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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短暫的輕鬆日常

2024-06-15 10:22:29 作者: 歡顏微涼

  葉言已經習慣看到這條疤痕,儘管每次看到的時候都會心頭一跳。那個觸目驚心的傷疤,就連葉言的父母也不知道,或者這和她的早期的家境也有所關係,但是造成這條疤痕的「作者」,正式葉言那位從前她最崇拜的表哥。

  葉言抿了抿嘴,將校服換下,換成了在家裡穿著的衣服,準備應付一會母親那鋪天蓋地的詢問,葉言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歐陽家。

  「喂,你不是說不要我摻合這件事的麼?怎麼還……」歐陽純白看著歐陽雪輕而易舉的將啞鈴,槓鈴搬回家裡,就算他們住的是別墅,可是那種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怎麼想也是非人哉吧。

  「練習——」歐陽雪故意拖長了尾音,「雖然說不要你參加戰鬥,但是就你現在這身子板果然是不行的吧。」

  說完歐陽雪使勁的拍了拍歐陽純白的背,拍的他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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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你,你這是女人麼。」

  「居然敢這麼說你的姐姐,馬上給我舉啞鈴一千次,不舉好不許吃飯。」歐陽雪雙手叉腰站在家裡的客廳里吼道。

  「不是吧。」歐陽純白臉上的黑線直冒。

  「居然懷疑自己姐姐的性別,要死啊。」歐陽雪嘟嘟嘴,瞬間又變得像個女孩子了,「怎麼想也是用了一點【能力】,不然就憑我這個女孩子家怎麼也不能拿這麼多器材回來啊。」

  「你扛著啞鈴和槓鈴一路走回來的?」歐陽純白想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問題。腦海里瞬間開始出現一個強勢的姐姐舉著啞鈴一路往家狂奔的場景。

  結果剛問出這句話,歐陽純白就感覺自己眼前的事物發生了一次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然後自己的臉就和客廳的地板親密接觸了。而歐陽雪還保持著跆拳道中上踢的姿勢,雖然說女孩子穿著裙子做出這樣的動作很不雅觀,但是歐陽純白也沒有心情去看那裙底的一抹春光,而且尤其是眼前的少女還是自己姐姐的情況下。

  「你剛才是不是在想我扛著這些東西在路上狂奔的樣子?」歐陽雪走到歐陽純白的身邊,依然保持著雙手叉腰的姿勢。

  歐陽純白立刻把頭偏了過去,因為少女絲毫不在意自己還是穿著裙子的狀態,但是歐陽純白卻不能不在意,雖然是姐控吧。但是還不至於落得偷窺自己姐姐裙底這樣一個變態的稱號,他迅速從倒地的姿態變成坐姿。

  「是的,難道你不是學著女超人的模樣扛著這些東西一路狂奔回來的?」歐陽純白打著馬虎眼,雖然說她極有可能和自己確實有著血脈聯繫,但是在這連DNA都可以複製的時代里,一切是那麼的真實,卻又是那麼的虛假,既然無從考證,那麼就暫時將她定做是自己的姐姐好了。

  「白痴啊你。」歐陽雪狠狠的敲了歐陽純白一下,雖然看上去敲的很重,但是卻一點也不疼,「當然是找人用車子運回來的啊。我只不過是把它們拿進來了而已。」

  「我幹嘛要練這些東西啊。而且,這些古董般的鍛鍊器材你是從哪裡買回來的。現在不都是全電腦控制的只能器材了麼?」歐陽純白滿臉的愁雲。

  「那些花花架子能把你這種小身板鍛鍊好麼?」歐陽雪費勁的將槓鈴滾到客廳的角落裡,看樣子已經解除了【能力】模式。

  「喂喂喂,地板,地板。」歐陽純白嘴巴張成了個0型,要知道,如果是以前歐陽純白要是敢在地板上這樣滾東西的話,他媽一定把他從窗戶里扔出去,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歐陽純白的臉上有些悲傷。眼前的少女帶來的太多的秘密,他更不能保證,還有沒有更多的秘密隱藏在她的心裡,等到有一天突然的爆發出來,將他的心臟炸的蕩然無存。

  「沒事。這是高科技材料做的,不會損壞地板的。」歐陽雪直起腰來,「這是我在一個專門銷售器材的店訂購到的,像現在那種鍛鍊的方法,你也最多就保持著現在這種『自以為是』的身材罷了。」

  「喂喂喂,你用的那是哪門子的修辭手法?」

  「如果想在戰爭還沒開始的時候就保住自己小命的話,就要用最原始的方法鍛鍊你。」歐陽雪嘿嘿嘿的笑了兩聲,笑的純白毛骨悚然。

  「我要申請不參加這種慘無人道的訓練。」歐陽純白舉起一隻手憤憤的說。

  「哦?那前些日子是誰將胸脯拍的響響的,然後說出那種救世主般的話語,現在卻僅僅止步於一個訓練?」歐陽雪輕蔑的看了一眼純白,「你果然是傲嬌屬性的?」

  「你傲嬌,你才傲嬌。」歐陽純白從地上一下子跳了起來,「你們不都能在空中跳來跳去,飛來飛去很能打的麼。為什麼只有我要做這些?」

  「笨蛋。」歐陽雪突然走過去揉了揉歐陽純白的頭髮,「我是要你在戰爭開始之前先活下去。」

  「……」歐陽純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畢竟上一次的逃亡,一是證明了,確實有人盯上了自己,二是的確,普通人和這些諭神者之間的差距,「上次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有危險?」

  「我感覺到了奇怪的情況。」

  「奇怪的?」歐陽純白不明白,那天完全就是被跟蹤的感覺,說到奇怪的話也應該是自己感到奇怪。

  「因為你和葉言走的明明是去車站的路,但是我卻看見你們進了上次的小巷,這不感覺到很奇怪麼?」

  歐陽純白渾身嚇得一抖,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樣,而且歐陽雪說的情況豈不是和傳說中的「鬼打牆」一樣。

  「『鬼打牆』麼?」歐陽純白儘可能不要顯得那麼害怕。

  「不是。那種東西只是那個禹疆的能力罷了。」歐陽雪開始準備下廚了,她將外套換了下來,「禹疆有操縱風的能力,其實你和葉言走的並沒有錯,只是他利用風的能力改變了你們眼前的視野,簡單來說,就是折光。」

  「折光?」

  「是的,風在某種情況下高速運動,你透過風去看對面的景象會模糊的。所以他只是讓你們產生了錯覺罷了。」

  「額,居然有這種能力?」歐陽純白咂舌。

  「所以,不要以為你在看小說,想怎麼樣就這麼樣,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強,也沒有絕對的弱,每個人都有弱點,哪怕他是神也一樣。」歐陽雪溫柔的笑了笑。

  「那你為什麼把他秒殺了?」歐陽純白回想起當時歐陽雪僅僅只是抓住了禹疆的右手禹疆的臉上便出現那種恐懼的表情。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歐陽雪調皮的捏了捏自己弟弟的臉,「趕緊給我舉去,別廢話了。你的魔鬼訓練才剛剛開始呢。」

  歐陽純白有些無奈的看著歐陽雪的背影,從初中開始歐陽純白就已經看不起自己小時候的那些中二幻想,在還有中二幻想的同齡人之間,歐陽純白甚至自己把自己叫做成怪咖。在這個時代里,神又被人們附上了一種特殊的意義,因為有些人就說,這個時代就是神賜予人類的,但是當眼前的少女從天而降並且帶來了如此多的秘密之後,歐陽純白腦袋裡的那些理性,冷靜的細胞卻怎麼也發動不了了,他甚至開始相信,這個時代到底和那些未知的神有著怎樣的關係。

  也許確實存在一個驚天的秘密,歐陽純白這樣告訴自己。雖然不不中二但是歐陽純白骨子裡那種叛逆的性格還是促使他接受了這個事實,他那種要比男生再多一些溫柔的性格讓他接受了歐陽雪的存在。

  「對了,你那天來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葉言。」

  「當然,我吧她從鐵門裡放出來了。」歐陽雪開始打開爐具準備做飯,「我弟弟的心上人,我怎麼可能有不去搭救的道理,這不顯得我這個做姐姐的很差勁麼。」

  噗——

  剛喝下去的橙汁被歐陽純白一下子噴了出來:「你亂說什麼,笨蛋麼?」

  「是的哦,我們家的笨蛋都是遺傳的,所以你也笨啊,哈哈哈哈,傲嬌小男孩。」歐陽雪哼著歌,再次戳中歐陽純白的痛處。

  「說過了!我不是傲嬌!」歐陽純白重重的將玻璃杯放在桌子上。

  「沒關係,沒關係,我不會和別人說的,放心好了。」歐陽雪吃吃的笑著。

  「你沒和她亂說什麼吧?」歐陽純白覺得眼前少女在想著什麼事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亂說?」歐陽雪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沒有。我不會亂說的。」

  「那就好。哎——」歐陽純白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了。

  「我只是說有個叫歐陽純白的人對她比較感興趣。」

  「你要死啊!」歐陽純白徹底放棄抵抗了。

  「別擔心,她會懂的,我真的沒有亂說什麼。」歐陽雪撥了撥自己的劉海,「我只是告訴她,如果有一天,她可以成為你的劍,我請她,一定要站在你這邊……」

  「你……」

  「同樣的。如果你沒有這樣的能力,就不要牽扯到你身邊的朋友。我們這種人,是不可以有太多的朋友的。」歐陽雪盯著純白那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問道,」你有這樣的覺悟麼?」

  純白無言以對,他沒有想過會是這樣,這完完全全不就是一部動漫的縮影麼。這種壓根就和自己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現在好像貌似真真真正的落到了自己的頭上,因為歐陽雪的那眼神不像是在騙他。

  將場景再次轉換回來,葉言家。

  「晚上好,舅媽。」一位帥氣的男孩站在葉言家寬大的客廳里,烏黑的頭髮,明亮的眸子看上去炯炯有神,仔細看上去和葉言的神態還有一點點的相似。

  「哥哥。」葉言穿著藍色的連衣裙站在自己一樓房間的門口,「晚上好。」

  「嗯,好久不見,小葉言。」男孩向著言葉揮了揮手。葉言懂事的點了點頭並報以微笑。

  「那個。葉言,去給流歌拿吃的來,難得回來一次。」

  「不,不用麻煩了,我這次回來不一定走了,也許就在這邊上學也說不定啊。」男孩很禮貌的說道。

  「是麼?」葉言母親笑的更開心了,「轉來言言的學校吧,正好。」

  「呵呵,好。」少年順水推舟的說下去。十分討人歡心。只有葉言的的後背猛的顫抖了一下。

  「我去幫言言吧,不用麻煩她了。」說著少年便向葉言的方向走去。

  「小言,怎麼看上去不舒服。」在廚房裡,少年關心的問道。

  「沒,沒有,哥哥,你要喝紅茶還是綠茶。」葉言看上去有些害怕。

  「綠茶吧,紅茶那種顏色我受不了。」少年輕輕的捋了捋葉言的頭髮,「好久不見,已經不在喜歡哭鼻子了吧。」

  「哥,你,你說笑了。」葉言咬了咬嘴唇。

  「還在恨我麼?」少年的語氣低了下來。

  「沒有那種事。」葉言有些緊張。

  「對不起啊,當年我也有錯。」少年湊近葉言的耳邊,葉言看不見他已經黑化的笑容,「畢竟你當年,親手把你的表姐給活活害死了,所以我當時太激動了。別在意了。」

  回憶像之一把刀在事隔多少年之後再次插進了葉言的胸口,腦海里止不住的再次回憶當年的畫面,讓葉言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她感覺有點頭暈目眩,當年的事被她深深的埋在心裡,那次冒險,那次意外的發現,那次痛入心扉的絕望。

  少年揉了揉葉言的頭髮。像是在安慰她。

  「當時,是,是我不懂事……」

  「沒什麼。」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揚,「這次我就不打算走了。在這邊準備定居了。」

  「哦……那真是很好啊。」

  「言言,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打聽一個人。」

  「嗯?」女孩歪過頭看著自己的哥哥,「是我們學校的麼?」

  「嗯。」男孩直起腰來,開心的笑了。「你認識——一個叫歐陽純白的人麼?」

  像是巨大的石頭掉落進水裡,歐陽純白的名字在葉言心裡激起驚濤駭浪,她有些畏懼的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多不簡單。

  「沒事的。我只是問問,如果對自己妹妹喜歡的人做些什麼的話。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就太失敗了?」

  「哥哥……」葉言的聲音里都帶著點哀求的味道。

  「當年姐姐死的時候,我可是一點也沒敢忘記。」少年將綠茶一飲而盡,「以前那個名字我早就不用了,我和媽媽姓了,姓蘇,叫蘇流歌。」

  「哥哥,你問歐陽做什麼?他人很好的。上次還幫助我教訓了流氓。」葉言的拳頭不知不覺的握了起來。

  「哦,嗯,那下次一定要帶我見一見,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少年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以前的你,可不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至於我為什麼要找這個人。是因為——他身上可是藏著一個重大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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