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預見

  「理由！」聽到李崑崙說出這話，夕顏將銀白之書關上。剛才李崑崙利用自己的「鑰匙」已經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卻說出了讓夕顏很不爽的話來。

  如果我可以請求的話，讓歐陽純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是原話。所以夕顏才會說理由。

  「我也想知道——理由。」天燼靠在牆邊，望著自己的雇員。

  「我應該和你說過的吧，有些事，說不了，無法說。」李崑崙拿出一根煙，「可以抽麼？」

  向這個房間的主人詢問，因為夕顏的家裡只有夕顏一個人，所有的保鏢都不住在這間屋子，以前的大宅子也是沒有人吸菸的的，那個叫「將軍」的人，也是一個討厭煙味的男人，所以李崑崙提到這個請求的時候，夕顏還是微微的皺著眉頭。

  「隨便。」夕顏坐到離李崑崙稍遠的位子上，夕顏的房間很大，所以這樣做看樣子真的是討厭煙味。

  李崑崙點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幾口，便和天燼一樣靠在牆上低著頭不說話。

  「那就給點提示吧，如果你可以給這個提示開個價的話。」天燼抓住了對方的要害，可惜這次並不能如願的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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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確實很需要錢，但是這個東西，我也和你說過的吧，無法湊齊要素，就無法改變最後的結果，不存在什麼預知未來改變未來的方法，就如同條條大路通羅馬，就像數學題無論你怎麼改變，只要無法滿足條件，就無法寫出通往最後答案的式子，所以未來無法改變，與其坐等著痛苦，不如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會輕鬆一點，」

  「那你豈不是很痛苦？已經知道了一切。」天燼問答。

  「我只是旁觀者，看一個既定的事實，以前的我會恐懼，害怕，甚至瘋狂，不過現在不會了。」

  「你還沒給提示呢。」天燼打斷想繼續說話的崑崙。

  「我的提示已經說了，讓歐陽純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雖然我知道現在是不可能辦到的了。」

  「你這不叫提示，應該叫自暴自棄吧，還有，為什麼辦不到？」天燼問道，兩個人的對話，夕顏一句話都沒有插進來，目光一直在兩個人之間徘徊。雖然才見過李崑崙2次，不過他也可以從聲音判斷出，這就是那個隱藏起來幾次幫助金髮少年的人，而金髮少年兩次與她戰鬥，都要致她於死地，就算是這樣，這三個也正和平的坐在這裡聊天，不說話是因為夕顏也很想知道答案。

  「因為可以牽制歐陽純白的一顆棋子不在了，抱歉，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李崑崙的目光掃視過沒有表情的少女，「要素湊不齊，就無法改變什麼。」

  「對了，你相信奇蹟麼？」他突然這麼問道。

  「不相信。」天燼回答的毫不猶豫。

  「其實，我是相信的，如果奇蹟可以發生，就當我今天的什麼都沒有說過。」

  夕顏的嘴巴一張一合好像是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能開口。還有低頭冥想的天燼。

  「提示，要付多少錢？」李崑崙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沒有雜質，純淨的笑容，有點打趣的味道，剛才身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你還真是個賞金獵人。」天燼把目光轉向夕顏，「我還需要一個靈言，希望你可以幫我。」

  「如果我不願意呢。」夕顏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你會願意的。因為對於你來說，他也是非常重要的。」金髮少年得意的揚起嘴角，「你不會拒絕的。還是說你想在這裡打一架？」

  夕顏皺起了眉頭。

  場景轉換，將視線放回到歐陽純白的身上。

  本來被兩個同班女生夾在中間的場面終於結束了。本來是一直強勢的星祈壓著葉言不停的說著，到後來葉言也開始反唇相譏，雖然不擅長說話，但是葉言好像覺得不能被星祈比下去的樣子，期間，歐陽純白卻是一句話都插不上，最後的結束是因為回家的路不同，星祈哼的一聲，留下一句「等我回家好好想想應該比什麼項目」就回家了。

  歐陽純白在自家門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才開門進去，發現高雅已經比自己早回來了。

  「啊，你回來了啊。」像這樣打著招呼，但是好像看到對方的背部明顯僵硬了一下。

  「呵——呵呵呵，是啊。那個我先去忙了。」說完又想逃開，但是這次沒能如願以償，歐陽純白一句話就讓她站住了——

  「放學的時候，你和一個男生去教師樓了吧。「歐陽純白問道。

  「嗯？」歐陽雪還想了一會，才想起純白說的應該是唐亞當，「啊，是啊，有點事。啊——也，也沒什麼事。」

  看著歐陽純白那極其認真的模樣，這個「高雅」突然慌張起來，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

  「沒，沒什麼，只是碰巧一起去有事而已，碰巧，碰巧。」

  看到高雅這個樣子，歐陽純白有點小在意，好像是生怕自己吃醋了一樣，心裡不知道怎麼卻有點開心。

  「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歐陽純白找了個台階給她下。

  「我們班的轉學生。」歐陽雪補充道。

  「嗯？我們班今天也來了個轉學生。」歐陽純白有點驚訝的說道。

  「是誰？」

  「就是那個星祈，嗯？咦，我好像對她有印象，想不起來怎麼說了。讓我想想，想想。」歐陽純白面露難色，記憶的負擔確實不小，反應過來的歐陽雪迅速走過去輕輕的揉了揉歐陽純白的頭髮。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我也不想知道的。」語氣變得很溫柔，讓歐陽純白一下無法適從。

  「別，別摸我的頭啦，弄的和姐姐一樣。」歐陽純白說的姐姐是歐陽茉莉，並不是歐陽雪，「嗯？好像忘記了什麼，想不起來了。」

  歐陽純白低著頭，正好，看不見歐陽雪，也就是現在他眼中「高雅」正咬著下嘴唇一言不發。

  「那我去忙了。」歐陽雪迅速轉過身，生怕讓歐陽純白看到快哭的自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說我忘記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沒有騙我把，高雅。」

  「嗯。沒有，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歐陽雪淡淡的說道。

  「連我擁有不知道什麼樣的能力這件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對麼？」歐陽純白的話語裡帶著不快。

  「是的，不重要！」沒想到，「高雅」的語氣比歐陽純白的 更加強硬，而且說完這句話便砰的一聲帶上了自己的房門，將歐陽純白一個人留在客廳里。

  「明天就是周末了，我陪你去。」歐陽雪指了指還放在桌子上那天玲給歐陽純白的請柬。

  「……」雖然說答應了「高雅」可以去，但是歐陽純白現在又有一些稍微的後悔，畢竟女朋友什麼的還是太難以開口了，因為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關係，如果她是女朋友的話也不錯啊。腦海里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把歐陽純白嚇了一跳。他不禁向正在旁邊吃飯的少女看去，女孩垂著眼，一聲不吭的吃飯，歐陽純白這才發現離的最近的人往往也是最容易忽視的，就在身邊與自己同齡的少女，歐陽純白幾乎沒有注意，女孩雖然有些強勢，甚至對歐陽純白有些蠻不講理。但是卻很可靠，對自己好像也十分關心，剛才揉自己腦袋的動作，怎麼樣看起來都像是自己的姐姐。

  「喂，高雅，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麼？」歐陽純白不知什麼記起了小時候就認識前言的女孩，

  「小時候的事？」歐陽雪的心裡咯噔一下，因為自己是假冒的「高雅」怎麼可能知道小時候的事，再說自己那時也不可能會問高雅，「喂，你小時候和我弟弟發生過什麼麼？」這樣的白痴問題。

  「你指的是哪件？」歐陽雪只好用上了緩兵之計。

  「哪件啊？」歐陽純白咬著筷子，似乎在很努力的想著，「不太記得了，我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麼話來著？」

  「沒有！」歐陽雪害怕露陷，所以還是覺得強硬的打斷會比較好。

  「哦，這樣啊。」歐陽純白好像有些失落。

  「嗯，明天去看一看，你救的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吧。」

  「為什麼高雅你那麼想知道呢。」歐陽純白不理解，「真的像姐姐一樣。不，和老媽差不多了。」

  砰——

  飯碗重重的放到桌子上。歐陽雪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怒氣，怒氣的名字叫做「不爽」。

  不過就算這樣歐陽純白也習慣了。因為高雅動不動就發火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之後又會恢復正常。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傲嬌吧，歐陽純白心裡這麼說道。

  「我吃飽了。」歐陽雪立刻離開了飯桌。回到自己的房間。

  「又生氣了啊。」歐陽純白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沒關係的。」歐陽茉莉對這歐陽純白笑道，「一會就好了。」

  「大概吧。也不知道說錯了什麼。」歐陽純白說道，「最近她好像總是容易發火，也不知道，她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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