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終章 為最愛的你獻上最終之章 二

  Chapter 51  告白 sacrifice（犧牲） 中篇

  夜色中的三人對峙著，神情緊張的高雅和星祈，表情平淡的蘇流歌，這個天氣的夜晚已經是很涼的了。風掠過臉頰都是冰冷的。星祈輕咬嘴唇，憤怒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18歲的少年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似乎從他回到這片熟悉的大地上，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笑容，放佛這個笑容可以掩蓋住他的一切，他要做的就是用這個笑容一直等到那一天。

  【無色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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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們將時間微調，向前跳躍稍稍跳躍一下。跳到高雅離開歐陽純白的時候——

  看著昏睡過去的歐陽純白，高雅輕輕的笑了，笑的特別好看。

  「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把你扔進危險中的事，我做不到。」高雅輕易的就離開了魁紋設下的圈子。魁紋的束縛似乎對她起不到一點作用。

  看著夜晚的馬路，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這裡也不是燈火通明的商業區，亦不會有那麼多店鋪，高雅的身體猛的搖晃了一下，一股不知名的感覺湧上頭頂，讓她一瞬間的眩暈了。眼前一黑，但是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

  高雅不知道為什麼身為沒有實體的自己會遇到這種事，而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這種感覺了，好像最近頻繁的發生，有的時候隔幾個小時就會眼前一黑。有的時候則要隔上好幾天。但是最近好像已經越來越頻繁了，而且每次發生的時候，心裡就有種莫名的衝動，不明感情的。高雅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然後便出發了。

  找到那個人，阻止他，至少也要拖延時間給歐陽純白逃跑，但是自己畢竟還是什麼也做不了，哥哥也沒有回來，現在只能靠那個少女了，所以必須先找到她。

  找到星祈的時候，也是找到蘇流歌的時候，兩個人正相互對峙著，從兩人四周散亂的轉頭，垃圾箱，電子攝像器來看經過了小小的戰鬥，不過好像都沒有受傷的樣子。星祈呼吸微微的有些重，看到飛奔過來的高雅，星祈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笨蛋呢？」

  「啊。我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裡面了。」高雅說道。

  「那你怎麼出來的！」星祈上下打量著高雅，星祈還沒聽過能不靠【魁紋】的力量走出結界的靈。

  「別管那麼多了！」高雅擺擺手，和星祈並肩站到一起，「一定要阻止他才行！」

  「『特殊生命體』應該指的就是你吧。」蘇流歌看著高雅。

  「特殊生命體？」高雅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那是什麼？」

  「哎呀，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麼？」蘇流歌露出一點驚訝之情，「鬼嘛。」

  「那種事我早就知道了，有什麼好驚訝的。今天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特殊的『鬼』。」蘇流歌的驚訝轉變成了笑意，「因為沒人知道你是怎麼樣的存在，鬼，幽靈，人？好像你都不是，所以只好把你認定為特殊生命體。」

  「……」高雅瞪著大眼睛看著蘇流歌，好像就是在等後文。

  「這個龍城在無數個地方都有研究所的監測裝置，也許是針孔，牆壁，攝像頭。一張不起眼的紙屑都有可能是檢測裝置，專門來監視這個巨大城市裡的異常舉動。這些恐怕你們都不知道吧。人類，事物，諭神者散發出來的頻率是不一樣的，但是你，卻不屬於已知的任何一個頻率，幽靈小姐——」

  蘇流歌將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個像筆一樣的東西。接著說了下去。

  「我們同時接到了一個棘手的任務，就是監視【特殊生命體】，在它發生異樣的時候，進行清除，至於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咔嚓——

  蘇流歌手中的筆筆尖伸出，是一根針。他將針毫不猶豫的插入到自己的手臂中，猙獰的笑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對你的觀測，終於掌握了你的頻率，所以做出了干擾劑，現在注射了干擾劑的我就可以和你進行物理接觸了，雖然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是至少已經獲得了手段，而且這個城市中瀰漫的特殊波長好像對你的影響也特別大，你顯得十分不穩定啊！」

  高雅突然想到了時不時的「發黑」，她的腿有些微微顫抖。

  「那……是什麼？」

  「就是我們這些非人類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波長啊。」蘇流歌說道，「看來，你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呢。」

  應該是想問會怎麼樣，但是高雅沒有問出口。

  「算了，我就來做點好事，不過，真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一個廢物如此上心。」蘇流歌擺了擺手，「像那樣的人，在還成為【諭神者】之前就消失好了，反正也會給別人丟人。」

  「你說什麼！」這次換做是星祈了。

  「嗯？那麼激動。難道歐陽純白還是個loli控？」蘇流歌看著星祈。

  星祈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來強烈的殺氣。不知道為什麼就連高雅都可以感覺到這股憤怒。不知道少年的話哪裡激怒了她。

  「就算他是笨蛋，蠢蛋，花心。犯傻。蠢到了極點無可救藥的笨蛋——」星祈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來愈激烈，臉越漲越紅，但是有一點沒有變，那就是星祈的眼神，高雅第一次從一個女孩子的身上感受到如此凌厲的氣勢。

  但是——公主大人，您也別把您未來的丈夫說的一文不值吧。

  「但是他是我魁王朝的人，我的婚約者，汝詆毀他，就是詆毀吾整個王朝！」星祈指著蘇流歌，「所以有不得不戰的理由了。」

  星祈雙手重疊，手掌貼手背，是一個沒見過的常用印式。

  「雖然我和那個白痴一分鐘也沒有待在一起過，但是我相信我的靈。我相信他就算再怎麼不堪，也要比你這種人，乾淨的多！」星祈的身體向下一沉，手掌猛擊地面——

  「地之靈！」蘇流歌猛的感受到了腳下的細微震動，他高高躍起。

  轟——

  原先的地面陷下去了一個大坑。，而蘇流歌已經站在了旁邊高樓的房頂上，瞬間就可以移動到20層樓高的房頂，也是他的能力【鏡像移動】。

  因為很高，所以現在憑肉眼捕捉對手是根本不可能的。

  「喚靈——」星祈剛想起勢，不詳的預感襲來，大吼道，「躲開！」

  話語間已經拉著星祈向旁邊的樓房邊移動，因為一樓有一個可控制的擋板，高雅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被星祈拖著跑了。

  隨之而來的砸地聲，是一塊接一塊轉頭大小的建築廢棄物，數數得有20來塊，雖然不是什麼犀利的武器，但是要知道從20層的高度高速的砸下來，不把身體砸個貫穿的窟窿已經很好了。

  況且，糟糕的是高雅現在沒有一點戰鬥力。更糟糕的是——對方可以攻擊到她。大概是因為不想浪費過多的力量，所以才會先選擇躲避攻擊。

  「啊！」一塊小鐵塊砸穿了堅硬無比的遮陽擋板從高雅的腿部擦過。雖然沒有流血，但是高雅卻感受到了疼痛，這是離開身體過後的第一次疼痛。

  「可惡！他接觸過的東西也可以傷到你麼。難辦了。」星祈皺皺眉頭，「我掩護你離開，你去找救兵！」

  「救兵？」

  「我不知道她在哪，她叫夕顏。也不知道姓什麼了，她是【靈語者】。叫她來救歐陽純白——」

  「還有還有功夫擔心別人麼？小妮子！」突然再次出現在地面上的蘇流歌手中拿著一根不短的鐵棒。朝兩個女孩沖了過去。

  「小看我麼？」看著蘇流歌毫無技術含量的攻擊。因為鐵棒徑直的朝星祈的腦袋劈過去，星祈五指張開對著帶著風聲的鐵棒，「風之靈！」

  像是無形的牆壁擋住了鐵棒的攻擊，女孩子鼻息輕哼 一聲，似乎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不算什麼。

  「白痴！」蘇流歌說話的瞬間已經消失面前星祈的面前。

  「糟了。」星祈趕忙回身，身後是毫無縛雞之力的高雅，可是遲了，因為剛才的防禦壁僅僅是展開了正面，背後的空檔全部留給了對手，而且是這種危險的對手。

  蘇流歌一腳將高雅踢飛了出去。反身就來進攻星祈。

  「沒門！」蘇流歌直接將這條小路兩邊的樹連根拔起控制他們擋在星祈的面前。

  「滾開！」也算是失誤。星祈可以控制靈，不僅是活靈，就算是樹木這樣的在人們眼中是死物的東西，在星祈這種控靈師的眼中也是極好的材料。星祈越過樹幹的時候，用手掠過樹幹，像是有生命般的樹幹上伸出5根枝條直襲蘇流歌，因為沒有武器，蘇流歌只能暫時躲避攻擊，但是樹木的攻擊似乎不會停止般的一直進行著，而且是以極快的速度。

  「喂，怎麼樣。」星祈扶著高雅。

  「沒事，只是會痛而已，沒關係，只要能將那個混蛋打的落花流水，只付出疼痛的代價簡直太划算了。」

  「笨蛋！」星祈拉住高雅。

  「是啊，我得在你沒有失控之前把你帶回研究所給人當標本呢。」突然傳來的話語讓兩個人一驚，還是缺少了作戰經驗，星祈因為高雅分了神。當呼嘯而過的風貼面的時候星祈神經反射般的偏過腦袋，這樣蘇流歌揮動的棍棒打中了星祈的右肩，星祈整個人倒飛出去。

  劇烈的疼痛讓星祈差點昏死過去。她感覺整個肩膀都已經麻木了。骨頭也應該斷了吧。

  而且是在沒有防禦的情況下被打中的。整個身體都飛了出去。

  嗚啊！

  星祈大聲的咳出一口血來，因為瞬移到星祈身邊的蘇流歌用肘部重重的給予了星祈的肚子一擊。在地上翻過了好幾個跟頭才聽了下來，現在如果期望對手停下攻擊的話就是傻X了。

  一個失誤，就是致命的，這就是戰鬥的奧義。

  啪——

  蘇流歌一腳踩在星祈那張可愛的臉上。

  「小公主，原來你是那麼的弱啊。」

  星祈的痛苦著發出呻吟的聲音。

  「剛才那大義凜然的樣子去哪了？喜歡一個廢物的人果然也是不怎麼樣的啊。」

  「不……許你說……他……」

  「是麼？」蘇流歌鞋子揉搓著星祈臉蛋，「為什麼能把你現在這樣子和我那愚蠢的妹妹聯繫在一起。一副正義的樣子，有用麼！」

  「就……算……」星祈掙扎的想頂開蘇流歌的腳。

  從沒見過面的婚約者。僅僅是因為父母的玩笑。

  明明對方是一個笨蛋的花心大蘿蔔為什麼還是看到了他堅強的一面。會熱淚盈眶。

  如果他救的那個女孩會是我會怎麼樣呢？

  偷偷的觀察著他在學校的一切，卻恨自己不能和他一起上學。

  從那幾次事件後，就好像特別在乎了。

  不僅僅是喜歡，還有莫名的欣賞和敬佩。

  偷偷的裝成路人甲，就算在旁邊偷聽他和別人的話也沒什麼吧，可是那個笨蛋居然沒有發現自己。

  明明就是個傻瓜——   我卻也有了為他而戰的理由。

  「不許……你說他……他是我的……」

  「給我從她身邊滾開！」高雅憤怒的聲音傳進耳朵，然後就聽到了揮舞東西的聲音，高雅揮舞著蘇流歌丟在一邊的鐵棒已經近在眼前，蘇流歌消失在原地，然後高雅就感覺背部傳來劇烈的疼痛，眼前同時一黑。

  「星祈！」

  「沒，沒關係。」星祈爬起來，臉上髒兮兮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也沒有流出來。

  「有辦法讓我出一份力嗎，星祈。」高雅看著她。

  「有！【通靈】——」

  感覺自己好像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歐陽純白醒來發現身邊的高雅已經不見了，慌亂中四周的看去，沒有人影，高雅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名叫【魁紋】的手鐲還在自己的手上。

  歐陽純白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在寒風中能快速的清醒過來。想起先前背部柔軟的觸感和高雅的話，歐陽純白臉上一陣發燙。

  得趕緊找到她。

  這樣想著的歐陽純白出發了。

  但是為什麼心裡會越來越慌。

  高雅的話。

  葉言的話。

  歐陽雪的話。

  蘇流歌的話。

  在腦海里盤旋不斷。歐陽純白知道，一定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和自己有關，不然不可能出現這麼多人在自己的身邊，如果說是天大的事也不為過吧。

  我能做什麼呢。變成中二少年拯救世界麼。

  歐陽純白苦笑道。

  抬頭目光向前望去，腳步瞬間停了下來。

  眼前站著一個陌生而又熟悉不過的人——【窮奇】

  能聊聊麼？

  對方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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