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已經遲了

2024-06-15 10:13:25 作者: 鳳五

  公孫旬詫異的瞪著秦良哲,「原來你也……」

  「曾經有過好感吧。」秦良哲也不否認,笑容微澀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是等我發覺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那時皇上已經為她賜婚……朋友妻,不可戲啊。」

  公孫旬撇撇嘴,尤自嘴硬道:「那是你,又不是我。」

  好嘛!他好心好意想要開導這臭小子,結果他竟然給他來這一手?

  秦良哲斜了公孫旬一眼,沒好氣的哼道:「你若真不喜歡她,做什麼又總想見她?知道她自己走了還這麼生氣?照理說,護送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跋涉數千里,可不是件輕鬆的事情,你現在不是應該開心才對嗎?」

  公孫旬瞪了瞪眼,發現自己無法反駁。腦海里最鮮明的記憶是她兩年前於公主府轎廳旁,扶著令狐老夫人匆匆離去的背影,當時乍見她時的驚喜和想要保護她的那種急切心情,現在想起還印象深刻,原來他是喜歡上她了嗎?

  可是……

  公孫旬只覺得最近兩年來心頭的那種窒悶感又升了上來,他臉上現出一抹比哭都還難看的笑,笑自己蠢笨如豬,竟然要秦良哲點破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現在明白了又有什麼用?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

  想到這裡,公孫旬不禁有些咬牙切齒:大家明明是同時認識的葉湘,令狐方那小子卻早早的把人給拐回了府。

  

  想著葉守的身世以及皇帝的賜婚,公孫旬只覺得的胸腹翻湧,一口血卡在喉嚨里要嘔不嘔,嘴裡滿是腥甜的味道。這一瞬,以前很多被他忽略的線索都被他一一連接在了一起:葉湘的巧手,令狐方的貪吃,葉守的身世……

  說什麼皇上賜婚?皇上深居宮中,能認識一個鄉野廚娘?

  這一切八成都是令狐方那臭小子搗的鬼。不管他是見到葉守心裡有了懷疑,進而接近葉湘;還是他因接近葉湘,才見到的葉守,因而對葉守的身世有了懷疑,最後順手推舟的謀劃著名把人拐回了府,都有些不厚道。

  大家是兄弟又都認識葉湘,以令狐方以往磊落的性格,他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無聲無息的把人給拐回了府,事後還連看都不給他們看一眼,防他們跟防賊似的,說令狐方心裡沒鬼打死他都不信。

  公孫旬磨了磨牙,一把拉住想要走開的秦良哲,低聲怒道:「你說令狐方那混蛋的是一早就知道了咱們對葉湘也有心思,所以才默不吭聲的把人給拐回了府,之前咱們幾次相邀他都推三阻四,這兩年駐守邊關更是連封信都沒給咱們寫過,他這麼故意疏遠咱們,是不是就是怕咱們覬覦葉湘那小丫頭?」

  你才想明白啊?秦良哲有些頭痛的揉額,「仙品居開張前昔咱們去仙品居堵他,還記得他是怎麼說咱們的嗎?」

  公孫旬低頭回憶了下,擰眉道:「他那時既然會那麼說,就應該早就知道咱們對葉湘那丫頭有想法了。」

  秦良哲失笑道:「他自然是一早就知道咱們兩個的心思,才會防咱們跟防賊似的。」

  北運的輜重糧草一早就已準備妥當了,四周的兵衛們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等著兩位將軍發號師令。他們原是在此等著葉湘的,既然葉湘已經走了,他們自然沒必要再在這裡停留了。

  秦良哲拉了公孫旬一把示意他上馬,又轉頭吩咐副將傳令全軍起程,這才上馬跟公孫旬邊走邊道:「我事後認真回想了下,那小子應該是在咱們陪他一起去前山屯包子鋪吃飯的那一回,就看出了咱們對葉湘有想法了。至於事後他不讓葉湘與咱們見面,倒也不能全怪他,是咱們自己之前沒想明白自己的心,心情悶結之下對葉湘多次出言不遜,才讓他絕了讓葉湘再與咱們見面的心思。」

  公孫旬一聽又想嘔血了,瞪著秦良哲道:「我是從沒往這個上頭想過,才會愚鈍到此,你呢?你又是何時知道自己對那個臭丫頭有意思的?」

  「你到底是哪一邊的?聽話會不會抓住重點啊?」秦良哲看著他一副想找人拼命的架勢,也不由氣結,他好心好意的在這裡跟他分析事情經過,這小子倒好,還怪起他來了,果然跟蠢人在一起久了也自己也會變蠢的嗎?他壓著聲音怒道:「咱們現在在這裡爭這個早晚還有意義嗎?現在的重點是那丫頭早在兩年前就被令狐方那混小子給拐走了,咱們要是還想認那個兄弟,就得看清楚自己的心,守好自己的本份。」

  公孫旬聞言滿身的怒氣就滯了滯,想起自己以前的出言不遜,不由頹然道:「皇上聖旨都下了,名分已定,我就是想不守這個本份也不行吧?可……令狐方那小子還會跟咱們一塊兒嗎?」

  「會的。」秦良哲很是自信的笑道:「那小子向來看一步算十步,猴精猴精的,準是一早就把咱們的反應算到了,這兩年他在望鄉城過的那麼順心,咱們也沒少給他謀畫。再說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咱們對那丫頭也就是想一想,一聽他那邊出事,咱們就忙不迭的向皇上求了這押送糧草和護衛他未婚妻上路的差事,可算是仁致意盡了,他要是這樣都還小鼻子小眼睛的揪著不放,那這兄弟扔了也不可惜了。」

  公孫旬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秦良哲的話。

  葉湘的車隊車多,貨多,人多,雖然都是馬車但管理照看不易,難免會托慢速度,不過半個時辰就被秦良哲和公孫旬等人給趕上了。

  公孫旬一看到那輛印著葉氏雜貨鋪徽記的馬車,突然就緊張起來,拉著秦良哲求助道:「我,我該怎麼辦?」

  秦良哲看著緊張臉紅的公孫旬,不覺失笑,「把不該有的心思歇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公孫旬瞪著他看了半晌,挑眉問:「你放下了?」

  秦良哲攤手,「不放下還能怎麼樣?」說的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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