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跡

  殷大京的目光落在了馬臉老闆的臉上，馬臉老闆頓時笑道：「小老闆，抱歉了，我們做生意的，當然是價高者得了。不過，你是先來的，這樣，只要你出到和這位先生一樣的價格，我就賣給你。」

  「好，我出一萬。」殷大京咬牙道。

  心想，方天擇就在隔壁，實在不行，先找他借點。

  「我出兩萬。」田文斌挑釁的看著殷大京。

  「我三萬。」

  「我五萬。」

  殷大京開始打退堂鼓了，五萬塊錢已經不是小數目了，他也不知道方天擇有沒有錢啊，畢竟，方天擇和方啟明一樣，都是正直之人。應該沒有去拿那些不義之財。

  「怎麼？不加價了？」田文斌奚落的道，「不就五萬嗎，沒錢啦？這也就是我一頓飯的錢。哈哈，沒錢的話，你可以把野山參賣給我啊。」

  「我出十萬。」殷大京靈機一動，忽然間挑釁的看向了田文斌，「來啊，你牛逼，你就繼續加價啊。」

  

  「哈哈哈……老闆，恭喜你啊……」田文斌攤了攤手，笑道，「這幅畫，一千塊錢我都嫌貴，你十萬買了，哈哈，好，那我就君子不奪人所好了。你請吧。」

  並且，還對殷大京擠眉弄眼，「是不是以為我還會加價？嘿嘿，我沒那麼傻，我看得出來，你已經不想再加價了，我就是想要坑一坑你罷了，哈哈哈……」

  田文斌自以為奸計得逞，得意萬分。

  「小老闆，那我，給您包起來了？」馬臉老闆無疑是最開心的，開著殷大京和田文斌在加價，他恨不得狠狠的親田文斌一口，這小子，太合我的胃口了，以後或許可以考慮，找他當託兒呢。

  「包。」殷大京心裡也有些打鼓，不知道方天擇錢夠不夠啊。

  「方教授！」殷大京走到了一邊，而原本在喝茶的方天擇，看到殷大京叫他，立即跑出來了，「小師叔，怎麼了？」

  「你有沒有錢？先借我十萬？」殷大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有，有，小師叔，瞧你說的，不就是十萬嘛，我有，拿著……」方天擇連忙從他身上掏出一張卡，「這裡面有三十萬，小師叔，你先拿著！要是不夠的話，我再讓陳萍給我打點。」

  「小師叔？」聽到方天擇叫殷大京小師叔，田文斌也很無語，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

  「夠了，夠了！就十萬！」

  殷大京拿著卡付帳後，方天擇才拿起了畫卷看，很快，他的眉頭就皺起來了，臉上有些不好看：「小師叔，你花十萬，買了這幅畫？這……這頂多就值幾千塊啊……老闆，你這是不是有點……」

  方天擇也有些惱怒了，殷大京好歹也是他的小師叔，坑殷大京，就等於是坑他了，他心裡當然不爽，頗有些埋冤的意思。

  馬臉老闆笑道：「方老，這不好意思了，咱們這邊的規矩您是懂的，錢貨兩清。這價，可是這位小老闆自己出的。」

  「我沒打算反悔，你就放心吧。」殷大京從方天擇的手中，取過了這幅畫，笑道：「方教授，我問你，這幅畫，你認得出，是誰所作？」

  方天擇道：「這幅畫是臨摹北宋趙令穰的畫。趙令穰的畫多描繪湖邊水濱水鳥鳧雁飛集的景色，就好像這一幅江南出遊圖，運思精妙，清麗雅致。如果這是趙令穰的真跡，那這幅畫，就是國寶，價值上億，並且花錢都買不到。不過，這只是一幅臨摹之作罷了。」

  殷大京道：「不能吧，你看看這臨摹，畫技之高超，世所罕見，就算是臨摹，那也是少見的稀有品。」

  方天擇道：「小師叔，臨摹就是臨摹，就算他就算它臨摹的再逼真，再傳神，它也只是贗品！是不值錢的。」

  殷大京道：「這就不對了，有些正品很值錢，但是贗品，可能比正品，還要珍貴。這幅畫呢，確實是臨摹北宋趙令穰的畫，但是，他的作者，或許更加有名。你再仔細瞧瞧，你應該能夠瞧得出來……」

  方天擇按照殷大京的思路，又研究了一下後，還是搖了搖頭，「小師叔，我看，這次你真的是走眼了，這幅臨摹，固然模仿的很好，繪畫功底很深厚，就算是我，也絕難模仿，但是並非出自名家之手。不過，如果能夠運作的好，或許能減少一點損失。」

  「哈哈哈，你還真以為自己運氣，一直都這麼好，還能見到漏？」田文斌哈哈大笑，「你在我們田家醫院見了一次漏了，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天命之子，所以跑到這裡來撿漏了？這個大嘴巴子，如何？」

  殷大京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啊，怎麼忘了張大千。方教授，你看看，這，是不是張大千的手法？」

  「什麼，張大千？我看看……」提到了張大千，方天擇的眼前一亮，他湊過去看了幾眼後，又搖頭，說道：「小師叔，這，確實也有幾分張大千的風格，可是，遠不及張大千成熟。」

  殷大京無語了，方天擇畢竟只是初級書法技能，鑒寶上能力還不太遜色了，哼了一聲：「廢話，這是張大千早期臨摹的作品啊，當然還不夠成熟。不過，只要是張大千的作品，怎麼著，也算是名家之作了吧。」

  「什麼？張大千臨摹之作？給老夫瞧瞧。」就在這時候，有一個鬚髮皆白，穿著一襲白色長袍的老者，快步走了進來。

  「譚會長。」馬臉老闆畢恭畢敬的叫道。

  「原來是譚會長，好久沒見你了啊。」方天擇見到來人，親熱的叫了起來，「小師叔，我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譚傑譚會長，是北湖省古玩協會的會長。譚會長，這位是我的小師叔殷大京。」

  「譚會長您好。」殷大京鞠了一躬道。

  「你好，你好……」譚傑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也沒有留意方天擇對殷大京的稱呼，就去接過殷大京手中的畫作。

  在殷大京刻意為之之下，殷大京接觸到了譚傑的手。

  「發現中級古玩鑑賞技能，是否複製？」

  「發現中級造假技能，是否複製？」

  「發現中級雕刻技能，是否複製？」

  撿到寶了！

  今天賺大發了！

  殷大京又驚又喜，毫不猶豫的複製了譚傑的三項技能，並且，將古玩鑑賞技能，和造假技能，都升級到了高級。

  之前，殷大京還要仔仔細細的去端詳，才能發現張大千臨摹，可是現在，殷大京只是看了眼，就能看出個七七八八來。

  「沒錯，沒錯，這真的是張大千早期臨摹之作，也正是因此，這臨摹看起來，才沒有那麼完美，會有一些瑕疵。」譚傑激動了，「可是，這畢竟是張大千的作品。不論是時間，材質，還是技法，我都能肯定，這，就是張大千臨摹作。」

  「這位小朋友，你還真是目光如炬啊，這一般人，還真是難以發現。」

  馬臉老闆有點坐不住了，問道：「譚會長，您的意思，這幅畫，是真跡？」

  譚傑點頭道：「當然是真跡了。就算賣不出張大千那些幾個億的代表作，一兩千萬，肯定還是賣得出去的。畢竟，張大千的作品可不多了。」

  一兩千萬？

  馬臉老闆噗通一聲，跌坐到了地上。原本以為賣出去十萬，已經是賺大發了，現在看來，這是虧到姥姥家去了啊。

  而田文斌也跟吃了蒼蠅似的，覺得噁心之極，媽的，我又一次，讓寶貝，從我眼前被這個叫殷大京的傢伙撿漏？

  最開心的，莫過於方天擇了，他心裡開心極了，臉上卻微微露出了歉意和羞愧，「小師叔，還是你厲害，沒想到你在書畫方面，也有這麼深的造詣，倒是在你面前顯得有些班門弄斧了。」

  「什麼？老方，你說這個小朋友，是你的小師叔？」譚傑也張大嘴巴，他和方天擇算是多年好友了，自然也知道方天擇的本事和能量，這突然出現一個小師叔，還這麼年輕，豈不讓他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