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少女與襲擊與萬花筒 下篇

  「這種情況下，只能【連通】了，雖然對於汝現在這個普通人身份來說很危險。」雙馬尾的少女低語著。面對著不知道會從哪發動過來的攻擊，少女警覺著。

  「什麼？」

  「汝一定要看清楚你想守護的這個世界。」夕顏一邊嘲笑著一邊轉過身。一把拉住歐陽純白的衣服，將他拉向自己。歐陽純白還沒理解清狀況，夕顏已經將自己的唇印在了歐陽的唇上。

  「唔！」歐陽純白嚇得瞪大了眼睛。

  夕顏忽然將歐陽的嘴唇咬破，疼的歐陽渾身一顫，「好疼。」

  夕顏轉過身去將歐陽純白的血抹勻在自己的唇上，再將歐陽的血抹在了那本厚書的封面上。以女孩為中心爆發出強大的氣流向四周瘋狂的衝擊著，而攻擊者似乎並沒有打算現在下手，而是等她做完這一切。

  夕顏冷酷的聲音響徹天宇：「汝，可明白這虛空的含義？」

  夕顏抓住歐陽純白的手把它伸進嘩啦嘩啦翻動的書頁所產生的魔法陣中，低語著：「拿出不可能存在之物，就是虛空——拿出來，不然我們倆個都要死。」

  如果說為什麼直接就迎來了戰鬥的場景，那麼我們將時間拖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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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純白和夕顏分開之後回到教室里，剛坐下，衣服口袋裡的終端震動了一下。應該是終端來信息了。壓著上課鈴聲，歐陽純白打開終端，發現是上面顯示的是葉言的號碼。

  信息只有簡單的一行：「放學後，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看見這條簡訊後的歐陽純白如同換了一個人，容光煥發，青春期小男生的嫉妒心裡就在那看到簡訊的一瞬間得到了滿足，但是他並不知道，這條簡訊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歐陽純白甚至都沒有想到，葉言的那些變化究竟代表了什麼。

  「呀~」校園裡傳出幾個女孩的尖叫，剛才突然刮過一陣狂風，將她們校服的裙子吹了起來。

  「古怪的風！」其中一個女孩抱怨到，「上課了上課了。快走……」

  幾個女孩向教學樓跑去。學校多媒體樓的頂層，戴著一頂舊黃色帽子的男人站在那裡，他避開了學校所有攝像機監視器的視野范，直直的盯著歐陽純白所在的教學樓。

  「準備就緒。」沙啞的聲音通過耳邊的小型話筒傳向另一頭。

  放學的鈴聲響過，歐陽純白轉頭向葉言的座位看去，卻發現葉言已經不見了。想著簡訊上的內容，歐陽純白以最快的速度從放學大軍中擠出了班級的門。

  「歐陽純白。」一個沒有聲調的聲音。

  在經過1.5秒鐘短暫思考後，歐陽純白知道那應該就是夕顏的聲音。同時夕顏那張標緻性的冰山美人的臉已經出現在眼前，還有那一雙萌爆了的雙馬尾髮型。

  「你好。」歐陽純白的心思壓根不在這邊，「不好意思啊，我得先走一步，有點急事。」

  歐陽純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迅速的從女孩身邊穿過，夕顏站在原地，看著歐陽純白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她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書，然後向著相反一邊的樓梯走去。

  而就在歐陽純白離開教室之後，歐陽雪火急火燎的衝到歐陽純白教室的門口，四處張望卻找不到自己的弟弟。

  「氣死我了。」歐陽雪咒罵了一句。開始向之前夕顏去的那個樓梯口移動。

  所有的突發事件都是發生的毫無徵兆，所以才可稱之為突然。

  就在歐陽純白在腦袋裡妄想著與葉言的對話的時候，恰好沒聽見從後面追著他下來的歐陽雪在喊他的名字，等他反應過來，，回過頭去——

  記憶猶新的狂風大作，這一次要比上一次更加劇烈，更加可怕。歐陽純白向四周望去，剛才在身邊的來來回回放學的學生們，統統不見了。歐陽純白看向周圍，才發現，四周似乎是風組成了牆壁，將歐陽純白與周圍的空間隔開。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因為畢竟親眼見過【諭神者】力量。直到歐陽雪的聲音透過風壁傳了進來。

  「歐陽！！聽見我說的話麼？」歐陽雪的聲音聽上去很著急。

  而此刻歐陽純白還不知道，整個學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想想也難怪，突然出現在學校中心空地的巨大龍捲風，然後又將學校的某個男生圍在中間，一個美少女站在龍捲風的外面大喊男生的名字，這不是在拍電影就是整個世界都陷入2次元了吧。

  「姐？」歐陽純白貼近風的牆壁，同樣大聲的吼著，以確保外面的歐陽雪能夠聽到。

  「還好。沒事。」歐陽雪小聲說道，聽見歐陽純白的聲音，歐陽雪稍稍的放心了一點。

  「你還有功夫管你的弟弟？」沙啞的聲音在歐陽雪的頭頂響了起來，禹疆整個身體浮在半空中，引得下面的女生尖叫起來。

  「走！！！！」歐陽雪的右手上出現翠綠色的光環，一邊衝著那些尖叫的女生大吼著，「等死麼？！」

  被歐陽雪這麼一吼，那些女生立即閉上了嘴，然後向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了歐陽雪幾眼，便向學校的大門跑去，嘴裡還喊著報警之類的話。

  「還敢來？」銀白色的長鞭已經握在女孩的手中，「放他出來！」

  「可能麼？想救他可以試著自己打破風之壁啊。」禹疆壓了壓自己的帽子。

  「哼！」歐陽雪冷哼一聲，右手抖了抖銀色的長鞭，「純白，姐來救你。」

  「風之壁！」禹疆像離鉉的箭的一樣沖向歐陽雪，同時風之壁的魔法開始產生變化，在變化的一瞬間，歐陽雪看見了歐陽純白的臉，純白顯得比歐陽雪要淡定的多。但也就是僅僅的一瞬間，風之壁組成的空間瞬間從一個變成了12個。幾乎說整個學校的中心空地以及旁邊的2個操場全部覆蓋上風的空間。

  「你還能輕易切開我的風麼？」禹疆瘋狂的笑著。本身那張骷髏臉也不會看出什麼表情的。但是歐陽雪可以從他的笑聲中聽出得意之音。

  「【撕裂之蛇】。」歐陽雪將鞭子抽向四周的風壁。銀色的長鞭上閃過一絲綠色的光芒抽打在風壁上，這次並不像上次一樣切開了風組成的牆壁，歐陽雪感覺像是抽在了棉花上，「原來你也變聰明了啊。」

  「嘿嘿嘿，不會變通，我早就死了。」禹疆貼著風壁，右手伸進風裡，拿出一把風組成的刀來。

  歐陽雪眼神一正：「讓我看看你這傳說中的風神到底有多厲害。」

  歐陽雪的長鞭迅速縮短變成了銀色的長劍，女孩踏著空氣就朝禹疆沖了過去——

  刀劍相碰的聲音，如同惡魔的狂笑，

  「【割裂】。」歐陽雪默念咒文，銀色的長劍嵌進了刀刃中。

  「這……」禹疆倒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歐陽雪的能力居然可以斬斷一切事物。

  「我是蛇……」歐陽雪嘴角上揚，抽出長劍突然身後向後一翻，用腳踢向禹疆的刀，她的速度太快了，禹疆根本沒來得及反映，風刀被歐陽雪一腳踢飛，「斬斷一切的【蛇】。「

  「【巴蛇】？」禹疆自問一句，他雙手夾住歐陽雪再次襲來的長劍，「風之盾！」

  如果是輕易的用雙手去接，那麼禹疆的雙手大概早就被砍了下來，高速瞬間形成的風在禹疆的雙手上形成出耀眼的白光。

  「我砍了你雙手好了。」歐陽雪用力的想使長劍橫過來，挑開禹疆的雙手，但是卻感覺到禹疆這次的力量比上次強的太多了。她居然不能輕易的挑開，要知道她幹掉的這種角色已經是數都數不過來。

  因為心裡擔心著歐陽純白，歐陽雪打算速戰速決：「滾開！」

  歐陽雪整個人的身上又發出那種淡淡的金色光芒，輕而易舉的將禹疆的雙手彈開，禹疆慘叫一聲，剛接好的右手獻血模糊。

  「對了，我都忘了問你，你的右手從哪裡來的。」歐陽雪這才發現這個事實。

  「嘿嘿嘿，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誰，這種力量，要凌駕於【諭神者】太多了吧。」禹疆有些忌憚的看著歐陽雪，一點一點的退向他的風之壁。

  「這個問題，等本小姐把你切成一條一條的時候再告訴你吧。」歐陽雪右手的長劍已經變成了金色，她揮動長劍，向禹疆砍去，禹疆逃向一邊，風之壁被金色的劍氣輕鬆的砍出一個口子。

  「趁現在。」歐陽雪抄著那道撕裂著口子移動，「什麼？」

  被切開的風之壁，神速般的癒合了。

  「嘿嘿嘿。」禹疆陰險的笑了兩聲。「你出不去的。」

  「沒關係，只要我把你切成一條一條的。自然可以出去。」歐陽雪心中暗叫不好，這次的感覺太奇怪了，而且她十分擔心歐陽純白的狀況。她緊了緊手中的長劍。

  「你是不是覺得我變厲害的太多了？」禹疆自己的身子已經陷入在風之壁里，「那是因為——釋放這個術的人。並不是我啊。嘿嘿嘿……」

  「糟了。」歐陽雪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心中的那種不對勁是為什麼了.

  「你弟弟的心恐怕已經被別人收下了吧。」禹疆的身體整個已經和風融為一體了，「用力的砍著牆壁吧，大小姐，哈哈哈哈哈——」

  歐陽雪的心裡像是被什麼突然掏空了一樣，她知道她可能在這剛才短短几分鐘內犯了一個永遠不可能挽回的錯誤。她身子一軟，慢慢的降落到地上，她咬著嘴唇都冒出了血。她握緊手中的長劍。

  「神吶，請你救救他吧。」

  而歐陽純白那邊要比歐陽雪這邊驚險的多。

  自從聽到歐陽雪叫過一聲自己的名字後，便在沒有聲音了。現在只有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的嘈雜聲。這個風組成的空間並不小，可以說相當的大了。歐陽純白將手放進風裡，涼颼颼的，但是卻沒辦法將自己整個人穿過風。

  「你知道你是出不去的麼？」一個陌生的男聲在這個空間裡炸響。

  歐陽純白警覺的四周張望，卻沒有看到人影：「誰？」

  「你只需要借我一樣東西或者做出一個選擇，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男子的聲音很好聽

  「別又和我扯什麼要我的心之類的話。」歐陽純白罵道。

  「你覺得這個世界如何，你姐姐應該和你說過要毀掉這個世界吧。」聲音里充滿了嘲笑。這讓歐陽純白顯得很不爽。

  「那你又是誰，保護這個世界的正義使者？亦或者你想說她根本不是我的姐姐，我又上當了？」歐陽純白回敬道。

  「差不多，不過她確實是你的姐姐，我承認，如果你不想趟這趟渾水的話，那麼把你的心交給我。你就可以返回你的日常生活，也可以和你喜歡的女孩在一起。」

  「那我豈不是死掉了？」歐陽純白拼命的搖了搖頭。

  「非也。我只是需要你內心的力量。這樣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雙贏，你重回普通生活，放棄這些亂七八糟與你無關的事情。」聲音循循善誘。

  「那，我姐姐呢？」

  「她和你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對於你來說那個假姐姐要好的多吧。」

  「我拒絕。」歐陽純白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我答應別人的事，不反悔、況且我現在越來越想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秘密了。如果讓她一個去面對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使者，我才不干呢——」歐陽純白頓了頓——

  「如果是經歷了八年我才重新找回她，我沒有，也不可能有，離開她的選擇。出來吧，讓我看看你這位正義使者是不是也有著像上次那個骷髏臉一樣的面容。」歐陽純白本來畏懼的心裡被一掃而空，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勇氣。

  「那就選擇吧，守護還是毀滅？」再次回到正題。

  「到時候再說，問題的答案並不是提出問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的。」歐陽純白顯得無所謂起來。

  聲音沉默了。而後又連說了三聲好。

  「好，好，好。」可是迎接歐陽純白的卻是一把風之刃和死亡般的宣告，「那就先將你從競爭者中除名！」

  歐陽純白陷入了石化的狀態動彈不得，而飛過來的風之刃停在了歐陽純白的身前。準確的說是被停下。

  黑色的雙馬尾在風中飛舞著，看上去像兩隻快樂的精靈，在風之刃飛向歐陽純白的時候，歐陽純白旁邊的風之壁被切開了一道口子，夕顏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到了歐陽純白的身邊，伸手抓住了風之刃。

  「嗯？」風中傳來了質疑的聲音，「你——」

  果然是魔法少女麼？看到突然出現的救命恩人，歐陽純白這樣猜測到。歐陽純白並不感到吃驚了，如果歐陽雪那種超級美少女都有可能是超能力者的話，那麼眼前這個三無少女夕顏就算是說她是邪惡的小女巫，歐陽純白也相信。

  「汝，為何人？」夕顏抬起頭望向面前的風。

  「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似乎是在討價還價。

  「夕顏……」少女道出自己的名字，「這個人，不能死。」

  說的應該是純白。

  「死？哈哈哈哈哈。」神秘的聲音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沒有醒來的【楔子】與常人無異，我幫他繼續過他的日常生活，他應該感謝我，不是麼？」

  「選擇，由他自己。」夕顏說話的方式很奇怪，先前歐陽純白沒有在意的，現在才發現夕顏說話不但沒有感情，而且還有些機械。

  「你敢管我？」神秘的話音剛落，四道風刃已經近在眼前，夕顏將書拋起嘴裡默念——

  「退散！」

  聲音只有歐陽純白能聽見的大小，卻產生了相當震撼的效果，四把風之刃被轟散，以夕顏為中心爆發出強大的氣流，歐陽純白感覺自己都要被吹的飛了出去。爆發出的氣流與周圍的風之壁猛烈的撞在一起，竟有將風之壁擊退之像。

  「在那。」歐陽純白大叫道，就在剛才，歐陽純白音樂看見在自己面前風壁的右上方有個淡淡的人影。他將方位指給夕顏看。

  「汝，究竟為何人？」夕顏的魔法書懸浮在空中，黑色的魔法陣從書面上打開，「無根之木。」

  從黑色的魔法陣中長出巨大的樹幹，再樹枝，再綠葉，樹幹飛快的像風之壁沖了過去。

  咔嚓——

  樹幹和樹枝牢牢的插進了風之壁里。夕顏嘴裡默念咒文，樹幹開始變得粗大起來，越變越粗，歐陽純白突然明白了夕顏為什麼要這麼做了。用不停變大的樹枝隔開風，使對方脫去隱藏身份的風。

  「那麼想看見我的樣子麼？你這個不能動的【木偶人】。」聲音里充斥著諷刺。當聽見木偶人三個字的時候，歐陽純白明顯的看到夕顏的身子歪了一下。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喂，你沒事吧。」歐陽純白伸手去扶夕顏，卻看到她的肩膀不知道因為什麼開始血流不止，'「夕顏？」

  「沒事。」夕顏並不在意流出來的血，甚至如同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汝必須活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最近就一直在遇到奇怪的事，奇怪的人，連她們的說的話自己都無法理解。歐陽純白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

  「這是，世界的選擇。不是汝的錯。」女孩輕按住自己的傷口，「癒合！」

  「【靈語者】的實力只有這麼一點麼？還是說帶著一個礙手礙腳的人所以無法將我打的落花流水？」

  「這種情況下，只能用【連通】了，雖然和現在身為普通人的你有些危險，不過也是速戰速決的好辦法。這個人的實力。現在是絕對的強。」

  「【連通】？」反正說出來的名詞歐陽純白幾乎都聽不懂。

  「唔！」歐陽純白還在思考這【連通】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的時候，夕顏一把拉過歐陽純白，將自己的唇已經印在了少年的唇上，歐陽純白的初吻就這麼被一個才認識1天的三無少女奪走了，當然，如果以前親歐陽茉莉那次不算的話，而且夕顏最後還狠狠的咬破了歐陽純白的嘴唇。

  「好痛！」疼的歐陽直叫。

  然後夕顏將歐陽純白的血抹在自己的嘴唇上——

  「【連通】！」隨著少女的低語，浮空的魔法書上射出兩道光線，一道穿過女孩的身體，一道消失在歐陽純白的體內，書的魔法陣消失了，掉落下來。

  「汝，可明白虛空的含義？」少女手中的書無風自動，嘩啦嘩啦的翻著書頁，她高聲的向歐陽純白問道。像是在宣讀吿書一般。

  「啊，啊？」歐陽純白是屁都不懂啊。

  「拿出不可能存在之物，就是虛空真正的含義。」夕顏將歐陽純白的手伸進魔法陣里，「汝拿出來吧，速戰速決。」

  歐陽純白真的感覺自己的右手觸碰到了一個圓形的東西，他用力的將那個東西握住然後拿了出來。

  「這是？」歐陽純白本來以為自己拿了個什麼帥氣的道具，結果拿在手上的卻是個玻璃球，嚴格上來說並不是球型，而是一個多面體球。

  「萬花筒。」女孩面無表情的看著玻璃多面體，「正好合用。」

  「我，我應該做什麼？」歐陽純白有些激動，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接觸異能力。

  「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只有短短几秒。'」夕顏低聲說著，她一邊繼續催動著樹幹，一邊警覺的看著周圍，因為從剛才，那個神秘的聲音便不見了，「【連通】，讓我們兩個的感覺相同，因為我是不可以接觸不可能存在之物。'」

  「萬花筒！」歐陽純白並沒有說話，但嘴巴卻自己動了起來，這種感覺歐陽純白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自己低沉的聲音響起在這個空間裡。

  直到聽見夕顏的沉悶的呻吟，以及自己腹部劇烈的疼痛讓歐陽純白痛苦的睜開眼睛。眼前的雙馬尾女生被一個帥氣的少年代替，歐陽純白下意識的向四周看去，原來的風之壁變成了亮晶晶的鏡子。而雙馬尾的女孩則倒在里歐陽純白不遠的地方。痛苦的掙扎著。「只是將我逼出來就弄的受了傷，是你太弱了吧。」少年站在歐陽純白的面前，所有的鏡子裡都印出他那有些瘦削的身材。

  「現在沒人能保護你了吧。一個一個都這麼的弱。」少年舉起右手。歐陽純白大叫不好，身體已經向後跳開，唰唰唰。三隻風刃插進了歐陽純白原先所在的地面。

  「同步了麼？」少年突然向著歐陽純白沖了過來。右手上兀然出現的長刀直襲歐陽純白的胸口。

  鏘——

  金色的長槍憑空出現在歐陽純白的手中，硬是接下了少年的一擊。

  歐陽純白這才開始打量眼前的少年，「咦——」當他細看少年容貌的時候，他倒吸了一口氣，感覺很像上午走在葉言身邊的男孩，但是歐陽隨之否定了這個想法，眼前這個人只能說有一點像，金色的短髮還是有很大的差別，而且眼前的人給他的壓迫感實在是太重了。

  少年將歐陽純白逼退，再次迎了過來，長刀橫掃歐陽純白的胸口。歐陽純白堪堪躲過。

  「唔！」少年再次砍下的長刀將歐陽純白的虎口震的一麻，長槍險些脫手。

  「你只有這點能力？」少年笑了起來，歐陽純白才發現男孩臉上一臉嘲笑的表情。他只是在拿歐陽純白開心而已。一想到這裡歐陽純白的自尊心就開始膨脹起來。

  「你以為你很厲害麼？」歐陽純白向後退開，退到鏡之牆壁旁邊。「既然說是可以拿出不可能存在之物。也就是說也可以操縱不可能存在之物。」

  「萬花筒。」歐陽純白拍了拍鏡面。

  「嗯？」少年飛身後撤，但是身後的鏡面也同時向他飛來。呈包圍之勢，「天真。」

  少年手一揮想震開後方的鏡子，可是並不如他所願，普通的力道僅僅是讓鏡子停滯了一下。

  「別以為能輕易的打碎，既然那個書能變出這些東西，當然能夠困住你，雖然我還不知道辦法，但是通常情況下就是念力罷了。就像——科幻小說中的那樣。」歐陽純白舔了舔嘴唇。

  「哼。」少年笑了起來，「有趣！」

  紫色的光芒突然充斥了整個空間，包裹向少年的鏡子瞬間變得粉碎。

  「【閃現】」就在所擁有的鏡子開始破碎炸飛的時候，夕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所有的碎片擦過歐陽純白的身體，把他嚇得臉色發白。

  夕顏抓住歐陽純白的胳膊站直了身體。先前的攻擊和閃躲的舉動都是夕顏在操縱著歐陽純白的身體，【連通】就是將兩人的五感捆綁在一起，但是歐陽純白最後的舉動卻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歪招，這讓夕顏驚訝不已。

  「咳咳咳。」夕顏咳嗽了一陣，她將臉轉向少年，「汝，為何名？」

  「【窮奇】。」少年負手而立。面帶微笑，完完全全就和歐陽純白一樣是個高中男生。

  「弱到如此地步的你，居然還擁有著【審判】這本靈語。」少年的右手出現一把紫色的光劍，「不如，送給我吧，連著你要保護的這個少年一起。」

  「【龍槍】！」夕顏站住身子，三把長槍在她的頭頂浮現，「別靠近他。」

  「你的靈語沒有威力，是因為他們只給了你殼子，沒有給你真正的內容。」【窮奇】向兩人毫無畏懼的走了過來。

  「汝，何意？」夕顏將純白護在身後。

  「你為什麼要保護他？」【窮奇】站在夕顏的面前問道。

  「那是我的選擇。」夕顏答道。

  「等你弄清楚了，再來挑戰我吧，現在的你，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連感情都沒有的人，他的靈語，與廢物無異。」【窮奇】輕輕勾起夕顏的下巴，「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將他——留在名單上好了。」

  歐陽純白目瞪口呆的看著金髮少年的身影憑空消失在空氣里。

  夕顏拉住歐陽純白的胳膊，以免自己再次倒下去，她咬著嘴唇，剛才【窮奇】的一番話似乎對她的打擊很大。她抬起頭看著歐陽純白。

  「汝能告訴我，感情是什麼？」

  女孩認真的語氣，讓歐陽純白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你不知道麼？」

  夕顏搖了搖頭：「就算有，也早就拋棄了。我是【木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