豬。」

  「事也是不能亂做的，魂淡雪。」雖然是剛剛轉學到這個班，朱珠也是為數不多和歐陽雪十分合的來的人，所以在對方頂上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還擊。

  「好像你誤會了吧，朱珠。我並不是——」唐亞當想去解圍，可是被朱珠狠狠的瞪回來了，「聽到了哦，這位大小姐可不是什么弟控，所以你完全可以追她的哦，我也會幫忙的，哼哼——」

  讓唐亞當更難為情了，但是卻沒聽出來朱珠暗含的咬牙切齒。

  「你才是弟控呢。笨蛋。」歐陽雪已經面紅耳赤。

  「切，抱歉，我沒有弟弟，我是帥哥控。謝謝。」

  在兩個女生吵鬧中，上課鈴響了，當然，之後唐亞當一句話也沒能插進去。

  「這個周末吧，因為——時間並不多了。」天燼對著終端說道，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事，天燼稍稍的頓了一下，「如果你的約會可以讓他恢復記憶的話，我也就不需要出手了。」

  「我，我盡力吧。」傳出有些結巴的聲音，「我可以問一個問題麼？」

  「問吧。」

  「歐陽純白對你們，或者說他想起來一切對你們來說真的很重要麼？就象現在這樣的生活，他是不可能擁有的麼？」

  天燼沒有回答葉言的問題，只是沉默著，

  「我也想知道是為什麼，但是現在越來越多的信息顯示，他就算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也和我們脫不了干係了。與這個世界脫離不了干係了。」

  葉言從對方不像開玩笑的語氣里聽出了點點信息，歐陽純白恐怕真的是特殊的。

  「那就這樣吧。」天燼的聲音透著一些疲倦，他準備切斷通話。

  「哥哥！」對方這樣的稱呼讓天燼沒有這麼做了。

  「什麼事？」

  「真的不會傷害他的對吧。」葉言並沒有忘記這件事。好像還是想得到天燼的確認。

  「嗯，還在擔心我騙你麼？」天燼問道。

  「哥哥，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他受傷，畢竟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有我的關係。」

  「他不是那麼脆弱的人。」蘇流歌一反常態的讚揚了對方，「你看過他那種堅定的眼神麼？」

  「眼神？」聽到天燼這話，葉言開始搜索記憶，思緒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對天燼正面相對的歐陽純白，而蘇流歌已經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嗯，我見過那種堅定的眼神，不要被文弱的外表騙了，那種眼神，是獵豹般的眼神，擁有那樣內心的人，是絕對不會輸在這些事情上的。」

  「唔——」葉言一時沒話來回答，天燼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切斷了通話。

  「怎麼，和妹妹聊不來？」李崑崙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又出現在眼前，天燼皺了皺眉頭，好像現在這個時間並不太願意見到對方。

  「又是來要債的？」天燼意外的揉了揉太陽穴。

  「喲，心情不錯啊。」李崑崙雙手撐在桌子上看著桌子那邊的天燼，「嗯，既然我已經說了這是最後一次幫你了，那麼總該結工資了吧。」

  「受不了你。」天燼大概是第一次在別人前面這樣發牢騷，不過也是真的被眼前的人弄煩了，不知道為什麼，李崑崙這幾天總是催著天燼發工資，第一次的工資已經全部給了他。但是現在又來催帳，也不是不願意付，況且天燼已經掌握一些李崑崙的資料了。

  「這麼急的要這筆錢，是有事吧。」天燼試探性的問道。

  「這個不是僱主應該關心的問題吧。你所需要的就關心應該是怎麼付給員工工資。」

  「最後一次幫我就是一次進行一次回憶追溯，在加上一句『必須幹掉他』的忠言麼？」

  「這點東西不值那點錢麼？」李崑崙笑了，我可是一次又一次的違反了這個世界的法則，而且是時空秩序這樣高級的東西，就算哪一天被天打雷劈了也不奇怪，你想對這樣的員工用完就扔掉了麼。黑心老闆？」

  帶著玩笑口氣的說道，天燼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昨天都去幹嘛了？」

  「啊？」李崑崙有點聽不懂了。

  「如果你昨天有去稍微看一下你的銀行卡的話，你就可以看到你的工資了。」天燼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是黑心老闆，就這樣。」

  「你——」一時間李崑崙卻被將了一軍，然後便不好意思的笑了，「謝了。」

  看著轉身就準備走的李崑崙天燼叫住了他，「你來真的只是為了要錢啊。」

  「嗯，還有什麼麼？」

  「那個，祝她早日康復。」這一句話倒是驚呆了李崑崙，本來要轉過去的身體也轉了過來。不過臉上的驚訝之情還是很快的略去，不過這也足以說明一些事情了。

  「調查了我的事麼？但是這可不像是【窮奇】說出來的話，那種氣勢僅僅是一次敗仗就被完全打散了麼，哈哈哈。」

  「我會打敗他的，但這並不代表我要把自己弄的像個冷血動物。」不過，天燼在說這句話之前都是把自己當作「冷血動物」，大概是直到遇到了葉言，知道葉言是自己的妹妹那時候開始，心境慢慢的發生變化了，大概就是因為太過冷酷，所以並不適合做一個哥哥吧。

  「嗯，這樣很好。」李崑崙只是點了點頭，「你已經知道她的事了？」

  「是的。」天燼在顯示器上劃了幾下，「不過很遺憾，並不能找到有效的辦法。」

  「啊，沒關係，很快就會好的。」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什麼，李崑崙這麼說道。

  「是麼？」天燼忍住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是的。不過謝謝你了。」李崑崙笑著，「不過我可以再給你一個忠告麼，如果你願意聽的話，雖然我的工作即將結束。」

  「好啊。」直覺告訴天燼，告訴他的這件事十分重要。

  「不要和你遇見到的那個人正面交手，你的勝算是零。就算是有兩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勝負在一瞬間就已經決定了。」

  在天燼沉默的時候，李崑崙已經走了出去。

  視線再將視線和轉向歐陽純白，現在的他居然出現在歐陽雪的班級門口。這讓歐陽雪嚇了一跳，因為失憶事件發生之後，本來就不常會來找歐陽雪的歐陽純白更加不會出現在這個班級門口。

  「你，你怎麼來了。」歐陽雪有點結巴了，是不是意外的高興就不得而知了，因為臉上並沒有馬上做出高興的表情。

  「呃，不能來麼？」因為為了逃避喋喋不休的星祈，一放學，歐陽純白就以火箭般的速度逃離教室，又是想著來到這裡大概會被尋找記憶有所幫助所以就找到了這裡。

  「沒有啊。」臉上開始露出高興的神情來，不過歐陽純白好像還有點意外，因為看到了跟著歐陽雪出來的唐亞當，下意識以為歐陽雪有約了。

  「你要是有事情就算了。我一個人回去。」歐陽純白準備撤了，不知道為什麼，如果看到別的男生和這個自稱是姐姐的人走在一起，自己心裡會覺得有些難受，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看上去各方面都比自己優秀的男生。

  「沒啊！」歐陽雪四周望了望，覺得奇怪，看到了緊跟著自己出來的唐亞當，就不自覺的又加重了語氣，小聲的強調了一遍，「沒什麼，一起走吧。」

  說完這句話，歐陽雪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又開始有些擔心唐亞當的感受來，所以又猛的搖了搖頭。幹嘛擔心他的感受啊。歐陽雪這麼和自己說道。剛才明明是為了讓對方聽見所以才刻意的放大了音量。

  「怎麼了？」好像看著歐陽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歐陽純白問道。

  「沒，沒什麼！」下意識就抓起歐陽純白的胳膊挽在懷裡。

  「唔——」歐陽純白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而且是通紅通紅的那種。

  「姐弟感情真好呢。」

  「是哦是哦，好想有個弟弟啊。」

  「我也是好想有個姐姐啊。」

  「看上去好溫馨啊。」

  瞬間這些讚美和羨慕的話語就傳進了兩人的耳朵，歐陽純白覺得更難為情了，歐陽雪倒是在硬撐著。

  「會不會接下來就會發生不好的事啊。」

  「比如說跨過那條『線』。」

  「喂喂喂，不會的吧。」

  「可是你看兩人的感情要比一般好很多啊。」

  接著便是這些話傳來，這次歐陽雪也頂不住了，她迅速的放開自己弟弟的胳膊，而純白也是極其配合的加快速度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吶。為什麼今天會來找我？」出了校門，兩個人的速度就放緩了一些。

  「感覺能找回些什麼吧。」純白達到，大概說的也就是記憶之類的了。

  「那麼結果呢，想起來了沒？」

  「沒。哎——」歐陽純白有些喪氣的說道，「不過你真的是我姐麼，連你們班上的人都這麼說。」

  「如假包換，不信拉倒。」歐陽雪現在到不在這個問題上和純白過多強調。

  「不，不是不信拉。只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我之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啊，是啊，因為你把我從你的記憶里完全扣了出去，」歐陽雪氣呼呼的說道，雖然聽上去有些像玩笑話，但是事實的確是如此，「而且是完全扣出去了！」

  看著歐陽雪一臉生氣的樣子，歐陽純白連連擺手。

  「我，我沒那麼壞啦。」

  「是麼，那麼為什麼連我一點也想不起來。」歐陽雪不依不饒。

  「那個——這個——」

  「補償我。你已經把你姐姐我的心傷透了，必須要補償。」

  「那就請你吃東西吧，」歐陽純白雙手合十做求饒狀。

  「這樣啊，也行。」似乎是不想為難純白，歐陽雪滿口答應了。

  「呼——」歐陽純白如釋負重的嘆了一口氣，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

  「那個——我可以問一個問題麼？」

  「啥？」歐陽雪已經開始盤算要吃的東西了。

  「忘記帶錢了！」歐陽純白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麼！」一邊發出怒吼的歐陽雪一邊逮過歐陽純白使勁的發動揉臉攻擊。歐陽純白只是發出哼哼唧唧的悲鳴，不過好像記憶中也被人這樣揉過臉。而且並不是討厭的感覺，或許眼前的這個女孩真的是自己的姐姐。而有一種預感，自己的記憶很快就會回來了，一想到這不知道為什麼那種莫名的心悸感又會傳上來。

  李青去匯報去了。無所事事的蘇流歌坐在辦公室里，這裡是高副所長的辦公室，空間極其的大，而且現在正屬於空無一人的狀態，自己和金髮少年交手的事網絡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但是至今還沒有人發現視頻中的那個人是曾經在龍成2中上學的學生。高副所長和李青一起離開了，蘇流歌並不喜歡那種報告來報告去的會議，所以選擇留在這裡。

  他名了一口咖啡，現在一閉上眼睛好像就能感受到那個少年強大的氣息，那是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場。蘇流歌現在想想就覺得後怕，如果把那天晚上覺醒的歐陽純白那種力量和他比較，就相形見絀了。蘇流歌不懷疑，就算是暴走力量狀態下的歐陽純白會被那個少年毫不猶豫的拍飛。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那個少年，有的不僅僅是霸氣，還有一種看透這天地間的淡然，雖然一直露出那種譏諷的笑容讓人感覺很不爽，但是蘇流歌不得不承認，對方毫無破綻。就算是使用特殊的子彈，也不知道要浪費多少顆才能給自己創造出機會，6顆應該是完全不夠的。

  蘇流歌皺起了眉頭，本來以為可以用點手段不費吹灰之力就輕鬆解決掉幾人，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達到的。

  「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的話，可就難辦了。」會議大廳里的人都緊鎖著眉頭，高副所長和其他幾個有權威的研究員神情凝重。

  「看樣子會是仇視我們的人麼？」

  「不可能，按照李青的講述，和我們視頻看到的一樣的話，這的確出了一個超級強大的對手。」

  「那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高副所長。」

  「等。」高副所長也是沒有輕鬆的表情，「對方如果是盯住我們的話一定會再出手，兩次都是有目標的行動，這個對手一定不簡單，同時叫所有人都小心，對方好像是仇視能力者。如果見到的話，立刻上報，並且迴避，不允許與之正面交鋒。

  「會不會是別的地方的諭神者來到我們這裡。」

  「不會，就算其他是，最後那個也不可能是，【鏡像移動】可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撤退，如果對方是同級別的人，恐怕【鏡像移動】也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難道大戰真的要開始了麼。「高副所長喃喃自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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